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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的机会“不提这个……话说,你当真人事不知?”
万俟镜很想问问什么就叫“人事不知”?自己当真在旁人眼里就如此冥顽不灵?
说这话的秋菊一脸的猥琐,然而天生的艳丽芳华和这强挤出来的表情着实不搭,肌肉的纹理无端中生出一股的牵强。万俟镜看着眼前的秋菊,脑子里只蹦出来这种乱七八糟的念头。
“你,本名就叫秋菊吗?”
秋菊瞬间僵住,然后飞速收敛心神。
“你问这个……做什么?”
“哦,我就问问,阁下愿意说或不愿意说都看你!”万俟镜一脸的坦然。
“我本名叫陈放。”
秋菊虽然是说了,并且是一脸的无甚所谓——但是万俟镜却感觉,他并不是如表现的一般,全然无感。
……等等,自己的观察力好像又进步了!万俟镜心中暗喜,感觉自己这几次人世历练着实很有效用。
“齐镜你还真是聪明,知道攀上周家这棵大树……”陈放在床上盘起了二郎腿,说完好似又想到了什么连连摇头“不对,周家不是大树,周家充其量只是一条船罢了。”
“怎讲?”万俟镜拿起一颗杏子,在袖子上擦了擦就扔到了嘴里。陈放把他的行为看在眼里但心下不表。
毕竟富贵人家的公子可不会用衣物去擦拭食物……
陈放看了看万俟镜,然后又上下打量他一番。
“我觉得你听不懂。”他直白的不能再直白。
万俟镜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然而最最无语的是——他觉得陈放说的好像是真的。
“要不然,”万俟镜试探着开口“要不然你试试说两句我听听看?”
陈放本来一本正经,但是看万俟镜此番小心翼翼也崩不住了面皮。
“哎,哪有那么玄乎……周家若是树,那便是要砍伐来做栋梁的。然周家虽家大业大,可毕竟一届商贾,所以‘栋梁’二字担当不起。老话道‘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周家是船,为国效力疲于奔命,看似繁荣,但朝廷,便是那载舟的海,一朝倾覆,周家便万劫不复……”
“但是这句话,本身不是用来形容黎民和皇权的句子吗?”万俟镜眨眼就把杏核吐将了出来。他直觉陈放一届鸨母不应该如此胸怀胆略,但他未曾细想。
陈方却冷笑着嘟囔一句黎民即蝼蚁。
“哦,我觉得还没那么难理解。”万俟镜放下心中疑虑如是说,感觉自己的侮辱受的十分没有道理。
陈放滚在床上笑成一团,一瞬间从那个年少却故作老练的狠辣老鸨,变为了一个不过弱冠年华的娇俏少年。
“哈哈哈!……好好好你懂你懂……你这么懂还不懂床上这些事呢?”
陈放说着说着又变成了那个“秋菊”,最后“床上事”几个尾音说的又开始缠绵悱恻,百转柔肠。
万俟镜直觉觉得自己并不应该刨根问底——然而秋菊再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将几年开红楼①的经验,一股脑全倒给了懵懂的万俟镜。
“那我就给官人一件一件慢慢道来好了……”
万俟镜再见到周傕的时候一脸的潮红。要不是周傕让管家硬把他从屋里弄出来,他简直都怀疑万俟镜是要窝在房中孵小鸡了。
“有啥好不好意思的?……我还当你多百无禁忌,原来竟然纯情至此!”秋菊调笑着万俟镜。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万俟镜挺起胸膛埋着四方阔步跟着管家下了楼,步伐格外的气宇轩昂——然后在看见周傕的一瞬间破功。
“齐……怎么了这是?”周傕看见他后举起手中酒杯致意,万俟镜只看周傕一眼就原地转身往回走,差点跟身后紧跟的管家撞满怀。
万俟镜其实一路脑子里都是曾经在族里的某本春宫中看到的昏黄书页。他只当男女间才有此种热辣动作,当真没想到,原来看似没有“入口”的男性,原来某个器官竟然还有如此神秘功能!
不行了,满脑子都是各种旖旎香艳的画面,再顺带手替换上周傕的脸……想起秋菊那个坏坯声情并茂的演绎,万俟镜觉得自己简直分分钟就要爆炸。
“齐公子这是干嘛?您已经一天一夜没吃饭了,公子特意让家里人多准备了许多饭菜!”
“我还有事,有事……”
管家眼睛瞪得牛眼一般:“公子你有何事啊?再说吃个饭也不耽误个把时间啊!”
“我……内急!对对对,内急!”
万俟镜逃也一样的回了楼上,冲到了秋菊屋里反身堵住了门。
“怎么又回来了?想我了?”秋菊本来还躺在床上物尽其用,万俟镜跑了进来后他坐起身查看,“我和姓周的不对付,平常若是不接客的话是没权利躺在这样的软床上的——我又是老鸨,本来出场就不多……你别打扰我,让我睡个安稳觉。”
“哦。”
万俟镜听完转身就要走顺便带上门,不到三秒就重新破门而入。
“……又怎么了?”秋菊觉得自己最近都要元神出窍,不知道齐镜这个瘟神到底干什么劳什子事,去而复返这一趟一趟的扰人清梦。万俟镜重复那个手抵住门的动作,面却如熟透的虾子一般火红。
两个人面面相觑,秋菊翻了一个白眼刚想开口,门外管家再次敲响了门。
“齐公子?齐公子?你还好吗?”
万俟镜惊恐的看着门外,就好像门外的喊声不是叫他去吃饭而是要索他性命的牛头马面。
——若是门外的管家知道万俟镜此刻的想法估计是要气的脑生青烟的……
“就来!”
万俟镜应了一声,管家隔着门答是。
床上的秋菊问了一句周傕是在大厅还是在包房摆桌,万俟镜回了一句大厅。
“哦,那估计姓周的应该换地了……”
等到万俟镜能管住脑内的无边幻想终于能正常跟着管家下楼的时候,周傕身边的一个小厮叫二人来到包房。万俟镜面上不显内心对秋菊实在佩服,简直料事如神。
管家引着万俟镜下了楼左转右转来到了某处厢房外,用手势把万俟镜请入厢房内,然后带着房内本来候着的三人离开。
万俟镜进屋后四下打量了一下,是一间简单的屋子,左手一张方桌两边各一张太师椅,右手边只一扇屏风。
“齐镜?来!”周傕的声音适时的从屏风后响起,万俟镜循着声音绕过屏风。
“来来来,特意为你准备的上好的饭菜。都有些凉了,叫下人重新温过了再上的。味道自是没有刚买回来香,但是此时只能将就了!”周傕并没有对万俟镜刚才的行为有任何评价,抬手招呼万俟镜就开餐。
万俟镜坐到桌前闻着这一桌的味道魂魄就被勾走了三分——然不足三步外的屋内就是一条湍湍的溪流……鲛人天生对水的渴望简直能刻入骨髓。
“哈哈,我发现齐镜你好像格外喜水。有道是‘仁者乐山,智者乐水’,看来齐镜其实是个好智的人啊!”
万俟镜心里无端的升起一点小感动。他并没发觉周傕只是因为商人的天性所以观察格外细致,只当自己在他心里能占据小小一隅……
两人擦了手就开始进食,周傕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反观万俟镜——基本上可以完美诠释“饿死鬼”这三个字。
“齐镜你慢点,当心别噎着。”周傕端起酒杯,万俟镜跟着他端起了……茶杯,“我敬齐兄一杯,祝愿齐兄昨晚——成其好事。”
“好事?”周傕一饮而尽,抬手擦了擦嘴角并不存在的酒渍,朝着万俟镜暧昧一笑。万俟镜瞬间觉得自己周身血流的流转好像出了些问题。
“啥?没成没成!我没,没……”
周傕看着他这个样子只是笑笑:“好了好了,没成就当开个玩笑好了!齐镜不要往心里去。”
万俟镜看着他,不知道现在应该说点什么,索性只能使用那个最常用的法子——装傻。
“呵呵,呵呵呵。”
两个人继续吃饭,周傕一杯接着一杯的灌自己酒,渐渐开始呈现出醉态。
万俟镜看着他,慢慢目光也就越来越大胆……
两个人,一个努力吃饭,一个玩命喝酒,一会儿功夫就都飘飘欲仙了。
此时厢房的门“呲牙”一声响了起来,下一刻秋菊的脸出现在屏风边。
“管家怎么都走了?……有什么好吃的赶紧给小爷我也来点!”
万俟镜看看他又看看周傕,后者竟然对秋菊的出现没有表达出平日里那种显见的厌恶。
“怎么,不想保持好身材了?”周傕对着秋菊招手,后者想都没想一屁股坐到了万俟镜身边。
“想,怎么不想?”秋菊举起鸡腿狠啃了两口,“什么时候等这副身子真正属于我自己了我再好好对待他,现在,凑合用而已——还是给那些达官显贵的凑合。不亏不亏!”
周傕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继续拿起了酒杯。
万俟镜觉得他喝的实在太多了于是抬手拦下他往嘴边递的手——酒杯却被秋菊抢走了。
“放肆!”
周傕不介意万俟镜但是十分介意秋菊,然而后者只是嘻嘻的笑着,然后勾着万俟镜的脖子就用撩人的姿势坐到了万俟镜怀里。万俟镜瞬间全身僵硬,只剩一双眼死死的盯住自己身上的秋菊。
三个人都不说话,秋菊眼光流转,最后嫣然一笑,将一杯酒送入了口中。
万俟镜和周傕两个人瞪大眼睛看着他都没有采取动作——接着秋菊就做了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他直接嘴对嘴将一口酒全渡到了万俟镜口中……
一时间人仰马翻,周傕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秋菊因为万俟镜猛地坐起一屁股滑到了地上,万俟镜本人趴在地上干呕……
“公子不至于吧!好歹秋菊也是与您同床共枕一晚的人,如此嫌弃秋菊,奴家当真伤心了!”秋菊半真半假的调侃,万俟镜只是绝望的干咳。
周傕在一边看戏看不下去了,刚想叫人进来吧秋菊带走,就看见面前万俟镜的身形渐渐拉长……
瞬间万俟镜就长到了两米的高度,一条鱼尾从长衫的下摆显露出来。
“这……”周傕只一瞬间就明白了,秋菊被眼前的场景也惊的说不出话来。
万俟镜俯视着二人看似淡定但心里慌的不行。他求助的看向周傕,全寄希望于他。
周傕一瞬间其实是想将他囚起来的——真正抓到一个鲛人那么自己离“鲛人泪”可以说是唾手可得(虽然这只是他的天真幻想),而且说实话,看样子从齐镜身上着手应该是能挖到自己曾经想都不敢想的宝藏。
但是……
他又想到了从相遇到相知的一幕幕,那么多的欢笑和心酸都托付,相处的点点滴滴,还有那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碧翠眸子和眼前这两米高的巨人赫然重叠……
自己,狠不下心。
“你走吧,”周傕咬了咬牙,转过头不看万俟镜“而且,莫要再回来了!”
万俟镜眼中的光顿时昏暗,如同万千星海陨落凡尘。
“我知道……”
他扭动着尾巴朝着屋内的溪流游走。凭着耳力他就知道这条水源底下深度足够自己逃生。
他回头,想再看一眼周傕。
——然后发现周傕正软绵绵的躺倒在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