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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是担心严开惩罚严律,另一方面他觉得只有严律学好功夫才能留在云家。
第十章 免租
小小的少年,面容刚毅,打着赤膊,丝毫不惧阳光的照射,一丝不苟地出拳,出招,紧绷结实的肌肉昭示着少年的刻苦,生风的拳脚显示少年的努力。
云祈靠在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严律的动作,过去了一个时辰。
严律一个收势,站定,算是完成了今日的练习,他扭头一笑,“祈儿,等久了吧”
“律哥哥,快来擦擦汗”云祈如往常一样,备好了水盆,布巾。
严律快步走过去,梳洗,擦拭。
“来,坐好。”云祈拉着严律坐下,细心帮严律束发。
“以后别等着我了,怪热的”严律说,其实是他爹严开嘱托的,怕云祈晒中暑。
“我不”云祈答道,“反正也没什么别的事干。”
果然,每次都是这么劝,每次都是这么答。
严律保持沉默,云祈想干什么他是拦不住的,他爹也拦不住的。就说这每日的束发,自从云祈学会了束发,严律自己除却不再云家的时日,竟是从未经过自己的手。父亲还因为这个多次教导自己要分清主仆身份。
“祈儿,以后我自己束头发吧”严律试探着问,虽然结果显而易见。
“怎么,我弄的不好吗?”云祈不答反问,连娘都夸我手巧,爹更是羡慕得不得了。
“不是,你束的很好,只是”严律小心答,“只是怕你累着。”面对云祈的好意和亲近,他到底是说不出父亲那套主仆言论。
“那不就成了,你放心我一点儿都不累”云祈将发带打好结,转到严律的正面,端详了一番,不错。
“哪天累了要对我说”严律妥协。
“恩,对了,律哥哥快去换衣服”云祈打发严律回屋,自己端着盆子去倒水,动作熟门熟路。
云祈也随严律进了屋。
他坐在桌旁,倒了两杯茶,一杯是自己的,一杯是严律的。
云祈小口抿着茶水,看着院子里别太阳慢慢烤热的地砖升腾了热气,还有两只麻雀在树下啄食。
“律哥哥,下午你干什么去啊”云祈将茶水递给换好衣服的严律,本来他是想跟严律说说月老和桃树的事,可转念一想,自己连个树影子都没种出来呢,没有什么好炫耀的,索性不说了,等到桃花开遍,桃子满枝的时候再讲给严律听,律哥哥一定会夸奖他的。因此云祈将桃树作为了一个秘密压在心底。
“没什么特别的事,稍晚些时候跟老爷和父亲去田里走一圈,看看今年的稻子,玉米长得怎么样”严律回答。
云家除了绸缎生意,还有几十亩的田租了出去,老爷时不时要去看看的。
“哦”云祈又抿了一口茶,“我跟着一起去吧”,这样就能跟律哥哥光明正大在一块玩了,没准还能捉到些小玩物。
“祈儿,还是别了,天这么热,你受不了的,中暑了怎么办?”严律阻止,看田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回来的,云祈娇生惯养的,铁定受不了。若是病了,自己也会心疼的。自从上次生病之后,严律已经将云祈看作了自己最亲的人,不舍得云祈受一点伤害。
“没事儿”云祈打定了主意,“我这就去跟父亲说”,火急火燎跑了出去。
严律想要劝阻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只有无奈,他望了望天,已经是晌午了,该去给父亲送饭了。
严律望了望天,已经晌午了,该去给父亲送饭了。
躲过了午后太阳最烈的时候,云枫、云祈、严开、严律四人出了门。
云祈紧抓着严律的手不放,一起躲在父亲和严开身后的阴影里。
严律是不自在的,几次想抽手而出,无果,云祈抓得实在是紧,只好在父亲的眼刀中妥协。
严开也是妥协的,小少爷的坚持看在了眼里,同时心里一松,至少律儿能躲躲阳光。
云祈得意眨眼,一副好心情地观赏道旁打蔫儿的绿草、野花。
不过,很快小孩子的心性就上来了。
“爹,什么时候才能到啊?”云祈问,这是他第八次发问了。
“快了,快了”云枫回答,看着学舌的儿子。
云祈吐了吐舌头,真热,热死了,热得受不了,想回家,可是,他看了看一旁大汗淋漓而身板挺直的严律,暗暗决定还是继续走吧。连一点热都受不了,怎么跟律哥哥一直在一起,云祈为自己打气,甩了甩头发,垂头丧气继续走。
终于,云枫一句“到了”解了云祈的磨难。
云祈面色涨红,汗流颊面,匆匆跑到树下乘凉,余下三人皆被这无赖样子逗乐了。
云祈本就觉得自己十分丢人,又见父亲、严开尤其是律哥哥笑得放肆,顿时火上心头。转头跑向别处。
云枫自知理亏,却当真是不把云祈小小的丢脸当回事儿,嘱咐了严律去看着云祈,便与严开看田去了。今年入夏以来,除了几场薄雨,便再也没从天上落下水来,田里的状况实在是不太乐观,需要早早筹划,且不说能得多少收成,幸苦了一年的乡亲们可怎么生活?
云枫看着干得裂出了缝的土地,稀稀松松的庄稼,不禁皱眉。
“老爷,这收成实在是不好,今年租子怎么收?”严开问,他深得云枫信任,往年收租事宜都是他办的,他得问仔细了。今年天气反常,收成定是好不了的,自然的,这收租的事便会多添阻力。一方面,作为云家家仆,他该为云家着想。可另一方面,却还是不忍乡亲们受苦,多添压力,土地上刨食不易啊。老爷虽然心地善良,多半是会多有消减,可还是问上一问才能心安。
“今年要不就免了吧”云枫说,只是神情依旧严肃,他看着田里的状况,担忧非常。
“老爷大善”严开说,难得说出如此逢迎的话来。
“你莫这么说”云枫道,“即便是如此,恐怕这地里也结不出多少来,到时候乡亲们能到手的粮食也没多少。”
“老爷,您说有什么办法吗?”严开问,他并非是想从云枫口里非要得一份答案,只是心忧。
云枫思着,也是如此,可该怎么办呢?云家虽说富裕,免了租子倒是没多大影响,可天灾又不是只落在一块地里。转而释然,天灾难避却也不是他一个小小商人能阻止的,只要尽力即可,天在高可不是有皇帝撑着。
“严开,去把今年免租的事儿告诉乡亲们吧,能减一分忧虑是一分”云枫道,“到时候再说到时候的事儿,自古天灾难避,能做到多少是多少吧”
严开觉得也是,也不在此事上纠结,他想,无论发生什么,他定然保住云家上下安全就是了,主意打定不过一瞬,严开向云枫点头,领了命走向农舍,将免租的消息告诉乡亲们。
乡亲们自然是没有不高兴的,皆言云枫良善,定将铭记这份恩情。
第十一章 异蛇
云祈胡乱踩着道旁的野草发泄心中的不满。父亲和严叔叔也就算了,律哥哥居然一起笑话他,枉费了他一心要与律哥哥在一起,枉费了他一心要种出桃树来,枉费了这么热的天里走一遭。
“讨厌”,云祈骂出声来,故意给追上来的严律听。
严律心里好笑,祈儿生死的样子可爱得紧,不过当下哄过来才是要事。
严律紧跟两步,伸手拉住一头往前冲的云祈。
“祈儿,生气了?”严律明知故问。
云祈正闹着小性子,不搭理他,想要甩开严律抓着的手,几番动作却是没有逃开。
云祈回头怒视,心道,抓这么紧作甚。
严律绷住想要翘起的嘴脸,云祈脸蛋鼓鼓,双眼怒视的样子好像邻居家受了委屈的小猫,逗趣非常。
“好了,别生气了”严律讨好,捧着云祈的脸,鼻尖对着鼻尖蹭着,用出了惯用的伎俩。此法百试百灵,严律早就用得纯熟。
“嗯”云祈闷闷出声,心里却是想,每次都用这招,自己还就偏偏吃这套,真是没救了,这是不是娘常说的被吃得死死的。算了,总归律哥哥是向着我的。
小孩子之间的矛盾如同没发生过一样,两人手牵着手绕着田边游玩。
“律哥哥,你看那是什么东西?”云祈指着草丛问。
严律顺着云祈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原本深绿的杂草中竟折射着红色的光芒,令人惊讶。严律不知道是什么,对云祈摇摇头。
“咱们去看看”云祈提议,兴奋地拉着严律就要跑过去。
严律哪里敢让云祈如此不知就里地“陷入险境”,他迅速将云祈护在身后,眼神示意云祈不要冲动。
云祈可不管危险不危险的,好奇心占了上风的他十分想要去看看。于是,撒娇,皱眉,祈求,泪水打转的招数通通用了出来。
严律还想阻止,心却彻底软了下来,妥协。
“祈儿,跟在我背后知不知道”严律叮嘱道,不管怎样,自己一定要走在前头。
云祈痛快答应,表现出听话的样子。
严律带着云祈小心翼翼接近草丛,手执木棍探索泛红的神秘。
“啊”
云祈惊呼出声。
他看到了什么?竟是一条通身鳞片火红的长蛇。
严律心里一跳,紧拉着云祈退出一丈开外。心里诧异,怎会有这种东西?
云祈从严律身后探出头来,想要好好看看那红色的蛇,毕竟,平日里看到的都是花花绿绿的,这么漂亮的蛇还真是少见。
没错,云祈首先考虑的并不是蛇是否危险,他单纯的觉得此蛇很漂亮,很想走近看看。
他祈求地看着严律。
严律当然制止。
“律哥哥,就一眼,一眼”云祈摇晃着严律的胳膊再次祈求。
“不行”严律不为所动。
“律哥哥”云祈拖长尾音喊到,“就一眼”,伸出手比划着打商量。
严律心里叹气,他又心软了,无奈的与云祈鼻尖对着鼻尖蹭了蹭,“只一眼”。
云祈心中大喜,激动之下亲了一口严律的脸颊,蹦蹦跳跳跑着去看蛇。
严律顿住了,平日里波澜不惊的脸露出绯色。
云祈亲,亲他了。
在严律不可思议,恍恍惚惚,不知所措之间,云祈已经凑近了红蛇。
果真很是漂亮。
蛇鳞光滑明亮,红艳似火,一双蛇瞳呈现出淡淡的金色,露出警惕。
“怪不得一动不动”云祈小声说,怕吓到受伤的红蛇。
原来红蛇并不是不想动而是后背上长长的伤口使他动弹不得,同时红蛇心里暗叫倒霉,偏偏遇上的是懵懂稚童。要是小孩子不知轻重,想要他的性命可如何是好?难道今日真的要命丧于此?
红蛇名为洪鳞,是修行了五百多年的蛇妖,只因一时不察跟一个老道撞在了一起,两人便斗起法来。洪鳞不敌老道士,被一记浮尘狠狠打在了背上,一招落败,趁着老道士得意之时,施法遁走。不料,老道士修为高深,那浮尘之力深重,洪鳞难以为继,落在了草坑里。他本想着等到晚上吸收月华疗伤,还没隐藏好身形便被逮了个正着,倒霉,倒霉啊。
洪鳞本想用犀利的眼神吓退对手,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族里长辈早就警告过,世上的人任打,任咬,任杀,唯独不能伤害未长大的孩童,否则的话必遭天谴,天雷加身,魂飞魄散。洪鳞顿觉命里无光,垂首待处。
云祈见刚刚还抬起头来的红蛇一下子变得软趴趴的,心里紧张,不会死了吧。可是又不能用手去碰。他虽然认为蛇蛇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