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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云溪疑惑:“可是夏师兄你刚才哭那么惨也没用啊?”
夏玉城挑眉:“我跟你能一样吗!我早及冠了,别磨蹭,快!”
周围一众围观的人:“…………”
这俩人是在挨打没错吧?怎么还聊上了?!
莫寒城脸拉的老长,一左一右给两边各自狠狠的抽了下,同乔云溪说:“别听他的,不准哭!”又回头打了夏玉城一次。
夏玉城被那一下狠狠地打飞,荡了出去,声音远远传来:“快~哭~啊~”
乔云溪见夏玉城被打的惨,也心急起来,顿时不在意什么脸面了,眼一闭心一横,张大嘴:“啊~呜~呜~呜~”
莫寒城:“…………”
围观众人:“…………”
夏玉城却是松了口气,想着这样差不多就可以了。
莫寒城本想狠狠教训一顿不听话的小师弟,都说了不准哭还哭!可捏在手里的细条子却抖了抖,没下的去手。
一旁一个静澜峰弟子忍不住开口劝道:“大师兄,云溪师弟还小,大师兄你……轻点打啊。”
“是啊莫师兄,他这么小一点点,别给打坏了身体。”丹阳峰的弟子也看不下去了,出声道。
莫寒城抖了抖细竹条。
可不就是,小师弟本来就软软小小的一团,这会儿鼓着脸这么一嚎,虽然是假哭吧,可简直引得周围一众师兄弟都想凑上去摸头捏脸安慰一番,哪还下得了手去打!
这个夏玉城,故意的!
莫寒城瞬间侧身,抡起胳膊对着夏玉城细瘦的腰身猛一条子抽下去。
“啊啊啊!!!”
夏玉城长长的一声惨叫,那声音直入云天惊天动地,果真不负鬼哭狼嚎之名。
莫寒城没停手,一下一下接着打。
他原本还把握着方向,就算打也最多让他们左右荡一荡,但刚刚那一下抽在腰上,又打得狠,眼下夏玉城便倒吊着转个不停。
“痛啊莫大师兄,头晕别转了。啊!轻点轻点轻点!呜呜呜~”
☆、勿相忘啊!
莫寒城不怎么打乔云溪了,竹条子基本上都是冲着夏玉城去的,只偶尔回身打一两下,便又对着夏玉城一顿抽。
不知怎么的,他心底像烧了一把火似的烤的他难受。
厉害了嘛!一个丹修也敢在这逞英雄,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莫寒城手下加了几分力,竹条破空声不绝于耳。
乔云溪明显察觉到不对劲了,夏师兄该不会是故意的吧?!急忙道:“大师兄,你轻点打,云溪不疼你打云溪吧,别打夏师兄了。”
夏玉城扯着嗓子对他大喊:“闭嘴!”下一瞬间竹条落在身上,又呜咽道:“云溪师弟啊,苟富贵,勿相忘,你以后不管是飞升了还是发达了,都不要忘记我夏玉城啊~”
乔云溪扁扁嘴,真的要哭出来了,声音颤抖:“夏师兄我不会忘的,你撑住啊~”
莫寒城黑脸,又是左右轮打。
一个两个的没完了?!
丹阳峰弟子:“…………”
莫寒城下手这么没分寸的吗?!这两人赶着送死的苦情模样是为哪般呐?
静澜峰弟子:“…………”
不,分明是你们多想了好嘛。
…
原计划一人一百五十下的竹条之罚,被乔云溪生生挤出来的两滴眼泪以及夏玉城死前挣扎般的鬼叫声打断,乔云溪挨了八十三下,夏玉城挨了一百三十九下。
一身的伤痕,瞧着骇人,其实一点也不严重,都是些皮外伤,上点药养个十天半月便能恢复。
偏偏夏玉城叫的格外惨,丹阳峰的人把他放下来的时候还流着眼泪同他们说:“要是我就这么去了,记得把我所有的东西都送到云溪师弟那里去,他好留个纪念。”
丹阳峰峰主不在,此刻一众弟子听他此言顿时慌了,手忙脚乱的围上前去,探脉的探脉,喂丹药的喂丹药,还有些个试图直接拉开衣服看看伤口——反正没有女弟子——被夏玉城拦住了。
一经查探,没探出什么大碍来,一下子又乌泱泱的做鸟兽散,只觉的这个师弟太丢他们丹阳峰的脸了。
夏玉城震惊痛心:“诸位师兄都不管我吗?!”
无人回应。
结果还是莫寒城上前,跟丹阳峰弟子一道,把夏玉城给抱了回去。
这边同样被慕沉小心翼翼抱在怀里,回了房间的乔云溪当然也没什么事。
他家大师兄的竹条到最后基本全落在夏玉城身上了。乔云溪心中担忧,动了动身子,问道:“夏师兄他怎么样了?”
“别动。”
慕沉隔着被子轻轻在乔云溪屁股上拍了拍。
他此刻身下垫着三床软被,腰腹往下还盖着一床被子,只着亵裤,光溜溜趴在里面,露出横七竖八印着十几道紫红色条印的后背,在白嫩的皮肤上异常扎眼。
玄机子留下伤药便领着弟子们一道离去了,因为二人一番闹腾,静澜峰也没得安宁,整出了不少大动作,眼下还有一堆事等着处理呢。
只留慕沉守着,此刻正给乔云溪上药。
“你自己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有心情关心别人。”慕沉将药仔细的抹到伤处,一点点按揉着让药膏晕开,动作很是轻柔。虽说都不严重,可八十三道印子基本上青青紫紫的盖了全身,还有重叠的,瞧着实在揪心。
乔云溪懒得同这个奇奇怪怪的慕沉师弟置气了,道:“夏师兄才不是别人,而且夏师兄是为了我才被打那么惨的,当然要关心,你快告诉我夏师兄怎么样?伤的重吗?”乔云溪皱着小眉头,忧心道。
见他不依不饶,慕沉抿唇,道:“丹阳峰弟子当场就看过了,没什么事,你先顾好自己的伤吧。后面擦完了,翻身,擦前面。”
“不用。”
乔云溪顿时睁大眼,利索的往下一钻,大半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翻过身来,只留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向这个着银纹弟子服的人,道:“剩下的我能够到,我自己来,你出去。”
慕沉皱皱眉头,垫着被子拍拍他,低声道:“老实一点,你这样乱蹭,刚擦的药全蹭到被子上了,赶紧出来。”
“不用,我自己来。”乔云溪眨眨眼。刚刚钻太快,被打的地方在被子上蹭过,现在全身火辣辣的疼。
“我自己能擦,你去外面等着就行。”
慕沉眯起眼睛低低道:“又不是姑娘家,小师兄害羞不成。”
乔云溪脸一红,却是执着嘴硬:“害什么羞,师兄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出去。”
慕沉低低笑了声:“小师兄撒谎,你耳朵都红了,你才七岁,就这小身板有什么可羞的。”
说罢,手猛的探进去,在乔云溪的惊叫声中捏住他两边小肩膀,一把拉出了被子。
“既然被子蹭到会疼,那就站着擦好了。”慕沉勾了勾唇角笑兮兮道。
“你!”
乔云溪恼羞成怒,瞪着慕沉。
他正准备大骂一通,忽听那人软了语调,劝慰道:“待上完药,我任小师兄打骂,多咬几口也没关系,现在老实上药,听话。”
见他此刻站在床上,满身的伤痕,慕沉心底隐隐抽了抽。
乔云溪反倒愣住了,这人怎么跟换了一个似的,好假啊。又瞧瞧他的脖子,牙印倒是还在,但是血迹已经被擦掉了。
牙印也能造假。
他这么想,觉得很有可能,也便这么问了:“你该不是假冒的吧?慕沉才不会这么说话呢,他见着我挨打应该高兴才是,哪会像你这样,还给我上药。”
慕沉嘴角抖了抖,顿觉心情变化,心底的压抑去了些,抬手拍拍他的屁股,低声叫了一句:“小混蛋。”
乔云溪挣扎不过,打骂皆是没用,最终还是任由慕沉给他全身上下擦了药,小心躺在床上睡了过去。想来那药有些助眠的功效。
晚些时候玄机子来了,他在睡梦中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对话,没听清说了什么。但梦里总有个人影在他跟前晃,惹的他头晕,最后烦不胜烦,喝了一句:“走开!”
人影没了,乔云溪也把自己给喝醒了,身上有点痒,不自觉伸手抓了两下,却被里衣隔了隔。
慕沉在他睡觉的时候发现他总是去下意识去挠碰伤口,拦了几回都没有,便给他把里衣穿上了。
乔云溪睁开眼,屋里光线朦胧,影影绰绰两道身形走过来。
“醒了。”
慕沉走近。
“师尊?慕沉……师弟。”乔云溪揉揉眼睛,有些不明就里,准备下床被浑身的疼痛一激,才想起来自己先前被揍了。
慕沉想扶一把,被他推开了。
玄机子让他坐回床上,自己也在床边落座,慕沉被推开后默默去点了烛灯,站在床边。
房间里亮起来,玄机子问他:“溪儿,云阶灵力禁制极其强横,我们拿着云珠都倍感艰难,你和夏玉城是怎么在里面畅行无阻的?”
乔云溪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见玄机子神情严肃,倒立刻乖乖答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受影响,夏师兄只要拉着我便也少有感到压制,但是总累的格外快。”
闻言,慕沉的目光一下子变得黑压压的。玄机子也是面容难看,与慕沉对视一眼,各自心中都明了了——
应当是那个东西的作用。
没想到除了云溪还能影响到其他人。至于累,山壁陡峭,那夏玉城一个丹修当然累。
乔云溪不解,见无人说话不明所以的问道:“师尊怎么了?”
玄机子没答,只从乾坤袋里取出一颗半个拇指大小的乳白的珠子来,系在红绳上,下面坠着长长的同颜色流苏,递给他。
“云珠?”乔云溪接过,仔细瞧了瞧,正是用于登云阶的云珠。
玄机子郑重同他道:“溪儿,你记住,日后不论谁问起,你都说是凭着我给的云珠才进去云阶,那个夏玉城我也去说过了,日后不会再提此事。你在云阶内不受影响这事,千万不能让旁人知道,便是父母亲朋也通通都不能说,记住了吗?”
他心中有些忧虑,先前云阶上那么多人,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起疑。
乔云溪隐约猜到这是件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点点头,称自己知道了。又问了句为什么,玄机子却并未说明原因,只是再三强调不能让旁人知道。
他没再追问,虽然师尊不说,但必定是为了他好。现在此事知道的便只有他自己、师尊、夏师兄和慕沉。前边几人皆是信得过的亲近之人,独独这最后一个……
乔云溪看向慕沉,神色不言而喻。
慕沉当即咬紧了牙关,阴森森的看着他:“你是觉得我会害你?!你!枉我任你打骂半天,还不辞辛劳给你上药。”
玄机子对此面露复杂,好半晌才揉了揉乔云溪的头,抿唇,道:“慕沉他……算不得旁人,是可以信得过的。日后遇事若师尊不在,便找他来帮你,此外,修行万不可懈怠,知道吗?”
乔云溪在听见前一句时便不可思议的张大嘴,惊道:“慕沉师弟才刚来几天,师尊这么相信他?!”
虽说师尊看中的弟子必定不会差,可这是不是太放心了?这才认识几天啊!
玄机子沉默,看向视线一直落在乔云溪身上一张脸神情复杂的慕沉,又回过头来见乔云溪不大痛快的瞪着慕沉。
他摸摸乔云溪的发顶叹了口气,想说些什么却又忍住了,只问慕沉:“你,会照顾好他的吧?”
慕沉的回答毫不犹豫,眼中透着乔云溪看不懂的微光:“当然会,这一次,我一定会守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