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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经理递给了刘浩一根烟,帮他点上,自己也叼了一根:“不知道,自从他三天休假后回来的那天下午就变了。”
“他是不是在筹谋着什么,是不是对我骗了他这一千万的单子怀恨在心所以在伺机报复。”
“不会,他不敢。”张经理直接否定了他这种想法,“这种人顶多耍点小脾气,真要搞大事还是不会的。这一千万的单子关系着整个公司的生死存亡,他不会乱来的。”
“那如今,我们?”
“怕什么,这个公司是你叔叔的,他要是真的有对付你的苗头,你就去你叔叔那告上一状,到时候让他收拾东西滚蛋,也不眼不见心不烦了嘛。”
刘浩点了点头。也对,自己有什么后怕的,不就是骗了你个单子嘛,谁让你对人太实诚了,活该被骗。
祁忌转述了屋内他们的对话,在王永的耳边问道:“准备开始了吗?”
他嘴角一咧,阴恻恻的开口:“已经开始了。”
☆、第一禁(五)
·
王永像是已经忘了被刘浩骗法国那笔单子的事儿,仍是与他论哥们弟兄,比之前不同的是次次均是王永移着转椅过去与他搭话,倒像个真心实意的朋友。
刘浩一开始还有所抵触,渐渐的就以为王永是真的不计较这事儿,便恢复了之前两人好哥们的状态。
对他仍是保有戒备心理的只有这个张经理,王永想着这第一刀或许可以从他开始。
自从加班达人王永不再加班了以后,外贸公司的灯就很少开过,夜间的办公室漆黑一片。
晚上十一点,“啪嗒”一声,一束灯光被打开了,紧接着是急急忙忙的脚步声,带着一男一女的调笑声。
“吱呀~”,张经理的办公室门被打开,透过半开的百叶窗,一男一女性急的拥抱在一起亲吻,粘腻声,娇喘声,衣服的摩擦声响彻在空荡荡的办公室。
紧挨着玻璃墙的大芭蕉叶上,一只蚂蚁静静的趴在上面,触角指向屋内赤|裸着身体运动的两人,几毫米的小眼睛泛着红光记录下了这一切。
隔日,公司会议室内照常举行每周例会。
刘浩准备了个表格,主要针对法国这笔单子中公司会出现的问题,准备会议期间一起讨论解决。
他移动箭头找到表格,点击两下鼠标打开,挂墙的投影幕上赫然呈现在眼前哪是什么表格,分明是两具赤身裸体的男女的录像。
会议室的密闭空间内两人的喘气声十分响亮,荧幕上两人的面庞清晰的呈现在众人面前,顺着众人吃惊的目光看去,男的是市场部张经理,女的是行政前台小孙。
“关了,关了。”张经理大喊,自己亲自动手关了电脑,拔掉投影仪的插头,但却出现了怪事,投影幕在无任何设备连接的情况下继续播放着画面,像是无形中被他人操控着。
“谁,是谁,赶紧给我关了。”无论他再如何大喊,画面仍是继续播放着。
会议室内的众人纷纷默不作声的出了门,整个会议室只有张经理和刘浩在内。
“是你,是不是你?”张经理揪住刘浩的脖领子,面目狰狞的问。
刘浩不知所措,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好端端的表格反而变成了偷拍录像。
会议室内的两人如何的争吵暂且不提,会议室外整个市场部的众人似是炸开了锅般议论不休,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整个外贸公司都知道了原来市场部张经理与行政前台小孙勾搭在了一起。
“张经理的孩子都上初二了,没想到居然搞起了婚外情。”
“小孙也不是什么好女人,二十出头的年纪居然当起了小三,破坏别人的家庭,呸,真不要脸。”
“……”
就像是深埋在地下的垃圾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既招苍蝇围攻,又让他人厌恶。
张经理与前台小孙的办公室地下恋情彻底曝光在了众人面前,不只是在外贸公司,整栋写字楼的上班族们好像都知道了两人的不轨之事,走到哪都有人指指点点。
张经理的妻子来公司闹腾了几次,回回把前台堵在公司门口,像是个战斗鸡一样破口大骂甚至拳打脚踢,而前台小孙最终承受不了,一纸离职申请书递了上去,自此从公司内消失了,或许整个城市也不会再见到他的身影。
至于张经理,名声败坏的他很难被其他公司接受,在刘浩的帮助下最终在公司留了下来,只是从市场部经理降到了同王永身份相等的业务员,薪水也低了两番。
祁忌嚼着棉花糖,笑眯眯的问道:“这样的结局满意吗?”
王永在本子上写下了张经理的名字,随后猛地划了几下,笔劲之大连连划透了七八页,而后再换了个本子,写下了刘浩的名字,口中呢喃道:“到他了。”
法国的客户派联络人过来考察外贸公司情况,与他签订合同及后期联系的刘浩自然而然的接下了这个任务,直到客户来的前一天还在公司准备着一应事务。
王永帮他倒了杯水,随口问了句:“联络人叫什么?”
刘浩道了声谢,回话:“卢卡斯。”
·
当天,刘浩从机场接下风尘仆仆而来的卢卡斯直接去了安排的五星级酒店内的总统套房。
在酒店大厅内等待卢卡斯下来的刘浩接收到了他叔叔给他发的一条信息:立即开车去工厂,给法国的货出了问题,务必在卢卡斯到之前解决掉。
刘浩觉得奇怪,这种时候派其他人去解决不就好了,为什么偏偏让陪客户的他去解决,于是便打了电话过去,电话提示那边是忙音。
十分钟内,刘浩屡次打电话均打不通,发信息询问后,他叔叔只是回复让赶紧去工厂,这边的客户暂时不用管。
左思右想后,刘浩打电话叫来了王永陪着卢卡斯,自己则开车去工厂看货。
工厂内,货物整整齐齐的码在库房,工人们有条不紊的工作着,厂房也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刘浩心中奇怪,但还是依着信息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货物,仍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再次致电给他叔叔,这次电话接通了,他叔叔回复根本没有发这样的消息给他,并且责骂他为什么不好好陪着客户。
等挂断了电话后,他再翻看短信记录,从头翻到尾,从尾翻到头,不论多少遍,他与他叔叔的信息记录仍是保留在昨天,今天的是一个字都没有。
遇到怪事了!
刘浩不禁想起之前在会议室播放偷拍张经理与小孙苟且录像的场景,在所有人都离开了之后,那段录像瞬间变成了他做的电子表格,而且等了几秒后像是才意识到关闭了屏幕的连接设备,既而黑了屏。
他与张经理不是没有怀疑过是本部门的人故意搞事,但张经理回忆那晚整个公司就他与小孙两人,而且也将整个公司里里外外都翻遍了,什么录像设备都没有找到。
定是人为!刘浩不相信什么鬼神论,心中清楚,这是被别人盯上了,看来要加倍小心才对。
卢卡斯对于换了接待人这事丝毫不介意,甚至与王永交谈甚欢,在工厂内换了刘浩接待后还对王永提出了挽留,但王永还是离开了。
卢卡斯在这边停留了五日,在这五日内一直是刘浩接待的,吃喝玩乐样样不少,但卢卡斯就是一直记挂着王永,在走前还与王永约着一起吃了顿饭,登机前留下了他在法国的家庭住址,言明去了法国定要去找他。
刘浩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虽然心中不痛快但表面上却不显端倪。
这次勘察后,法国那方陆陆续续的下了订单,刘浩越发的忙碌,也就忘了先前收到怪异信息的事儿,直到又发生了另一件事情。
夜间的写字楼,二十层的外贸公司灯火通明,几个内勤完成了工作打卡离开,整个公司只有刘浩一人在加班。
电脑前,刘浩指尖哒哒的敲击着键盘与那方沟通订单问题,时不时的口中小声嘟囔几句中式法语,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脑屏幕。
办公室的大号时钟的指针指向了十二,凌晨十二点到了。
刘浩揉了揉略显酸痛的眼睛,起身去接了杯水,一边喝着水走回办公区,一边思考着待会儿要如何与那方交谈。
坐在了电脑转椅上,刘浩再去打开电脑上的对话框,只见自己的聊天窗口赫然出现了几句已发送的骂人的文字,而且全部是法语。
这是怎么回事!刘浩赶紧撤销,但发送的时间过长已经撤销不掉。
对方生气的询问怎么回事,刘浩想打字解释但无论如何敲击键盘,电脑上一个字都不再显示,接连不断的出现无数个粗鲁话语发送给对方,直到对方生气的下了线。
刘浩急得拔掉电脑插头,再一次的出现了与会议室相同的一幕,电脑屏幕不与外界相连接的自动运转着。
对方下的订单取消了,沟通的产品图样变成了各种卡通人物,一个个文件从电脑内删除,垃圾回收站像是永远填不满一般全部接纳了。
刘浩都要疯了,狂乱的砸着电脑,但就像是砸在铁板上无济于事,直到电脑屏幕几乎清空,只留下了一个回收站吃饱了一般在诺大的屏幕内摆着。
“出来,你给我出来!”刘浩在空荡荡的公司嘶吼着,身影像个无头苍蝇般在公司内胡乱冲撞着。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别说一个人了,连个苍蝇都没有,整个公司都要被他掀个底朝天,还是什么都没有。
这一夜,刘浩睁着眼直到天亮,整个人像是疯了一般。头发油腻腻的挂在头顶,下巴上长出了胡子茬,衣服上破了几个洞,脸上,手上,膝盖上,凡是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均有不同程度的擦伤,眼睛木呆呆的看着前方,口中不停地嘟囔着“出来,你给我出来!”
进入公司的同事们被公司脏乱的景象惊住了,第一反应是进了贼赶紧拨打了报警电话,既而看到了跌坐在一堆破烂中的刘浩,又拨打了医院急救电话。
刘浩的这场夜间古怪事说出来后没有一个人相信,与法国那边确认时倒是承认了刘浩发过来的骂人话语,至于订单取消什么的是根本没有的事。
在与医院诊断刘浩的精神问题倒是查出来了波动,有轻微的妄想症,也就加长了住院时间,甚至转了个主治精神疾病的医院。
对外贸公司来说,这场事件因卢卡斯对王永印象非常好,尤为庆幸的没有弄丢这笔单子,所以老板也就拍了板,这笔订单给了王永,与先前给刘浩的待遇一样,提成翻倍,带薪休假七天。
“你满足于此吗?”祁忌叼了根草莓味的棒棒糖慢悠悠的说道,这是他继棉花糖外的新喜好,清甜的口味。
夜店内人声嘈杂,快速闪烁的五颜六色的灯光晃得人眼睛不自觉地眯起来,王永连喝了两杯伏特加,看了眼角落处与一中年男人亲吻的画着浓妆的女同事,嘴角向上翘了翘,不言而喻。
他递给祁忌一杯酒:“请你。”
祁忌摇头:“抱歉,不会。”拿出嘴中的棒棒糖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若是真心感谢我就送我一袋草莓味的棒棒糖,我说不准会接受。”
“你成年了吗?”王永猝然问了一句。
“当然成年了,不成年的话我跟你来夜店干什么。”祁忌不满,他最讨厌别人问他这句话。
夜店的动感音乐越发的大声,王永凑到祁忌耳旁问了一句:“你是怎么做到的?”
祁忌知道他问的是哪件事,哼笑了一声,食指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