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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师是个忽悠精-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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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逐天嘴角扬得狡黠。
  “你要是想跟我耗着,我也无所谓,只不过这石块不长眼,几时会将你砸死,可就不是我说了算的事了。但是,你要是现在想改主意倒是还来得及,趁着这通道还未完全掩埋,赶紧回去待着,做你的乖孩子去吧。”
  “你就不怕,掌门在我身上安了防护阵法?不过也无所谓,师兄,你要让我死,我更加不走了,不如咱们今天就绑在这儿,看看我死之后,阵法启动,你会被炸成几片?”
  虽然只是虚张声势,但寄无忧心中躁动,趁势扯出一抹放肆凶残的笑,像是真有这回事般,将项逐天唬得不轻。
  掌门李怀恩这会儿还未闭关,平日里拿他当亲孙子疼,感情自然要胜过对项逐天的不少。为了保护亲孙子,身上布下那种防护阵法,也绝不是不可能的。
  项逐天冷漠的面容上终于起了些变化。他留着半长指甲的五指用力立刻抠在寄无忧手臂一侧,一边用力,一边恶狠狠地道:“给我松手!”
  半长的指甲顶端形状正正好,说尖不尖,说钝不钝,正好就卡在人的肉里,狠狠一使力,留下十个深红发紫的印子,疼得寄无忧瞬间龇牙眯眼。
  疼痛中,又一声怒叱:“快松手!”
  “你说松我就松了?”
  他嘴角僵着,勉强扯出了一抹弧度,忽然又改了口。
  “行,那我就松手吧。”
  半空中,圈在项逐天腰上的力道忽然一松,他双目骤张——寄无忧竟就真的这么松了手。
  项逐天瞬间想伸手拉他:“喂,你……”
  “这就上钩了?”
  短暂的半秒间,寄无忧朝他吐了吐舌,留下了一句让项逐天摸不着头脑的话。
  ‘咚’的一声闷响。
  项逐天的脑后忽就砸下某个重物,将他神智一时打散,难以拼凑。
  他强撑着,带着满眼五彩雪花星子,反手将那重物抓于手中,紧握一看。
  ……剑柄?
  方才寄无忧的长剑嵌入了二人头顶的岩壁,看似麻烦没用,居然还在关键时刻救了他一命!
  摔在地上的寄无忧并未忘记正事,跌跌撞撞赶紧爬起,扒开石块,往洞窟外的光明地带走去。
  问题如一。
  阿月在哪儿?
  既然被项逐天带走,肯定也要有一个安置的地方。洞窟内不可能的话,就只有……
  他追赶,再追赶,不知走过了多少步,也不管身后呼唤的声音是那么的迫切,焦急,他大步冲出了洞窟,迎面感受青天白日,阳光曝晒。
  寄无忧睁开眼,被阳光灼烧的眼皮坚定抬起。
  一句唤声,却卡在干燥苦涩的喉中。


第九十五章 
  巨大的修长阴影遮天蔽日,高耸入云。
  洞窟口,寄无忧睁大的双眸中映出巨大蛇妖的身影,步伐像是被钉死般僵在了原地,想要唤出的字眼也卡在喉中,迟迟没有说出。
  蛇妖的鳞片游过沙地,血色的尖嘴微微张开,上下四根锥刺般恐怖的利牙沾满毒液,潮湿恶臭,还泛着粼粼白光。
  白光忽然一冷,一只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捞走。闻到他熟悉而厌恶的花香,想也不想就知道是谁。
  途中,寄无忧睁开眼,看见自己刚刚所站的沙地已经被蛇头狠狠撞上,泛滥的毒液溅了一地,滋滋发着紫色的腐泡。
  蛇妖并不重要。视线很快移回,放眼四周,却找不到那个想要看到的小小身影。
  虽然不敢相信,但看到那张像是浸满了血液的蛇嘴时,压在寄无忧心底的担忧仍是渐渐膨胀起来。
  以至于他看到肥大的蛇肚时,都觉得那儿看上去有一处凸起,像是吃了个人进去似的。
  希望只是他的错觉。
  两人双脚着地后,寄无忧立刻一把挣开按在自己肩上的手。
  “阿月……贤月他人呢?”
  项逐天答不对题,反问道:“阿月?我怎么不知道你们这么熟。”
  寄无忧斜过眼,暗暗啧了一声。
  “先回答问题。”
  他心情正差,懒得和自己讨厌的人废话。
  “好师弟呀,你何时变得如此粗鲁了?”
  项逐天装腔作势地呵呵一笑,并不回答他,转而不慌不忙地眯起眼,迎上咄咄逼人的视线。
  “被人救了,要说谢谢,这样简单的道理,师弟该不会不懂吧?”
  他嘴角微扬,看起来颇为得意愉悦的样子。
  寄无忧咬紧牙关,沉默回瞪过去。他额上刚刚在洞窟中撞出的伤口逐渐愈合,疼痛如丝。
  但是瞪着瞪着,他又兀自笑出了声。
  “项逐天,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不觉晓的深渊秘境?你做什么,外面都清清楚楚,现在你谋害同门,出去就等着被秋后算账,有意思吗?”
  项逐天弯而尖细的眉角一提,颇感意外地问:“谋害同门?我谋害谁了?”
  寄无忧愈来愈不耐烦起来。
  “你还敢问我?”
  项逐天忽然冷不防地伸出手,按住他的肩,故作无奈地提起眉,压低声音道:“师弟,我劝你别傻了,不觉晓顶多只能看到秘境中发生了什么事,可听不到我们的对话,我现在,不过是在阻止一个悲愤交加的师弟去做傻事罢了。”
  那只手看似轻轻放在肩上,实则却动了狠力,寄无忧尝试挣脱,却连一步都挪不开,肩骨更是像要被揉碎一般,蔓延出层层刺痛,难以忍受。
  记忆幻境虽是假的,但是此时此刻,压抑在身心中的疼痛与愤怒,却真真正正烧在他心里。
  可修为的巨大差距恍如一道固若金汤的城,在他和项逐天之间高高筑起,以至于他嘴角咬出血来,都没从这只少女般嫩薄雪白的手中逃出。
  如果让寄无忧将项逐天想象成一位女子,那必然会是个红唇下藏着毒牙的阴险蛇妇,毫无其他可能。
  半晌后,项逐天似乎是玩腻了,松开手,恩赐般地开口道:“贤月在哪儿,倒也不是不可以告诉你。”
  “……说。”
  寄无忧面前,那张鹅蛋小脸上,笑意渐渐微妙起来。
  他的下巴微微抬起,指了指蛇腹处。
  “师弟,你看那儿,那儿是不是有点鼓鼓的,像是……藏了个小孩?”
  寄无忧的脸色,霎时冷却如一片死寂。
  但在冰冷的面孔之上,寄无忧的五官一动不动,意外地平静。
  如果排除他心里即将翻江倒海的混乱情绪,光看表面,几乎能用‘呆滞’来形容他的状态。
  他难得地,在沉默地思考。
  以贤月性命为起始的记忆幻境,并没有崩塌。
  也就是说,阿月很可能还没有死,甚至有另一种可能,项逐天只是为了让他放弃挣扎,才故意说谎的。
  思绪驰骋时,寄无忧默默看向了蛇胃可能存在的位置。
  滚动,滚动。
  ……嗯?
  寄无忧发觉异样的动静,立刻眯起眼,朝蛇腹那儿定睛一看,才发现那里虽然鼓起了一小团,但是那个小团来回滚动,并非死物!
  只可惜蛇腹外鳞片坚硬厚重,层层叠叠,阻碍了少年想要逃脱的动作。
  阿月需要他去帮忙。
  是假的又怎样?在幻境里又怎样?
  就算知道会失败,会被项逐天立刻动粗拦下,他也……
  后脑被狠狠砸在沙地上,意识短暂地中断。
  头顶传来轻笑。
  “师弟,我可是在救你的命,你怎么就这么不识相?”
  “你他妈救个屁的命!”
  “跟我吐脏字?”
  项逐天皱眉,一把捂住寄无忧的嘴,强硬不让他说话。
  然而寄无忧立刻亮出牙齿,虎牙狠狠朝嘴前这块掌心肉上咬去,并且成功而满意地听见这人因疼痛而爆发出的,不顾形象的咒骂声。
  寄无忧知道他有严重的洁癖,讨厌脏污,尤其讨厌血污,于是松口时脸颊狠狠一蹭,在项逐天嫩白少纹的掌心中蹭出一大道腥味浓重的血痕来。
  “你!”
  项逐天勃然大怒,脸色剧变,当即拔剑而出,朝着寄无忧狠狠劈下。
  寄无忧闭紧眼,侧过身,疼痛却竖在半空,并没有降临。
  反倒在远处,一声皮肉撕裂的响动,同时引走了二人的注意。
  凄冽震天的惨叫过后,蛇妖一头撞在岩石洞窟上,而他腹部的血泊中,摇摇晃晃,爬出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孩。
  空气中,魔气四溢。
  “阿月?!”
  寄无忧动身要走,虽是果不其然被立刻拦下,但至少,他已经放下心了。
  还好在这片幻境中,阿月没有经历过那些万针穿心的痛苦。
  身后,锢住他手脚动作的项逐天依旧笑着,只不过这一回,笑容看上去并不是那么自信满满了。
  “想不到……居然这么快就觉醒了血脉?倒是挺能干的。”
  寄无忧原本还心中升起过片刻的喜悦,然而项逐天的笑却又让他不敢轻易断定胜利。
  难道对付一条千年蛇妖,觉醒真魔血脉都不足以与之为敌?
  怎么可能!
  就像是猜到了寄无忧的心思一般,项逐天微笑道:“没用的,就算觉醒了血脉,他也不可能活得下来。”
  抚过一滴薄汗,项逐天眼角微翘,神色如常,确实不像是计划将挫而感到紧张的模样。
  寄无忧再次看向沙海中央,年幼的少年手执轻剑,与千年巨蛇相斗的场面。
  他身后,项逐天眸中闪过一丝阴毒,幽幽出声:“好师弟,方才你咬完那一口,我改主意了。好师兄今天就告诉你,那头蛇妖可不是一般的蛇妖,是魔修的帝君,鬼厉子。”
  寄无忧缓缓转过僵硬的头,回以一个“你他妈在逗我”的表情。
  唬人也不带这么唬的。
  魔界帝君鬼厉子是何许人也?那样的大人物,怎么会亲自出手,还不惜涉险闯入真仙不觉晓的秘境,只为了杀一个孩子?
  况且,传闻鬼厉子大限将至,这时候,更不可能像从前一样随意出手才对……
  响在他心里的声音渐渐变小。
  “师弟,你不是笨孩子,想必也猜到了吧。”项逐天双手渐渐向上移动,捧着寄无忧的下巴,强硬要他看着眼前血液飞溅的争斗之景,“只要贤月一输,不,只要贤月的识海松懈下来,他的这具身体就是鬼厉子的新容器了。”
  毕竟,他们也是流着同一条血脉的族人——传闻贤月的母亲,正是鬼厉子的胞妹。
  魔修之中,流淌着真魔血脉的,有几个是好对付的货色?鬼厉子想要在他们之间寻到一个甘愿献出,或是可以被他夺取成功的舍身,不免太过于困难。
  流落仙界,不被两族认可,却依然继承了真魔血脉的贤月,显然便是用来夺舍复活的完美对象。
  寄无忧忽然觉得两腿发软。
  原来,他们二人前世所遭遇的那一切,那如同阴影,狂风,每一晚占据他的梦魇的血腥场面,并不是一场意外。
  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抚在他下颌的双手缓慢游至脸颊,像是审视猎物般,项逐天饶有兴致地盯着他,似乎正享受着寄无忧的每一次反应。
  “没关系,告诉你这些,只是因为……我可怜的师弟,就快要被夺舍成功的魔界帝君当做第一口口粮了。”
  够了。
  他不想听这些。
  寄无忧的心中,很深很暗的一处地方,忽然升起一种想法。
  反正也会死。
  不论是他,还是贤月,都得再受一次那样恐怖到每根汗毛都颤抖的痛楚。
  反正也会死。
  为什么他不能也向这些将他们性命视作草芥的人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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