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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自己想错了?殷玺正疑惑间,大蛇却突然狂暴起来。
原来是灰鸢居然猛的收起了巨印,大蛇顿时转移攻击火力,而灰鸢自己则是顺着大蛇攻击的力道轻飘飘飞出了洞穴,退出战场。
少了灰鸢,另外四人的攻击则显得有些不够看了,到最后两方都是同归于尽的打法,拼命攻击放弃防守,情况可谓惨烈至极。
半个时辰过去,场中几乎就没有活着的人了,横七竖八躺倒一片。
大蛇的蛇尾被烧断,腹部伤口又深又长,几乎将它贯穿。它静静趴在血泊里,不动了。
没过多久,灰鸢蹑手蹑脚地返回了洞穴。
夜乌还未死透,徒然睁大眼睛想要看清这个出现在眼前的身影,只是血水不断从头顶破洞流下来,模糊了他的视线。
灰鸢利落地给这位昔日搭档补上一刀,正要说些场面话,突然眼前一黑。
是他误以为尸体都凉了的大蛇猛的扑了上去。
只听得嘎吱一声。
是人脆弱的脖颈被扭断的声音。
……
大蛇确实被剩下几人重伤得只剩一口气,然而,它宁愿用尽最后的力气也不肯放过灰鸢这个仇人。
一场闹剧终于收场。
殷玺还是没忍住翘了翘嘴角。目光嘲讽。
机关算尽,以为出卖了别人的性命,自己就能活命?
他抬起脚,小心地避过那些残肢血迹。
山间风起。纵身一跃。
作者有话要说: 忠犬黑化进度……30%……请稍后
☆、第二十章 宫主
…
“该死的鲛人族,怎么找个了个疯子当王!”
陶情一脚踹翻炼丹炉,仍不解气,又将屏风草药架烛台香炉瓷瓶玉器掀了个遍。顿时满室药草生香,瓷瓶玉器叮叮当当撒了一地。
道童婢女无不战战兢兢,垂首低眉跪了一地。
陶情发泄了一通,面色稍霁,唤侍女道“去收拾。”
这样的发泄陶情这三年来几乎每个月都要上演一遍,一众奴仆虽然习惯了但还是觉得心惊胆战,生怕哪一天换自己被扔到鼎炉里做了祭品。
……
鲛人海境里,温星渚同样被气到吃不下精致可口的点心。
不高兴归不高兴,面对如山的奏章,他还是勤勤恳恳地不停批阅着奏章,只是嘴上忍不住嘀咕,“好你个魔宫,可劲儿针对我!通篇阴阳怪气,当谁不知道你满腹的腌臜心思。”
…
温星渚对温露重知根知底,利用一封密信把他算计入阵。
温露重又何尝不了解温星渚?
自己人算计自己人简直不要太轻松,只需要稍稍引导,你几乎可以预见对方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
殷玺前脚踏出四方境,怀中的黑鱼所赠的内丹就开始疯狂闪动光芒。
这内丹在四方境太安静了以至于殷玺差点儿忘了它的存在。
上千条传讯在面前浮现,殷玺逐一扫过,这些传讯其实内容都差不多,大意是阅后给回个话。
回讯过去没多久,那边就很快有了消息。
在与黑鱼的传讯中得知,原来竟已过去三年。
没有了秘境的屏蔽,黑鱼成功凭借内丹的感应,几句话之间就确定了殷玺的位置。立马把那份迟到了三年之久的礼物装入飞舟给送了过去。
…
殷玺昼夜不停回到离火宫。宫里还是老样子,碧瓦朱墙,姹紫嫣红依旧。只是来来往往的人好像又换了一茬,竟一个眼熟的也没有。个个步伐匆匆,神色无悲无喜。
三年光阴弹指过。
气氛着实有些诡异。
宫主陶情的庭院在山的最顶端,殷玺一路继续往上,一叶精致小巧的飞舟循着气息追了过来。
一打开飞舟,一枚金色的贝壳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殷玺向它伸出手掌,贝壳便乖乖落在掌心,如匣子般缓缓自动开启,露出里面的剑丸。
是温露重的礼物到了。
将剑丸认了主还来不及练手,迎面便走来一个白衣窈窕的身影。她似乎刚从陶情院里出来,面色沉沉,心情不佳。
殷玺还在犹豫要不要打个招呼,青黛已经看到了他,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到底还是才及笄不久的小姑娘,她没能学会像其他魔宫中人那样,做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在二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小声道了一声“保重”。
这才几年不见,当初那个一口一个“青黛师姐”的安静小师弟居然就把他们这些天骄甩在后头了,灵力内敛,境界连自己都看不透了。
只是前路……
青黛不敢往下想。
…
殷玺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才被召见。
结合青黛的反应,他其实心里也大概有了判断。
能让青黛如此警惕又保持缄默的人,整个离火宫除了宫主陶情也没有别的人了。
青黛所有的反应都在传达这样一个讯息:当心,宫主要对你不利。
只是他的身份名牒还挂在魔宫门下,躲避也解决不了问题。
陶情的院子比往日来得冷静,婢女领了人进来便轻手轻脚地告退了。
炼丹房内顿时剩下陶情与殷玺二人。
中央立着一方巨鼎,四角点起了紫色的熏香,烟雾缭绕,宛如仙境。
陶情的脸上已经有了苍老的迹象,然而见到殷玺笑容还是十分和气。殷玺进来时,他正拿着扇子给炉火扇风,问道,“梦魇珠到手了?”
殷玺点头取出梦魇珠,正要呈上去,陶情却看也不看,手中加大了风力,指使殷玺直接把梦魇珠放到大鼎中去。
大鼎里面居然还藏着一个空的红色炼丹炉,炉底刻画着一只眼睛,殷玺刚和那只眼睛对视上,就暗道不好,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那眼睛似乎有十分诡异的能力,只与人对视了一眼,就将人整个吸进去了。
……
骤雨过,满地残红。
婢女在庭院扫除落叶,忽的听见炼丹房的门开了。
宫主的“祭品”此时安然无恙地玉立阶庭,手里把玩着一枚精致小巧的宫主令牌。
一身素白的衣裳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血,斑驳血污,发丝上还滴着血水,神色冷淡。
“来人,备浴”
…
接到宫主令的时候,青黛尚在十里之外的药园取酒。
等她抱酒匆匆赶至离火庭时,就看见她的小师弟就站在台上,澄澈一把霜雪剑,翩翩一身月白袍。明秀耀眼。
只听得他道“陶情已死,在下不才,代为执掌宫主之位。诸位若有不服,尽管来战,殷玺随时恭候。”
风吹动火焰般的帘旌,满庭寂静。
这番话可谓相当张狂,然而语气姿态却是让人无可挑剔的恭谦。魔宫本就是崇尚实力为尊,倒没有非要赶着效忠一个死人。
只是……也未必对这位年纪轻轻的新任宫主有多信服。
一群老滑头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就是不表态,无非是在等一个出头鸟替他们试试这位突然冒出的新秀到底有几斤几两。
很快,一个红衣少女就站了出来。
“宁溪,请殷师弟多多指教。”
这话看起来客气,却口口声声喊着殷玺“师弟”,摆明了是不承认他的宫主身份。
“开始吧。”殷玺没有跟她寒暄,垂剑静候宁溪出招。
宁溪心里不服气,一出手就是自己最得意的杀招。银白一道匹练,横空剑气贯霄汉。气势浩浩,如潮水滚滚而来。风随剑动。
众人还不见殷玺有什么动作,就见那道身影被淹没在白色的巨浪之中。
云雾水汽还没散去,紧接着一柄绯红色长剑就从中倒飞了出去。
穿过花丛深深插在一旁的古树上。
浅碧朱白,淡紫轻红,纷纷扬扬地被长风送入半空中,扑天香絮拂衣香。
景色居然诡异地美。
可惜无人在意。众人这会儿终于回过神来,看向殷玺的眼神多了几分忌惮。
宁溪没想到自己竟然落败得如此之快,她深深地望了殷玺一眼,揉揉手腕便跳下擂台拔剑去了。
当然,也有不信邪的,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毕竟宁溪的实力在离火宫只能算个中游水平。
后面上来的几位皆几招之内落败。
众人神色各异。
要知道,刚刚落败的可是君诃,这人在年轻一辈中的实力可以说稳坐第三把交椅的。竟然在这位年轻的宫主面前过不了十招。
君诃之后又有人陆陆续续上去过,使出浑身解数都没能撑过三招。
众人下意识看向了年轻辈第一人的青黛,旁边的同门也怂恿她上去试试。
青黛闻言嗤笑,“我可不想让自己太难看。明知不敌,还上去给人当肉靶子,自以为英勇,实在蠢笨。”
这话就很刻薄难听了,惹得不少人纷纷侧目而视,然而她“白衣鬼”凶名赫赫,实力摆在这里,这些人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罢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
本来还有元老顾及面子,想着不过是晚辈间的小打小闹,此话一出,顿时有脾气火爆的元老按捺不住亲自上场。
青黛浑然不在意各色目光,甚至吹了段口哨。
殷玺也来了精神,严阵以待,二人眼花缭乱地交手数百招也不过才过了一刻钟。元老越打心里越没底,不想让自己输得太难看,当即爽快地认输,摇头叹道“后生可畏”。
场中的议论声停了。青黛率先向前一步,正色道:“恭迎殷宫主”。有了青黛领头,其他人也相当配合纷纷行礼道恭迎。声动云表。
不管他们有多不服气,也只能深深憋在心里,至少表面上已经承认了殷玺的地位。
真有趣啊。
看见他们的态度,青黛浮现出畅快的笑容。
…
其他七宫的贺礼也陆续送到。
殷玺在书房翻阅往来信件,却意外瞥见一封来自鲛人海境的来信。
这封信是新送来的,墨迹新鲜,甚至还留有淡香扑鼻。
顺手拆开,无视掉那些孩童斗嘴般的词汇,却没有在信中看到想念的名字。
那个叫“温星渚”的,现在是鲛人族的王?
那么玄霜呢?
殷玺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摸到了隐秘的边缘,可就是理不出来一个思路。
拿起内丹给黑鱼传讯问道“当初让玄霜急着回鲛人族到底是什么事?”
黑鱼回复得很迅速,“没有听殿下提过。”
殷玺沉思半晌,换了个问题。
“那枚剑丸按理来说该当面赠予的,为何非要托你寄给我?”
黑鱼那边似乎思考了一刻,才犹犹豫豫发来传讯“殿下好像出不来。”
殷玺心里一沉。他早该想到的。
☆、第二十一章 入阵
…
“啧啧,陶情真是藏了不少好东西”青黛接到殷玺的密信匆匆赶来,一进门就被桌上的小摆件吸引了注意,与殷玺打了个招呼后更是一步都舍不得挪开。
殷玺素知她的秉性,倒也不以为意,道:“我去沧海一趟,宫中事务你可自行决断。”
“去吧去吧”青黛闻言毫不在意地挥挥袖子,低头拨弄桌上的玲珑珠宝山,语气之欢快,简直让人怀疑她是其他宫派来的卧底。
“你对沧海鲛人族了解多少?”殷玺瞧着她这幅模样,估摸这姑娘根本没太听进去,便又问道。
“你想知道些什么?”青黛抬起头,眸子认真地看向他。
“镇海大阵的破阵之法。”殷玺并不隐瞒自己的目的,挑明道。他记得青黛对于机关阵法相当精通,与她交流或许会有所收获。
“你要破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