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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摊里吃面!孟柯顿时忙活起来,又是给郁景容擦桌椅,又是给他准备食具,甚至还要抢阿翠的活儿,把面条端到郁景容面前。
直到郁景容木箸轻轻敲了敲桌子,又睨了他一眼,孟柯才是消停下来,乖乖坐在郁景容一侧。
阿翠很是好奇孟柯这个朋友,只是奇怪的是,他们两人并无交谈,一个人望着桌面,一个人只低头吃面。阿翠正想上去关心几句,却有两三个人循着面条的葱香味寻了过来,要了几碗面,阿翠要顾着生意,也就只好暂时放下这事。
禁制中,孟柯与郁景容全然不是阿翠所见那样沉默不语,相反,孟柯滔滔不绝说着那日郁景容失踪后的事。
郁景容在承天仙宗地位超群,傅易、孟柯、杨琼枝等一干弟子又是真心追随他,眼见出了这样的意外,顿时乱了方寸,幸而傅易最有主张,认定郁景容性命无虞,命弟子分散前往各洲,期望能找到郁景容。
在都盖洲靠着宗门信物与郁景容会合,孟柯别提有多高兴,只要师兄平安,其余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孟柯说完,轮到郁景容,郁景容道:“我如今遮掩身份,暂居太岳仙宗里。”
孟柯惊讶,纵使他出生于灵源洲,然而太岳仙宗乃为数不多的二品宗门之一,他自然也有所耳闻。
“不知师兄当日究竟发生何事?”
郁景容简略叙述当日之事,孟柯又惊又怒,拍案而起,“好个石惠,究竟是谁给他这样的胆子,竟然胆敢加害师兄?!待我回到宗门,必要将他碎尸万段!”
郁景容平静道:“石惠早已为我所杀,然而有一句你说的不错,究竟是谁借他的胆子,做出这等事来。”
孟柯如醍醐灌顶,失声道:“师兄的意思是……”
郁景容眼神闪过一丝冷厉,“魏少卿向来藏得好,若他不犯我,我亦不将他放入眼里,若他招惹我,我必然让他百倍奉还!”
孟柯义愤填膺,“原来是他,他竟残害同门,罪大恶极,待回到承天仙宗,一定不能让他好过!”
郁景容神态恢复平静,“还有一事需嘱咐你办。”
“师兄还请吩咐。”
郁景容道:“都盖洲兰家,曾经也是底蕴深厚的修真世家,却因为怀璧其罪遭灭门之灾,其中有一位兰胥氏,我要知道这个女子的生平。”
孟柯虽然好奇,但没有多嘴询问,郁景容又道:“这里到底是太岳仙宗的势力,你若得到我想要的,就用宗门传讯之法告知我,我自然会来找你,万不可私自行动,惊扰太岳仙宗。”
“是,师弟明白。”
郁景容放下木箸,突然道:“这里的面味道尚可。”
孟柯小心打量郁景容,郁景容与他记忆中有些不同,于他而言却是一些不错的改变,孟柯猛点头,“这儿的味道是好呢,阿翠姑娘也是可怜人,家中只有一位母亲与她相依为命,总是受这里的恶霸欺凌,这里虽说是太岳仙宗的附属之地,然而那些修士修行都来不及,又如何会关心这些普通百姓的生活……呃,师弟一时激动,师兄勿怪。”不同于郁景容一心求道,孟柯最容易被凡尘里的事牵动,也被师尊与同门说过几次了,无奈就是改不回来。
郁景容多看了他一眼,却是道:“你心里若是放心不下,来日带回宗门做侍妾即可。”
“师,师兄!”孟柯满脸通红瞪着郁景容,“师,师弟怎么会有这种非分之想?!师弟这就动身出发,必然为师兄将那兰胥氏生平收集来。”
等阿翠面摊生意告一段落,只见孟柯大步离去的背影,她虽然是有些舍不得,但想着明儿大概又能见到孟柯,又觉得高兴起来。
郁景容起身,轻轻弹了指尖,阿翠感到手上一凉,竟是一块灵石!
她年有二八,却还是头一次见到灵石的模样,可比寻常那些珠宝都漂亮许多,待阿翠回过神来,又觉得这灵石烫手起来,她不过下了一碗面,何德何能收到这样的报酬呢?便想着要还给孟柯的朋友,抬头却哪里还见得着那人?
“有趣,甚是有趣。”尉迟弘摇晃着酒杯,手支着下巴,望着斜对面巷子里发生的事,笑容颇有兴味。
郁景容离开巷子,脚下一晃,已经出现在酒家门口,把附近那些凡人吓得一跳,郁景容则是步履不变,款步登上二楼。
酒家小二满面笑容上来招呼,知道来者是一位仙长,态度格外殷勤周到,朝南雅间里出来一个伶俐的少年,对小二说:“这位乃是我家公子的客人,便由我领去雅间,你只管上一些好的灵食来。”
“好嘞,小的马上就给客官上好吃的来。”
郁景容走在少年之前,与尉迟弘打了照面。
尉迟弘当即站了起来,拱手作礼,神情温和,举止大方,“在下尉迟弘,对道友慕名已久,今日一见,果真是绝伦逸群。”
郁景容看了他片刻,振袖道:“若是恭维之言便不必了。”
尉迟舟怒道:“你个不知好歹的,可不知道我家主人是何身份,竟出言不逊!”
尉迟弘反而斥责道:“小舟,切莫失礼,若是得罪了郁景容郁道友,怕是我也保不住你。”
那少年目瞪口呆看着郁景容,郁景容天资过人,名声极大,少年又是世家中人,何来不知道他的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 ╭(╯^╰)╮
☆、教训那个人渣
尉迟舟立刻没了声音,尉迟弘并不在意,只笑吟吟望着郁景容,“看来在下猜测无误。先前若有得罪之处,还请道友勿怪,在下只是无意间知道与郁道友同桌的是承天仙宗弟子,故而猜到道友身份。能与道友结识,乃是意外之喜。在下向来喜交青年才俊,不说彼此志同道合,日后修行上也能互相促进,郁道友以为如何?”
尉迟弘始终维持着微笑,直到郁景容道:“你如今夹缝求生,而我对灵源洲的事务也没有兴趣。”
郁景容离开后,尉迟舟愤愤不平:“这郁景容也太可恶了!要知道这里是都盖洲,可不是灵源洲,少爷您对他示好,他竟然这样不给脸面!”
尉迟弘摇头,把玩着手里的酒盏,片刻后闪过一丝苦笑。尉迟舟未察觉,只是对郁景容那般传奇人物很是好奇,“郁景容乃是承天仙宗的首徒,却现身在我都盖洲,少爷您看,莫不是有什么用意?”
尉迟弘笑了出来,“郁景容两百多年就成元婴境界,承天仙宗怕是极力供养尚嫌不够,又如何会冒险差遣他到都盖洲来?”
“这世上终究是小人多,他们乐于在那些天之骄子还未长成前便摧毁,又有诸多门派不愿意承天仙宗独大。想必,郁景容之所以出现在都盖洲,也是一场意外吧。”
尉迟弘又嘱咐道:“郁景容之事切莫让别人知晓,不然怕是为郁景容招来杀身之祸。”
小舟嘀咕道:“少爷您是好心肠,先前被郁景容那般损伤颜面,却还要为他着想。”
尉迟弘摇头,“我与他处境相近,他若遭遇不测,我也不过是兔死狐悲而已。他必然是瞧出我的心思,故而坦然出现在我面前。”
“夹缝求生吗?”尉迟弘低声叹息,紧接着又笑了起来,“说得倒也无错,我只道是郁景容性子冷傲,不想竟也这样通透,如此倒是让我更乐意结交了。”
阿翠这几日生意不错,且有孟柯的师兄临走前相赠的灵石,可保她这辈子都衣食无忧,不必再做那些抛头露面的活儿。
可是阿翠并不觉得高兴,孟柯的师兄轻易赠她如此贵重之物,更叫她看清自己与孟柯之别犹如云泥,然而她始终抛不开心里的牵挂,自从孟柯那日离开,已经多日不归,阿翠按捺不住相思之情,即便知道只是徒劳无功,却还怀着一丝侥幸,想寻去附近唯一的修仙宗门太岳仙宗探一探阿柯的下落。
然而太岳仙宗威势赫赫,宗门之深不可测,又岂是凡人女子可轻易触及的?
阿翠连日翻过数个山头,早已疲倦不堪,直到险些在大山里迷了路,又实在找不到太岳仙宗所在,才不得已放弃。
回到家里,阿翠狠狠哭了一场,又十分地不甘心,便揣着灵石在镇上游荡,期盼着至少能找到阿柯的师兄,或许是心诚则灵,有一日阿翠真的如愿以偿了。
阿翠刹那间红了眼睛,惶恐地跪倒在郁景容脚下,“阿翠自知身份卑微,如今知道他是身份尊贵的仙人,阿翠实在不该强求,只是情难自禁,还请仙人成全阿翠一番痴心,至少,至少再让我与他见一面,道一声别吧!”
陶子恬看着眼前泪如雨下的小姑娘,目瞪口呆道:“姑娘莫不是认错人了罢?”
郁景容神情微变,“我们走吧。”
陶子恬看这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哭得可怜,哪里硬得下心肠?连忙将对方扶起,询问详情。
那阿翠瞧郁景容神情冷漠,就有些怂他,相比陶子恬则温和亲人得多,阿翠立即抓住陶子恬的胳膊,将事情原委道来。
陶子恬惊讶地看看阿翠,又看看郁景容,“你,你是说你的心上人……是小容的师弟,他见了小容后就不告而别了?”
阿翠点头,将一直藏在怀里的灵石塞给陶子恬,恳求道:“我欲将灵石归还,这本非阿翠应得之物,实在是受之有愧,我也知道自己配不上阿柯,只求与他好好告别,也算了结我这痴心妄想。”
陶子恬却听不进阿翠的话,只是干巴巴看着郁景容,“你,你如今情况,何来师弟?莫不是被人骗了吧?”
那阿翠听到陶子恬说孟柯坏话,也不再亲近他,退后一步急促反驳道:“怎么会?你说的是什么话?翠儿亲眼见阿柯叫这位公子师兄,这位公子也没有否认,阿柯对他极是熟络,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阿柯才走的,阿柯是好人,必不会骗人的!”
陶子恬继续看着郁景容,郁景容神情算是平静,只是眉头微微蹙着,陶子恬心里有了猜测,喉咙顿时发紧,“你……难道已经记得以前的事了?”
郁景容过了片刻,缓慢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
“……九曲界中已经记起些许,回到都盖洲,突破元婴期才彻底理清。”
陶子恬抿着嘴唇,最终问:“你为何不告诉我?”
郁景容没有回答。
陶子恬对阿翠苦笑了一下,“抱歉,看来我也是帮不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点击呢?评论呢?嘤嘤嘤,哭给你们看哦 (哗啦啦)
☆、教训那个人渣
陶子恬很快回到太岳仙宗,他怒火中烧,正觉得无处发泄,好巧不巧与尉迟凌撞上。
也无须尉迟凌说些气人的话,陶子恬笑眯眯开口道:“我道是何人挡道,原来是尉迟家名声远扬的公子哥。你也不容易,上几辈子积来的德都用在投胎到尉迟家这上了吧?近日恰逢太岳仙宗论道大会,也不知道若没尉迟家护着,你敢不敢和我打一场?”
这番话说得尉迟凌勃然变色,他表妹白渺最会来事,当下就要使唤左右护卫对陶子恬发难,陶子恬维持着笑容,说话却依旧不客气,“怎么了?难不成尉迟少爷当真忌惮我,所以才叫那些子弟帮忙先处理我?”
尉迟凌几次都要叫身边尉迟家弟子教训这口无遮拦的小子,然而想到合前辈的嘱咐,终究忍下这口气,“好,好得很,既然道友如此诚意,我自然不该辜负,只是到时候道友有什么损伤,可别哭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