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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峪翔的意外越加的明显,他没料到少年还有这样一个身份,回道:“我们确实不是来查昨天的案子的,既然你住在楼上,那你认不认识住在这家的李学璋吗?”
“认识,怎么了?”少年想到了什么般的往上瞟了瞟眼。
“他死了。”郑峪翔注意着少年的表情变化,“大前天晚上你有听到什么声音或看到什么吗?”
“他死了?怎么死的?是不是也是被鬼吃了?”
少年的回答完全不在郑峪翔的预料当中,不确信地挑起眉角确认道:“被鬼吃了?”
“一个穿红色衣服,像僵尸一样的女鬼!”少年神情激动,说话间拳头已经握紧。
红衣服、像僵尸一样的女鬼,失踪的女尸,李学璋家发现的绣花鞋。
郑峪翔不自觉把这些线索串在一起,望向少年,“你还知道什么?关于那个女鬼。”
“你们是来抓鬼的吗?我听说过有这种组织。”少年过于老沉的脸上突然露出了适于年龄的欣喜。
“是的。”郑峪翔慎重地对少年点头,少年随便变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态度。
“昨晚凌晨,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鬼从阳台跳进了我家,我和我爸正在客厅看电视,她扑过去就咬住我爸的脖子,就像狮子捕食那样,一口,一口硬生生地咬了一块肉下来!吃!吃了!”
少年的声音发着抖,郑峪翔上前按住他的肩膀继续问:“你看清她的样子了吗?”
“没有看清楚脸,她身上都是我爸的血。”
“那你怎么确定是女鬼?”
“因为她穿的是裙子——”
少年说完也意识到这个理由站不住脚,他只是下意识地认为穿裙子的都是女的,于是转言道:“她吃完我爸就从阳台直接跳下去了,我爸,我爸,的身体立即开始腐烂,十多分钟后像死了很久一样。”
他说到最后脸上已经没有了表情,但身下的双手已经被捏得骨节发白,沉默了片刻他盯着郑峪翔问:“你能找到她吗?”
郑峪翔并不想对这个少年作不确定的保证,只说:“如果找到我会通知你的。”
“我的手机号。”少年立即掏出记事本写了一串号码,“我叫贺江,一定要通知我。”
收下少年的号码郑峪翔问:“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昨天之前还有我爸。”
这名叫贺江的少年就像立在寒风中的城门,看着热闹,实际上不是任何人的归处,明明孤独却假装坚强地满不在乎,让他觉得眼熟得很。他静默了片刻撇开了这个话题,因为他太清楚安慰和同情有多无用。
“你是怎么进来的?”郑峪翔问。
“李叔的钥匙都放在门口的信箱里。”贺江说完了眼神又黯下去,“李叔他到底怎么了?我以为他是这几天太忙没回家,直到昨天,我就想他是不是也出事了,可是警察在他家里也没搜到什么,他是被鬼吃了吗?”
“应该没有,至于怎么回事暂还说不清楚。”
“郑爷,你来看这个!”黄小仙在郑峪翔去过的书房里喊了一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郑峪翔先前进去时并没注意里面的东西,此时见黄小仙翻开一本书,书里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和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这是不是李教授的老婆儿子?”黄小仙开口问道。
郑峪翔摇着头说:“洪所长说他没有结婚。”
“那可能是情人呢?”黄小仙思路转得飞快。
“这是李叔同事的儿子,叫洪煦,我同学,经常来李叔家玩。”贺江跟过去瞟了眼照片。
“洪煦?”黄小仙疑惑地想,“这么巧姓洪?不会是洪珂琛的儿子吧?”
突然,楼外警笛大作,几人互看一眼默契地把东西还原,消除痕迹后快速地退出去。在楼梯口贺江问:“要不要上我家看看?”
郑峪翔想警察不知道是不是去他家的,于是拒绝道:“不用了,你一个人小心点。”然后他们各走一边,在楼道里他和黄小仙与警察错身而过。
第31章 食人鬼
余丛一猛地惊醒过来; 他梦到很久之前的那一天。
王征和郑峪翔被追杀逃进山里,天下着很大的雨,他们躲在一个狭小的山洞里避雨。王征中了枪; 伤口发炎发着烧,郑峪翔背着他走了几里路才找到了这个山洞。他被放下来看到郑峪翔脱裤子在自己腿上划了两条口才知道郑峪翔被毒蛇咬了; 发黑的血被那人弄得到处都是,惨不忍睹。最终他看不下去用光了最后的劲扑到那人身上; 直接扒开了郑峪翔的裤子替他吸毒血。起初郑峪翔拼命地想推开他; 可后来推他的力度松了,也不知是不是没了力气,直到后来他感觉头顶的呼吸都变了,他也不知有没有吸干净毒血,只是眼睛怎么也离不开郑峪翔底裤下竖起来的那一根,他这才发现伤口的位置在腿根; 稍微歪一下就能碰到那发烫的部位。
接着; 两人就在沉默地相互瞪着眼; 都等着对方先开口。最终是郑峪翔推开他,从衬衣上割了条布随意地将伤口一绑; 说去找路就钻进了雨里; 再回来时雨已经停了。而他迷迷糊糊地听着雨声做了一场梦; 梦到郑峪翔去而复返站在他跟前居高临下地对着他,莫名其妙地对他笑,笑着就扑下来覆在他身上扯开他的衣服,扣着他的后脑勺发狂地吻他; 他拽着郑峪翔湿透的衣服却始终无法将身上的人推开。
梦里郑峪翔的吻最后变成了一张大得如同怪物的嘴,仿佛要一口将他吞下般地对他咆哮,他吓得大汗淋漓地坐起来,拎起趴在他身上的黑猫扔开,有些分不清楚刚刚梦里的吻到底是真的还是只是梦里的梦。
清醒过来余丛一觉得这梦有些莫名其妙,他下床去卫生间冲了个澡,总算感觉一片混沌的脑子清明起来,或许早在很久之前心里就对郑峪翔埋着一颗放不下扔不开的种子,可惜的是上辈子到死他也没想明白。对着镜子擦头发时他不自觉地盯着镜中的自己,晃眼一扫还以为狭小的卫生间里还有其他人,然后自嘲地笑起来。他感叹地想就算做不成王征了,但至少他还有机会去做王征做不到的事,说不定这才是他死而复生最有意义的事。
余丛一容光焕发地擦着头发出来,腰上只裹着一条毛巾,奔放得该挡的地方都只挡了一半,正好和刚进屋的郑峪翔和黄小仙碰个迎头,进屋的两人都凝神静气了片刻。黄小仙赞道:“余老爷,我以为你还在发育,原来已经有肉了啊!”他连尊称都忘。而他旁边的郑峪翔更是连吞了两次口水,差点忘了刚才他思考的问题。
“发育你大爷!”余丛一将擦头发的毛巾扔向黄小仙,“小黄狗!别对你爷爷流口水!你要是敢说你也喜欢男人,我马上阉了你!”
“不!不!”黄小仙连忙为自己辩解,“余老爷,您误会了!我只是纯粹的赞美!我黄小仙心如止水,不好男色也不好女色!”
“那你好什么?人妖?”余丛一毫无自觉地走过去,他虽然话在这么说,但潜意识里还是觉得都是男人无所谓,可是郑峪翔在他走过来时突然捂住鼻子默不作声地往卫生间走去,他无意看到了郑峪翔捂鼻子的手指缝间漏了一点红。
“翔子?你怎么了?”余丛一追上去,结果被郑峪翔堵在门外,只听门里的人骂,“你他妈先把衣服穿好!”
余丛一也不知郑峪翔到底哪里戳中了他的心意,浑身每根逆毛都理顺了似的回卧室穿好了衣服,接着几人终于都衣冠端正地坐在客厅里,郑峪翔真的想不起他进屋时思考的问题了。
“余老爷,有个很不幸的消息您要不要听?”黄小仙故作神秘地乱吊味口,结果被余丛一冷眼敛光一瞪,他立即脱口道,“就是我们见过的洪珂琛他并不是洪副所长,不对,是洪珂琛并不是现任副所长,他三个月前已经被除职了,现任的副所长也姓洪,但不是洪珂琛?”
“那失踪的是现任还是前任?”余丛一心里想的是让洪珂琛先付清了钱真是有先见之明,不然一个冒名顶替的副所长他到时找谁要钱去!
“都失踪了!余老爷,您知道现任为什么会失踪吗?”黄小仙脑袋往下一沉,眼皮抬起来对着余丛一,表情十分的凝重。余丛一觉得他很有招摇撞骗的天赋,两句就让他想往对面的脑门扔茶杯。
“黄小仙,你这样子说话很容易被揍,知不知道!”
黄小仙摇头表示他不知道,余丛一已经握着眼前的杯子,最终还是郑峪翔着重地归纳总结才让黄小仙的脑门幸免于难。
郑峪翔和黄小仙离开李学璋家后就去打听洪珂琛的消息,结果他们找到洪副所长家的地址却不是洪珂琛家。现任洪副所长叫洪建桥,因为婚内出轨长期不回家,所以他老婆才在今早所里打电话去他家找人时说他失踪了,实际上洪建桥只是住在情人家里并没有失踪,而与珙珂琛和李学璋的事没有多大关联。
不过他人在洪建桥的老婆那里听到了一些关于洪珂琛的事,在三个月前洪珂琛还是副所长,是个尽职尽责的人,所里的人对他的评价都不错,本来现任所长即将退休,下任所长基本已经确定是他了。可是三个月前所里发生了一起失窃事件,某样出土文物被盗,查出是所内工作人员自盗,后来李学璋举报了洪珂琛,洪珂琛交换文物后就被革职,所里念他多年苦劳没有报案。
而他们再回头去找洪珂琛时发现洪珂琛再也联系不上了,问了很多人都说几个月没有见过洪珂琛了。
“李学璋和洪珂琛?”余丛一学郑峪翔若有所思地捏着下巴,“洪珂琛之前不是说过他们关系很好嘛!你们说他俩会不会有奸|情,洪珂琛替李学璋背了黑锅,可李学璋却不领情,然后洪珂琛一个不高兴就弄死了李学璋?”
郑峪翔眼神如有勾地望着余丛一,要笑不笑地说:“小余,你这样子的思路也是很危险的,知不知道!”
“什么危险!我思路怎么了?”
“容易弯啊!”
余丛一坦荡荡地拍着胸脯承认,“老子已经不直了!”
郑峪翔忽地一愣,然后大笑起来,余丛一扑过去掐他下巴,黄小仙十分不怕死地说了一句,“余老爷,您原来还直过啊!”
“关你屁事!”余丛一跳起来去揪黄小仙,结果黄小仙泥鳅一样地溜了,三个男人闹成一团,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吓得一惊。
“小余,有人敲门!”
“黄小仙去开门!”
“为什么是我去?”
“因为我们都是爷!”
三人都理正了衣服,装模作样地坐好,黄小仙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温柔知性的样子让人顿生好感。
“姐姐,您找谁?”
“你好,请问你是余先生吗?”
黄小仙摇着头把女人领到了余先生面前,招呼女人坐下后他殷勤地倒了茶,然后听女人说:“我叫康玲,是洪珂琛的妻子。”
余丛一不由敛起眉头,心想这到漂亮的女人居然是洪珂琛的老婆,嘴上回道:“有事?”
康玲客气地寒暄,“余先生,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既然你知道我,洪珂琛肯定也没瞒你,不知道你还知道什么?”余丛一盯着康玲,看不懂她来找他的目的。
康玲对着余丛一的双眼陡然一红,霍然朝着余丛一跪下去,拉着余丛一的裤子说:“余先生,珂琛他去找你一定是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