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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缚此身-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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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地鲜血,仿佛是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将自己的血液放干净了一般。
  没有人能形容那一刻的场景,极其残忍,又极其悲凉。
  跪在门口失魂落魄的男人已经无法认出任何人,只要有人靠近那个房间,便会听到男人撕心裂肺的嚎叫,如同一只困兽。
  之后钱帮州一直卧病在家,吃喝拉撒都由家中的老仆人照料着,连女妖杀人的事情都没有让他出现在城主府,他已经是一具行尸走肉。
  每个人都以为在近些年不会再听到钱帮州的消息,谁料才一个月,这个人突然死在了爱人的楼下,生命消逝之时依旧望着那扇小窗。就像当年他站在楼下,带着笑意看着那扇窗里羞红的俏脸。
  其实在正常人眼里,这不过是一个令人感慨的殉情故事,衙门也是用这个故事去缓和乌云城民的恐惧。
  可对于薛藏雪来说,这绝对不是。
  沙罗。
  钱帮州临死前写下的两个字。
  这是他爱人的真正名字,可也是那诅咒一样的乐曲。
  不管是不是巧合,薛藏雪都不敢轻易放开这个线索。
  他站在沙罗死亡的房间,窗外是依旧没有开张的万绮楼,向下望去,路面的血迹已经清理得很干净。
  这个房间的地上有非常惨烈的血迹,闭上眼睛甚至可以看到那个女人是如何忍痛剖出孩子,又是如何流着泪杀死了自己和孩子。
  薛藏雪想起了之前听来的故事,有些不知名的情绪涌现,可惜,这个女人和男人之间的感情他不懂,就像有一层隔膜,把他和这些感情隔离开去。
  他收回眼神,环视房间。
  床铺到地面的血迹有部分脚印,应该是挪动沙罗尸体时捕快们造成凌乱。其他的东西其他东西一直没有被人动过,保存得非常完好。
  这个房间符合一切故事里的描述,唯一的不和谐来自于窗口上两道刻印。
  这痕迹半新不旧,从时间上看不超过三个月,两道痕迹中间相隔不到三尺,非常平行。
  薛藏雪一眼就看出这是刀痕。
  上宽狭窄,左右各有刁钻的弧度,是两把杀人的刀。
  锋利刀刃同时下砍,力度极大,几乎半刃入木,拔起时毫不拖泥带水,却没有掩饰痕迹。
  薛藏雪抚摸着毫无木屑残留的痕迹。
  这是一个凶残暴力,冷静果决的人。
  如果这个痕迹不是出于遗忘,那么他就一定是个非常大胆的杀手。
  没错,一定是杀手。
  只有杀手,才用这种入体无声的螳螂双刃。
  沙罗身上只有自己剖腹的刀伤,钱帮州身上似乎也没有别的伤口,那这把双刃出现在这个案发现场是为了什么。
  思绪有些乱。
  薛藏雪已经断定钱帮州死于音攻,那么这个双刃杀手出现在这里干什么?难道杀手是两个人,一人音攻一人补刀?
  如此平行的刀痕又意味着什么呢?
  等等!
  薛藏雪再次望向窗外。
  上次他在对面的留下的脚印就在楼下。
  这意味着上一次女妖作案的音攻来自这里!
  平行的刀痕,音攻。
  薛藏雪冷哼一声,纵使摸到了事件的一角,这感觉也令人如此不快。
  正想着,门外把风的薛素衣窜了进来。
  “雪哥,怎么样?”
  “这是一件古怪的事,但我差不多有点头绪了。”薛藏雪食指关节抵着眉心,“你呢?有什么想法?”
  “自我们来到乌云城,哪里才发生了一件古怪的事。”薛素衣嘀咕。
  “自我们来乌云城?”
  “是啊,”薛素衣站在光线无法照到的地方,“首先是半年前弗老爹莫名其妙中毒,分明还有救,为何被判定必死无疑,放进棺材?若非我们路过,就是一个冤死的命案。再看他醒来之后,居然会刚好失去中毒那一段记忆。”
  薛家这块木头向来是以直觉先行,薛藏雪手指敲打着窗沿,觉得有必要慎重考虑薛素衣说的问题。
  “所以你的意思是,弗老爹那件事是这些命案的源头?”
  “这是只我的猜想,雪哥。。。”
  “你的猜想很不错,先是弗老爹,然后是。。。阿步。有人偷走了幻花镜,阿步她娘亲认为幻花镜一旦离开他们的守护范围,一定会发生大事,所以让阿步来找我。按照阿步的风格,不玩一个天翻地覆才怪,但她从云夜国到乌云城仅仅只用了半个月,就像刚出家门就知道我在哪里一样。是谁暗中提点她我在乌云城?”
  “幻花镜是什么?”
  “灵犀十大奇物之一。云夜的浮生林和死休地都有各自的守护灵兽,幻花镜就是浮生林的灵兽要守护的东西。具体的用途我不好说,但是最简单的效果就是造成幻境以及破除幻境。”
  “所以阿步是灵。。。兽?”
  “嘘,”薛藏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所以这是我觉得最不对的地方,幻化铃如此隐蔽,阿步他们也几乎不与外人接触,谁会知道它的存在,镜子又怎么会轻易被偷?谁有这等手段?”
  薛藏雪语气压得很低,幻花镜这种东西知道的人太少了,一旦被人知道,必定会引起血雨腥风。
  “另外,阿步在案发现场被发现了踪迹,被一个轻功很好的人偷袭,给人感觉是湿答答的,可惜她太弱连长相都没看见,反被幻花镜照住,几乎暴露全部原形。”
  “那为什么阿步没有被灭口?”
  “他试过灭口,阿步说她听到琴声了。用音攻杀死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女孩,足够了。可惜,阿步可不是普通的小女孩,功力不够的音攻最多让她难受几日。而且她在保命的基础上也给了对方以重击,还算不错。”
  “那么直到钱帮州死之前的一个多月,那杀手都没再杀人,而是在养伤?”
  “我猜是的。”
  “再说回那家酒馆的全老板。全老板一直是个忍气吞声的老好人,就算被欺负得惨了想要杀人,也不会想到用霉变的酒杀人。”
  “雪主,你也认为那人真的是被毒死的?用霉变的酒?”薛素衣问。
  薛藏雪拍了一下薛素衣的头,道:“傻子,霉变的酒让人七窍流血你信?你都去检查过了确认那不是霉变的酒,我还能信了它?”
  “那仵作是真的吓病了?”
  “哈,是啊,弗老大的运气实在不怎么好。”薛藏雪有些遗憾地摇头,“那仵作真就是个一知半解的夯货,是我让单良去报案,又一不小心告知仵作这个事情的,否则连霉变的酒这个结果他都查不出来。”
  “是你让仵作这么说的?”
  “对啊,可这也算是一种真相嘛。酒确实是霉变了,老板也确实下了杀心的。只不过。。。”
  “只不过,死者那天就喝了两坛那种没啥酒味儿的劣质泡酒,根本不可能死,就算喝下去一缸,最多也就是吐个天荒地老,晕厥到路上,对么?”
  作者有话要说:
  薛藏雪:我想采访一下,为什么又是万绮楼?
  万绮楼老板:诽谤!这是赤果果的诽谤!明明就不是!


第29章 声色之下
  “可是雪哥,我不懂,为什么要给他们一个假的真相?”薛素衣问。
  “当然是怕打草惊蛇。”
  “那么,另一种真相是什么?”薛素衣瞳孔都缩小了,“有人提点全老板下毒?然后拿他当挡箭牌,自己下手杀人?”
  “有这个可能性。”
  “死者到底是谁?”
  “此人是本地土著,虽然从小就品行不好,但没有惹过什么大人物。如果不是替罪羊,就只是那个半吊子乐师练习音攻的牺牲品。”
  “所以,指点全老板下毒的就是那个半吊子乐师?”
  “我已经差不多知道是谁了,”薛藏雪眼神里藏着嘲弄,“至于那两个被吓死的,那种一壶下去就毙命的□□根本不可能让人产生幻觉,此二人的死必定也和乐师有关系。”
  “那么阿步那件案子,我们可以从那两个被吓死的人身上着手调查?只要找到跟死者有过节的是不是就可以真正破案了?”薛素衣突然灵光一闪追问。
  薛藏雪摊手:“我不能确定这两人的死是意外还是故意。”
  “那线索岂不是断了?”
  “那就要问你了呀。线索都写在尸体上,我没有检查尸体,无法判断是中了其他毒,还是某位路过的高手凝上内力给了他一记漂亮的隔空索命。而你,检查过尸体。”
  薛素衣沉默片刻,道:“五脏六腑的表面都没有什么,可我插针进脑,就像碰到一团败絮,还发出焦糊味儿。我没敢剖开,怕被发现。”
  “嗯,做得好。”薛藏雪赞许地点头,“我们假设,如果钱帮铸和他情人的尸体也是死于同一种音攻,那代表什么呢?”
  “代表。。。作案的是同一个杀手!等等,所以雪哥你不会想去刨尸体吧?!”
  “你觉得呢?”薛藏雪眼神晶亮。
  看着薛素衣不赞同的眼神,薛藏雪勾起嘴角一笑,道:“其实,我已经刨过了,也看到了我想看到的。”
  “咳,这下我们来到了最有趣的第二条线索面前,昨天晚上万绮楼旁边发生的小鬼杀人。”薛藏雪低头不去看薛素衣,“前有幻花镜丢失,所以有了鬼火和小鬼。后有死者死前写下的‘沙罗’二字,就间接证明了亡音铃的出现。”
  “沙罗不是留烟阁的歌姬姑娘的名字么?还有什么特殊意义?亡音铃又是什么?”薛素衣刚刚生出来的气,很快就被好奇心压下去了。
  “你可听说过魑魅魍魉曲?”薛藏雪反问道。
  “当然,江湖上令人闻之色变的诡谲曲组,据说会的人很少,但曲子逢出必见血,听者非死即伤。”
  “亡音铃可不是一只铃铛,而是传说中能沟通亡灵的一本乐谱,也是灵犀十大奇物里唯一由人制作出来的东西。”
  “又是灵犀十大奇物?”
  “没错,又是灵犀十大奇物。”薛藏雪叹了一口气。
  灵犀十大奇物,基本上都是从大陆的神话传说里传出来,再通过后人添油加醋写进话本中流传。
  比如没有翅膀能飞的马,能放出烈焰的猫,能让时间倒流的花,可以起死回生的石头等等,譬如那个会走路的林子,传说只出现在黄昏与黑夜交替之时,出现地点时而在东域,时而在极北,时而在海边,时而于高山。听起来玄之又玄,普通人无法理解,也几乎不会把这些东西当真。
  “魑魅魍魉曲只是亡音铃里面最下等、最容易上手的四首曲子,鬼老、哭女、死婴、无名僧。‘沙罗’是哭女篇的另一个说法,讲的是一个关于□□被负心郎抛弃,随后带着自己的未出世的孩子自焚,最终成为母子亡灵报复负心汉的故事。对了,的下一篇正好是鬼婴。”
  “所以钱帮州并不是在死前提到沙罗这个人,而是告诉我们是沙罗这首曲子杀了他?”
  “或许吧,他写名字也许只是凑巧,毕竟我不知道钱帮州这人的来历,无法判断他是否知道这首曲子。但,我悄悄去检查过他的尸体,恰好是被哭女篇虐待过的样子,音凝成弦,凌迟心肺。刚才你又说坠楼那人的样子是脑如败絮,应该是听过鬼老曲之后的结果。”
  “雪哥,你竟听过这些?”薛素衣有些担忧地看着薛藏雪,就好像薛藏雪知道什么就有可能遇到过什么一样。
  “别这样看我,我这种音痴可没那个福分听到,只是以前在某本记录奇闻异事的书册里看到过,不小心记住的。”薛藏雪拍着薛素衣的肩膀以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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