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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乱神-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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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长荧有生以来头一次有了一点惶恐的感觉,他灵力未完全复原,一时托大,原以为凡世的所谓“国师”不会有什么太大来头,却未料此人修为竟似完全不输于自己。
  辛晚灵力不够,率先感觉到这股令人窒息的气压,抱住了陆长荧。陆长荧看着他一笑,道:“放心,没事。”
  国师宽袖一拂,气茧仿佛从中间被撕裂,诡异的绿光瞬间侵入,所到之处林木霎时枯萎,树叶干瘪枯黄。
  陆长荧瞳孔微微收缩,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心念一动,也已没有时间思考自己想的对是不对,大声道:“玄冰碧蛇!”
  话刚出口,那股令人窒息的气便陡地一收。陆长荧反应极快,御起怀雪,从气茧的裂缝中钻了出去。
  他一路疾驰,直到回了小戎镇中,方放慢速度,恢复为行走。辛晚定了定神,道:“玄冰碧蛇怎么他了?”
  陆长荧道:“不是玄冰碧蛇怎么他了,他就是一条蛇妖。”
  辛晚“啊”了一声,他脑子不算笨只是懒得动,被陆长荧这么一点拨便也很快想到了,喃喃道:“难怪他眼睛是那个颜色,而且会用蛇毒。”
  “这只怕是一条道行极深的蛇妖。玄冰碧蛇是空桑独有之物,我试着喊了一声,他生怕暴露身份,气息果然收了一下。”陆长荧叹道,“这次是运气好,真是差点把小命都丢在这。”
  辛晚看他一眼,道:“啊?”
  陆长荧笑:“怎么了?”
  辛晚道:“你说放心没事,我还以为你有后着……”
  陆长荧喷笑道:“那是,我确实有后着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凑效,要是我猜错了,或者这位国师压根不介意被人知道自己是蛇妖,那我们可就一起死那了,呜呼哀哉,没人知道,暴尸荒野。”
  辛晚这才知道后怕,往他胸口蹭了蹭。他一时无言,只觉能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心中无比的安稳和踏实,直到耳中听到嘈杂之声,忽的有人一声惊叫,陆长荧道:“叫什么,没见过抱着人走路啊?”
  辛晚这才惊觉陆长荧竟一路抱着他走到了镇中,适才太过惊险,收了怀雪之后两人竟然也忘记换姿势,登时满脸通红,低声道:“放我下来。”
  陆长荧道:“这么多人都看着了,此时放下来岂不是欲盖弥彰做贼心虚?哥哥我有的是力气,就抱给他们看。”
  辛晚捂着脸往他怀里钻,低声道:“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陆长荧想了想,道:“找个地方等人。”
  陆长荧找的地方是个庙,然后带着辛晚在一边的小店里吃素面。
  辛晚道:“……虽然我确实是吃素,不过不用特地来的。”
  陆长荧将自己碗里的草菇挑了几个圆润的给他,笑道:“不,我们来等人。”
  辛晚十分疑惑,能等来谁?
  “你说土地公偷了那么些婴儿回来,能不能知道哪个是哪家的?”陆长荧看辛晚摇头,继续道,“所以必须得找个地方偷偷安置婴儿,又得方便找到婴儿们的父母。”
  他用筷子微微指了指旁边香火旺盛的庙宇,道:“婴儿交给官府处置是国师的命令,既然是国师,他的命令背后自然有整个官府撑腰……此地民风淳朴,百姓甚至可以说是盲从而软弱,当他们清楚知道自己无法对抗这个命令时,还有什么办法可以给自己孩子一点希望?”
  辛晚下意识道:“求神拜佛……”
  陆长荧低头撩面,道:“就是这样,所以土地公一定会来这里的。”
  作者有话要说:
  困啦,不够两章的份,明天再补


第54章 土地公(2)
  辛晚看向前来求佛的香客们,果然有不少是成对而来,面有泪痕,颇为憔悴,不禁对陆长荧的推断又信了几分,吃了几口草菇,道:“那他什么时候来?”
  陆长荧道:“现在。”
  一个笑容可掬的土地公面具果然已经出现在眼前,土地公道:“嗨呀。”声音中满是笑意。
  陆长荧道:“事情顺利?”
  土地公道:“很顺利,小二,也给我来一碗,你们和国师正面对上了?”
  陆长荧点头,道:“还行,找个机会逃走了。”说着将与国师在密林的一战说了一遍,土地公道:“原来是条蛇妖,倒也奇怪,空桑什么时候逃出一条蛇?”
  陆长荧道:“你知道我们俩是空桑的人?”
  “唔……”土地公一时失言,收回不及,幸好小二端了素面上来略解了尴尬。然而这波尴尬过去后他就发现竟然还有更尴尬的在等他——他一时忘记自己戴着面具,要吃面必然要脱下。
  陆长荧一眼便知他在想什么,道:“咱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连以真面目相对都不行么?”
  土地公叹气道:“我戴面具是怕被熟人认出来,倒不是为了防你们。我只是怕……我怕吓着你们。”
  辛晚立刻想起了木夜灯,只以为他和木夜灯一样因什么意外毁了容貌,对这位土地公难免多了一分同情,道:“不会的,我们见过好多丑怪的人呢。”
  土地公深深看了他一眼,吐了口气,道:“好罢。”说着低下头,缓缓取下面具,抬起头来。
  辛晚手指发颤,抖得停也停不住,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陆长荧的手。
  土地公若是长得十分骇人倒也罢了,然而他皮肤白皙,眼睛如黑色的琉璃珠子光华流转,长得一点都不丑怪,甚至是非常好看。
  然而辛晚还是被吓到了,因为眼前的脸,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也许目光中多了几分风霜之色,但无论是脸型还是五官,都相似到了九成九。
  陆长荧叹了口气,道:“难怪呢。世上之人长得相似,也是有的。”
  土地公笑得十分落拓潇洒,道:“还装个什么,你这孩子看模样就是个聪明的,我都猜得七七八八了,你却猜不到?”
  陆长荧道:“我猜到了,但是不想让他想太多。”
  辛晚受够了这种哑谜,忍不住道:“到底怎么回事?”
  土地公温和地看着他,道:“你身上虽然没什么灵力,但是有白稚泽的气息……你自小在白稚泽长大的,是不是?”
  辛晚点了点头,心中想到一个离奇的原因,有个殷切的念头,既希望这个原因是真的,却又怎么都觉得不可能是真的。
  土地公笑道:“我叫辛歌迟。”
  辛晚的眼泪自那一瞬间决堤而下。
  “看到另一只吞海囊的时候我就有这个大胆的念头,之后我想起青垣提到,只是转了个身罢了,他相熟的客栈竟似忽然换了老板账房一般,奇怪得很。”陆长荧握住他的手,轻声道,“但客栈易主,绝非那么一时半刻就能发生的……加上同尘的奇怪模样,我在火山喷发时过度使用的回复术,这个假设还是可以成立的。”
  他一字一顿地道:“我们并不只是被火山气流冲至人间,还因为回复术的反噬,我们来到的人间,是好几十年前的人间。青垣因为在那段时间踏进了入口通道处,也被反噬之力带来了这个时空。”
  “同尘说他小时候曾在凡间流浪,那就应该不存在空桑之人不可插手凡间之事的严格禁令,他当时却以此为由,犹豫了一下才肯给茶铺老板娘用药。我觉得可能是因为他想起了多年前的这个廿七日,所有当日出生的婴儿都被强行带走,而且卦象显示那晚有乱,所以他生怕出现相同的情况,那么老板娘就算顺利生产,也不如不生。”
  辛晚眼前一片模糊,一时间有无数的话想要问辛歌迟,却又无从问起。
  辛歌迟温言道:“你叫什么名字?”
  辛晚哽咽道:“阿晚。”
  辛歌迟点头赞许道:“一看就是我会起的名字。掌门师兄还好吗?”
  辛晚道:“挺好的。就是还是迷迷糊糊,不大管事,也不大靠谱。”
  辛歌迟笑道:“挺好,没心没肺没烦恼。那么我呢?”
  辛晚不答,辛歌迟便了然笑道:“我不在了,是不是?”
  辛晚眼皮迅速红肿了起来,辛歌迟道:“哭什么嘛,很少有父子能在差不多的年纪相见的,多么神奇的经历,开心还来不及。”
  辛晚微微抽噎,轻声道:“你为什么要从白稚泽出走?这些年都在做什么?”
  辛歌迟歪头想了想,道:“你真的问起来,我倒说不出我到底做了些什么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辛晚点了点头,辛歌迟又道:“等等!”
  辛晚奇怪地看着他,辛歌迟道:“等我吃完。”说罢埋头,唏哩呼噜狂吃一通,抬头擦了擦嘴,道:“走,我跟这里住持打好招呼了,我们去禅房,一边考虑安顿孩子们的事情一边讲。”
  被抱走的婴儿所用的襁褓颜色不同,辛歌迟为了掉包计不被轻易识破,少不得将他们的襁褓尽数剥了下来套在泥娃娃身上,此刻从吞海囊中放出的婴儿一个个赤身裸体,哇哇大哭。
  老住持哭笑不得地让小沙弥拿了许多破旧□□来裹孩子,道:“施主,如此一来,孩子们的父母该如何认出自己的儿女?”
  辛歌迟胸有成竹道:“这个没事,我多少都留了一些婴儿身上的金花生、小锁等记认的。”
  住持定睛看去,果见大部分婴儿颈中的长命吉祥物还在,松了口气,当下让小沙弥出去,在香客中寻找看起来便愁眉苦脸的年轻夫妇,将他们偷偷引入内室。
  和尚们分头去办事,辛歌迟托着腮,看着辛晚道:“你长得跟老子真像,你妈一定长得一般般。于是我到底看上了什么样的女人?”
  辛晚不禁笑道:“不知道……我也从未见过我娘。”
  辛歌迟叹了口气,招招手道:“孩子,你过来。”
  辛晚走过去,蹲下,将头枕在他膝上。
  辛歌迟缓缓抚着他漆黑的头发,稳定的手却也有一丝微颤。辛晚数次开口想问他怎么进的不动府,又是为何要自尽,却总是问不出口。其实就算问了,辛歌迟现在恐怕也是不知道答案的。还未发生的事情,又有几人料得到?
  辛歌迟道:“我一定是个很不好的父亲。”
  辛晚刚刚止住了泪,听他这样一说,眼眶又红了。陆长荧在一旁恻然看着,想开口安慰几句,却又觉得无从安慰起。
  辛歌迟道:“阿晚,白稚泽是不是对你不太好?”
  辛晚浑身颤抖,大哭起来,泉涌的泪水沾湿了辛歌迟的衣襟。他许久才能开口,拼命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流着泪道:“没有,他们对我都很好,我很快乐地长大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来没人管我,我也不用像其他师兄弟一样勤学苦练,师父特别疼我,我多任性他都原谅……”
  辛歌迟抚着他的头,尽管辛晚说得很隐晦,他仍然猜到了他的处境,低声道:“封师兄还是忘不了我学艺有成便背叛了白稚泽,忘不了你是我的孩子,并不愿意好好教你,是吗?”
  辛晚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他始终自己骗自己,是自己因为流言蜚语不想再好好学艺修仙,不关师父的事,却从未想过,或许也是不愿意去想,若是师父当真毫无芥蒂,从不介怀,又怎会因为他不想学,便对他如此放任自流?
  辛歌迟叹道:“是我对不起他,封师兄是个很好的人。”
  辛晚道:“我知道,师父是为我好。”他在此刻似乎终于感觉到了与父亲若有似无的血脉相连,从未见过面的父亲,对他来说是如此的陌生,却又这样熟悉。他絮絮叨叨地说自己幼年的经历,如何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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