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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了房门,让他们进来,说一起讨论。
崔丹拉着儿子进了房间。
赵璐说:“崔姐,幸好孩子找回来了,没事吧?”
崔丹只冷冷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眼睛看都不看她一眼。
赵璐一僵,心里顿时fuck都忍不住狂喷了。他们放下至关重要的过关,帮她一起找乱跑的熊儿子,特么的就这态度?一句谢谢都没有?
赵璐整个人差点都要炸了。
李远脸色也不好看,可知道闹翻了对谁都没好处,只能压着脾气,按住了赵璐的肩膀,让她冷静些。但其实,他也不用担心,赵璐是不会发火撕破脸的,她的性格就这样,没踩到底线都会忍着,不想添麻烦,前面那场也不是没碰过难搞的人,大不了躲着些,免得自己惹来一身腥,还耽误过关。
熊妈妈这样,熊孩子也没有一点自己惹了麻烦的自觉,还在那里拿着一个纸飞机,兀自玩得乐呵,对着飞机头吹了口气,就一甩手,扔了出去。
纸飞机软趴趴,叠得并不怎么好看,在空中悠悠地飞出去一小段距离,就往下掉,正好戳了一下谢白的小腿,落在他脚边。
谢白低头看了一眼,弯腰捡了起来。
一看,发现上面有字,他自然而然地拆开了纸飞机,摊开纸张来看。
熊孩子看到,顿时脾气上来了,跺着脚,指着谢白没礼貌地大喊:“那是我的!我的!把你的贱手拿开,不准碰!”
赵璐和李远都惊诧地看了那小孩一眼——这不是熊这么简单了吧?才几岁居然会说这么脏的话了。
小孩说什么做什么,不就是跟着身边的人学的。顿时,他们看着崔丹毫无所觉的表情,就知道这孩子惯常这样。这样的队友,还是别管的好。
崔丹还帮着他儿子说话,“你这人,干嘛拆我儿子的玩具?快还给他。”
谢白却直接无视了她,招手说:“你们看,这上面的字。”
阚云泽等人立刻都凑了过去,没一个人搭理崔丹母子,他们脸色都变得不好看。
赵璐看着纸,下意识念。
谢白却开口阻止:“别读出来,这好像是解开厉鬼束缚的咒语。”
赵璐吓得赶紧捂住了嘴,就怕自己再漏出点声音,那鬼就要跑出来了。
李远皱紧了眉,转头神情严肃地问熊孩子:“你读了上面的字没有?”
熊孩子正闹着脾气,不爽他们抢了纸飞机,李远问话,他当然也不搭理,哼了一声,就转开头。
李远怒了:“喂!现在不是你玩的时候,我问你很重要的话,快回答!”
崔丹不满,护着自己的儿子,瞪回去,“你喊这么凶做什么?我儿子这么小,你吓着他了!”
李远更火:“小孩子又怎样?他现在要害我们跟他一起死!他再不回答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他一个人扔到外面走廊,给鬼娃娃送上个玩伴?!”
崔丹自知体力敌不过眼前人,也怕对方真把儿子扔出去,只好黑着脸地哄儿子回答。
熊孩子不情愿地瞪着地板,说:“我没读。”
“真的吗?”李远又问。
熊孩子不耐烦,“真的,那些字我都不认识,又不好玩,我读他干屁啊!”
这次听他讲粗口大家都不惊讶了,只是更加不喜欢他了而已。
谢白还挺故意地歪了歪头,疑惑道:“你这年纪应该读二年级了吧?上面也没什么难字,你居然不会读?”
这下可把熊孩子气到不行了,直接就朝谢白狠狠吐口水。
站在谢白身边的阚云泽反应敏捷,一下把他扯开,正好躲过了。
熊孩子不满,瞪着谢白,张嘴就要再来一次。
阚云泽却冷冷地盯着他,说:“再吐,我就把你的嘴巴缝起来。”
他面无表情,冷漠十足的气场,说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对方一个熊孩子都被生生吓到了,一个哆嗦,口水没来得及收回,顺着嘴巴流了下去,他也没敢擦,赶紧躲到妈妈身后去了,怕极了阚云泽真拽住他缝嘴。
崔丹看儿子被欺负成这样,也炸了,一如既往就要泼妇式地骂过去,可一对上阚云泽的眼神,她就头皮发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到底是什么人啊?这么恐怖。
李远和赵璐倒是看崔丹吃瘪挺高兴,一点都没觉得阚云泽过分,反而都双眼发亮——妈呀帅爆了。
第20章 走廊
原本念完咒语,被束缚的恶鬼就能得以释放,出来祸害人。可因为某个熊孩子不会念上面的字,选择了把纸撕下来叠纸飞机,也算是阴差阳错躲过了一劫。
不过这也很现实,现在的小孩闲着没事干嘛要念古古怪怪的书,是手机不好玩吗?游戏不好玩吗?
那张纸就这么被他们撕碎了,又毁了鬼的一个计划。
一行人也饿了,下楼准备吃晚饭。
李远正拿着钥匙反锁房间,突然眼角的余光发现墙面像水面波浪似的晃动了一下。他以为自己眼花,又定睛看了一会。
是真的,不仅如此,墙面还变成了很恶心的暗红色,像人的呼吸节奏一样慢慢地起伏,有着像内脏筋肉的纹路,地面也开始有明显的摇晃感。
李远顿时警惕大喊:“快跑!”
赵璐他们懵了一瞬,还怀疑是不是地震了,但回头一看,发现走廊另一头正在迅速变窄,像是大张着嘴嚼动,要吞噬掉他们。
崔丹牵着儿子,一个踉跄,不小心撞在了旁边的墙上,一点都没感觉到硬,反而软软的,手掌缩回来时发麻刺痛,还带起了一大片黏腻的不知名液体,让人觉得恶心。
走廊四周都变得凹凸不平,他们好似站在了活物的胃里,内壁正收缩着要消化食物。
他们就是食物。
墙壁活了,狰狞地呼吸着,正飞快地贴近他们。
这个发现让人头皮发炸,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所有人反应过来,都争先恐后拼了命地向着楼梯跑,应该很短很快就能走完的距离,却因为地面起伏晃动,好几次跌在地上,艰难地爬起来,还沾了一身恶心的黏液,难以行动。
谢白在一片慌乱中,并不显眼,他们也都没注意到,胡乱晃动起伏的墙壁和地面只要是在他周围的,全都安静如鸡,乖巧到不行,一点都不给他添麻烦。
所以,谢白不仅不用费劲地逃跑,反而有心思可以观察其他人的表现。
李远敏锐,很快发现了不对劲,所以让大家有了更多的反应和逃跑时间。
赵璐体力较弱,但胜在身材娇小灵活,也很会留心周围的情况,不是盲目瞎跑。
崔丹本身体力还可以,一个人逃基本没什么大问题,可关键是她还要顾着儿子,孩子听话还好说,偏偏是个熊孩子,这时候害怕得哇哇大哭起来,更加费心费力。
而阚云泽……?完全不用担心,最轻松应对的一个,还有精力回头看他,顺手拉了一把。幸亏他反应快,挥手让周围的墙面也剧烈晃动,他就正好装作站不稳的一歪,慌乱地抓住了阚云泽这棵“救命稻草”,紧紧扒拉着,好不容易被拉着跑到楼梯边站稳了,才一脸柔弱,喘着气,后怕道:“谢谢你救我……”
最后,所有人都踉跄着扶住了楼梯角的墙,以楼梯第一级台阶和上面的地板为分界线,两边形成剧烈的对比,一边是平整的水泥,另一边却是剧烈起伏宛如消化的肠胃内部,暗红色,筋肉纹路明显。
没有一个人被吞噬,走廊似乎是饥饿不甘心,仿佛暴躁怒吼着剧烈收缩蠕动,让好不容易逃出来的人一阵发毛,又脚软哆嗦着后退了好几步,无法想象如果没逃出来,是不是会消失在墙壁之中连骨灰都不剩?
他们是没有生命危险,但也被吓得够呛了,一身狼狈黏腻,衣服也被灼烧过一般穿了几个洞。熊孩子被妈妈抱在怀里,鼻涕眼泪流了一脸,鞋子跑丢了,脚底红肿,像是沾到了什么腐蚀性液体。
李远因此也抬起自己的脚看了一眼,震惊地发现鞋底硬生生是削没了一大半,现在脚底几乎是直接贴着地面走路了。
“这……腐蚀性也太强了吧?”赵璐一脸惊恐。
即便走廊已经慢慢恢复了原样,刚才发生的恐怖逃亡就像是一场虚幻的梦,但身上真实的刺痛感,没有一个人能忽略,他们都连忙下楼,赶着离开这诡异的楼层,跑下了一楼旅馆大厅。
一群人之中,唯一毫发无损的只有阚云泽,谢白最后那一下伪装,身上也弄出了伤口,手臂撞上墙面,袖子破了个洞,里面的皮肤也灼伤了,留下一块难看的暗红色,在白皙的皮肤对比下显得很刺眼,看着就疼。
谢白没怎么在意,毕竟有人比他伤得还要重,他只要表现出对刚经历可怕事情的恐惧就行了,所以他绞着手,微微缩肩,克制地浑身轻轻发抖。
可阚云泽似乎不这么觉得,他的视线老是放在谢白受伤的胳膊上,终于,还是看不过眼似的,找老板娘要医药箱。
入住的客人在旅馆无缘无故受了伤,老板娘却没丝毫的反应,反而只是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我警告过你们。”
他们一群人身上带着伤,心里又惊恐着,听到这话简直想吐血。老板娘之前是警告过,但那只是说不要乱跑去不该去的地方,可他们就在自己住的房间门口走廊而已,完全没去哪里,难道就因为他们没顺着鬼的意思,被弄死所以激怒他们了?!可他们总不能乖乖等死吧?当他们是傻子吗?!
就连要个医药箱,老板娘都不情愿,想说没有那些东西的样子,只不过去要的人是阚云泽,气场太强,毫发无损很不好惹的样子,老板娘才不甘心地扔出了一个小盒子。
治疗道具非常少,而且看起来都不知道放了多久了,盒子也脏脏的。
李远拿起来端详了好一会,看日期看包装,确定能用才敢动手,不然把伤口弄得感染溃烂不是更惨?
这时,旅馆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沙发上坐着的人都一个激灵,齐齐抬头,却发现竟然是黄毛王杰回来了,而且身上脏兮兮的,简直像是在泥土里滚了一圈回来,身上也有伤。
他看到大厅坐着的人时,脸色一僵,似乎有些尴尬窘迫,没面子。他抓着头发,移开视线骂道:“这破地方,居然一周只有一趟车,我走去车站都花了半天,连人影都没见几个,服了……”
李远猜到他肯定出去没好结果的,嘲讽一笑:“早上不是自信满满说要离开这里吗?现在谁夹着尾巴又跑回来了?”
黄毛一噎,大声说:“房费不是也有我的一份吗?你叽叽歪歪个屁!”
说完,他一脸理所当然地走过来挤了个位置坐下,一把夺过消毒水处理伤口。
李远再看他不顺眼,该打听的还是会问:“你今天碰到什么诡异的事情吗?”
黄毛闻言,浑身僵住,表情突然变得很古怪。
第21章 地下室
说到诡异的事,黄毛身上会这么狼狈带着伤,当然是遇到什么了。
据他简洁说了一天的遭遇。早上出发去车站还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路上见不到什么人,雾有些重,视线有影响,但基本还是正常地走到了车站。
只是,那车站非常简陋,像是废弃多年了一般,站牌生锈字迹不清,地面也杂草丛生,为了看清时间表,他都辨认了好一会,最近的一发车居然就是昨天,也正是他们来到这里,下一趟车要一周后。
黄毛嫌弃说:“这里没几个人,信号差,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