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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什么伤害,反而是一条直线上,其他打斗的人们猝不及防之下被不分敌我地烧伤了皮肤。
人们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错愕回首,正看到周身一米内绿光流转的泰伦斯从帐篷里走了出来,脚下的野草在绿光的笼罩下疯狂生长,像是无数坚定的护卫拱卫在泰伦斯的身前。
炼金盾牌在和黑沼绿藤交战时就耗光了能量成了报废品,泰伦斯现在正在使用的是木系的炼金防具。它的防护范围很小,却能捕捉到空气中游离的魔法元素作为补充,在这个环境下使用无疑是最为有利的。
除了防具,泰伦斯手里还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手杖,红色的火系晶石嵌在上面,就是这东西在刚才放出了火焰。
盗贼和刺客的等级都不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泰伦斯走过他们身旁,手上的刀刃却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而泰伦斯一个火焰丢过去,就足以让他们在地上打滚哀嚎。
有两个人看打不过想要跑开,缠绕在泰伦斯身边的草叶立刻缠上他们的脚踝,虽然是一斩就断的普通野草也足够绊住他们的脚步了。
——泰伦斯再怎么弱,好歹也有些魔力,在炼金防具的魔法元素的加成下,控制一些没有魔力的小草还是可以的。
眼镜男法师看到泰伦斯这边的情况,立刻大叫到:“快点!法师!法师过去抓住他!”
一个水系法师立刻在同伴的接替下脱身,往泰伦斯那边赶去,并极快地施放出法术,阻拦下泰伦斯对盗贼和刺客们的残虐。
被浇了一头冷水的几个人此时已经十分凄惨,身上到处都是烧伤的痕迹,裸露在外的脸已经是一片焦黑,看不出原来的样貌了。他们缩在地上低声呻吟着,连一开始叫骂的力气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泰伦斯垂眼看着地上和木炭几无两样的敌人,谁要是能看到他隐在帽子下的表情,一定会惊讶于这个孩子脸上睥睨蝼蚁一般沉静的表情。
小公爵虽然不喜欢光明教会,但他们的教义里有一句话却深得他心——敢于侵犯诸神威严者,必将受天火以罚、沉沦苦境!
他眯着眼睛看了这群渣滓一眼,转过头把视线放在和他对持的水系法师身上。
对方目光狠戾,四级的【水照流火】几乎是在瞬间就发了出来,泰伦斯注意到法师手里的法杖做工精良、纹路繁复细腻,猜测对方施法速度之所以这么快全是靠着它的加持。这让泰伦斯显得不是那么紧张。
他收起了手里的手杖,靠着晶石维系的炼金魔具本来也无法再继续使用了,没有了火元素在周围捣乱,木系的能量罩流转的更加欢快。
法师的法术一点作用都没有起到,而泰伦斯已经拿出了一个封印好的魔法卷轴。
卷轴在掷向法师的时候投射出莹绿色的魔法阵,将法师笼罩了进去。地上的小草和周围大树的枝条受到魔法元素的影响疯狂生长,将法师紧紧地缠了起来。
这个卷轴里封印的是一个复合型改良法术,二级的【绕树】是个名如其实的简易攻击魔法,而五级的【枯木生春】本来只是一个大型的战场布置法术,和水系法师一起使用会有意想不到的好效果,现在却让水系法师手忙脚乱——因为越是使用水系法术,就越是会延长和增强这个改良法术的效果。
这个价格高达100晶币的稀有卷轴,小公爵用得眼都不眨一下。
眼镜男法师没想到,自己以为最容易对付的小矮子反而这么棘手,在挡下了对面双系法师的又一次攻击后,连忙冲一旁的雷系法师说道:“高攻击的法师过去!直接杀了他!”
雷系法师在辛西娅面前占不了好处,听话地转移了场地。不过等到他施放法术的时候,小公爵手上的卷轴早就换成了土系的【石土生城】。
接下来的战斗,无论是对于深黑面具这边,还是强盗那里都是一次强大的精神冲击。小公爵以一己之力挨个单挑了五个法师,虽说等级偏低,但泰伦斯还是个药师学徒(一级法师)呢!
对上火系法师,他可以用水系的魔法卷轴,对上木系法师他又换了金系的炼金道具……
虽然听说这个小矮子是个有钱人,但是有钱到把大把的晶币往外扔简直是令人发指!
一开始眼镜男法师还计算着泰伦斯用掉的卷轴的价钱,并在心中暗喜自己果然捡到了肥羊,可是随着越来越多的法师都没能在泰伦斯的手里讨得了好处,他的额头上就开始冒汗了。
——这简直是个会走路的人形兵器库!即使在场有这么多法师,都没有那家伙手上的卷轴涉及到的魔法种类多!
而且……等级不高的法师们大概只害怕于对方手中层出不穷的东西,但是男法师却清楚,面对不同种类的法师能够快速使用相克的魔法道具,对方远不是一个魔法学徒那样简单!
他的心中已经有了退意,而使得他不得不承认今天的行动彻底失败的是一只箭矢——
陆斯恩作为深黑面具中等级最高的人,受到了强盗们的重点照顾,两个六级法师和一个八级刺客的紧密战术让他有些分身乏术,但泰伦斯不同寻常的战斗方式,为他减轻了来自远攻的压力。
弓兵轻巧地在树上跳来跳去,终于趁着一次躲闪得当的机会将身后不断骚/扰他的刺客干掉。
他终于可以停下来拉起自己的弓箭——这还是他在这场战斗中第一次用力拉满了弦。
陆斯恩的目标是百米之外的眼镜男法师,对方刚才喊得那几句话被陆斯恩听得一清二楚,使得再怎么迟钝的弓兵也了解到这家伙就是这次袭击的头领。
细长的箭矢破空而来,几乎能让人听到那一声尖啸。法师只来得及微微侧一下身子,就被羽箭刺穿了肩膀。
九级弓兵的力量岂可小觑?箭矢整个穿透了法师的肩胛骨,然后插/进了他身后的树干上,箭后嵌着的翎羽像是刀刃一样狠狠剌过男法师的肌肉,这样锥心刺骨的疼痛叫他死死咬破了下唇。
“撤、撤退!”男法师大叫着,他顾不上去捂自己的伤口,挥舞着法杖为自己添上魔法盾,一头扎进旁边的灌木丛中。
见到首领都已经逃跑,剩下的喽啰们又哪里还敢留下来,纷纷撤了个一干二净。
深黑面具中有几个人还要去追,泰伦斯在一旁哼了一声,说道:“别追了,追了也没用。”
“他们伤了我们不少人!”
派恩握紧了厚实的拳头,恨声说道。这个重剑士倒很有本事,明明伤了一条手臂,却还是在战斗中杀了两个人,并没有再为自己添加伤口。
泰伦斯正在翻弄着地上的尸体,听见派恩的话抬起头来:“然后呢,你以为你可以杀了他们吗?他们还有十几人没死,剩下来都是好手,看看他们拿在手里的武器,比起假装交给我们的那些还要好,如果他们还留有后手,你上去只会送死。不要惹饿极了的狼,也不要惹逼急了的人——这是你们佣兵中流传的谚语吧?难道需要我一个药师学徒来教你?”
面对句句紧逼的泰伦斯,派恩一时涨红了脸,他无法反驳泰伦斯的话,连胸中翻滚的怒意都在对方的话语下变成了沉重黏腻的憋闷。脸上带着血口的克丽丝轻轻握住了派恩的手,无声地给他安慰。她因自己的情人受伤没有反对留下这些凶徒,现在她不能让派恩也因为同样的原因而有什么危险。
第17章 chapter17神秘果实
一个星期过去了,小公爵失踪的消息在沙宁派尔境内依然甚嚣尘上,不仅如此,这消息甚至已经传到了帝国以外——这和白珍珠女王一开始的打算并不一样。
她以为在那么高的悬赏之下,无论是谁抓到了泰伦斯,都会尽快将他带回来,但到了如今女王更加担心的是,泰伦斯到底在哪里?他有没有落在敌国的手上?会不会有人用泰伦斯来威胁自己?
这些担忧让女王有些焦虑,比起泰伦斯的安危,她更加关心的自然是帝国和王位,她想要尽快找回泰伦斯,有一半也是因为泰伦斯是她日后制衡帕西诺公爵的重要砝码。如果让泰伦斯威胁到如今稳定的政局,不就是本末倒置了吗?
因此女王暗中下了决定,如果几天之后泰伦斯还是毫无下落,她只能宣布阿尔德雷特公爵不幸死亡的消息。毕竟人“死”了也可以暗中寻找,一个王族想要恢复身份也不是难事,而女王要提防的是有人会用泰伦斯的生死来威胁自己,真到了那个地步,就要落入尴尬难看的境地了。
女王定下的决心没有一个人知道,而在另一个地方,也有人对泰伦斯的下落有着热切的关注。
“已经确定了吗?”
隐在黑暗中的人轻声问道,他压低的声音带着一点沙哑。
跪在地上的男人肯定地说道:“已经查到阿尔德雷特公爵的下落,果然不出大人所料。”
“呵,什么公爵……不过就是个小鬼。派人手守在周边的几个城市,盯紧了。”
“是!”
将战场彻底清理干净后,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深黑面具的队员脸上都是疲惫之色,这一次的战斗中他们幸运地没有损失人手,但仍是有不少人受了伤,特别是法师们。
辛西娅凭借着晶石和精妙的魔法控制,一个人牵制住了强盗的头领,不仅身体里的魔法元素近乎枯竭,身上就更是受了不少伤。她索性把碍事的法师袍撕了下来,用来包扎伤口。
白日里明晃晃的阳光照耀在大家的脸上,每个人却看起来都显得那么消沉。
泰伦斯一个人坐在一棵横倒在地面的树干上,双手交握撑住下巴。
如果说这里面有谁的心情最遭,一定非他莫属。他虽然怀疑过“冒险队”的真实性,却根本不知道对方是日后鼎鼎有名的“森林劫匪”。这种龌蹉的行当要在三年后才会大肆横行,依靠着前世记忆的小公爵没想到现在就有人靠打劫白骨塔森林里的冒险者发财。
这一回的损失起码有一半是出于泰伦斯的判断错误。由此可见,太过依赖上一世的经历并非好事,这也让泰伦斯更加渴望及早找到本源果。
维克在帮助队员们处理好地上的死尸后,忐忑地走到泰伦斯面前低头认错:“这次的事情都怪我考虑得不够周全,实在很对不起!!”
泰伦斯的怒火早在昨晚,就在对派恩的毒舌中发泄掉了,对于维克的话只是摆了摆手:“如果要责怪你的话,也许我得先责怪那个同意了你的决定的自己——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更重要的是让大家打起精神来。受伤的情况怎么样?”
维克对于雇主的既往不咎松了口气,回答道:“法师们魔力消耗的比较多,其他人的伤并没有太糟糕,我想,并不会影响接下来的行程。”
泰伦斯沉吟了一下:“那么今天大家暂时休息吧。如果没有法师的支持,接下来会有些危险,我的魔法卷轴在昨晚就基本耗光了,今后只能拜托你们了,还是更加谨慎为好。”
听到泰伦提及卷轴的事情,维克的脸色有些惨白:“对于您昨天的行为,我很感激,同时也很羞愧——居然要您自己出手来保护自己的安全,那些卷轴……”
他想说——我会想办法赔付给您,但一想到那惊天的价格,就叫他嘴里的话再也吐不出来。根据队里盗贼的计算,他们这位富有的雇主在昨晚总共消耗掉了大约1500枚晶币。就是把深黑面具小队打包买到黑市上去,也难以抵消这笔欠款。
但维克的自尊却使得他难以厚脸皮地逃脱这份责任。
佣兵队长握紧了拳头,为自己如今的尴尬感到了说不出的羞/耻。他出生在贫民窟,从小就因金钱受人白眼,财富对他来说既是奋力追逐的目标,又是让他难堪的毒箭。
泰伦斯哪里不能明白维克是在为了什么踌躇呢,赔偿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