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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天赋上。
是取？还是舍？
沉默在整个房间中蔓延，不能冒险，可是失去苏华的损失又太过重大，大家迟迟无法做决定。
就在众人拿不定主意，各人的天平都朝着不同方向偏移的时候，中校忽然咧嘴阴森地一笑，说出了简简单单一句话，彻底打破了平静。
“卡罗尔博士，我听说你的洗脑试验好像成功了啊。”
051。 各怀鬼胎
中校的这句话引起的反响无疑是剧烈的；每个人都因为他的这句可以说是没头没脑的话而变了脸色。
埃蒙率先做出了反应；他紧紧盯着博士大声问道：“博士；什么洗脑实验？”
卡罗尔博士没有回答埃蒙的问题，而是朝着中校摇了摇头：“不行；目前洗脑实验所谓的成功只不过是可以成功洗去人的记忆；植入某种暗示指令；但是对大脑的损伤尚未明确。苏华的大脑很重要，我不能冒这个险！”
沈中上校把被咬得斑驳齿痕的烟斗从嘴里拿下；说道：“我们需要保证苏华的忠诚。”
埃蒙的脸色随着话题的进展剧烈变化着，看看卡罗尔博士；又看看沈中上校，终于忍不住说道：“为什么你们都认为苏华不够忠诚？我认为苏华没有问题；他来了之后我一直和他在一起，他回来的时候又是我去接他的……”
“埃蒙中校，没有人能说苏华少校一定有问题。”中校打断了埃蒙的话，抬起手拖过一直悬在头上的苏华的测谎记录，指着之前沈中上校指出的那处地方接着说道：“可是只要有疑点，我们就不得不以防万一。”
埃蒙急忙辩解：“可是魏严已经保证了苏华的背景单纯，何况博士也说了那个试验有危险。”
中校显然并不赞同埃蒙的观点，碍于埃蒙的身份特殊，接着耐心解释：“苏华少校的能力很重要，我们既然没法舍弃，那就必须保证这个能力的安全性。”
埃蒙还想继续替苏华辩解，可话到嘴边却发现任何辩白都是徒劳的。只要起了疑心，如果不能完全证明清白，那军队就绝对不可能再给予完全信任。可是苏华的能力实在是太重要了，连自己都已经没法替代，军队是绝对舍不得这样一个棋子的。
“我赞成洗脑。”沈中上校缓缓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举起了右手。
中校很快也跟着举起了手，大家的视线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卡罗尔博士的脸上，最熟悉洗脑实验的是卡罗尔博士，最熟悉苏华的也是他，究竟做与不做也只能取决于他。
卡罗尔博士盯着眼前的测谎数据，紧紧皱着眉头，过了许久才下定决心说道：“洗脑可以试一试，但是如果会损伤苏华的大脑，我绝对会停止，我们损失不起。”说完也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魏严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举起了手。只剩下埃蒙一人，埃蒙看着卡罗尔博士，博士微微皱着眉头回看着他。
“我不会同意，不过我本来也没有决定权吧。”埃蒙倔强地看着大家，没有举手，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那么，全票通过。”中校没有理会走出去的埃蒙，放下了右手。
“博士，埃蒙中校他……”魏严有些担忧。
“放心吧，这点分寸还是有的，他不会说出去的。”卡罗尔博士脸色分毫不变。
“博士，看来你的‘儿子’也开始有自己的想法了，你要小心了。”沈中上校脸上挂着微笑，意味深长地对卡罗尔博士说道。
埃蒙一时冲动出了房间，含着满肚子闷气直到回到房间才慢慢冷静下来。军方的态度他并不意外，可是他没想到一直敬爱的卡罗尔博士居然也会同意制作这样的战争机器。洗脑？洗去记忆，植入暗示？那不就是造出一个纯粹的战争机器吗？难道苏华会被变成这个样子？
埃蒙跌坐在床上，双手紧紧抱着头，他心里一直敬爱的卡罗尔博士的形象在这一刻模糊了起来。埃蒙从记事开始就在卡罗尔博士的身边生活，他从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博士是A队的高官，所以埃蒙也很早就跟着博士入了伍，多少年来他甚至把博士当作了自己的父亲。博士和军队都教导他凡事都以军队利益为最优先，可是这一刻，他是真的迷茫了，为了得到了一个百分百的保证，就这样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改造成战争机器。
不，这简直太残忍了，埃蒙暗自下定了决心，一把拉开房门就准备去找苏华。他要告诉他这件残忍的决定，尽管知道早知道晚知道没什么差别，他还是希望能早一步告诉苏华，至少告诉他自己并没有怀疑过他。
“埃蒙。”可是埃蒙刚刚拉开房门，就听见了一声低声的呼唤。
“博士……你，我……”卡罗尔博士的脸上没有表情，埃蒙却觉得心里有点发冷。
“你是要去找苏华吗？”
“博士，你们真的决定要把苏华洗脑？”埃蒙看着博士。
“你不用去了，去了也见不到他。中校的人已经把他带走了，明天就会进行实验。”博士的声音低沉，一点也看不出往日热情的模样。
“博士，他会变成战争机器，会变成行尸走肉的，我们没有权利这么做。”埃蒙仍然试图说服。
博士的脸色忽然和缓下来，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埃蒙，你今天也看到了，我是不赞成的，可是苏华身上的确疑点太多。以往没能找到破绽也就将就了，这次无故失踪了这么久，军部绝对不会放心的。何况，你是最清楚的，苏华的能力如果发展下去，我们也许就控制不了他了。”
埃蒙一脸苦涩：“可是……变成没有记忆和自己意识的行尸走肉，我甚至觉得总有一天我也会被……”
卡罗尔博士大声打断了埃蒙的话。“埃蒙，不许乱说。已经决定的事情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更改的，你不行，我也不行。别多想了，回去休息吧。”说完卡罗尔博士转身就走，只有略微急促的脚步略微暴露了他的心情。
埃蒙默默站了会，只能回到房间。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不但母塔基地的埃蒙睡不着，苏华也睡不着，卡罗尔博士也在彻夜进行着第二天实验的所有准备。而且就连螺旋塔，也不是个太平之夜，尤尔金正在某间房间里大发雷霆。
“昆顿，你真是令我越来越失望了！”尤尔金的脸绷得紧紧的，怒视着低头站在他面前的昆顿。
“尤尔金大人，我也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伊恩。”昆顿在尤尔金的怒火下全身瑟缩了一下，仍然鼓足勇气辩解。
“你替我办事也不少年月了，你自己算算在伊恩这么个臭小子身上，你都栽了多少次跟头，怎么还是不长点记性！”尤尔金疲惫地揉了揉额头，“伊莲那个女人刚刚失踪的时候，你说我们势力不够，伊恩只不过是个没经过筛选的劣等基因，放着不管也不会有问题，犯不着为他开罪伊莲的势力，然后呢？这个劣等基因短短几年就成了机甲战士？嗯？！”
“谁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那小子的确就是个再劣等也没有的基因啊，我亲自验过。连一级筛选都没做过，纯自然人，力量、耐性、韧性都远远不足。本来一直就是伊家的笑柄。”昆顿有点委屈，这点是他最大的失误，可是他直到现在也没有想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好吧，这点我也没想通。那他15岁进了机甲战队，还在年度演习里拿到总分第一的时候，我让你行动，你倒好？被那个小子硬生生地提前逃到了地球，一呆就是五年。”尤尔金越说越怒，手掌也在椅子上越捏越紧。
“大人，我知道这个消息立即就布置了，谁知道那小子贼滑贼滑，比赛一结束就去了地球，先斩后奏，还打着去找伊莲的口号，我连人都找不到。”昆顿习惯性地辩解。
“那伊恩明明在地球，还暗地在螺旋塔培养了一整只机甲战队，你是瞎子啊，这点都没看出来！”尤尔金气得刷地站起身来。
昆顿急忙跪下：“大人请息怒。我也没想到和伊恩一直不和的布拉克家族会替他卖命。”
尤尔金不停地来回踱步：“这次好不容易伊恩生死不明，多好的机会啊，只要你能提前找到他，拦住他……”说完一脸懊丧地跌坐回椅子里。
“大人，其实伊恩回来也不是坏事。”昆顿看见尤尔金稍微消了点怒气，鼓足勇气凑上去谄媚地说道。
“哦？”
“我听说伊恩是断了手脚回来的，如果能知道他是怎么疗伤的，就能分析出他明明是一个劣等基因会能拥有高强能力的方法。劣等人都能变那么强，如果用在我们自己的筛选基因部队里……”
“那好，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如果再搞砸了，我想我也不用养这样一个废物了。”尤尔金点点头，话说到最后一句，眼睛里射出凌厉的光。
昆顿全身抖动了一下，他从一个不起眼的分家幺子爬到家族族长，螺旋塔长老的位置，靠得全是尤尔金，如果尤尔金放弃自己，他不敢想象自己会是什么下场。昆顿急忙起身，告辞出门，心里暗暗发誓这次一定会给伊恩好看。
052。 封印实验
苏华在自己的房间里辗转反侧；他知道单单仅靠中校的那次审讯肯定不能完全消除基地的疑虑；心里七上八下；他第一次遇到这样棘手的问题，无知才最恐怖；正是不知道接下来会遭遇什么；各种各样的胡乱猜测才塞满了头脑。
苏华想着想着；又开始担心伊恩，他还不清楚伊恩到底在螺旋塔处于什么地位；上次的那个陷阱明显是针对自己的，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了伊恩在生死一刻的反常动作；伊恩又会如何解释自己的失误。回去会不会受到非难呢？
胡思乱想中一个晚上很快就过去了，苏华直到后半夜才眯着眼迷瞪了一会；可惜很快就被门铃声惊醒了。
苏华迷迷糊糊地拉开门，在看清来人之后，残留的睡意一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
“苏华少校，给你五分钟进行梳洗，我在这里等你。”来人是熟人，一大清早着装整齐的中校面无表情地站在苏华门口。
苏华没有做声，默默地按照中校的要求梳洗完毕，跟着中校出了门。
“中校，今天要做什么？”苏华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中校的沉默给他莫大的压力。
“不要紧张，苏华少校，我们并没有恶意。”中校看着苏华如临大敌的养子，反而放柔了声音，嘴角也翘起了一丝几乎不可见的弧度。
“嗯。那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不要着急，到了你就知道了。”
苏华听着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心里越发紧张，心里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错觉，心开始不明不白地慌起来。
苏华不再试图套话，默默地跟在中校身后，两人不知不觉经过了训练室门口，这时门被拉开，满身大汗的埃蒙走了出来，和苏华脸对脸打了个照面。
苏华自从回到基地，还是第一次看见埃蒙，他很自然地对着埃蒙笑了笑。埃蒙却是明显地一愣，看了中校一眼之后，躲开了苏华的视线。苏华因为埃蒙的这个反常的小动作，愣了一愣，无边无际的恐慌随即铺天盖地而来，几乎令他窒息。
苏华心里咯噔一下，心知这是那个莫名其妙的第六感在提醒着他一些什么。可是这个时候，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