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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离,今晚有鱼吃了,我跟你们说,我做的鱼可好吃了。”江有汜十分得意,毕竟鱼是他最喜欢的,简直就像猫一样。
而客厅里的小猫,已经开始出来吃东西,江有汜怕吓到,都小心翼翼地走去厨房,还不忘提醒白离他们也注意些。
也许这个家里,只有他需要注意吧,因为此刻的小猫,正在白言怀里咕噜咕噜享受着。
第18章 宁江
江有汜把晚饭弄好,便出来喊他们吃饭,看到白言竟然抱着那只小猫,十分惊讶,这猫给抱了吗?
他擦着手就走过来要抱一下这小猫,谁知这猫见到江有汜走过来,原本享受的模样瞬间变得警惕起来,然后“喵喵喵”嘶吼着,见江有汜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立马挣脱白言怀抱,钻到沙发下躲了起来。
江有汜看着还没摸到的猫瞬间不见了,尴尬笑了笑,“这小猫,这么怕我啊,哈哈哈,先不管它了,吃饭了。”
白言一听立马跑到饭桌上,江有汜在身后嘱咐着,“白言记得去洗手!”这他才恋恋不舍去洗了手。
白离不用想了,他肯定不会碰猫的,但他也象征性的去洗了洗手。
晚餐,老母鸡炖莲藕,煎鱼,蒜苔炒肉,还有一个清炒菜花。
鱼刺特别少,这让江有汜没有想到,一般河里钓上来的鱼都是很多鱼刺的,而且这鱼很鲜美,鱼肉十分甜爽。
“这鱼不错。”白离破天荒也夸赞了几句。
江有汜内心也稍稍得意了下,‘这鱼不错’,是在夸我手艺好吧。
“果然鱼肉好,随便煮煮也很好吃。”白离又补充了一句。
江有汜听到瞬间黑脸,“吃饭就吃饭,食不言寝不语,知道不?”明显是有些生气了。
“明天还想吃这鱼呢。白言,想不想吃?”白离笑着对白言说道。
靠!自己不就在这吗?难道对自己说话很难吗?非要这么交流?江有汜有点不明白白离的用意。
白离其实也没啥用意,无非就是傲娇使然。
白言看着白离,嘴里的鸡腿还没吞下,赶紧配合地点了点头,毕竟白离此时正盯着自己
“好好好!明天继续给你们钓鱼去,得了吧,现在能不能先好好吃饭?”
除了那盘青菜是江有汜自己一个人吃完的,其他的有肉的,那两货分分钟吃光。
第二天,看天气说是阴天,那正好,钓鱼应该很舒服。
吃完午餐,江有汜就拎着工具准备要出门,这次白言没有要一起去。
“等下,带上这个。”白离给了江有汜一个罐子,密封得好极了,看样子就像是古装剧里的酒罐子。
“这是啥?”江有汜很好的秉持了不懂就要问的好习惯。
“带上!”白离也不解释,只是命令式地让他带上。
“这是给我喝的吗?”
“你觉得呢?”
“哦。”江有汜知道了,这个不是给他喝的,只是给他,让他带着去的。
尽管一早上就碰一鼻子回灰,但并不影响他的好心情,戴着草帽哼着歌,溜达溜达又到了昨日的地方忙活起来。
今日白言不在,这钓鱼也就少了很多乐趣。
等待途中,江有汜发现昨天遇到的那名男子又出现了,而且是径直走到他旁边然后熟练地坐下,只是今日的他唯一不同的是,他戴上了昨日的那顶草帽。
“……”相顾无言。
是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又不认识。
坐下后,那男子似乎发现那瓶罐子很特殊,径直打开了。
“诶……那个。”还没等江有汜说完,那人就一口闷了。
“这酒真不错!”男子喝了口说道。
“嗯?酒?”江有汜有些疑惑,不过此刻酒香缓缓飘散开来。难道白离知道这人?所以这酒是专门给他的?
“多谢。”男子一边喝着酒一边感谢。
“啊,客气客气。”江有汜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就像是自己给他带的酒。
“江公子很喜欢吃鱼吗?”
“啊?喜欢。”
“如此,甚好。”
“嗯?”
男子没有继续说,而是自顾自的喝着酒。
等着鱼上钩,江有汜竟然坐着睡着了。
还是男子把他叫醒了。
“啊,我的鱼。”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关心自己的鱼有没有钓到。
“哈哈哈哈哈!江兄甚是可爱。”男子已经帮他把渔具等收拾好了。
江有汜还在疑惑着,只见桶里已经装满了大大小小的鱼。
“嗯?你帮我钓的?”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江兄的酒甚是可口,在下很久都没有喝到这么美味的酒了。”男子望着远处,伸手想要触摸天上的云彩,“这天,确是出奇的这么多年了也不会变,纵使沧海桑田。”
江有汜听得云里雾里的,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给他串了几条大鱼,让男子带回去。
“对了,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的?”
“一方山□□讳,周遭之物,岂有不知之理?”
看来男子果真非一般寻常人,“嗯,你既知我名,我还不知你的名讳呢?”
男子没有接江有汜递过来的鱼,而是看着他笑了笑,“在下有幸与江兄同一个‘江’字。”
“宁江?”江有汜低声念叨着,突然笑了,“宁公子为何一直逗留于此,久久不肯离去呢? ”
“快了,谢谢江兄的酒,我就当是给我的送别酒吧。”宁江摇了摇手里的酒罐子,“五百年了,是时候该离开了。”
江有汜刚想说些啥,宁江就顺势把他拉下一起坐在岸边,“那年,我就是一名穷书生,不知道是第几次落榜了,内心郁闷得很。呵呵,可笑吧,明知道自己才华有限,但是自己就是偏不信邪,考一次落榜落榜一次。你说是不是特别不自量力?”
江有汜看着宁江,“人各有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也是一种品格。你很厉害,相当年我高考没能考上理想中的大学,但是我没有勇气再去复读再考一次,比起我,你很勇敢。”
“都说付出才有回报,可是付出了没有回报的时候才是最沮丧的。我是个失败的丈夫,为了自己解脱,就这样抛下了她,让她在世上受苦。很可笑吧。哈哈哈哈。”宁江苦笑几声。
“其实……”
“其实就是我自己懦弱,选择结束了自己的性命,跳下了这深水。只是阎王不收,罚我在此思过五百年,如今五百年期限已至,幸得江兄美酒,以及愿意听我废话一堆。多谢!”
“其实……”
“其实我就是自私,不愿在世与她一起受苦,不愿被人诟病一世,不愿碌碌无为下去,可那时我早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却不能给妻子一个无忧无虑的生活,所以寻死前,我留了一封休书,我死后,她正值年华,依旧可以改嫁他人。不必替我守寡,浪费年华。”宁江看着稍稍露出光芒的夕阳,长叹一声。
这天不知何时,竟是晴天了,天气预报还说阴天的,这会不过四五点,太阳依旧晒得很,江有汜有些睁不开眼。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宁江吟着陆游的诗歌。
“可否给我喝一口,这酒,我还没尝过呢。”江有汜笑着把手伸了出去。
宁江什么也没说,回头看了看他,便把手里的酒罐子递给了他。
仰头喝了一口,啊,这特么够烈的!喉咙一阵烧灼感,还夹着一股甜丝丝的香味?桃花酒?
“这是桃花酒?”江有汜问道。
“嗯?这不是江兄带过来的吗?竟不知这是何酒?”
“实不相瞒,这酒不是我要带过来了,是一位友人叫我给你带过来的。”
“友人?如有机会,真相当面感谢,这酒很合我意。我妻子以前每年都会酿桃花酒,然后埋到树下,说是来年就可以喝了。但每次我都会偷偷提前喝掉,但她也都不怪我,直说自己没用,没能多酿几坛子,这样我就可以多喝些。不过,那年她好像多酿了好几坛子,可我没福分了,喝不到了。”
“你的妻子,是不是只要你出门,回来晚了,就会站在自家桃树下,等着你归家?她是不是很喜欢桃色的衣衫?她是不是十分喜欢桃花?你当初还刻了一个桃花簪子送她?”
“江兄如何得知?莫不是?”宁江激动地站了起来。
“没,就是喝了这酒,有些头晕,一个个画面不禁跑到了我的脑袋里。”江有汜揉了揉额头。
“江兄,怎么说你也是山神,不过给我的感觉与他人不一样。”宁江盯着江有汜说道。
“宁兄,其实,这桃花酒,是你娘子酿的。”江有汜顺势躺在了草地上,“你的娘子也没有改嫁,那时她已然怀了你的孩子。是个儿子,你的儿子很有出息,五岁便出口成章,后来考中了状元。”
“真的?可是真的?江兄莫要诓骗于我。”宁江有些激动。
“是真的。之后尽管日子好了,但这桃花酒,你的娘子都是亲手酿造的,决不不假他人之手。因为她知道你最喜欢喝她酿的桃花酒。这罐子酒就是当初留下来的。所以烈得很。”江有汜悄悄在手里画了个符印,然后一巴掌拍在了宁江背上,“世事无常,不必流连于人世间,投胎转世,说不定还能再续前缘。她酿的酒,味道可以传千年,你定会喜欢,生生世世都会的,去吧。”
宁江的身体腾飞了起来,渐渐变得透明,似乎想开了,也似乎放下了,“江兄,有缘再会。”
“白离,你说他们两会遇到吗?”江有汜在昏前问了一句。
“会的。”白离一手扶着他,一手拿着桶等,一跃回家了。
第19章 醉
江有汜醉了,就因为喝了一口百年陈酿,醉得一塌糊涂。
白离把他放到床上后,就不再管他,出来做饭。做好了也不叫他起来,因为知道叫不醒,于是干脆直接省掉这一个步骤,直接与白言两人默默吃完。
准备睡觉时,良心过意不去,就到房间瞄了一眼,谁知要走时,江有汜紧紧抓住他的手,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这小子,行啊!现在不清醒都可以使用灵力了吗?白离使劲掰开,但是自己的手就像与他的手长在一起似的,根本掰不开。
“别走!”江有汜□□着。
“好,我不走,那你可以把手松开吗?”白离试图与一个醉了的人谈条件。
“不许走!”江有汜越说手上的劲使得越大。
“我没走,你放松些。”白离用另一只手握住江有汜的那只手,想让他放松,可是谁知他竟翻了个身,双手一起握住白离的手,倏地就把白离往自己方向一拉,“回来!”
没什么防备的白离就这样被他拉到在了他的身上,就算如此他还是紧紧握住白离的手没有放开。
“不许走!不许!”江有汜开始紧紧抱住白离,然后使劲往他身上蹭。
“你小子撒酒疯呢还?没完没了是不是。”但白离看他是喝醉了的,便没敢使劲,怕伤到他。
“妈…。。爸……你们…。。。你们别走…。。别丢下我。”江有汜此刻竟有些呜咽。
这小子?哭了吗?算了,就让他抱着吧,反正自己也不吃亏。
白离就这样等着江有汜熟睡之后,才慢慢起来。
这小子,眼角还有泪痕,如果明天知道自己哭了,会不会承认呢?
“胡说!我怎么会哭,你肯定瞎说!”他一定会这样回答得吧,算了,无聊得很。
白离悄悄把门关上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他?是被父母丢下的吗?他不是父母出车祸双亡的吗?难道这里面还有别的隐情?
白离就这样躺着挨到了天亮,没有睡着,失眠了!没错,他竟然失眠了,简直不可思议。
江有汜起来一身不舒爽,揉了揉肩膀,“我这是晚上睡觉被人打了吗?怎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