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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
“晚辈名叫小白。”
“小白……”监兵神君总觉得自己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一时间想不起来，念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他听说过，虞渊白虎族有个只有千年道行的小妖叫什么小白还是小黄的，被上神花弄瞧上眼了，收作了徒弟。
“莫非你就是上神花弄的那个徒儿？”
小白点点头，“他确实是我的师父。”一想起那个老不正经的模样，他就忍不住面部抽了抽。
他的这位师父还真是有名气的很呢，好像谁都知道他似的。
监兵神君一听，对小白的语气更加温和了，旁若无人似的说了好大一通话，句句不离他的那位师父，似乎有一直说下去的势头。
雪香浓望了望快要偏出南方的太阳，站起身来恭敬地提醒道，“神君，时候已经不早了……”
监兵神君只是想从小白口中套出一点点花弄上神的八卦，一不留神问了这许久，他有些不自在地“嗯”了一声，做了结束语。
监兵神君在众妖的注视中缓缓升到天空中，忽的一下子就回到了太阳黑洞里。
地上众妖一片感叹，神君不亏是神君，这腾云的速度也忒快了！
只有监兵神君自己知道，他这跑得有多狼狈。
做神得要脸，八卦需谨慎啊！
太阳中心的黑色洞穴一点点缩小，最终完全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小白的成年礼随着监兵神君的离开而结束，接下来就是祭天台的真正意义——祭天。
他站起身来，双手虔诚地合十放在胸前，闭眼，口中默念着什么。
祭天台上狂风忽起，以祭天台为中心，呈涡旋状的朝着台下蔓延开来，众人的衣袂随风飘摇，地上的石子碎草枝被刮到半空中，迷了人的眼睛。
这是召唤神器风从剑的仪式，只有召唤出风从剑，继承者才能成为真正的白虎大王。
刚才小白的成年礼时监兵神君到了场，所有人都以为他一定可以召唤出神君留下来的神器，风从剑。
可狂风持续了一个小时之久，就是不见风从剑的影子。
小白放下双手，睁开眼睛，停下口中咒语，狂风戛然而止。
他平静地望着已经被吹得一团乱的周圈，一直以来的信仰在一瞬间崩塌，他的脑海里只不断回荡着一句话。
他召唤不出风从剑，他并不是真正的白虎大王……
秦予看到怔愣在台上半天不动弹的小白，心中很是焦急，抬腿就要往台上跨。
历来祭天仪式上，从未有继承者之外的人到台上去过，他的这一举动，让一众白虎妖心生些许慌张，急忙喊着让他下来。
秦予长腿一跨，已经到了台上，断然没有再下去的意思。
直到秦予走到小白身边，小白才反应过来，僵硬地扯开唇角，“我、我不是……”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把搂进怀里，耳边贴着某人柔软的唇瓣。
“无论能不能成为真正的白虎大王，你就是你，是属于我的小白。”
小白颤着手搂在秦予的腰背上，一点点收拢，头埋进他的怀里，良久才轻声低喃，“我是属于你的，你也是属于我的。”
成不了白虎大王又怎样？我是属于你的，你是属于我的，这就足够了。
“铮”的一声，利剑出鞘的声音。
台下众妖只顾得看那两个交织在一起的朱红身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身柔光的风从剑就已经悬浮在祭天台之上了。
小白从秦予的肩头移开脸，闻声望向那抹柔和的剑光，属于风从剑的剑光。
这就算是，他的召唤成功了吗？可他明明早就已经停止召唤仪式了啊！
台上小白不明所以，台下的雪香浓却一眼看透其中玄机，心脏猛地一抽。
原来风从剑定下来的机缘便是……与人相爱？
记忆中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他们白虎族的灵魂领袖监兵神君，竟然是这么一个情感细腻的感性男子？
额……这感觉真是一言难尽。
她望着台上搂在一起开心得又蹦又跳的两个孩子，不禁在想，若是万年前她在祭天仪式上，有人能够上台去这样拥抱她，会不会她也能够召唤出风从剑了呢？
如果那人在场的话，说不定真的会上台去抱住她呢！
脑海中不禁幻想出那人抱住自己的模样……
雪香浓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她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赶紧打住，打住！
第54章 成亲
白虎族作为妖族，对于各种典礼仪式向来都是能简单就简单，完全不会有多余的花里胡哨的东西。
待召唤出风从剑，确定小白确实成为了白虎大王之后，原本聚集在祭天台周围的妖便立马转移阵地，到了一处新建好的两层小楼前。
这是族里分配给小白和秦予的婚房。
因为秦予是人类，所以他们的婚礼特意按照人类的婚礼仪式去操作。
可惜，这群妖终究不是人。
早上拿到喜服的时候，秦予本以为这是刻意做的复古喜服，图个喜庆。可当他现在看到整个院子里到处挂满了大红灯笼，客厅里还摆上各种复古的家具，正前方的主桌下，还放了两个大红色的蒲团的时候，才明白这些妖们并不知道如今的婚礼究竟是什么样子。
显然，眼前这一切并不是他所熟悉的婚礼仪式，更像是古代人成亲时的样子。
无论怎样，秦予还是很感激的，他知道这些在普通人类看来害怕得不行的妖，是真的想要给他们办一个热热闹闹的婚礼，是真心对他们好的。
原本偌大的客厅，现在到处挤满了看热闹的妖，场面极度混乱。
三长老忙着大眼瞪小眼地管束着各个不安分的小妖们。
大长老作为主婚人，等到三长老维持好场中的秩序，简单说了几句开场白，紧接着就是大喝一声。
“一拜天地！”
秦予和小白跪到大红蒲团上，对着门外的大千世界，深深一拜。
他们感激，冥冥之中能够让他们遇见彼此。
“二拜高堂！”
高堂的位置坐的是族长奶奶雪香浓和小白的师父上神花弄，是他们婚礼的证婚人。
小白和秦予二人转身对着高堂位置又是恭敬地一拜。
和花弄上神坐在一排的雪香浓显然有点儿战战兢兢，她瞥了一眼旁边的上神，他的脸上似乎并没有什么不愉快的神色，心里长舒了一口气，把自己之前准备好的红包拿出来递给二人。
这次她做足了功课，给的红包是真的大红纸张粘成的红包，而不是像上一次那样，给的是个红包子。也难为这两个孩子了，上次她闹出这么大一个笑话，这两个小辈倒是没对她露出丝毫嘲笑的意思。
二人接过红包，道谢。
秦予已经重新站起身来，却不知为何，小白就着跪姿一屁股坐到自己的后脚跟上，赖在蒲团上不起来。
旁的妖也是一头雾水，新郎官小白大王莫不是高兴得傻了？
花弄了解自己徒儿的脾性，只一眼便瞧出了他的意思，他轻轻勾起唇角，无奈道，“我没准备礼物。”
他是真的什么也没准备。
小白的成年礼他就没有参加，现在这是突然被拉过来作证婚人，根本什么也没准备。
可惜，他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根本堵不上自家徒儿的嘴。
只见小白嘟起嘴来，不满之意就要脱口而出，花弄适时地开口说道，“不过，我知道一件事，肯定比红包更让你感兴趣。原本没打算今天说出来的，毕竟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既然你等不及了，那就过来，听为师讲给你听。”
小白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胃口瞬间被吊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这位师父虽然经常老不正经，却从来没有打过诳语，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是真的有什么事情。
他急忙凑上去，想要知道这到底是件什么事。
原本还有一丝喧闹的客厅顿时鸦雀无声，众妖们对于花弄上神口中的事情也好奇得紧，纷纷竖起耳朵来。
奈何，花弄太过于了解这群妖们好八卦的性子，在开口的一瞬间就已经下了清音咒，只有小白一个人能够听见他在说什么，旁人只能眼巴巴得望着那张嘴巴一张一合，可就是听不到半点儿声音。
只见得小白一会儿愣在原地，一会儿又转身眼神复杂得望向秦予，脸上一阵犹豫之色转化为浓浓的喜悦之情。
众妖看到他这个模样，更是个个好奇地抓耳挠腮，小声议论起来。
“瞧着小白大王这么高兴，上神是不是要帮他直接渡劫成仙啦？”
“不对，刚才小白大王明明看了秦大厨几眼，这事儿肯定和秦大厨有关？”
“那是不是也要像监兵神君那样，给秦大厨几千年甚至上万年的寿元？”
“谁知道呢，一丁点儿也听不见！”
“我也听不见！”
……
清音咒被解开，花弄的声音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为师的这个礼物如何？”
小白忙得点头，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可他向来越是对亲近之人，越不好意思开口道谢，只重重地说了声，“甚好！”
这个小插曲结束，大长老继续唱和。
“夫妻对拜！”
秦予和小白二人面对面地跪在蒲团上，四目相对间情意绵绵，皆露出一脸甜蜜的痴汉笑。
旁边有单身妖受不了了，直嚷嚷着今天被狗粮喂了个饱。
二人凝视对方许久才终于回过神来，进行接下来的仪式。
相互对拜之后，四目重新聚焦在彼此身上。
“余生请多指教！”小白说得温和却又郑重，如同起誓一般。
秦予凑到他的耳边，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怎么指教，嗯？”
不知为何，这最后一个字上扬的语调，直激得小白顿时红了脸颊。
他的秦予，他的夫，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学坏了！
刚才那个嚷嚷着吃撑狗粮的单身妖，见他们两个如同无人一般地柔情蜜意，直接活活地晕了过去。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的慌里慌张。
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随着最后一声“送入洞房”，二人就真的被送入洞房了。秦予原本还在发愁他们会不会闹洞房，闹得太凶了他可吃不消。
后来才发现他想多了，妖们参加完刚才的仪式，已经老老实实、陆陆续续地离开了他们的新家。
家里如今只有他们两个人。
浴室里充斥着欢笑声和呻~吟声，直到深夜才渐渐安静下来。
秦予还好，小白却已经累极了，软软地躺在浴缸里，任由旁边的人儿给他轻轻搓揉着一身的清汗。
泡沫下欢~好之后的痕迹隐约可见，灼得人眼睛一阵火热，心脏也跟着剧烈跳动起来。
秦予急忙错开眼不敢再瞧下去，他知道手下的小可人儿已经累极了，受不得他再折腾。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随口问道，“今天花弄上神究竟给你说了什么？”
这句问话让原本懒洋洋的小白顿时睁开了眼睛，“你真的想要知道吗？”
秦予点点头，他是真的有些好奇的。
小白抿嘴一笑，伸出修长的手臂拉着他的脖颈靠近自己，猛地鲤鱼打挺，二人的位置已经完全反了过来，成了小白在上，秦予在下。
“小妖精，这次我在上面，哥哥我满足了就告诉你！”
明明他才是个妖，现在却喊自己小妖精，秦予的身体也荡漾起来了，只是担心他的身体，“你还受得了吗？”
明明之前求饶的是他啊！
小白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之前自己的窘态，休息了这一会儿，他的精力已经完全恢复过来。美味儿赤~裸裸地摆在他的面前，哪有不吃的道理？
他直接压到秦予的唇瓣上，惩罚式地一咬一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