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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让他们失望了,中山国那时候还不兴太监这一说,根据这男人说,他原本是中山国最底下的农夫,结果有一天被宫里侍卫抓去,砍断了双腿和割了蛋蛋,说是为了复兴王国得宝物人祭。
张于水一连问了几个都问不出什么,都是那两句话,宝物和人祭,也没了耐性,将手里的符纸举起,阵法中的鬼瑟瑟发抖纷纷求饶。
“等等,大人,小童知道大人要知道什么。”
阵法里有个小鬼稚声稚气的说,年龄约七八岁的样子,样貌白皙可爱,小脸尖尖的十分清秀,眼睛处却黑洞洞的,被挖去了双眼,是两个血窟窿。
不等张于水问,小鬼自己一口气说道:“小童是宫里的小侍人,王病重缠身,国日渐衰退,小童偶听赵国、齐国要攻打过来,后来宫中来了位大人跟王说,有一宝物能复兴国,之后、之后就是整个宫人遭殃的日子,小童被挖了双眼,别的就不知道了,后来小童不知什么时候有了意识,底下有一处无法靠近,每每吸取小童身上的力气……”
另一个面容血淋淋的女鬼哀怨说:“大人,妾也不想害人的,这里本来阴气重,又有不断的生魂加入,底下那处也够用的,可、可那次大火,阴气泄露,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跟着被剥了皮的姊妹们一同引人过来的,求大人饶了我们一命。”
“你们作孽太多,今日我洗去你们身上的戾气,自到地府报道,是罚是投胎任凭阎王处置。”张于水说话的同时手中的符纸燃起,金印阵法散发出浓浓火焰,这些厉鬼在阵法中凄厉嘶嚎,不过几分钟,声音渐渐停歇,原本五官恐怖、死状不一的厉鬼们容貌恢复起来,身形也看上去透明清澈许多。
张于水咬破指尖,一滴血弹进阵法,“去!”
阵中的厉鬼如同风吹一般,尽皆散去。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张丘真的觉得冷气一下子少了,天上的厚重浓云也淡了,隐约有一丝丝光线穿过云层到达这片地区,不过还是不太明显。
“大师,我听县城里的人说,这片五年前曾经发生过火灾的。”阿贵说。
张于水点点头,这些都不甚重要,他没赶尽杀绝也是因为这些厉鬼受人摆布,死前也可怜。
“底下。”离殊看了眼张于水开口。
刚刚那些厉鬼说了底下有处吸取它们的阴气,说明这里极有可能是个墓室,某处有什么东西,很有可能就是齐止戎要解开的。
“我定位置,你们找地方休息。”张于水环顾了圈,“这里聚阴汇日月精华,是块好地方,但却不是墓室风水宝地。”
“为什么?”张丘好奇的问。
“一般寻找风水宝地做阴间墓室,多是为了保佑子孙后代枝繁叶茂家族昌荣,这就是所说的阴福,当然,逝者在这种地方入葬灵魂也能得到安宁,投胎时也能高看你一层,没准下辈子还是个有钱有权势的人。”张于水八卦步走位,到了某处停下,手里的铜钱匕首插了进去,拔出来捏了下泥土,说:“是这里。”
齐止戎挥手,这些保镖也有做这行的,四个人过来,拿着洛阳铲雷管,余下的活就交给了这些人。
张于水走到旁边,齐止戎这些保镖带的挺齐全,简易帐篷折叠椅子,阿贵见张于水过来,连忙将自己椅子递了过去,张于水道过谢,拉着下邳惠王坐下,他站在旁边跟张丘继续说:“人死都是投安生,这种地方虽然好,但不利魂魄,容易起尸,形成厉鬼冤魂,不好投胎,凡是懂点风水的都不会给建议选这处,除非有人知道故意这么做的。”
张丘就想到刚才小鬼口中说的那处,想想也只有等下去才知道里面有什么了。
第64章 中山国十一
众人分工明确,搭帐篷的、做饭的,各有各忙的,一时间这鬼蜮森森之地竟然有种烟火气,没有刚才那么恐怖害怕了,尤其保镖们见了张于水收服了厉鬼冤魂,心也放下了不少,言谈之间有些说笑,彼此打趣刚刚谁害怕的脚软,差点尿裤子之类的,但笑完谁提起刚刚第一个被剥了皮的小林,气氛又冷了。
齐止戎此时开口,“他的家人我会找人安顿好的。”声音依旧冷漠。
虽然现实,但人已经死了,能多为小林家人争取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保镖们再次忙活起来,就是气氛没有刚才的热闹了,本来可能热闹就是调解下气氛,不让自己越想越害怕的,这会一安静,张丘总觉得有股阴风一直往他脖子口灌,不由得挪了下脚,到了离殊跟前。
离殊看了眼没说什么,眼底却带着一丝丝笑意。
“他娘的,这火怎么打不着了?”
“是不是坏了?你换一只试试看。”
那边做饭的保镖刚放下手里那只简装燃气瓶,突然嘭的爆开了,吓了众人一跳,连忙过去,好在两位保镖躲避及时没有什么大碍。
张于水看了眼,“这里阴气太重,身上的运气多少会受些影响,小心些。”说完招手让小僵过去,摸着小僵脑袋,“来帮伯伯一个忙。”
小僵高高兴兴的点头,蹦蹦跳跳的跟着二伯身后,手腕上的铃铛叮当作响,看样子很喜欢这一行。
风吹远铃铛声,像是人都能精神不少,张于水回头拍了下小僵脑袋,笑着夸道:“是个好苗子。”
张丘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不过转头一想,小僵学会了这些,以后也不怕什么高深道士了,也算是个自保的本事。
张于水带着小僵在他们安顿扎营的附近布阵,看样子晚上他们要在这里过夜了,虽说大部分的厉鬼怨魂都驱除了,但这块地的阴气也有千年,怎么可能一朝尽散。
到了下午三四点这块地方已经阴沉起来,营地四周扎着营地灯,照的他们这片通亮,但阵法外就黑乎乎一团,雾蒙蒙的,更别提四面山丘像是被一团浓雾给包围吞噬干净了一样。
他们匆匆吃过饭,速食加热的罐头,张丘吃第一口就恶心的不行,味道太腥了,但想到什么,又抱着罐头嘿嘿笑,还要伸勺子再往嘴里递,等闻到味犯恶心就更高兴了。
看的齐西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说:“小丘丘,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吃不了就算了,别虐待自己。”
“你不懂。”张丘笑嘻嘻的放下手里的罐头,他怀老二从来没犯过恶心,有时候都忘了有老二的存在,但刚刚的恶心就跟怀小僵时一样,而且那瞬间他像是能感应到老二的存在,虽然很快就没了。
老二是好端端的,没有事。
得知这消息,张丘心里松快,很大度的不跟齐西斗嘴。
旁边离殊接过张丘手里的肉罐头,走向齐止戎处,没一会手里端了碗白粥还有一碟小菜回来,递给张丘,“你吃这个。”
张丘知道这是齐止戎另开的小灶,东西不是贵重的,但离殊没有记忆还能为了他去问齐止戎要这些,真的很感动,捧着一盒白粥吃的跟个傻白甜似得。
齐西捂着牙嫌酸,啧啧两声,眼珠子一转人不见了,过了会齐止戎脚边出现了一只黑漆漆软乎乎幼崽,两只前爪子抱着齐止戎的裤腿蹭,托神魄的福,张丘现在视力听力都特别好,看到远处这一幕,喝进嘴的粥都能喷出来。
这人也太没节操了!
齐止戎坐的有些偏远,这人特别喜欢安静独处,隐藏在夜色下,张丘看不到齐止戎现在的表情,只能看到幼崽齐西上蹦下跳的往齐止戎怀里钻。
张丘皱着眉,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怎么了?”
张丘回过神,见是离殊关心他,笑嘻嘻的说:“粥好喝,甜甜哒!”
下邳惠王眼神扫了过来,张丘脸皮特别厚当没看见二嫂眼里的打趣和轻笑声,脑子一闪,顿时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了,二嫂距离他不算近,二哥拉着人说去帮忙,其实是腻歪去了,他能清楚的看清二嫂眼里的表情,也能清晰的看清齐西不要脸的卖萌和占便宜吃豆腐的行径,但对同样距离的齐止戎神情却看不清。
张丘越想越觉得奇怪,又往齐止戎那儿看了眼,齐止戎手正在摸着膝盖上的齐西的背脊处,一下一下的顺着毛,但脸上什么表情还是看不清楚,就像是被罩上了一团纱一样。
“你有没有觉得齐止戎有点奇怪?”张丘凑到离殊耳边悄悄的说。
他刚说完,觉得一道冷光扫了过来,抬头看去,正好对上齐止戎的目光,冷冷清清的一如既往的冷漠。
张丘被看的浑身僵硬,齐止戎的目光像是能将人钉在原地,直到手上温热,低头一看是离殊的手,他脑子有点卡壳,“怎、怎么你的手是热的?”
“我原来是冷的?”
张丘脑子成了一团浆糊,一直以来他既定的印象就是离殊身体冰凉,昨天还跟离殊抱了下也没注意这个问题,现在他也分不清离殊到底是热的是凉的了。
难不成这一切又是他中了幻想?
“小丘想什么呢?呆的不成。”张于水拉着下邳惠王过来,见张丘双眼发呆的盯着离殊看。
张丘呆呆的视线转移上方,“二哥,你是我二哥吧?”
“你喝错粥了?”
下邳惠王笑的很温柔添了句,“可能粥太甜了。”
张丘:……
不知道二哥是不是二哥,但二嫂绝对是二嫂,这是在打趣他刚才甜甜哒!张丘松了口气,连忙说:“离殊他有体温了,是热的,二哥咋回事?不会身体有什么问题吧?”
张于水翻了个白眼,“我还以为什么大问题,看把你吓成这样。”还是给小弟吃定心丸,“离殊有上古神脉,以前没苏醒前是千年大粽子,现在虽然失忆了,但神力还在,已经不是粽子范畴了,放心小弟,你的金大腿很粗壮,所以安心当你的傻白甜。”
“二哥,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张于水亲了下下邳惠王,笑眯眯说:“小弟,你觉得我在乎吗?”
卧槽!
张丘表示无话可说,而且竟然觉得二哥说的很对。
“齐止戎是有问题。”离殊突然开口。
“啊!我差点忘了这个。”张丘拍了下脑子,觉得最近记忆力下降,赶紧将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说了,又问离殊,“你怎么察觉到的?”
离殊摇了下头,淡淡说:“直觉。”
张丘原本准备的长篇大论一起探讨,瞬间就咽了回去,就听二哥说:“我也觉得有问题。”
所以现在大家都靠直觉了吗?!
“要不要叫齐西回来?”张丘挺替齐西操心的,看起来挺风骚花花公子的,其实也是个傻白甜,唉,现在还在人家膝头打滚耍赖。
怎么突然觉得冷飕飕的?齐止戎又瞪他?
张丘抬头一看,齐止戎低头顺着齐西的毛,冷飕飕好像是在他身边,张丘颤颤巍巍扭头,看到是离殊勾着唇笑着看他,顿时松了口气,不过——
“离殊你这么笑有点奇怪?诶,二哥二嫂呢?刚不是还在这里啊?”
离殊挑了下眉,唇角弧度没变,淡淡的问:“你好像很关心齐西。”
“那当然了,七喜这人虽然毒舌又傻不唧唧的,但是总而言之还是很不错的……”
不远处帐篷里,下邳惠王笑着对上张于水的眼,“这么看小弟作死不太好吧?”
“放心,离殊不会真下手的。”张于水说到这里摸着下巴,“要是真能下手,小丘一定也特别高兴。”
下邳惠王瞬间知道张于水什么意思了,轻踹了脚,“你满脑子都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