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蒋灼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话,转而表起了衷心:“祁忌,我大概能猜测出来你并非人类,虽然我不信鬼神怪论,但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不会介意,而且我很高兴你能坦诚待我,遇到你是我最快乐的事情。”
“噗哧,蒋灼,你还挺有趣,比我遇到的其他人都有趣,我竟舍不得这么快走了。”祁忌当然说的是之前几个结界中的人,但话到蒋灼的耳中却有些酸意。
“既然你不介意那我便显露给你瞧瞧。”
一阵冷气袭来,黑暗的小屋内瞬间大亮,显露在蒋灼面前这人含笑的看着他,蒋灼一时无话,眼睛都直了。
眼前这人青衣裹身,外层罩着纱衣,他仍是祁忌的脸庞,不同的是眼角泛着浅浅的红晕,添了些许妖媚,额中心点着一颗红点,又有些俏皮。墨色长发过腰,一根白色的发带将额前的长发梳在脑后,特别明显的是头上竖着两只毛茸茸的猫耳。
“猫,猫妖?”蒋灼试探性地询问。
祁忌很满意自己的这副样子,头上的耳朵颤了颤,纠正道:“是猫仙!”这是他从一堆漫画书中千辛万苦挑选出来的,漫画书的名字忘了叫什么,总之里面的猫妖,不对,猫仙的样子自己很喜欢。
“吓到你了吗?”祁忌亮了亮爪子,连这个细节他都考虑到了。
蒋灼摇了摇头:“很可爱。”
祁忌奇怪,这人什么脑回路,不仅没有一丝害怕反而还觉得可爱,这是正常现代人该有的想法吗?眼睛再仔细端详他,但察觉他眼眸冒着淡淡的金光。
祁忌了然,勾了勾唇,直接一屁股坐在蒋灼的腿上,搂着他的脖颈盯着他的眼睛,他眼中的倒影正是自己的这副猫仙的打扮,祁忌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嘴唇,又平添了些许媚惑。
两人就这么两两相望着,蒋灼的眼睛自他变身后没有再眨过一次,直恨不得把祁忌的样子嵌进眼中。
十五分钟后,祁忌在蒋灼的腿上动了动身子,猫耳有些耷拉下来,小声问:“义父,你看够了吗?我好累。”
“小忌,回去后也做这样的扮相给我看,可好?”蒋灼的面部肌肉微动,上下嘴唇一张一合说出了这句话,声音有些温柔。
祁忌甜甜的一笑:“义父喜欢,孩儿定会遵从。”
蒋灼嘴角向上扯了扯,几秒钟后眼眸中的金光渐渐淡去,身子后仰躺床,沉沉的睡了过去。
祁忌从蒋灼的腿上下来,自言自语:“单这个结界就苏醒了两次,且时间长了这么多,如此下去要破的结界就少了很多。”
“恭喜主人。”凭空冒出的少年声音带着些许愉悦。
看了眼酣睡的蒋灼,祁忌唉叹一声:“只能等你回来再帮你了,你就先以为是做梦好了,哎!”
亮光寂灭,小黑屋再次陷入了黑暗。
☆、第五禁(四)
·
三天后的夜晚,蒋灼胡子拉碴的回到了四零一号房,对祁忌说的第一句就是:“我做了个梦,梦到你变成了只猫妖。”
“哦,你害怕吗?”祁忌正在贴墙倒立,宽大的囚衣下滑到了胸口,露出完美的腰身以及胸前的两颗红点,细嫩紧致的皮肤透着水润光滑。
“咕噜~~~”蒋灼咽了下口水,摇摇头,想到祁忌看不到又说:“不怕。”
祁忌嗤笑一声,翻身立正在蒋灼面前,对他笑了笑,白雾飘起,再落下时便是蒋灼梦中的猫妖打扮,蒋灼顿时僵住不语。
“怕吗?”祁忌一副奸计得逞的笑了笑,爪尖顺着他脸上的伤疤轻轻划着直到脖颈,“我再说一遍,我是猫仙,再听到你叫我猫妖便吃了你,记住了吗?”
蒋灼木木的点头,眼中的确没有祁忌所猜想的害怕神色,更多是一脸的……兴奋???
祁忌翻了个白眼,没有过多纠结蒋灼怕不怕这个问题,直接道出他的目的:“你也看到了,我是神通广大的猫仙大人,我可以帮你洗刷冤屈,说吧,将那天发生的事情给我讲一遍。”
“你,你知道我是被冤枉入狱的?”蒋灼提问。
祁忌答复:“废话,我是谁啊,我可是神仙。别啰嗦,快点讲。”这语气丝毫与神仙的仙风道骨不沾边。
号房外已被祁忌下了一层障眼法,从外面看来便是两人早早睡去的场景。
蒋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无奈地笑了笑,开始讲述他入狱前发生的事情。
他入狱前只是个普通的拳击俱乐部的搏击选手,因为中专的主学专业是汽修,偶尔帮朋友的忙,去他店里打个下手赚些零花钱。
那天朋友给他打电话说有辆公交车在高架桥上抛锚了让他去修理,他刚从赛场上下来连衣服都没换就提着工具箱去了,检查了一遍没什么大的问题,哪想到在他刚走几分钟后,这辆公交车就发生了爆炸,车内的二十多名乘客全部被炸死,并且波及到了周围的车辆。
这场爆炸造成了四十多名无辜的人死亡,二十多人重伤,车辆炸毁,甚至连高架桥都被炸断了一截。
经调查取证,只有蒋灼有作案嫌疑,而且在炸弹碎片中找到了他的指纹,这下他百口莫辩,无论他如何叫冤都无济于事,因此被关进了这所监狱。
时隔三年,蒋灼再一次说出了这堆句话,面上有些委屈的样子,一米九三的三十五岁粗犷男人露出这副模样,顿时把祁忌逗乐了。
两分钟后,停止发笑的祁忌把捂着肚子的手拿开:“我帮你,找出真正的凶手,把这个锅甩给他,你怎么感谢我呢?”祁忌变回了原本正常人的模样,笑眯眯的一只手搭在蒋灼的肩膀上问他。
“我这条命便是你的了,但是此前我有个疑问,你为什么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帮我?”这个问题蒋灼知道他是猫仙的那一刻就想问了,此时也说出了口。
“如果我说看上你了,你信吗?”祁忌舔了舔嘴角。
蒋灼耳朵泛红,想起了祁忌第一天来监狱时做的事,此后又与自己同睡一床,虽然两人只是睡觉没有做什么,但作为三十五年单身汉的他对着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年轻人,还是一个男人心动了,内心当然会渴望真的会发生点什么。
此时听祁忌说是因为看上自己了才帮忙,就算祁忌不是人类,但蒋灼还是希望祁忌说的是真话。
他摸了摸脸上的伤疤,没什么自信的开口:“我相貌丑陋,又没什么能耐,也不会说话,你喜欢我哪里?”
祁忌竭力忍着发笑,轻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脸颊:“我上仙是看灵魂的,好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你只需做好随时被警察询问的准备,睡觉吧。”说完兀自上了蒋灼的床,爬到了最里侧,拍了拍外侧的位置,“快上来。”
蒋灼在原地站了一会,再次躺倒祁忌的身边时全身像是有无数个蚂蚁啃食自己心脏般发痒,尤其是祁忌再次双手双脚的缠上来,蒋灼犹如进了火焰山。
一个小时后,他爬起身走到隔板的卫生间内……半个小时后,他回来继续躺在祁忌的旁边,舒服地叹了口气,睡着了。
当晚,城市的高架桥上发生连环车祸,十辆汽车接连追尾,车辆驾驶员从车内逃出时大喊“有鬼”,纷纷四散的逃离了现场。
交警询问这些车主得知,他们均看到一群鬼影闪现在眼前,继而从车内穿了过去,紧急刹车才酿成了车祸。
交警翻查行车记录仪,的确有一堆模糊的影子在画面内,有经历了那场事故的交警发出了疑惑:“这些影子后面的车不是三年前那次爆炸的公交车吗?”
这句话说出,在场的人无不胆寒,不止现场的车主们害怕,连交警们都觉得毛骨悚然,迅速的,这件事也在网络上引起了轰动。
陆陆续续的有经过那段高架桥的人们都说看到鬼影,专家来巡查排除了人为的原因,而且有当年死者的家属认出了死者的影子,玄学家,道家等等也出来指认那的确为鬼魂。
为何现在出现了鬼影?距离那场事故已过了整整三年,现在那场事故的亡魂们再现到底有什么寓意?
三年前的那场公交爆炸事故再次被翻了出来引起了关注,相同的蒋灼这个名字又重新被提及,媒体记者的报道中纷纷对蒋灼为何安放炸弹发出了疑问,难道真的只是单纯性的报复社会?
·
此时蒋灼在警局审讯室内,刑警们要求他再次供述当年所犯的行径,而蒋灼也就把自己只是修车却无辜成了犯人的事情重新讲了一遍,这一次与三年前的审讯态度不同,刑警们沉默良久,只说让他回到监狱内,做好随叫随到的准备,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个案子存有疑点。
“当年负责本案的副局长退休了,但是我总觉得这件事与他脱不开关系。”刑警办公室内刑侦队长叼着烟卷说了一句话。
“那要不我们去副局长家走访一圈,以拜访的名义借机问问当年的事?”办公室内一个年轻的刑警说。
队长点了点头:“嗯,也只能这么办了,那什么,小祁你开车。”
年轻的刑警祁忌笑了笑:“好。”
当晚夜间,监狱十点熄灯后,祁忌又爬上了蒋灼的床,扒着他的胳膊舒服的感叹道:“还是你的床上舒服。”
蒋灼动了动健硕的身躯,挠了挠鼻梁上那道伤疤:“辛苦你了,做这些事情应该是耗费你不少法力吧?”
“这算什么,于我只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儿,我猫大仙法力高深,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吧。”祁忌的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后转胳膊拉着蒋灼的手让其搂着自己的腰,这是他与义父睡觉时最喜欢的姿势,也只有这样睡自己才会做个万分香甜的美梦。
“为你的安全着想,从明天开始你不要离我超过一米。”祁忌喃喃地说了这句话就闭上了眼。
蒋灼巴不得如此,紧了紧胳膊,小声的笑着说:“嗯,好。”
☆、第五禁(五)
·
那厢边刑警们与原副局长打太极,这厢边蒋灼在监狱内在祁忌的告诫下时刻保持着警惕,但还是出了个小插曲。
这日,祁忌留了个分|身在监狱内,自己则跑去了刑警队替蒋灼洗刷冤屈。
倒不是非去不可,实在是祁忌想体验一把当警察的滋味,说白了还是因为在监狱内有些腻了,想要出去玩一玩。
在这第五个结界中,或许因为有了祁忌义父苏醒的征兆,知道接下来要破的结界会少许多,依着义父强大的能力,不超五个结界,甚至在两个结界内义父或许会完全醒来,到时候在义父的严加看管下再想这样肆意玩闹的机会恐怕会少许多。
而且不知为何,最近和蒋灼在一起时会感觉怪怪的,具体哪种怪祁忌说不上来,就好像义父在结界中要授予自己的课程答案马上解出似的,引得祁忌潜意识里要逃离,不想接受。
蒋灼本是义父在结界中的魂魄附着体,多多少少定会受义父意念的影响,而且祁忌发现蒋灼的一言一行都有了义父的影子,比如交谈中带着不怒自威的语气,哪怕动一动眉毛都会显露着上位者该有的情绪,还有眼中时而显露的宠溺,以及两人搂搂抱抱时有好几次都被蒋灼举高高。
天知道举高高是义父的专属行为,现代人尤其是成年人哪会举高高,恐怕还会当成变态打死,祁忌知道义父离苏醒不远了,也知道下个结界中自己恐怕必须要面对那个东西了。
维持目前关系不好吗,那个东西就那么重要吗?义父,我不懂,也不想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