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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那个服务员?”郑峪翔审视着手里里的照片。
“对,他叫梁超,在大风哥死的会所里当服务员。”
“我见过这人。”郑峪翔不只见过,还亲眼见到这人去姜扬家里偷了什么东西,如果凑巧可能偷的刚好就是李泉要找的剔魂针,“就在大风哥死的那天,我在车库里见过他,当时,他就像被催眠一样,视线发直,一步一癫地走出了车库。”
“等等!”余丛一插道,“怎么又扯出来一个梁超?难道是他剔了大风哥和梁胜的魂?”
“是魄。”李泉纠正余丛一定义,“死于非命者阳寿未尽,魂魄无法远离死所,所以会杀人制造新的枉死者代替自己,俗称找替死鬼,我怀疑有人利用这一点收集人的七魄。”
“为什么?为了那个什么换命术?”余丛一异常的不屑。
“这只是我的猜测,梁胜死亡的时间正好是大风哥的头七,如果大风哥真的变成了鬼要找替死鬼的话,头七是最好的时机。”李泉分析道。
“可是为什么大风哥找替死鬼要找梁胜呢?按理来说找梁超不是更合理吗?”郑峪翔觉得有跟线头在他眼睛总是抓不住。
李泉接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梁胜实际上并不是梁文富亲生的,而且据说他们父子三人关系并不好,梁胜长期打骂梁文富和梁超,大风哥若是真的要报复的话,应该找梁文富疼爱的亲生儿子才对。”
“你是说梁胜和梁超是非亲兄弟?而且梁胜经常欺负梁超父子?”郑峪翔蹙起眉摸了摸下巴,“大风哥死前羞辱过梁超,梁胜也长期欺负梁超,有没有可能——”
“梁超才是凶手?”余丛一随口接了一句,郑峪翔夸赞地朝他一笑,“就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梁超住哪儿!”李泉说。
“去看看。”郑峪翔接道。
“看个屁!”余丛一直接给了郑峪翔的脑袋一巴掌,“郑峪翔,你凑什么热闹?忘了你现在什么身份了吧!”
郑峪翔微扬起嘴角,把余丛一拍他那只手拿下来,捋了捋他到肩膀的头发说:“要不,你给我剪个头发?”
“你早该剪了!”余丛一对郑峪翔的发型嫌弃得不行,实际上他见了人第一眼就想给人把头发给剔了,反正以往他的三个弟弟都让他剪过头发,几年练下来如果失业也能去理发店当个初级发型师。
郑峪翔直直地望着余丛一,像是从他眼中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笑得弯了眼,可惜余丛一没有领会到他的情绪,把手又伸过来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说:“别可惜了我家翔子这么帅!报纸上的照片太没水准了!”
李泉抽了抽嘴角,实在没眼看嫌通缉令拍得不好看的余老爷,转过身发动车子说:“我先去洗个车。”然而没有人理他。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求评论从来没有求到过~~ 是不是因为作者不够萌~~ QAQ~~
第12章 替死鬼
郑峪翔说要剪头发不是开玩笑的,不过剪得极不讲究,余丛一半路下车买了趟东西,然后趁李泉去洗车,他就借了根水管在角落里把剪头发的事搞定了,甚至还刮了郑峪翔许久没打理过的胡子。
洗完脸,郑峪翔扫了扫没了头发挡风的脖子,看着和头发长长前几乎一样的发型,一脸可惜地说:“王征死的那天起我就决定头发再也不剪了。”
“不剪个屁,像女人一样。”余丛一随口骂道,但实际上郑峪翔绑个小辫的样子男人味十足,还留着点小胡子,帅得别有风情。不过他就是看不过眼,觉得那不是他心中的翔子,这会儿剪了头发他终于觉得顺眼多了,还顺手往人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眼镜,评价道,“这样就不会有人认出来了。”
李泉恰好走过来,觉得余丛一说得一点也不夸张,若不是他知道那是郑峪翔真认不出是之前那个男人,眼镜掩去了眼神的锐利,剪短的头发显得精神得多,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严谨内敛的精英气息,与之前那不修边幅的落魄浪子形象简直天差地别,换了个人似的。不过让他更意外的是余丛一剪头发的技术水平竟然还不错,虽然更多的归功于郑峪翔的底子,但他剪得至少没减分。
余丛一像是从李泉眼中读到了夸奖,自满地拍着郑峪翔的肩膀展示他的成果,说:“李爷,要不我也帮你剪剪?开业酬宾,免费!”
“谢谢,不必了!”李泉当机立断地钻回车里,等外面两人也跟着上来后他才知道余丛一准备有多充分。
郑峪翔一身从头到脚,除了内裤连袜子余丛一都买了,然后坐盯着旁边的男人从头换到脚,一身休闲西装把郑峪翔的精英范称得更明显,最后居然连发胶都备着,本来垂到眉上的头发被郑峪翔全梳到脑后,露出脑门突然就平添了一股不容人忽视的气势。
“都按你以前穿的牌子买的,看来我没买错。”余丛一欣赏着他家帅得男女通杀的二弟,怎么看怎么骄傲。可是郑峪翔却不满意地凑到了他耳边悄声地说:“你忘买内裤了。”
“给老子正经点!”余丛一一掌把郑峪翔推正了坐好,心想要怎么才能把他二弟这没事就撩他的毛病治好。
李泉十分无聊地去猜郑峪翔到底说了什么不正经的话,一路都他忍不住揣测后座两人的关系,他觉得答案仿佛呼之欲出,又不敢确定。余家数百年其他人不说,但是家主是不可能不结婚生子的,因为家主不仅仅只是为自己延续子嗣,更为了延续整个余家。如果两人真的如他所想的那种关系,余家肯定是不可能接受的,可看余丛一这满不在乎的样子他又觉得是他想多了,作为余家的当家,再怎么也不可能不知道这点,或者余当家只是随便玩玩?是个花花公子?
李泉的思绪越绕越远,还是差点开错了路才回过神来,将车停在一栋破旧的楼房前说:“梁超家就在这楼上。”
入秋后天黑越来越早,此时已经亮起了路灯,余丛一抬眼望向7层高的楼房打开车门下车,然后才问李泉,“你来过?”
李泉点头,“前两天为了找姜扬我跟踪过梁超,结果他居然一整天都没下过楼。”他说得有点挫败,然后瞥了一眼狭窄的公路,“3单元3…2,你们先去,我找个地方停车。”
这条路虽然窄,但停个一时半会也出不了什么问题,可李泉宝贝他的车就跟宝贝情人一样,郑峪翔刚下车他就开出去找位置停车了。
李泉一走,余丛一就拿出藏在袖子里的东西,那是郑峪翔在车上把他的手拿到身后偷偷塞给他的,凑到路灯下他顿时双眼一亮,一根铁针一样的玩意,赫然是李泉给他们看过的剔魂针。表面黑漆漆的看起来至少有好几百年的历史,却不见锈迹,一头如针尖,另一头盘着几圈螺旋纹,顶上像一只小蛇昂着头,个头比普通筷子要小上两圈。
“这哪儿来的?”
“捡的。”
余丛一不相信地瞪着郑峪翔,要是能够随便捡得到李泉何必千辛万苦到处找,想起昨晚的事郑峪翔也说得不清不楚,他顿时冷眼一横,“郑峪翔,给我说实话!”
“我说是捡的,就是捡的。”郑峪翔语调不着起伏地回了一句,余丛一虚火往上升起来,审人似的逼视着面前若无其事的男人说,“别糊弄我!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郑峪翔朝余丛一招了下手,那张嘴角带笑的脸即使上辈子直了快三十年的余丛一仍觉得好看,他凑过去以为郑峪翔有什么至关紧要的话,结果对方却贴到他跟前,压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说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忘了?”
那吹在余丛一耳边的热气让他不自觉一阵毛骨悚然,脑子却又不由得地想起那沙发上肉欲横陈的画面,怒道:“说正经的。”
“正经的。”郑峪翔真的正经起来,“我觉得我好像见鬼了,小余,你说这世上真的有鬼吗?”他望着余丛一,像是很困惑,但余丛一听入耳的只有‘小余’两个字。
“小余?信不信我揍你。”
“那叫你什么?”
余丛一认真地想了想说:“余哥。”
郑峪翔两步跨到他面前,直接搜他的身说:“身份证给我看,比我大就叫你哥。”
“男人在外混靠的是气势,不是身份证上的年龄。”余丛一拍开他乱摸的手,义正言辞地说。
“嗯?”郑峪翔轻轻一笑,眯起双眼朝他靠手,双手已经搂住他的腰,“什么气势?证明给我看!”
说话间两人的嘴唇已经碰上,余丛一还没来得及推开就听到身后响起的脚步声,压着嗓子吼,“郑峪翔,给我放手有人来了。”
郑峪翔满不在意地松开手,余丛一鼻子哼着气转过身,李泉正目瞪口呆地站在他身后。
“原来你们真是?”李泉惊讶之后一脸笃定。
余丛一冷冷睖他一眼,“关你屁事!”他这么说只是没有向人解释的习惯,却忘了这会让人误解越深。
郑峪翔更是再自然不过地看了看李泉说:“走吧,上楼!”
于是三人一起摸着黑爬上了路灯早坏的楼梯,停在一扇满是锈迹的铁门前,六只眼睛互看了一眼,即使是普通人也都感觉到了那扇门里阴森的寒气。
余丛一毫不在意地上前,粗鲁地拍得铁门嘭嘭作响,但是许久都没有回应,最后在他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终于响起了开锁的声音。接着一个面黄肌瘦的男人,挂着一对熊猫眼从门里伸出头来,被余丛一人高马大的架势吓得脖子往后一缩,语句不顺地问:“你,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余丛一不管对方是否邀请他进屋,一只脚卡住门缝,硬是把门掰开了,三人就和土匪一样的闯进去。
灰暗老旧的两居室里透着一股浓重的纸灰味,门口就摞着的纸钱跟搞批发似的,余丛一冷眼看向开门的男人问:“你就是梁超?”
“我都已经跟警察说过了,我什么也不知道!”男人瑟瑟发抖地站在门边,死死盯着余丛一,像是很怕他。
余丛一随意地打量了一遍屋里的陈设,他实在看不惯一个男人这副窝囊懦弱的模样,自己地拉了一把椅子到屋中间,坐下来,和他是主人一样地看着郑峪翔和李泉,眼神好像在说你们有什么就快问,他不说我就替你们揍他。
对余丛一完全放弃了思考的态度郑峪翔没什么意见,李泉倒是像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一样诧异地吃了吃惊。然后郑峪翔就转向梁超,亲切得跟和平大使一样对人说:“你不用怕,我们不是警察,也不是大风哥的人。”
显然这一句还不足以梁超放下戒心,郑峪翔继续道:“实际上我们也是被大风哥坑苦的人,他收了我们的钱却吃了我们的货,现在人死了,我们钱也没了货也没了,没办法回去交待。”
郑峪翔说着朝前逼近一步,梁超立即紧张得绷紧身体。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要紧张。”郑峪翔松开了一点和梁超的距离,“你不知道什么?是不是大风哥跟你说过什么?还是你见过什么?”
梁超不住地摇头,说什么不紧张,他看着郑峪翔就像看着一个戴着好看面具的死神。
“你真的不用紧张。”郑峪翔推了下眼镜,伸手向余丛一说,“把烟还我。”
余丛一还是靠着椅背大喇喇地姿势,从衣兜里掏出烟盒抽了一根咬在嘴里点燃了再才递给郑峪翔,然后他自己再点了一根瞟向李泉问,“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