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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问题一出,立刻点头者有,脸上一红者有,全然迷茫者也有。
全然迷茫的周泽举手:“什么是童子身?”
“跟女人上过床么?”钟错还没回答江浩已经替他开了口,“有过就不是,没有就是。”
“……”周泽深深后悔他问了这个问题,“我……是。”
虽说作为未成年人他是才正常,可大庭广众之下承认自己还是处,怎么想怎么有点丢脸……
“我也是。”
“还有我……”
有一个带头丢脸的剩下几个也痛快多了,几个男生给出的都是肯定答案。钟错点了点头,又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暂时对抗那家伙的阵法,只是需要你们五个帮忙。”
顿了顿,他又道:“虽然我估计死不了人,但世事无绝对,你们还是可能遇到危险,甚至危及生命——做与不做,自己选吧。”
“还有的选吗?”钟错话音刚落,周泽就笑着接话道,“老师去当英雄了,学生也不能缩着吧。”
“这个时候要是缩的话,以后就别想做男人啦……”
“男人关键时刻不行怎么成。”
“这要是大家都死了也就算了,万一有谁活着……嗷,我错了,别打啊!”
东拉西扯半天后,还是江浩代表大家给了回应:“能用到我们的地方,尽管吩咐。”
钟错点了点头,他从一边学生的书包里拿出几支水笔,在大礼堂中空旷一些的地方画了五个圈,然后示意五人依次站到里面。
“伸出一只手,搭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动。”
最先伸出手的是江浩,然后是周泽,五个人的手依次摞了起来,就像个好笑的仪式,可参与者脸上却不见一丝笑意,全都绷得紧紧的。
钟错掏出鬼晶,一颗颗吞了下去。
阴气散入四肢百骸,让他产生了一丝难得的快意。
他好像比刚才高了点儿?
周泽眼尖,看得心里冒出个问号,可这会儿大家都绷着弦,他也不敢乱说。
感觉鬼晶差不多被消化完了,钟错走到几人身边,在自己手腕上一点,艳红色染了指尖,就着自己的血,他在五人交叠的手上画了一条红线。
同时,他张口,无声的言语缓缓而出。大礼堂中气氛骤然一僵,铺天盖地的压力向五人压了下来,逼得他们几乎无法呼吸。
五个人的身体都在发颤,却都站得很稳,一步也不曾移动。很快,他们的额上已经渗出冷汗。
原本在大礼堂中众人身上蔓延的透明蔓藤忽然颤了颤,长势骤然而停。
“破!”
一声轻喝,几人身上压力一松,稍软弱点的差点就要瘫下来,钟错适时一声“别动”又让他们重新紧绷起来,直直地站在原地。
手放在最上面那人忽然“嗯”了声——他感到手背热乎乎的,身体却开始发冷。
钟错蘸着血在地上点了五个点,五根细细的香从地上长了出来,第一根头上冒出一点火光:“我用的是五丁童子阵,这阵法耗的是你们身上的血气——说白点,就是血。”
他一指血香:“人失血超过三成就可能死,这一根香就是一人的极限,香燃尽,最上面那人必须松开手后退一步,否则后果难料。”
他又对两个女生道:“你们在这儿看顾一下他们,只要手不松,脚不移,说说话喝口水,没什么大问题。”
两个姑娘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钟错微微松了口气,这才原地盘膝坐下,闭上了眼。
他们五人只是镇压,反击的责任,落在他自己身上。
精神力量扩散开来,漆黑的视野中,开始出现极细的发光线条。
顺着线条探过去,可以摸索到,远方那强大的力量之源。
游戏?哈……
你不让我参与,难道我还不能搅局么?
我才不会输给他!
“唔!”
校长室,原本合眼静坐的人忽地睁开了眼,一张口,便是一道血线自唇边挂下。
……他还真是小瞧了那个小鬼王,顺着自己无意间留下的阵法脉络便能反攻至此,鬼王世代累积的经验,果然不凡。
平静地把血擦干净,归先生站起身,在校长室里来回踱步。脚踩在厚实的羊毛地毯上的感觉非常好,让他忍不住走了又走。
现在一切条件都已备齐,剩下的,就是他如何用这些“原料”,烹出一盘色香味俱全的大餐。
他该感谢那个和他永远不对盘的同僚的,否则自己大概还布不下眼前这个局。
太阳穴忽然跳痛起来,归先生眉头一皱,不得不坐回原地。
这小鬼也未免太精力旺盛了吧?真不怕“魂杀”失败,把自己也搭进去?
可怜他还想好好享受一下校长室的地毯哪……
PM9:53,校园。
“长生!趁现在把你研究出来的东西都告诉我!”错断刀横扫出一个凌厉的半圆,张非肩扛水管手提长生,气势汹汹地闯过前方鬼魂的阻拦。
“恶……我晕车……”长生让他甩得头晕目眩——也不知张非是怎么得出“我带着你跑最安全”这个天才结论的,事实上他现在虽然够安全了,可被人拎着领子甩来甩去的滋味绝对称不上好。
“你是鬼晕什么车!”
“心理晕……小心!”有个鬼忽然从天上掉下来,正落在他眼前。长生惊叫一声,张非头也没回,身体直接扭了个一百八十度,错断刀在那鬼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拦着那鬼的腰横了过去,砍了个一刀两断。
身后追逐着的鬼魂大军因此而一顿,趁此机会,张非一个箭步冲进实验楼,错断刀在门口划下深深痕迹,强烈的煞气让众鬼不由裹足,不敢轻犯。
张非松了口气,放下长生。长生站在原地天旋地转了半晌,才扶着墙道:“老师,你觉不觉得你的定位出了问题,应该背着我,拎着水管才对。”
“我忘了。”张非一击掌,做恍然大悟状,“没办法,刚才拿鬼揍人揍得太爽了。”
长生:“……我应该感谢你没一不小心把我也拿来打人么?”
“不用客气,应该的,应该的。”
长生终于没忍住,朝张非比了中指。张非不以为忤,继续问道:“你对怪谈有什么看法么?结合之前我跟你说的那些。”
“编这个怪谈的人很有心,他虽然对我们学校的了解不足,但也知道个大概,至少知道我们学校有游泳池。”长生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他根据那些,结合学校的实际情况,编出了那六个怪谈。”
两人开始爬楼,长生一边走一边继续:“第一个怪谈的发生地是女生寝室的厕所,这个年纪的女生很多都喜欢胡思乱想,厕所这种地方本来就阴暗,再联系到晚上上厕所时整个楼道那种阴森森的气氛,她们会怕这个莫须有的怪谈,以至于怕到让怪谈产生实体也很正常。”
张非点头:“继续。”
“然后是第二个怪谈,自习室。我不知道老师你上没上过自习,可晚上上自习的话,教室里静悄悄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很容易惹人胡思乱想——尤其是不在班上,而是自己单独上自习。不过这个怪谈相对来说不那么让人有感觉,所以战斗力不足……”
“不过要把你追得乱跑是够了。”张非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们再来说第三个,第三个怪谈其实更多的是利用了那些受欺负的学生的憎恨,我想,我们看到的那个女生的过去,很有可能就是曾经在这个学校的学生身上真实发生的事情。他们把自己的情感投射到了这个怪谈上,所以她的力量也显得格外强。”
“换言之,怪谈要强,要么勾起人心中的恐惧,要么引发别人的共鸣。”
“那眼前这个怪谈呢?”
两人的脚步在化学实验室前驻足。
实验楼里化学实验室有很多,但只有这一间,可以隐约看到自门缝中透出火光。
“……照我的分析,应该是都有吧。”看了眼实验室门,长生叹气道。
“那岂不是更厉害了?”
还没等长生接茬,眼前大门忽然砰的一声打开,耀眼火光自门中窜出,将两人团团包围!
☆、第三十七章
四、实验室里的火人
你骗没骗过人?
一句谎言有些时候算不了什么,可有时候,却会成为催命的魔咒。
她是班里的化学课代表,并不漂亮,有些软弱,成绩却意外的好。化学老师赏识她,给了她一个别人未必看得上眼的职位,她就十分感动,恨不得把这个工作做到最好。
那一天下课,隔壁班的化学课代表忽然来找她,说老师让她去实验室帮忙收拾实验器材。
他说得理直气壮,她迟疑了一下,也没有再问。
实验室里很乱,似乎刚刚有个班在这里上过实验课,各种器材被人随意丢着,甚至有人连酒精灯的火都不曾熄灭,一点火头在那里孤零零地燃着。
打扫实验室本来该是上实验课的班级的责任,现在却全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辛苦地收拾着,前排已经被整理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盏还燃着的酒精灯。
她拿起酒精灯,想将它吹灭。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响动,她的手不由得一抖,灯头的火焰斜了过来,恰好落到她的衣服上。
那点火焰遇到了最易燃的衣料,很快便熊熊燃了起来,沿着她的衣服一路向上,她慌乱地扑打着身上的火焰,却反倒将火焰引到了脸上、身上。
火光烧焦了她的头发,灼伤了她的喉咙,让她连惨叫都无法发出。胡乱舞动的手臂打翻了桌子上其他的酒精灯,淋在她身上,在酒精的催化下火焰燃得越发旺盛,刺鼻地烧焦味道从她身上散发出来,被烧焦的肌肉黑炭似的剥落下来,露出白森森的骨茬,难以忍受的痛苦让她拼命在地上打滚,火焰终于将她整个笼罩在了里面……
隔壁班的化学课代表发现她时,她已经成了一具焦黑的人形,匍匐在离门不远的地方。
那个课代表哭着说了真话,老师并没有交待任务,他只是自己懒得收拾东西,才把责任推给了隔壁班的人,因为他知道对方比较老实,肯定愿意帮他的忙。
她的尸体被抬出了学校,在火焰中化成灰烬。她的灵魂却徘徊在学校里,忍受着永恒的折磨。
烧灼着她灵魂的怨恨之火一直不曾熄灭,不曾……
***
“轰!”
爆破声夹带着爆风自张非眼前掠过,灼热的空气刚一吸入便烧得肺部隐隐作痛。
张非飞快地向后一靠,避开那个从门口冲出来的火团,然后一扭身子钻进了实验室。长生知道这儿没自己什么事,早远远地飘了开来。
怪谈的本体从实验室的最里面走了出来,她走得很慢,每一步,身上都会落下不少炭灰,偶尔露出点白色,是不易燃烧的骨骼。
她的嘴唇已经被烧掉了,连牙齿也掉了大半,整张嘴看起来就像一个黑洞。而当这个“黑洞”还要咧开,向你笑时,谁都能体会到张非所感受的毛骨悚然。
“之前那几个好歹都是等人上门,这个已经会自动出击了!”长生喊,“老师,小心点!”
张非连回答他的时间都没有——那女鬼虽然动作慢,出手的威力却很强,烧得他只能拼命躲闪。
这年头的鬼还真是一个比一个牛X,都会放大火球了!
张非玩游戏的时候最喜欢用法师,一直都很享受放火烧怪的乐趣。这会儿换他自己挨烧,才明白了NPC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