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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确实也是他自己亵渎神灵,遭受报应也是应该的,经此一事,他再也不敢看轻坛神了。相信把坛神留在府上也不一定是坏事。
宁王经过一番的天人交战,最终还是缓慢点头同意了。
不过宁王实在做不到自己动手,他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大夫,万一死在这一刀上了呢?
坛神也没有这么不讲人情,还是放了宁王一马,同意了宁王找个大太监的请求。
从此宁王过上了清心寡欲生活,对外声称大病一场,幡然醒悟,王妃才是他唯一的最爱。从此以后,为了缅怀亡妻,再也不近女色。
不知发疯死去的王妃泉下有知,会对宁王的这番作为有何种想法,是喜是悲……
易玄清在得到宁王点头答复后,就索要了两百两的报酬,利落的离开了。
临走之前,对宁王转达了坛神最后一个要求。
坛神说——叫宁王要经常来陪我聊天,虽然我说话他听不见,但他说的话我会一字不落的听进去。
一句话把坛神千年的孤寂体现的淋漓尽致。
这也能想象的出来,那时,宁王和他的好友们,站在坛神身前,对着坛神毫无忌惮的恶意评价时,听得清清楚楚的坛神心中有多么的酸涩。
易玄清也没管宁王闻言之后的神态,揣着费力得来的银票,步伐轻快的离开了。
……
荫凉的树荫下,一位穿着乞丐装的小少年惬意的背靠大树树干,嘴里还吃着西瓜。西瓜的汁水湿润了少年丰润的双唇,显得唇色更是艳红。
天循惬意的吃完了一块西瓜,随手把西瓜皮往树丛里一扔,又从身边的篮筐里又拿出一块吃。
天循吃着吃着又想起了爽约的臭道士,不屑的哼了一声,明明说好昨天来的,亏得他还真的有那么一点点期待。结果果然不出他的意料,道士果然没做到,肯定是已经跑了。
他有些失望,突然失去了继续吃的胃口,把吃了一半的西瓜也给扔了。懒得管框里剩下的西瓜,直接闭上眼眸,打算小憩一下。
可没等他睡着,就有一双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
天循缓缓睁眼,从一片光亮中看见了穿着道袍的身影,他揉了揉眼睛,点睛一看——还真是易玄清。
“你没跑?”
“跑什么?”易玄清反问。
天循乍然之间展开了烂漫的笑容,双腿盘坐直起身子抬眼望着易玄清道:“先不管这个,钱呢?一百两。”说完还伸出手掌。
易玄清不喜欢这种俯视别人的感觉,更不喜欢天循这跟流氓似的姿态。
他一撩袍摆,也盘腿跟天循对立而坐,伸手从怀里掏出天循期待的东西。
两张一百两的银票,比约定的一百两翻了一倍。就是刚开始天循要的数。
天循倏忽的睁大眼,不敢相信自己所见,硬是愣了三秒。反应过来之后,激动的伸出两条细廋的胳膊楼住易玄清的脖子。
“道长,你真是太厉害了!!!”天循按捺不住情绪,在易玄清耳边大叫道。
易玄清正为天循这没大没小的举动皱眉,被耳边的声音一震,忍不住把人推了出去。
“来迟了是我不对,所以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吗?”易玄清口吻依旧很冰冷,隐约带着命令的意味。
第6章 顽劣
天循并不知晓易玄清怎么做到不仅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得到两百两,而且还没有丝毫的狼狈的。
他在被道长推开后,也不气恼,依旧嬉皮笑脸的追问道:“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好不好?”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现在,跟我走。”易玄清眼里带上了寒光。
天循知道不能得到任何答复后,也收起了好奇心。他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既然易玄清已经满足了他无理的要求,他也就不能继续为难对方了。
“你给我一个时辰,我回去跟他们道别,然后就回这里来。等我一下。”天循说完就朝破庙的方向跑去,跑的略微有些远了之后还回头向易玄清挥手道别。
少年璀璨的笑脸竟然比阳光更耀眼。
相反的,少年肚子里幼稚的小九九就不那么阳光了,他大胆的想,如果他就这样一去不回,让道长在这里傻等。会不会气死道长?但也只是想想也就罢了,他担心被易玄清一剑戳死。
易玄清沉默的看着天循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时常毫无波动的眼眸泛起了一丝波澜,但很快又恢复了一滩死水的常态,他觉得自己被这个小毛孩的笑容闪花了眼。
易玄清盘腿坐在树下,闭目静坐练功,开始耐心的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掉,慢慢的,空气中的炎热也开始下降。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易玄清徐徐睁开眼。
“道长,你终于醒了。”天循的声音在易玄清耳边响起。
易玄清僵硬的转过脖子,果然看见才走不久的天循蹲在他身边撑着下巴笑嘻嘻的看着他。
“挺快的。”
“不舍得道长等太久,所以我就只能快点啦。”天循站起身,夸张的伸了个懒腰接着说:“现在我可是无牵无挂,只能跟道长相依为命了。”
“还有师父。”易玄清也站起来,整理了下衣服,率先向前走了。
“等等我啊!”天循小跑着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向着定仙观去了,期间一向喜静的易玄清被吵的不行。
天循简直就是一个话匣子,沉默不了一刻就得开口说话。就算没人应他,他一个人也能自问自答。
“道长,道士能结婚吗?应该可以的吧,不然怎么有那什么……嗯,房中术。”说到这里天循白嫩的脸颊真切的红了,把一个十四岁少年对男女之事的期待展现的淋漓尽致。
“那可不可以吃肉啊?我现在还在长身体,不吃肉的话我以后就不能长的比你高了。”
“道长,你怎么都不笑的,老是板着脸。你笑起来一定会特别好看的,不笑真是太浪费了。”
“你说师父会喜欢我吗?”
“道长……”
易玄清默默在心里想,你说什么都是可以的。
实在被吵的受不了了,易玄清一瞬间又拔剑指着天循的头发:“闭嘴,安静,否则削了你的头发。”
“别削,削了就不帅了。安静,我安静。”天循带着求饶的笑意摆了摆手。
易玄清收回剑,转身继续在前面带路。
这下子天循确实是不说话了,然而就像有多动症的天循却闲不下来。不是扯一扯树叶,就是去抓昆虫玩,反正就是不安分。
易玄清经常一回头就发现人不见了。
无奈之下,他只有选择一个手刀劈晕还在摘野果子的天循。直接把人扛在肩头上继续爬山。
等到了山头上的道观,太阳都已经下山,已是黄昏。
白笛真人难得早早的守候在山门口,等待着两人。一脸和蔼的注视着从远处走来的身影。
直到扛着人的易玄清走近之后,白笛真人满脸痛心的接下天循,抱在怀里,查看一番便发现了怀里人脖子上的淤痕。他语气里有些质问的意思:“你把他打晕了带上山的?”
“上山的路上太吵了。”易玄清如此说道。
多年的相处让白笛真人理解了易玄清的含义,只要不是强迫天循就好,他们又不是不讲理的强盗。至于易玄清是怎么说服天循的,白笛真人就不是那么关心了。
“一路辛苦了,你自己去好好休息一下。我把他送去他的房间。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天循。”
白笛真人听后不发一言,只是含着深意的笑了笑,带着人走了。
易玄清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的师父抱着他的未来师弟离开了,眼中划过一抹失落。
一个月后……
白笛真人今年刚好一百岁。虽说道不言寿,而身为一位四海闻名,道法高深莫测的道士就更不该在乎年岁了。可白笛真人却还是十分在意自己的年纪。因为他从很久以前就开始数着时间过日子,十分希望尽快到一百岁,见到自己的徒弟。
而真的见到这个徒弟后,白笛真人对这个徒弟十分不满意。
天循身体素质总体来说,根骨奇佳,天资聪慧,是一根上好的苗子。可他却脾性顽劣,不服管教,整天都没把心思放在修炼上。
在白笛真人为他举行了一场繁复的拜师仪式后,天循却并没有尊师重道的自觉,对待白笛真人的态度还没有对易玄清来的好。
白笛真人忧伤的想——管教徒弟实在是太难了。他决定放弃这艰难的任务,在面对天循时他根本不忍心打骂指责完全称不上师父这名头,天循再被这样放任下去绝对会被溺爱坏的。
白笛真人很快就想到了他那陪了他十年,性格冷酷的像石头的大徒弟,于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把大徒弟叫进了房间……把管教师弟的指责交给了易玄清。
“玄清,如果你连你的师弟都管不住,那又怎么能踏上仙道呢?”白笛真人捋着胡须,满脸严肃,认真的框着大徒弟。
“……”师父你真的当我傻吗?明明是你自己管不住吧。
迫于师父的威压,易玄清沉重的点下了头。
次日,易玄清再一次出现在了赖床的天循床前。
不同于上次,这次易玄清提起了天循,更加粗暴的把人扔在了冰凉的地板上。痛的天循一下子惊醒了。
天循艰难的从地上站起身,边拍灰尘边怒道:“混蛋,你干什么?!”
易玄清优雅的向后退了几步,防止这个小狐狸急了又咬人,缓缓道:“该起床了,到了做早课的时间了。”
“这就是师兄特殊的叫起床方式?还有早课,那是什么,我可一次都没做过,也并不想做。”天循气笑了。
天循见易玄清不答话,又说:“我现在就去找师父评理,看师父怎么收拾你。”
说完还真的光明正大去打小报告了。易玄清自是不惧,跟着天循一起同去了。
白笛真人的茶室里,一脸无奈的白笛真人在听了天循添油加醋的描述后,更加无奈了。
“您倒是说话啊,师父。师兄他欺负我,他把我往地上摔!”天循气的小圆脸都鼓起来了。
白笛真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呃……玄清不如你还是给师弟道个歉吧,你下手不应该这么重。。”听闻此言的天循洋洋得意的给了易玄清一个小眼神。
易玄清沉默的凝视了白笛真人一会儿,豁然转身离开。
白笛真人被盯得也不好受,见着易玄清孤傲的背影,也知道自己偏颇天循的行为定是伤着大徒弟了。又想起昨夜自己交给大徒弟的任务,自己这样的行为确实不妥。他只能弥补什么的教训天循道:“你师兄是为了你好才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