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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渐于陆-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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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川的少主小小年纪,见识倒旷达,韦长老当欣慰才是,”慕远风在一旁笑道。

“怎比得上慕掌门的公子,”韦涧心情不好,语气也不冷不热。

终于轮着祁越,他站到台上,也没正眼看何少兴。

祁越自报了名姓,何少兴把怀里的琴换只手揽了,道:“你知道我的名字,我便不重复了。”

祁越无所谓:“随便。”

台下人对这态度惊讶,纷纷看慕远风。慕云思深深地看何少兴,又移开了眼睛。慕远风方才见了百川一遭笑话,此时未料到自己门派的弟子也这样不给他长面子,便道:“自报来处是规矩,少兴。”

何少兴漫不经心地瞟过去一眼:“好罢。在下九琴何少兴。”

他说罢低头试了试琴弦,祁越已凝神提高了警惕。他对谁先出手无所谓,出于礼貌还是说了声:“请吧。”

何少兴咧嘴笑了,他那笑还没落下,便猛然拨出了一串琴音,是失魂的调子。

好险,祁越捏把汗,没想到何少兴这样乖戾,幸好他早有防备。

“换一招,”祁越瞄准了那张琴,剑锋不离琴弦。

何少兴打起来话不多,眉宇间尽是狠色,听了祁越激将的话没什么反应。他也使了慕云思方才奏的入梦。祁越本提防着,但听见后还是有一瞬的恍惚,凝神才把那阵感觉赶走。何少兴明显学得不如慕云思精,弹出来没一会儿又跑了调。

武器实打实的攻击在这样近的距离下比音律沾光,何少兴落一次下风,抱着琴躲闪时动作缓滞起来,从入梦失手后,被祁越逼得再没弹出一次完整的调子。

“这样不济,”祁越一剑挑断了一根琴弦,记仇地道。

何少兴横着眉,见琴弦已断,也不多言,便索性拿琴身朝祁越扔了过去。

“你输了,”祁越往后退着身形,反手把那张琴劈成了两截,原本好好的琴成了两块木板,砰然砸了地。

“你把我的琴弄坏了,要赔的,”何少兴下巴努了努,用脚踢开了那两块琴板。

祁越当他是耍无赖,便转头要往台下走。

“小八,为师教过你了,不长记性啊?”宁惜骨语调慢悠悠,眼神甩过去,祁越被那眼神看得脚下碰到钉子一般戛然止步。

他以为宁惜骨也在说那赔琴的事。比试时本来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出现,他又未伤到何少兴,是何少兴自己把琴砸过来,怎也能怪罪到他身上。

他背对着何少兴,便看不见何少兴已到了他身后。何少兴忽然笑起来,祁越本就离台子边不远,他伸手一推,祁越必然站不住,要掉下去。到那时,不管祁越是否真的打败了他,输的人都是祁越。

祁越不解宁惜骨的意思,又听得身后有声音,下意识便转了身。

何少兴见他转身,伸出去的手掌立时运起功,一掌推了过去。

“阿越!”顾寒猝然出声。


三十五、

何少兴这一势,祁越始料不及,又一瞬间做了反应。那一掌打在他身上时,他没躲没闪,把剑柄反对着何少兴击过去,借助这股力稳住了身形。其实祁越可以往后退避开这一掌,但他眼角瞄见后面是台下,怎么也不想这样憋屈地输了去。

离得近,何少兴那一掌的威力弱了些,祁越提气咬牙忍了,竟看不出什么。

何少兴挨了越昼剑柄的一击,闷哼一声,往后跌去,恰落在台子边缘。他捂着肩头,疼得面目扭曲,仍嗤笑:“次次运气这样好,真是叫人嫉妒啊。”

“过奖,”祁越喉中已有腥甜的味道,但他紧抿着嘴咽了,又往何少兴那厢走,“你起来,再让我把你打下去?”

“怎么总有人救你?”何少兴疑惑地道。

“起来,”祁越拿剑指着他。

何少兴厌恶地看祁越一眼,抹了抹嘴角,翻身跳下台子,慢慢地往九琴弟子那边走了。

慕远风眉头紧皱,神情复杂地看何少兴,看不出喜怒。

慕云思却笑了:“少兴这本事是叔叔教的么,还该多学学才是。”

“云思,”慕远风喝声,恰打断了何少兴的张口欲言。

“伤得如何,”宁惜骨道,“去看看伤,万山峰的大夫医术尚可。小徒弟出手没轻没重,老头子先给慕掌门道一声歉。”

本是何少兴背后偷袭,怎么都有点不大光明的味道。宁惜骨这时候又把责任推给祁越,给了个台阶,只要不是无赖,便都没法拿这事说道。果然慕远风脸色明显地落下来,抱拳道:“宁掌门不必如此,比试中本就有许多无法预料之事。看看贵派弟子伤到没,我先赔个不是。”

一旁有万山峰的弟子请何少兴去见大夫,宁惜骨又坐下,对祁越招手。

祁越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挨打的教训都记不住?规则便是专门治理你的,”宁惜骨拈着胡须,摇头晃脑。

祁越这时算是明白,刚才宁惜骨什么意思了。判定输赢的规则是下没下台子,只要最后下了台子便是输,跟那时候宁惜骨站万山峰门口瞧他们爬台阶一样。

这是什么奇怪道理。他懊恼不已,小声道:“知道了。”

“刚才伤着没,”宁惜骨又问,说着瞥了顾寒一眼,“你师兄可被吓坏了。”

“师父,”顾寒冷声。

“我没事,”喉中又翻涌起来,祁越不敢张大嘴说话,声音愈发低。

宁惜骨早看见祁越竭力忍耐的样子,面色有些白。哼了一声,把祁越推向顾寒:“小寒,这小子嘴硬,这儿没你俩的事了,回去看看。”

除肩膀上被打的地方有些疼外,祁越觉得一点都不严重。他现在比较为难,刚才被宁惜骨拍了一下后背,喉咙里的血沫涌到了嘴巴里,该怎么避开顾寒的面吐出来。

“今日的比试完了,直接回去,”顾寒像没发觉。

祁越走到初霁院门口,往墙根看。

顾寒推开门,等着祁越过来:“难受就吐出来。”

“……”祁越忍得腮帮子酸,当下也索性不再强撑,把那口血沫吐出来,拿衣袖抹下嘴算完。

穿过落满银杏叶的小径,顾寒往右拐时祁越不走了。他进错过一次顾寒的屋子,往左才是他自己的房间。

“师兄,我先回去了,”祁越蹭了蹭手背上的干血沫。

“先看看伤势,我给你拿药。”顾寒说得实在听不出关切意味。

何少兴那一掌内力不重,解开衣裳看肩膀上只显着巴掌大的红印,靠近肩头的位置泛些青。顾寒取了化淤的药膏与祁越抹了,又拿装着药丸的小瓶给他。

“好多药,”祁越接过,被宁惜骨打的那次也是顾寒与他上的药,迄今他在这里见过的药还没重过样,“师兄也修医术吗?”

“不修,”顾寒按在他伤处运了力轻轻地揉淤血。

不碰的时候疼痛只是闷闷的,这样一碰,祁越直往后躲。顾寒握着他胳膊,把动作放的更轻。祁越觉得没那么疼了,也奇怪,他师兄什么伤都会处理的样子,却并不修医术。

“明日再比时,会遇上慕云思吗?”祁越记起慕云思那曲入梦,问道。

“早晚会遇上的,”顾寒道。

说起高下,祁越话便多了起来:“师兄打得过他吗?”

“伤得不是很严重,过一夜便不妨事,”顾寒把药瓶的塞子塞上,“我没与他交过手。”

祁越敷衍地应了,把衣裳拉上去系好。看着桌上摆得齐整的茶杯,他忽而记起了那时送给顾寒的梅子和糕点,那时候顾寒说不饿,不会是扔了吧……“师兄,你有吃我给你的东西吗?”祁越道,他实则不抱什么希望,但到底有点不高兴。

“你师姐那日过来,拿走了,”顾寒停片刻道。

桑落落平日里不是很怕师兄么,怎么还敢跟他要吃的。她天天往初霁院跑,原来是往师兄这里来。祁越也不是小气不想让桑落落吃,却又说不上哪里暗自郁闷。

“哦,我回去了,”祁越起身,抓起桌上的剑便走。

“把药拿上,”顾寒叫住他,看祁越慢吞吞地接过去了,又道,“我尝了乌梅,很好吃。”

祁越眉眼一下舒展开来。他没经过什么大事,便也没怎么掩盖过情绪,有什么心情脸上写的明白,活像顾寒夸得不是梅子,而是他自己。

头一日的比赛便这样结束。其余门派的弟子算是万山峰的客人,在万山峰留宿。众人聚一处吃罢晚饭,三三两两又在一处说话。

祁越照常打算回初霁院练剑,半路遇到慕云思。慕云思笑说让祁越带路游一下万山峰,祁越便又与慕云思一处,在山顶闲逛。

三十六、

星子在天际闪闪烁烁,刚入夜,天还没黑下来。祁越与慕云思顺着一条道漫走,路边照例栽着高大的银杏,叶子微微地摇动着。

“白日里伤得严重么,”慕云思道。

祁越摇头:“不严重。没有事。”

“你不会觉得九琴皆是这样的人吧?”慕云思笑道,“他的本事应该伤不了你。”

“我只是讨厌他,”祁越认真地道。

慕云思大笑起来:“我猜他也不喜欢你。”

祁越又道:“他只喜欢做坏事。上次在宛城……”怎么说何少兴也是与慕云思一派的,上次在宛城虽是何少兴捣乱,他又觉得说出来不合适。九琴的规矩这样宽松,连自己弟子都不严加管教。

“在宛城,你可欠我救命之恩,”慕云思开玩笑道,“得想想如何报答我。”

“报答?”祁越惊讶,随即又挑眉,“慕公子是自愿救我的,大恩不言谢,哪里自己开口讨要报答的道理。”

慕云思眼里带着笑,伸手揉了把祁越的脑袋,又道:“小祁越,你说话怎么也跟着你师兄学得这么老气,别叫慕公子,叫我云思就好了。”

祁越料不及慕云思的动作,有些意外,也忘了躲。慕云思像是天生就带有让人亲近的能力,这时候的话虽让祁越料不及,但也不算尴尬。祁越捋了下自己的发顶,道:“是礼貌。”

两人说着,到了一个岔路口,一左一右,通往两个截然不同的小径,延伸进林子里。祁越平日里除了练功的广场,初霁院和书堂,不怎么去别的地方。他对万山峰上的路径半生不熟,在没见过的路面前,与慕云思一样,成了访客。

“岔路……”

慕云思看祁越的样子,便知他多半不认得这两条路。他心下想笑,身为万山峰的弟子,不知道万山峰的路怎么走。却又故意道:“往哪条路走?”

“不知道,”祁越没有半分自觉,更是毫不惭愧,坦荡荡地道。

慕云思往两条路的尽头各望了望,瞧不见这两条路通向哪里。天色慢慢黑下来,但还残余着天光,看得清人。祁越的白衣格外醒目。

“顾寒怎么教的你,这样失职,”慕云思回身拉祁越,打算回去,“回去休息吧。明日还有重要的比试。

祁越却把胳膊抽出来,他盯着那两条路道:“我们可以试试,说不定最后还是回到山顶。”

“若是迷路了呢,”慕云思讶然,他虽然这样说,心里倒也不在意是否迷路,毕竟是在万山峰上,不是什么深山老林。寻着天上的星星也可辨认方向。朝着一个方向走,怎么样都能走回大路上。再不济,发个信号求救,便是最狼狈的结果了。

“若是尽头无路,我们再回来就是,”祁越抽出越昼剑,松开手,那剑便横着浮在空中,“走右边?”

慕云思点头:“都可以。”

祁越选的方向并没有依据,只是下意识之举。他看一眼那两条小路,便直接忽视了左边那条,眼中只看得见右边。两人走上这条小径,路边景致与原先无二,看来也是一条常走的路。心里有了底,走得也不紧不慢。

“为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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