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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希拉,你是大人新繁衍的后裔吧?”
“嗯?我叫爱拉德。”他不明所以地自我介绍。
希拉见他虎头虎脑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你还不明白现下的情况吗?”
爱拉德摇头。
“我们是血族,当然你也是。”
爱拉德惊讶得从床上掉了下来,倒退到窗户边,结结巴巴地说:“你的意思是我已经死了?”
回忆突然中断,舒隐感觉体内解封的力量开始蠢蠢欲动,他往虚空一抓,居然还能感受到空气的流动。
不过他进入回忆前好像听到希拉的声音了?
不经意转头,看到坐在旁边无所事事的希拉,心下猛地一沉,还来不及转移视线,就对上了她的杏目。
“您醒了。”在舒隐以为她又要开打时,她只是轻飘飘地问候了一句。
“你不是要杀我吗?”
希拉:……
爱拉德打圆场,“大人见谅,希拉没想杀您,上次只是闹脾气。”
“闹个脾气能把我打个半死还说不想杀我?”
“大人福大命大,以我们的能力杀不死你,况且如果真死在我们手中,伊诺克怕是会追杀我们到天涯海角。”希拉冷笑着指了指另一边,“喏,他已经突破侯爵了。”
舒隐顺着希拉的视线望去,看到伊诺克一身血污,还在闭目养神。
舒隐没有去打扰他,只是漫不经心地说:“我记起你们初生时的情形了。”
希拉蓦地站了起来,“那大人可知道我为什么要变强要追杀你们?”
“为了你的恋人。”舒隐眸光暗沉,“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伊诺克到底是谁?”
“原来您还没有全部记起?”希拉神色讥讽地看向逐渐苏醒的伊诺克,“他……”
“咻”的一声,一把冰刃直逼希拉的眼睛,爱拉德立刻冲到希拉旁边凝出血能将冰刃打向旁边,却只是改变了一下轨道,原本应刺到她眼睛的冰刃擦过脸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
舒隐目光晦暗不明,淡然地看向伊诺克,他指尖还残留着刚刚出手留下的水雾。
希拉怒极反笑,“好,我倒要看看等大人恢复全部记忆时,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放肆!”
然后她对着舒隐单膝跪地,“我已经想通了,我与爱拉德等待大人归来。”
爱拉德也做了同样的动作,“到时候望大人能网开一面。”
行了礼之后,两人便朝外面走去,落下一句话飘散在风里,“到时候惩罚谁还不一定呢,嘻嘻……”
第19章 第19章
距离突破子爵又过去一个月了,舒隐现在勉强能自保,偶尔训练一下自己的天赋,一天倒也过得轻松。
上次对伊诺克的疑问舒隐并没有深究,或许他有他的难处,毕竟他不仅没有阻止自己解开封印,还一直在保护他。
上完最后一节课之后,卫淇澳兴致勃勃地问舒隐,“明天就是元旦了,跨年有没有想好怎么过啊?”
舒隐不咸不淡地说:“不就是普通假期吗?我是无所谓的。”
然后他看到了等在校门口的伊诺克,快步走了过去。
卫淇澳捶胸顿足,重色轻友不要太明显好吗!
“你跨过年吗?”舒隐与伊诺克并肩同行。
“没有,是你们这边的风俗吗?”伊诺克放慢了脚步。
“你想过吗?”
伊诺克想了想,然后郑重其事地点头,“所有和你有关的我都想过。”
舒隐微愣,这种又被老实人撩了一波的感觉……
“听说今晚有烟火大会在江边举行,我们一起去看吧。”舒隐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后面独自一人怏怏不乐的卫淇澳,“顺便带上他。”
卫淇澳感觉有一道目光落在他身上,抬头看到舒隐带着笑意的眸子时,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他小跑着追上舒隐他们,“你还记得我在后面呢。”
“今晚去看烟火大会?”
“好啊,和谁?”话一出口卫淇澳就后悔了,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算了还是你们去吧。”
“那你不就一个人了。”舒隐不太同意,哄小孩子似的说:“伊诺克上次伤害你是个意外,你别放在心上,如果这次他还伤害你,我就把他赶走。”
“真的吗?”
舒隐看向伊诺克,似乎是要他回答,藏在袖口的双手渐渐收紧,在舒隐等到皱眉的时候,他才点头。
到了晚上,舒隐换上一件灰色高领毛衣,外面穿着黑色双排扣风衣,他拿了一件同款黑色风衣给伊诺克穿上,就准备出门。到楼下刚好碰到卫淇澳,只见他把自己裹成了个粽子。
舒隐打趣道:“有那么冷吗?”
“冷啊!我还感冒了……”
“感冒你还出来吹风?吃药没?”舒隐自然而然地摸上卫淇澳的额头,体温正常才安下心来。
卫淇澳不知道是害羞还是被冷的,面色有点泛红,他把自己缩进了围巾里,“吃了三天,应该快好了。”
“明天没好久去打针吧,我陪你。”
卫淇澳有那么一瞬间他们在热恋的错觉,随后晃了晃脑袋自我暗示,你们之间只有知遇之恩,除此之外就只有先天仇恨,不要胡思乱想。
伊诺克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身后,把一切收尽眼底。
他们来到江边时已经人山人海了,舒隐正愁找不到好的观看位置时,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诶?舒隐?舒隐!”
舒隐闻声望去,他看到柳忆南一蹦一跳地在和他们招手,旁边就是上次送他回家的那个男生。
他们只好从人群中挤过去与柳忆南汇合,到那里才发现正适合看烟花。
“我们会不会打扰到你们?”舒隐摸了摸鼻子。
“瞎说什么呢!”柳忆南白了他一眼,随后把男生拉到前面,“他叫钟子瑜,小我们一届,就是他赶了个早来这里占位置的。”
“学长好。”钟子瑜十分腼腆,不怎么善于交谈。
舒隐看了他好久,然后暗暗叹了口气,说不定人家鼓起勇气想在今天表白,就被他们搅和了。
“5、4、3、2、1!”人们不约而同开始倒计时,当数到“1”的时候,一束光划破了夜幕,在最高点绽放开来,绚丽又璀璨,炸开之后又炸成更小的如满天星一样的形状。像是拉开了序幕,各式各样的烟花开始竞相绽放,把漆黑的夜空照得如白昼般明亮。
舒隐的瞳孔里倒映出烟花的光亮,好似装进了星辰大海,给他原本深邃神秘的眸子平添了几分温度,使他整个人都柔和了起来。
在众人都在欣赏烟花的时候,钟子瑜的头顶有毛茸茸的东西慢慢冒出。
舒隐呆住,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在柳忆南即将转头和钟子瑜说话时,舒隐当机立断拉着钟子瑜就跑。
柳忆南:……?
卫淇澳:……?
伊诺克淡定地撤了个蹩脚的谎,“舒隐尿急。”
钟子瑜被拖到一个没什么人地方,一脸懵逼地看着舒隐。
舒隐则看到他头上的东西已经完全冒出来了,乖乖……是一对狼耳。
“你摸一下自己的头。”舒隐斟酌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
钟子瑜纳闷地摸了一下,摸到毛茸茸的耳朵时,脸色登时一变。
“咳……”舒隐轻咳一声,“你放心,只有我发现了,柳忆南不知道。”
钟子瑜抓住他的衣袖,目光中透着祈求,“学长可以帮我保密吗?”
“可以,你是狼人?”
“嗯。”
舒隐此时内心十分复杂,什么想法都有,狼人和血族为世仇,是否要隐瞒身份?狼人喜欢上了人类,是否要撮合?不过现在最关键的一点是这货在狼人族里有没有发言权。
“那你介绍一下你自己?”
“我家世代都为狼王一脉的护卫,专门负责保护幼小的狼子,我现在跟着的是圣战中死亡的狼王遗子。”
舒隐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名词,神情有些恍惚。
钟子瑜以为他是被震惊到了,深深地鞠了个躬,“我没想到今晚月圆,本来还想告白……吓到学长实在抱歉!”
“是我们打扰了你们。”舒隐由衷感到愧疚。
“不。”钟子瑜正色道:“要不是有你,恐怕现在都引起骚乱了,忆南可能还会惧怕我。这个人情我承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一定在所不辞。”
舒隐打着哈哈,“好说好说。”
相对于舒隐这边的顺利,邱德就没那么好过了。
“大人,伊诺克已经突破到侯爵了。”林向荣提醒道。
“我知道!”
“大人,舒隐也已经突破到子爵了。”林向荣再次出声。
“闭嘴!”
邱德对那两人简直恨之入骨,本来还想收他们做左右臂,就算折掉了那几个蠢货也无所谓,偏偏蠢货也送出去了,他们没归顺就算了还突破了。
果然还是要把他们除之而后快。邱德决定,找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他亲自出马,就不信还搞不定他们。
第20章 第20章
毫无征兆的一场大雨将整座城市都笼罩在一片水帘中,豆大的雨滴争先恐后地砸在玻璃窗上哗啦作响,天空灰蒙蒙的,厚重的乌云紧密地堆积着,好像一个不注意,整片天空都会压下来。
舒隐透过被雨水晕花的落地窗望着窗外黑压压的天,不知怎的,心里总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安。
看了一会儿,便收回目光,在伊诺克对面坐下。
随着朝夕相处的时间增加,他也越来越觉得伊诺克深不可测,他身上的秘密恐怕不止一星半点。舒隐不是不好奇的,只不过他也明白好奇害死猫,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必须与自身实力成正比,他现在还早得很。
“圣战之后狼人族和血族的关系怎样?”舒隐问了个一直存疑又看起来无关紧要的问题。
“不太好。”伊诺克顿了顿说,“虽然他们是被教会利用,但是狼王是直接死在我们这里。”
“见面就是你死我活的状态?”舒隐想象不出与那么一个性格腼腆的狼人对峙会是什么画面。
“嗯,就如同教会对血族的仇恨,就算同归于尽也要把视线之内的血族都杀死。”
舒隐打了个激灵,这种仇恨简直病态啊……
“钟子瑜是狼人。身为狼人居然喜欢上了柳忆南,不知道是他的幸运还是悲哀。”惊讶过后便只剩心如止水,舒隐平静地陈述,“必要时,柳忆南是我们最后的筹码。”
舒隐从来都是这样,他能和所有人交好,甚至能引诱对方推心置腹,将自己的弱点全盘托出。但是只要触及到了他的利益,他就会毅然决然地斩断这段交情。
对话暂时告一段落,舒隐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倏尔亮起,催命似的振动,来电显示是季絮。
“喂。”
“你来一下江边。”季絮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们发现了一具你熟悉的尸体。”
舒隐内心的不安愈发浓烈,隐约嗅到一丝压抑的气氛。他来不及想太多,拿起外套就往外面走去,当他发动引擎时,伊诺克淋着雨站在车窗前,柔软的金发被雨打得湿答答地贴在脸上,他定定地望着舒隐,目光清澈不掺杂质,像一直被抛弃的大狗。
舒隐愣了愣,随即恨铁不成钢似的打开车门撑开伞,“过来。”
伊诺克听话地躲进伞下,一月份的空气已经很冰冷了,再加上淋了雨,即使伊诺克体温再低也止不住打了个寒颤。舒隐带他重新上楼洗了个澡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雨势并未减小,视线所及之处全是水雾模糊,舒隐默不作声地驾车开往江边,只希望他们还在。
熟悉的人是谁?与他交好的能有几人?他死也不愿意去想那个熟悉到快烂掉的人名。
舒隐握着方向盘的手轻微颤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死寂。
伊诺克也听到了季絮的话,但他不信卫淇澳会这么轻易死掉,第一印象根深蒂固,他什么都无所畏惧,唯一害怕的就是舒隐离他而去。
伊诺克明白,自己制止希拉说出真相的时候,舒隐就已经心知肚明,他仍然像以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