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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丽的桃纹自帝王心口出溢出,铺了整个脖颈。而此时的荆斐早已离去,半分也未察觉到帝王异样。殿中,随着帝王的撕心裂肺的嚎叫之声,一金色言咒缓缓地付出浮现在帝王的右颊,流动的符文昭示着不祥。还不待帝王觉察,流动的符文便再次深埋。帝王的身后,原本昏昏沉沉的神龙再次张开了眼,蒙蔽在其双眼的迷雾正逐步消弭。
“还是晚了,一步!”
当荆斐出现在水祭仪式中时,沉醉尸身已漂流至水天交接之处,虽在普通人的眼里,尸身上面飘荡着是熊熊烈火,但是在他的眼中,尸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火,飘荡在四周的是一些七彩虹膜。只一个眼神,周遭的祭师们便僵直在地,说出了水祭的相关细节,他迅速在其抓取相关细节。
一闪而过的七彩瞳孔预示着国师的真实身份,当众人清醒之时,均一脸骇然:“您,您居然是……”
“哼!”梁国上下最为尊崇的国师不屑地煽动着鼻翼,蔑视战战兢兢的众人一眼后,唤道:“蓝姬!”
荆斐的眼恢复了正常。
“属下在。”
“全部处死。”
“遵命。”
浓重的血色开始在水中蔓延开来。遥载着沉醉的竹筏渐渐被火红的天边吞没,望着竹筏消失的方向,荆斐微微眯起了双眼。
真是大意了,现今,不论如何,只要确认尸身上没有“多余”的东西,沉醉,他有的是办法让他永远都不能“着陆”,这样一来,即便现今祭祀失败,神龙却也无苏醒之机。
“去将处理他尸身的人带来。”
推开石门,荆斐步入祭室之间,这里,现今此此前的血迹都被清理得一干二净,忽而,他的目光被一石柱角落黑白之物吸引,伸手,此物便落入掌间,居然是一半敝的祭花。荆斐诧异,素以“神明”自称的伪神居然未动得祭品半分。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大人,人找到了。”
“恩。“
场合转换,荆斐黑沉着双眼,打量着手中依旧鲜活的并蒂之花,闭上眼,低吟道:
“不能等了,再不能等了!” 在手中的绚丽之花影匿了踪迹。
并蒂双池,老妖成功救活了少年,从此之后少年不复是少年,若少年只是一普通平民百姓,他完全可以带着苏醒之后不复为人少年一辈子隐居深山,但老妖更改不了少年的天子之命。
出世,是为必然。但因少年原本的命理已被改变,若老妖的少年一旦登高、坐上那位置,必是哀鸿遍野,少年早已是亡国之相。且可悲的是,他们万不能承担的却也是他擅自动情所付出的代价。
所以,老妖想。既然天命不能篡改,那就尽量拖延,直到解决的契机出现。
第十三章
老妖和少年一直想办法拖延,每十年天祭便是方法之一,但后来,所有的方法都失效了,他们双方的身体均开始衰竭,首先受不了的便是少年。
不得已,最后他们只得利用禁忌召唤了异世之人,原本,他们只想让这这异世之魂在母胎中驻留九月便好,他们要的,只是那具身体中的心脏,待到瓜熟蒂落之时便将异世之人送回原来命道。但后来,所有的一切都乱了套,心脏被取走的婴孩生出了双心,那婴孩活下来,且还在机缘巧合之下成为了他们救赎的契机:伪神想要那个婴孩。所以,本不该存在于此地的“异子”当成为迷惑了神龙契机,自此,沉醉便真正活在了此世,伪神要求在十年一祭的国祭上亲自收割这他的性命。
但现在,一切似乎都乱了套。荆斐原以为,祭祀中,“它们”会协助掐断沉醉的生机,但未料到确实,“它们”什么都没做。反之,且清扫了全部痕迹。而现今,沉醉幸许还好好活着,这样一来,被术法彻底束缚中神龙,幸许还尚有回应天命的机会?
“沉醉,你的命轨究竟是何?”荆斐沉思,他不明的,为何原本注定魂归之人的命轨会发生如此变化。
“所以说,斐哥,你真清楚我原本的命轨?”
苗白在被埋入沙土中的最后一刻被人救起,在侥幸的同时,另一场酷刑正等待着他。
看着塌上之人手中的红巾,苗白还是不承认自己将“多余”的东西放了祭祀之人身上。而不经意抬头之间,隐约掠过,他对上了一双七彩兽瞳,这下,他是真的快尿了:“您,您竟然是……”
自然,荆斐扬手之间自有人将苗白拉了下去。
缭绕的雾纱间,荆斐扶额,虽是意料中,但他还是有些头痛地听着下属汇报的消息:
“大人,蓝姬‘处理’不了。”那奴隶竟未为她所惑,她不能看见透过对方的眼睛看到当时的详情信息。
蓝姬呈上方才审问的情形,原是,苗白落入蓝姬一行后,抵死不从自己在祭品身上嵌有其他东西,等到荆斐拿出物证后,他这才承认,但荆斐还想知道其他的一些信息,就不如,覆盖在尸身上的那层虹膜。但是,荆斐的眼依旧落在破碎的红丝上,道:
“言咒。”
蓝姬微微一顿,转而了悟般施礼退下。这少年身上有用来保护他自身的言咒,看来得用些普通的手段才能挖出些有用东西。蓝姬兴奋地挥动着的鞭子,舔了舔唇角,因为大人惩制人向来是主张不见鲜血的,好久没完人类的游戏了,这次的机会真是难得。
“斐哥,那被你当成救命的棋子还是越早除去越好”,小小孩童死水般的眼看着对方,“神龙回应天命是必然的事实”。
“我可以陪你们一起去玩那场祭祀的游戏”,小小的沉醉微笑着,撑着头看着两人道,“因为,命盘还未发生改变。”那一刻,号称明晓天下万事国师看不懂沉醉的心事。
老妖并未理会此番话语,他认为这是“异子”的挑拨之言,目的不过是想逃避祭祀而已,少年亦以老妖为第一位。也是,常人谁会想在有活路的情况下自寻死路勒。
后来,待祭祀提上日程后,沉醉就王位归属的问题数次与他争执,当两人矛盾最为激化的时候,他将他一并扔进了囚笼。
“你会后悔的。”
“他可不是什么老实的棋子。”
“迟早都会给惹来大祸。”
现实中,荆斐冷笑,即使现在如沉醉先前所言,祭祀虽然失败了,但帝王现还乖乖地掌控在自己手里,神龙的双眼也还未彻底被擦净,只要尽快取得沉醉的心脏,保证其死得不能再死之后,一切,幸许还能拖些时候。
“大人”,蓝姬恭敬行礼,肃穆的眼角处兴致盎然还未彻底散去,“那位大人足上的,并并非是千足铃,极有可能的的是锡铃。”
荆斐的手一顿,锡幼铃,乃上古帝鬼之王的爱物,当荆斐尚是开蒙小妖之时,曾于夜游中远远瞧上过那铃的主人,之所以对此印象深刻,完全是因为当时有一位自命不凡的大妖曾那位鬼帝打赌,以自身性命为代价“赢得”了锡幼铃观赏不足半柱香,便直接领取见了冥王。而这位勇敢的大妖,正是小妖荆斐的主人,何其有幸,那位向来霸道、眼中容不得沙的帝鬼就他跟前杀死了他的不知道是前几任之主。而那位鬼帝在若无其事杀死苦主之后,还笑眯眯的夸奖了僵直了身体的他,作为奖励,那位鬼帝给他看了他的锡幼铃。
虽后来拿到那位风评极差的鬼帝被封入南边的罗刹之森,但现一想起这茬儿,荆斐还是觉得一阵胃疼。
锡幼铃,传闻是鬼帝寻女娲补天之石锻造而成,其中空,无声而动,并有帝鬼标志的茶蘼护咒,其力量不可小觑,上古时期鬼帝曾使用该物一夜团灭上百神明。但除却凶煞的攻击之力外,最大的效力,还是护佑防护,要不然,帝鬼之王,当时就不是被他族攻手封印了。
没想到,此物会在这个节骨眼现世,现在,沉醉有了此物,简直是拥有了一层天然的保护伞,荆斐磨砂的手中的红纱,这红色的纱巾上依稀可以辨识出并蒂的模样,难道,这一切都是命?
沉醉昔时的声音遥遥在耳边响起:“所以说,你真清楚我原本的命轨么?”
沉醉的命轨,枉顾世间规则的异世之魂,不正是回归于原本的死亡么?
“你当真以为天道真是如此!”
难道不是?沉醉的魂魄是与异世脱离身体后得应契机应召而来,脱离身体的魂魄,一定得是死魂么?
忽而,荆斐身体一震,猛地睁开了眼睛,无力之感在身体蔓延,现在,他真的有些相信沉醉之言了:命轨已便。
冥冥之中,天道为沉醉留得一丝契机,倚靠着这丝契机,沉醉终活了下来。
但,沉醉的生,就意味着他们的死。难道,他和他的少年只能认命?
不,他绝不!即使是飞蛾扑火,他也要拼死一试!
不就是锡幼铃么,那又怎样,不亲眼见上一见,他怎能确认这物在漫长的光阴中违未被封印磨减效力?毕竟,那可是上古七族联手而成的封印,更何况,沉醉抵达的目的地,那里,可是有他的少年!
“所以说啊,哥哥们,你们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一次!”
“沉醉何时忤逆了你们的意愿!”
“为什么非要事情到了无可挽回之地,你们才会分出丝毫信任与沉醉!”
高大而有狼狈的兔子奔跑在寒水之畔,太阳已开始西斜,给江面渡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细微的银铃之声不断传入耳际,兔子沿着循声而去。
快了,我的小新娘,我就要找到你了。
有花苞顺水飘了下来,而这似乎是一个信号,早已侯在木筏上的獠族纷纷跃入水中,化为了条条巨大的尤尧。
一弯窄小的独木桥浮现,一头连接在岸,另一头消失在寒水之中,祭师嘱咐道:
“殿下,我等现在便去迎接‘圣子’,这里是寒水之畔的关卡,还望殿下在我等回来之前,切勿让任何邪物接近。”
梁觞点了点头,尤尧们猛扎入后便再寻不得踪迹。
普通的人是无法做到短时间内从梁国北边的都城直接到达南地,但精怪确有精怪的方法。
太阳完全落了下去,如血的夕阳映照在这一片碧水之间,看上去,甚是不详。
铃声终于不再响起,看着眼前被雾气笼罩的竹林,兔子停了下来,只因瞥见水中倒影出狼狈身影,它可不想以这样狼狈的去见它的小新娘。
而此时此刻,梁觞望着水中的倒影,头脑也似乎拢上了一丝眩晕,有什么东西开始松动。怀中的半枝并蒂花飞出,和着水中倒影的半边天的七彩并蒂,有惑人的香气弥散开来。
梁觞一只手捂住头,一只手紧紧地捂住心脏,半跪与地,沉重的喘着气,老妖、少年、五色并蒂,他全部想起来。
再次抬眼,琥珀般的双眼拢上曾阴影,青葱少年的气息彻底消弭,身动,伴随着“噗通”两声,是身边留下伴随着的被划破喉咙后坠水之声。看着水中消散的血迹,梁觞稍加思索,以手在水面结印。
“吾之少年,汝可真是个乖孩子。”熟悉的音调恍若是在昨日,“听我的话,一切都会好的。”
梁觞低垂着眉眼,回应道:“恩。”
“但是,沉醉现在不乖,我们得让他乖乖听话。”一双手从身后甜腻的楼住他的脖子,诱惑道。
“不行!”他拒绝。
“为什么,这可是我们原本的计划”,手主人不容拒绝的转过他的身子,七彩瞳孔映入眼帘,“难道你还要顾及你那所谓的‘兄弟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