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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浪淘沙-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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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男人,在一场对战中,建立起了让人捉摸不透的友谊。

  萧途双手托着剑,谁知那小破剑看着寒碜,却仿佛有千钧重,压得他差点托不稳。
  他漫无边际地想:“他是不是也不想我走?”
  他傻乎乎地托着剑往山下走,也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一件蠢事,边走边反复回味那句话,竟出人意料地从中尝出了一点甜味。
  他走着走着就笑了出来,这一笑,才使他如梦方醒,看着手上小破剑有点害羞。

  他换了个持剑的姿势,好歹不像是上供了。
  他走回天衍峰,就看见林歧拿出了一罐葡萄酒,跟魏延分享:“尝尝,我那小徒孙酿的。”

  林歧看见了萧途,就朝他招了招手:“过来,啧,你还把那小破剑拿回来了?一会儿天无峰的人该让你赔了。”
  萧途也觉得自己挺傻的:“那我送回去?”
  林歧拉着他坐下:“别管了,让他们自己来要。喝不喝?”

  林歧从来不见他喝酒,很好奇。
  不喝你酿来做什么?还一酿一屋子。

  萧途紧张地抱着酒瓶子,他不会喝酒。
  他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毛病,一见酒就醉,度数最低的果子酒都不行。

  魏延评价道:“有点涩。”
  林歧微笑着看着萧途舔了一口,然后说:“这外来的东西就图个鲜,等到晚上,点两根蜡烛,花前月下的,就成烛光晚餐了。现在的年轻人都爱这么玩。你要说多好喝,也不见得比咱们的老白干好到哪儿去。”

  萧途晕晕乎乎地倒了下去,魏延:“他怎么了?”
  林歧也吓了一跳,把他往上头捞了捞。只见他面色红润,醉眼迷离,迷茫地望着自己。
  林歧松了口气,这才回道:“没事,醉了。你看,这就是反面教材,这种小年轻要在我们洞玄,肯定年年吊车尾。”

  “没有醉。”
  “是是是,瞧我这嘴瓢的。没醉。还喝不喝?”
  “……喝。”

  魏延目瞪口呆地看着林歧把一个大好少年灌成一个酒鬼:“……师兄,你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
  萧途已经从“接酒喝”发展到了“要酒喝”,林歧不给他还不高兴,整个人都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抓着他的袖子往下扯。林歧笑眯眯地逗着他,不以为意地回答说:“以前害羞嘛。”
  魏延明显不信他的鬼扯,但他也没纠结这茬,而是问:“你打算怎么办?”
  林歧把酒瓶子给了萧途:“去南疆吧,去找我师父。听他的意思,‘魇’好像不足为惧。反正我闲着没事,再加上我师父和魔王的关系我也有点好奇。”

  魏延走后,林歧才回过头来收拾这酒鬼。
  他从萧途手里拿回酒瓶,摇了摇,空的:“就没了?你是开荤开傻了?”
  萧途整个人都头重脚轻的,他从林歧身上爬了起来,跟自己说了句“站稳,我没醉”,然后也不要林歧扶,半晌过后竟然还真叫他站稳了。

  林歧好奇地看着他,就见他松了口气,认真地说:“你看,我没醉。”
  他越过林歧,往屋里头走,他认为他虽然没醉,但需要休息一下。
  他越走越歪,已经歪出大门十万八千里了,差点一头撞上旁边的青松。萧途按了按脑门,抬头就看见被撞的青松化成了一个人。

  萧途傻乎乎地笑着:“你们好像。”
  林歧:“像什么。”他看见萧途指了指身后的树,没好气地说,“你骂我是木头吗?”

  “嗯。”萧途倒在他的身上,迷迷糊糊地说,“要不,你怎么没看出来我喜欢你。”
  “你说什么?”

  酒鬼已经醉成了一滩难泥。
  林歧被死沉死沉的人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十分后悔之前作死的行径,没事劝人喝什么酒?
  活该!

  萧途睡着了也总是皱着眉,明明是个年轻人,却总好像有忧不完的事,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忧个什么。
  恶魇不是已经有眉目了吗?
  林歧用大拇指轻轻地将他的眉头抚平,叹了口气。

  萧途其实有点怂,看着像只老虎,其实只是只头上顶着“王”的猫——那“王”还是他自己画的。他还跟个老大爷似的,传统得很,老看不惯自己不着四六地到处浪。
  他回回恼羞成怒,可回回又没有真的对自己发火。

  林歧的平易近人都是从洞玄派里学来的,洞玄派里无论男女老少都是些满嘴跑火车的老车夫,他们把讲骚话当成一种修炼,等到能舌战群雄而岿然不动的时候,就是大成了,常常也没个什么分寸。
  林歧一开始只是觉得洞玄讲双修,一定在人际交往上很有研究,却没想到是这么的有研究,而等他回过神来后,自己就已经被他们腌入味了。

  他后来从洞玄派出来,又在人世行过几转,不断地修正着自己走错的路。这进进退退间,就把他扯成了现在这么个奇奇怪怪的人样。
  林歧还记得有回闹得过分了,萧途也只是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生闷气,气完后又没事人地该吃吃该喝喝,就算最后发现自己受了骗,他也只是和他自己较劲。

  萧途很尊师重道,也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大概是清静经清净出来的。
  可是他竟然敢公然和九派掌门叫板,还敢当着九派提孟阳州,就因为他觉得林歧在九派受了委屈。

  林歧又不是铁石心肠,哪能无动于衷?
  但同时,他又有点受宠若惊:“我值得人对我这么好吗?”

  林歧从小长在山里,统共没接触过几个人,“哥哥”带他上山,陪他适应了两天,就不见了。陵泉虽然对他好,可是好得不显山不露水,小孩子常常看不到背后的温情,被传道时的严厉一冲,就更是踪迹难寻。
  等到林歧下了山,过了也有半生,他搜肠刮肚地回想起来,从他下山以来,真正把他当同门关心的,也就前任天衍君一个。也没关心两天,就渡劫失败了,没回得来。

  传言童子命者,人缘浅薄,六亲不和。
  林歧年轻时候觉得这都是扯淡,我命由我不由天,后来长大了,又在人世中走了这么一遭,才发现古人诚不欺我。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是为得道。而今尚处三界五行中,又有什么资格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呢?

  林歧走了出去。

  结业考并入学考结束,九派领着自家的新鲜弟子也渐渐退出山门,各回各家了。
  九派此去,下一次再聚太玄就得是过年了。

  山门口都是依依惜别的师兄弟。
  大家入天衍的时候大多都是五六岁,谁和谁都是十多年的交情,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突然分开,谁都舍不得。
  “过年”就成了这群年轻弟子唯一的慰藉。

  九君站在一边,神态各异。
  九派要走,九君没事肯定也不会留在天衍。韩序因为要修风后门,暂时留了下来,萧知意不知道又做了什么惹杜衡不顺眼,两个人针锋相对,吵得不可开交,也没人去管他们,反正他俩经常吵。
  杜衡为人正派,是抓风纪的天衡派出身,对于不学无术的天衔是相当的没有好脸色,尤其看不得萧知意这个丞相家的公子哥,仗着有钱为所欲为。

  早先陶孟还会劝一劝,后来也懒得劝了,反正没吵出什么大祸来。
  陶孟懒得听他俩扯皮,摇了摇他的虎撑,简单道了个别就继续悬壶济世去了。

  一旦有了人开头,后面就不再磨叽了。
  林歧蹲在栏杆上,看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地离开,忽然有点怅然若失。
  北刀和南剑形影不离,方逑看着也要有生气多了,挺好的。一圈下来,也就自己没个长进。

  天奉君车别秋道别的时候,林歧忽然叫住了他。
  车别秋顿了一下,他和林歧其实没什么交情,敬重也好,敬畏也好,都不会太过火,因为他们见的次数不多。
  九君里,车别秋和谁的交情都不深,他是命修,未免泄露天机,大多数时候还是在山林里清修。

  林歧问:“大道未成,命可破否?”
  车别秋:“知来龙,晓去脉,玄元定天,可破,不荐破。四时有序,上清无涯,天衍君何不随波?”

  林歧笑了一下:“我就随口问问,有劳了。”
  车别秋叹了口气,忽然说:“此一别,我要封山推演,往后不定几时再见。在此告知诸位一件事,天下龙脉复苏,龙气流转,是大兴,也是大劫。凤有涅槃之机,龙无再生之象,诸位好自为之。”
  他说完这话,连萧知意和杜衡都不吵了。

  萧知意看着他的背影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林歧:“要变天了吧。”
  他抬了抬眼,“你们休战了吗?要不要我给你们端杯水润润喉?”

  萧知意:“……”
  杜衡:“……”

  萧途还是入了天衍,道号“起澜”。
  天衍派的门谱上总算有了他的一席之地。林歧的名字是后来加的,扶字辈加不进去,就另外辟了一页,以林歧始,此前只有三个人,和旁边的儿孙满堂比起来,简直不要太寒碜。
  及至加上了萧途,这个分支看着才不那么可怜了,好歹有三代四个人了。

  拜完师的当天,林歧就和他去了南疆大魔窟。





第47章 番外 连雨不知春去
  天衍峰上一向很冷清。
  这里是历代天衍君的住所,除了有要紧事,一般也没人会过来看高岭之花。

  想看倒是想看的,就是不抗冻。
  只有一些调皮捣蛋的小弟子闲着没事会拉帮结派地攒一堆人,过来练胆。
  他们站得远远的,自以为没人看见的躲在石头后头,双手揣在袖子里,边抖边互相怂恿:“嘿,你去试试,搭上话了我给你带一周的早饭。”

  不知磨蹭了多久,总算推举出了一个冤大头。
  冤大头一步三回头,好不容易磨蹭到了门口,正在浇花的天衍君一抬头,他便脚底一滑,摔了个狗吃屎。身后的伙伴们也都作鸟兽散,连滚带爬地滚下了山。

  天衍君:“……”
  我是长得像妖怪吗?跑什么?

  当然他也不会追出去。
  他就跟冬天的癞□□似的,得有人来戳一下,他才肯跳一下,还得使劲才行。

  倒霉蛋吓软了腿,半天站不起来,可怜巴巴地望着里头的人。
  天衍君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走了出去:“有什么事吗?”

  倒霉蛋一口小奶音:“我、我腿软了。”
  天衍君蹲下在他腿上几个穴位按了按,通了通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倒霉蛋目光闪躲,不敢直视他,好生犹豫了片刻才下定决定说:“阳、阳齐。”

  天衍君:“听说过,年年学考拿第一的是你吧?”
  倒霉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紧接着,就听见天衍君继续说:“好的不学,跟那群不学无术的小王八蛋学起逃课来了?”

  倒霉蛋张大了嘴,天衍君道:“还不快回去?”
  倒霉蛋顿时腰不酸腿不软,手脚并用地往山下跑。顺便把那群谎报军情的吊车尾揍了一顿,并且收回了自己的作业。

  谁说的天衍君两耳不闻窗外事?
  明明几点上下课都一清二楚!

  天衍君叹了口气,又重新拿起水壶浇花。
  天衍峰上就三个人,他,他两个徒弟。每天一大早大徒弟就带着小徒弟去隔壁山头上课,下午放学才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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