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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但是这小姑娘身手好,跆拳道黑段,周旋了半天,最后没办法一棍子敲到老爸脑袋上,给放倒了。”
庄毅叹口气:“她自己吓得不轻,又后悔的不行,我刚才看了看,都有点低烧了,还是先挪出来住离咱们近点儿,也能沾点人气儿。”
郑宁远也说不出什么了,回身安慰了小姑娘两句,这才知道,她叫许靓。
可能是从小练跆拳道的缘故,许靓比这个年纪的女孩儿长得都高些,身体也结实,纵使现在蔫蔫的,也掩不住身上的那股子青春气息。
只是现在陷在失去血亲的痛苦之中,脸色发黄,大大的眼睛下面一圈浓重的黑眼圈,小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可怜极了,郑宁远心中不由得就有点怜惜。
晚饭做了酸菜鱼,烧茄子,肉末豆角,排骨莲藕汤,还特意给许靓炖了碗鸡蛋羹压惊。
许靓一直低着头,问她什么答什么,吃饭也只是稍稍吃一点点就放下了碗筷,显然在陌生人家里拘束放不开,郑宁远也没办法,维吃的头都不抬,仿佛根本没看到许靓一样。
安顿好小姑娘,郑宁远用之前接的水简单的擦了擦身子,自来水停了,日常洗澡都是个问题,水都不敢肆意的挥霍了。
郑宁远有点洁癖的小毛病,十分受不了汗味儿,转着眼珠子想怎么办。
思考半响无果,毕竟术业有专攻,这事儿一时半响他还真没什么好办法,想想上一世的疲于奔命,连脑袋都挂在裤腰带上,谁还能想到干不干净、洗没洗澡,有时候衣服上还沾有丧尸的脑浆,面包已经送进嘴里了。
果然,这一世安逸许多,要求也高了啊。
摇头自嘲的笑了一下,郑宁远走出卫生间,睡觉去。
维睡姿很好,很规矩,如果你不惹他,完全可以当成他不存在,故而经过刚开始的别扭,郑宁远现在也习惯了,在属于自己的半边床铺上躺下,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深眠。
黑暗的夜色笼罩大地,活着的人都已经陷入了沉沉睡梦,丧尸被困在一个个有限的空间内不知疲倦的走来走去,它们或许是暴躁的、饥渴的,但是它们已经失去的声音,连低哑的嘶吼声也无法发出,所以也无法打扰到人们的好梦。
或者是噩梦。
维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侧头看一眼身旁睡姿及其不佳的人,郑宁远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呼吸清浅规律,但是一只胳膊已经悄然过界,搭在自己的胸前。
维悄悄跳下床,人高马大的一个人,却落地无声,他仿佛能在黑暗中视物,屋子里杂七杂八的小零碎儿被他灵活的绕了过去,来到窗户旁边。
维回头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伸手推开窗户,翻身跃出,一手抓住窗户旁边的水管固定身形,一手将窗户轻轻关上。
像某种大型猫科动作一般,维手指扣住砖缝和阳台突出来的外沿,灵活的像上攀爬,只一会儿工夫,就来到了楼顶。
维站在那儿,遥望远方,夏夜的风吹到身上,是温的。
失去了电力,这座城市彻底被黑暗笼罩,带着莫名的压抑和悲凉,这样的夜晚,本应该是灯火霓虹,热闹熙攘的。
维站了一会儿,顺着原路回去了。
他只是想上来透透气罢了,同时做一些思考。
床上的人睡觉不老实,第一个晚上他就有了这个认知,但是这个人救过他的命,即便在他面前放肆一些,他也尽量容忍。
可是看着已经滚到自己这一侧,抱着属于自己的枕头睡的四仰八叉的人,维有点烦恼,这要他怎么睡?
直直的盯着郑宁远的睡脸,维伸手去碰他的眉心,这里到底有什么呢,为什么让他觉得那么熟悉亲切?靠近了还能觉得静气凝神,而且维隐隐感觉到,他体内有什么东西,被郑宁远身上这个同样莫名的东西吸引,正在苏醒。
可能是力量,可能是情绪,可能是别的一些更加飘渺的东西,他现在还不知道。
他所能做的,就是看紧了这个人,不离他左右,这样的话,他相信他总有一天会明白的,特别是世道又变成了这样,维嘴角弯起,对于他来说,这是好事。
随着维手指接近,郑宁远眉间皮肤像是变薄变白变透明,仿佛那一点,有微弱的光透出来。
维凑近了仔细看,手指不由分说摸上去,触手仍旧是滑腻的皮肤。
郑宁远觉得有点痒,嘟哝了一句什么,翻身往一边滚去,避开了手指。
维在空出的床上躺下,伸手将人拉过来,想再研究看看。
他一扯,郑宁远顺着力道就过来了,贴着维微凉的皮肤,似乎觉得很舒服,舒展手臂抱住这个温凉的大抱枕,脑袋整个埋在人家胸前。
维皱起眉头,手抬起来又放下,终究还是没有推开。
第二天早上郑宁远为自己不良睡姿尴尬不已的事情就不必说了。
经过了昨天下午的事情,庄毅已经在努力避免跟维发生矛盾了,具体表现是他开始巧妙的绕过维这个话题,维也乐意装透明人,于是,郑家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和谐。
迟浩平和周雪有了充足的食物和一晚上的休息,精神都好了不少,迟浩平不知道从哪儿找到一把砍骨刀,周雪也拿着一个铁棍,纵使面有惧色,但是还是跟着他们一起上楼了。
迟浩平末世前是一个公司的小职员,周雪也差不多,两个人从大学开始谈恋爱,工作了三年,彼此家中又贴补了一些,才将将攒够房子的首付,贷款买了房,现在还背负着巨额房贷,所以说末世对他们俩来说,也不是全是坏处——房贷不用还了。
周雪很聪明,想的很通透:她跟迟浩平的老家都在外地,这丧尸横行的世界,通讯又已经中断,单凭他们两个,无论回双方谁的老家,几率都几乎为零,而且,那里就安全了吗?
如果丧尸爆发只是仅限于江宁市(好吧,这个城市名一直忘了交代),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呆在这里等待救援,而不是到处乱跑。
如果丧尸爆发是全国乃至世界范围的,那么到哪里去还有差别么?
郑宁远有一个超市,末世前他换了两层的钢门,还恰好进了大批的货,周雪是个细心的人,当时还以为超市要扩大规模,谁想到末世一来,这批物质反倒成了最大的保障。
而且郑宁远其人,一直口碑很好,不是个难相处的人。
周雪用这些分析说服了老公,决定跟着郑宁远混了。
接下来的清理很顺利,庄毅越来越顺手,迟浩平豁出去后也干掉了两只,周雪能保护自己就行了,郑宁远对她要求本来也不是太高。
于是,有维在一旁看着,用了三天时间,他们将整个大楼清理了一遍,居然只有十二个人活下来。
除了第一天的顾老太太、顾晨、许靓、迟浩平夫妇之外,剩下的七个人中只有三个女人,其他的都是正值壮年的男人。
郑宁远不由得思考,难道这种病毒也是根据人体抵抗力不同选择性侵入的吗?
知道这座楼里已经没有丧尸之后,一对中年夫妻表示要离开,他们认为这种情况下去乡下会好一点儿,更何况他们女儿还在乡下爷爷奶奶家。
对于要走的人,郑宁远并不强求,但是跟迟浩平一样表示要跟着他混的这些,郑宁远宣布了自己的主导权,他清空了这幢楼,那么这幢楼的所有权现在就是他的了。
听了这话,刚才还满脸感激的中年男人立刻板起了脸,嗤笑一声,不屑道:“都什么年代了还想着占地为王吗,这是发国难财知不知道?”
郑宁远眯起眼睛打量他,这人叫什么来着,好像刚才介绍说是某局局长,叫孙平?
“你可以离开,我们没有勉强你,出门两条街外就有警察局,不如,孙局去那儿求救吧?人民警察会帮你的。”庄毅擦着陌刀上的血迹,眼皮也不抬的开口,迟浩平往郑宁远这边挪了一步。
杀了两个丧尸,让迟浩平这个年轻男人的心硬了起来,身上隐隐也有了一丝戾气。
经过这几天,迟浩平刚开始心中的那股郁气已经完全被眼前这三位杀人不眨眼的杀神给磨的一点点都不剩了,杀起丧尸毫不手软,迟浩平相信,他们杀起人来更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更何况,在外头都是游荡的丧尸的时候,跟着这么三个强悍的人物,比出去寻求已经好几天了还一点音讯都没有的警察帮助更实际。
反正他是打定主意跟着他们仨混了。
孙平被噎了一下,不吭声了。
外头都是那种吃人的怪物,让他一个人出去,他是打死都不敢的。
这回轮到庄毅嗤笑一声,也不管孙平涨红的脸,转头问其他人:“你们怎么说?”
其他人彼此看看,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犹豫着问:“那我们要做什么呢?”
郑宁远道:“杀丧尸是肯定的,其实我手中的资源也有限,大家想没想过,资源耗尽了怎么办?我把大家集合到一起,无非是想办法让大家能在这丧尸横行的末世里活下去,至于听我的,我想,一群人总要有个领头的才不会乱,正好,我对末世的研究多一些,手中物资也更多,因此,我要做这个领头的。”
郑宁远停下,扫视一圈,平时软呼呼的、脸上总是挂着笑的人,这一刻眼角微微上挑,眼静里射出冷冷的光来,竟然也有几分骇人。
刚刚被解救的几人,包括挑刺儿的孙平,被这样的目光一触,竟然不由的缩了缩身子。
维仍旧毫无存在感的抱臂站在角落,看着这样的郑宁远,唇角一弯。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各位的留言安慰,这篇文我写的很用心,构思了很久,一看到这个收藏有点不淡定了。
不过有乃们安慰我,作者君满血复活啦,我会加油,写出好文给大家看!
☆、求救的人
“当然,”郑宁远放缓了语气,唇边漾出一抹笑来,瞬间又变成了那个和气生财的超市小老板:“如果有想走的,我绝不阻拦,楼下多的是没人要的好车,你们大可以选一辆离开。”
最后,这几个人还是都留下了,当然,很大可能是没有勇气走。
纵使对郑宁远这种趁人之危的举动看不惯,但是对他们三人清理掉整座楼里丧尸的实力还是看得上的,比起出去后几乎无所不在的丧尸,这座暂时安全干净的小楼,成了他们舍不得放弃的避难所。
除了孙平,另外两个男人分别叫做孙小山、樊凯,两个女人都是二十多岁,年龄大一点儿的叫做吕芳,年纪轻一点儿的叫做季洁。
郑宁远不管这些,男人一人发了一副胶皮手套,从顶楼开始,将丧尸尸体往下扔,女人则安排了去各家各户收集能吃的东西。
现在是夏天,江宁市是南方城市,这个季节已经很热了,纵然植被茂盛,也难以遮挡无处不在的暑气。
丧尸能动的时候就已经从内而外散发出一阵阵的腐臭,又被放倒了两三天,那个味道,简直无法形容。
鉴于这座楼还要使用,丧尸必须全部清理出去才行,味道怎么样先不说,尸体自古以来都是病菌的温床,要是没有死在丧尸的利爪下,反而感染了瘟疫就不好了,他抗生素可不多呢。
已经腐烂透顶的尸体从高处坠下,砸到楼下的硬化路面上,就像一个饱含汁液的烂果子一样,恶臭的液体溅的哪儿都是,但是由于尸体够多,竟然也堆了不小一堆。
郑宁远在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