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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德海闭眸揉揉额角,稍稍整了整有些凌乱的华发“什么事?”
“总管大人,《惊鸿》……”
“我还一瞥呢!”德海无意回了句然后猛然惊醒,睁开眼看到小侍官手中呈这《惊鸿》乐谱孤本,德海极爱收藏乐谱,特别是孤本,他只需稍稍一瞥就知道那是真迹。他激动拍案而起“苍天啊,是《惊鸿》真的是《惊鸿》!”苍天有眼,在他有生之年还能听到《惊鸿》再现,急急问道“是何人送来的?”
“是秦大将军遣人送来的。”
“秦将军何有说什么?”定是不会平白无故送他《惊鸿》吧,那可是无价之宝《惊鸿》孤本啊!
“没有。”秦将军寡言与帝君有得一拼,怎么可能会有什么话。
“没有……”德海把乐谱小心翼翼抱在怀里喃了句,然后立马会意,笑意越来越大。二殿下,德海谢谢您嘞,也要谢谢秦大将军,今日这事办得值了。又问道“是遣何人送来的?可有打赏?”
“打赏就不必了吧……”
“怎么能不必!不懂规矩!”德海厉声呵斥。
“真的要打赏?”小侍官一脸为难。
“定要!”德海正色道。那是孤本啊,打赏他身家财产都行。
“可是看柳靳副将好像不需要那几个钱……”
“柳靳柳副将送来的?”苍天啊,真是厚待德海。
“嗯,那还打赏吗?”可是人都走了,他要送去柳府?那个大得易迷路的柳府……柳家富庶,在大玥谁人不知道,其府邸是除了大明宫之外最宏大的府邸了。
“……”还打赏个什么,说出去丢人!他那点身家性命还不够柳靳塞牙缝呢!
“从今往后啊,只要是二殿下和秦大将军……你附耳过来。”德海招招手,小侍官连忙附耳过去。
“是。”
“是。”
“是,奴一定办好。”
“少不了你的好。”二殿下真是有福之人啊,他也跟着沾沾光,可先声明他可不是卖主求荣的人!!不过若是对二殿下好,卖就卖吧……
他的《惊鸿》,他的《惊鸿》,他的《惊鸿》啊,赶紧给祖宗上柱香祭奠祭奠。
“……”
夜里子泰冥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喝了几杯之后终于安然入睡。
“小魇亲亲,阿冥要亲亲。”那人扑在秦魇怀里闹着要亲亲。
入睡的子泰冥胡乱挥挥手道“不,不,不亲,我不要亲!啊!!!”
抱着被褥惊醒,满脸潮红,赶紧跳下床榻奔去洗脸,冷水打在脸上清醒了不少,但是还是觉得浑身灼热,小碎步踱到案前灌了几杯他不喜欢喝的茶。
“真是中了邪,天天梦到,也不腻?”还好是梦,他怎么会亲秦魇,不可能不可能!他们都说男的,怎么可以亲在一起……不过梦里好像亲得很开心,秦魇是被他强迫的?
“呸呸呸!子泰冥,你想什么呢!”使劲儿拍打自己的脸颊。
殿外守夜的宫人听到声音以为遭了刺客,连忙一拥而上,子泰冥喝道“站住,回去!”
“是。”没事就好,吓死他们了。
“不行,明日试试那副安神茶,一觉睡到天亮。都做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翌日,如常发完呆之后,子泰冥赶紧跑去找德海要安神茶。
“殿下也魇了?还是先请医师看看,德海这就去取秦将军送来的安神茶。”
“嗯嗯,去吧。”
德海遣人去请医师,自己则亲自去取安神茶。
过来时候,医师被子泰冥给轰了出来正遇到德海,一问之下才知道,华医师只说了四个字就被轰了出来——相思成疾!
德海不明所以,有哪里不对吗?很对啊,没什么奇怪的呀。相思成疾……
双眸一亮笑容满面快步入殿中。
“相思成疾?庸医!”他想着医师请都请来了,那就把一下脉吧,谁知华医师尽胡说八道。
“二殿下何有哪儿不舒服?”
“不过是梦魇了而已。”
“梦……魇……”
“做,做噩梦!”
“也不知谁不知好赖竟敢入殿下的梦惊扰殿下。”
“秦……”魇啊!子泰冥一收,没再继续那个话题“议朝。”
“是。”议朝是多么庄严肃穆之事,德海一改笑嘻嘻的模样,赶紧给子泰冥穿戴。
一换上朝服,二殿下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与帝君一样,君临天下的气势,不愧是子泰君家。
“起……议朝!”德海扬声说道,殿外的宫人整整齐齐排出两排随御驾去大殿。
如常议朝下朝,子泰冥每每议朝后会到子泰烽寝殿坐上好久,今日却十分反常,子泰烽的殿门跪了一地的宫人。
子泰冥神色慌张,抓起一宫人问“出了何事?”
那宫人颤颤巍巍回道“回殿下,圣女、圣女……快不行了……”帝君他……快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哎,又忙忘了
☆、香消玉殒
“烽,你爱不爱我?你是爱我的对不对?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你是爱我的。”
“小夜子……”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是他,是他利用了我……对不起,烽,我好爱好爱你……”
这便是钟离夜临终时说的最后一段话,人死后,子泰烽呆坐在他的寝宫中坐了三天三夜。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整整消瘦了一圈。
“哥哥……”子泰冥上前迎他,却被他抬手制止了,子泰冥头一次见子泰烽如此狼狈。
后来子泰烽失踪了。
夜里子泰冥专心致志批奏章,德海伴在身侧磨墨倒水,他们殿下不怎么喜欢喝茶。
德海欲言又止,子泰冥头也不抬就说“哥哥不会有事,他在外散心,哪天心里舒畅了自然会回来,对外就说哥哥在大明宫养病,监国一事任由我担任,何人有异一律驳回。”
“是。”殿下说帝君没事定会没事,他们殿下的占卜术可是天下第一呢。监国一事,谁敢有异!“殿下,德海给您备苏酪桂圆羹如何?”
“不了,没胃口。”
“可是您晚膳都没用,此时若是不进点吃食怕是撑不住,您要保重身子啊。”这几日二殿下食得极少,每每一两口就不吃了,说是没什么胃口,这不都消瘦了不少,真是让人担心啊。
“实在没什么胃口,不是因为担心哥哥,而是真的没胃口。”哥哥没什么好担心的,再过五日哥哥身上的帝令就开启了,那时谁人敢奈何哥哥,这几日有厉霄暗中护着,老头儿也随时待命,大玥现在太平不会有事。
“您真没有什么想吃的?”
“有。”
“……”有就好。
“肉烧饼。不过都夜了,早就收摊了。”手中的朱砂笔一顿,然后继续批奏章。
“明日一早德海出宫给您买,定能赶在议朝前吃上,再配一碗苏酪桂圆羹。”
“甚好。”
“殿下,夜了。”这已经是德海第五次提醒夜了,都快丑时了,再熬下去怎能撑得住。
“嗯,你先退下吧,殿中不需要人服侍。”再批一会儿就好了。
“殿下……”
“叫风异也撤了吧。”大明宫有结界不碍事,只是今日他想多熬会儿,不想被任何人打扰。虽然风异在殿外守着,但是他耳力极好“去吧。”
这个去吧极其坚定,德海不敢违抗,知道这些天殿下心情不佳便只要不再打搅。叫风异也撤了会不会出事?风异那小子去了趟开垣岛求药,回来后整个人变回了以前憨实性子,有一阵子他可是跟活死人没什么区别。
风异听了德海的话,他还是担心但是殿下又有令“我走远些守着就好。”
“远些也不行!”殿中之人说道。
“耳力这么好?”
“不好还会叫你撤?”
“……”两人均揖礼离开。
子泰冥又投入批奏章,一刻不到他没抬头也知道殿中多了个人“我不是说了吗,不需要人守着……”
眉宇间有些烦躁,抬首一看竟是秦魇。他眉头拧得更紧“你也不需要。”
“保护你,是我的职责。”
“……”他又不是帝君,保护哥哥才是他的职责,保护大玥也是“出去。”
这可是叫不动秦魇,子泰冥啧了声刚要说什么看到他手中拿着一包油纸,不知怎的突然饿了,但还是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
秦魇稍微舒了口气,上前给他送去“肉烧饼。”
“站好。”看了看秦魇手中的肉烧饼,肚子不争气连连作响“人走,肉烧饼留下。”
“是。”
“……”咦?这么听话?
秦魇真的放下手中的肉烧饼就离开了。子泰冥没有立马过去吃,而是继续批没批完的奏章,半个时辰后才结束。他信步过去,原以为肉烧饼早就凉了,一摸竟然是温的,仔细一看“……”这人用灵力给他温烧饼?他竟无言以对,灵力充沛就是了不起!吃完后准备去沐浴,他批奏章一向是在自己的寝殿里,这样极为方便,他寝殿最内有暖玉浴池,批完奏章直接汤浴然后直接倒头就睡。
就两个肉烧饼只能稍微果腹,不能吃个尽兴,不过夜了还是少吃点较好,泡个澡舒缓疲劳,渐渐的睡意涌上,他倚靠着暖玉池壁睡了过去,身子点点往下沉,由于睡的太死没能反应,所幸有人将子泰冥一捞。
翌日,子泰冥被叫了起,他还没睡够可是还要议朝没办法,坐在床上睡眼惺忪的呆呆看向前方,德海端着肉烧饼前来看到他这副样子,有些担忧说道“殿下,今日还是别议朝如何?”德海待子泰冥他们就像待自己的孩子,而他们也没把德海当下人。
“那怎么行,我这就起。”看了看寝衣,他一愣“昨晚……”问了也白问,他早就把人给遣散了,哪里还会有人知道昨晚是否有人入他寝殿。
他记得他在沐浴,然后睡着了,然后……然后他怎么到床上的?梦游了?
如常议朝,子泰冥眉宇间还是多了些疲倦之色,秦魇不由多看了好几眼。
今日议朝极快,有本上奏无本退朝,大家十分默契的没多说什么。子泰冥走到帘后立马瞬移回了自己寝殿,手速极快脱下朝服“德海,我要睡会儿,任何人都不得打扰,午膳也不用了。”子泰冥以为殿中人是德海,叽里呱啦讲了一通,脱下朝服换上纯白色寝衣从玉屏内出来差点没把自己给吓死“啊!!!”双手护胸防御装,吓得睡意全消。
“……”他有那么吓人?
“殿下,殿下。”门外的宫人急急喊着准备冲进来,子泰冥朗声开口“退下!”把所有要冲进来的宫人喝退。
“你个小变态!”看清是秦魇,他恨的牙痒痒吐出几个字。
“……”秦魇……
“你胆子可是越来越大?觉得功勋卓越便可无视宫规?”子泰冥对秦魇的厌恶感突然的一下猛涨,心里憋着一口气正要出时。
“午膳,要不要吃烤野鸡。”秦魇问。
“要。”子泰冥这个要字都没在脑子里过就出来了,一瞬间脸都青了,自己能把自己给气死。
“殿下安寝吧,微臣退下了。”他去虎牙山给他备烤野鸡。
“我……”他不是故意要说好的。
“身体很诚实。”秦魇。
“……”秦魇个小变态!常年征战哪里学来的这些调调?
“有问题?”秦魇疑问。
“没。”
“你好好睡。”
“哦……”娘的,他才是君他是臣!说话怎么变味儿了。
“阿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