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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惊羽心中风云翻滚,遮天蔽日,一张呆萌的鸟脸上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
西凰不免想起了晏天痕的身份和血统,他的话语之中,是否暗含着将来会走上另一条不同之路的意思?
天魔一族,向来随心所欲,霸道非常。
接下来的一段路上,晏天痕没有说话,凤惊羽时不时的落在陵赤骨的身上,一会儿啄一啄他的衣领,一会儿理一理他的头发,忙的不亦乐乎。
快走出镜湖的时候,夏小蝉忽然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夏小蝉呼叫道:“外面有不少人过来了,像是天极宗之人,你们快些从别的口子逃跑,切莫被他们给捉住了。”
说完,夏小蝉便嗖的一下子变成了一只指头大小的玉蝉,不由分说地藏到了晏天痕的衣服里面,怂的要命。
凤惊羽顿时破口骂道:“你丫儿到底还能不能行了啊?简直比报丧鸟还狠,报丧鸟至少还能咬人两口,你就只会躲着!”
从晏天痕衣服里面传出夏小蝉幽幽的声音一一
“各司其职,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出去便只会给你们脱口腿儿。”
凤惊羽翻了个白眼,道:“要不要将面容改了?”
晏天痕自从来了此处淬体,便去掉了所有的伪装,此时他仍是用的自己的真容。
晏天痕摸了摸脸,冷冷一勾唇,道:“用不得这般麻烦。”
凤惊羽皱眉:“被人看到,终归是不好,他们在寻你。”
晏天痕不以为意,道:H那就斩草除根,将他们全杀了便罢了。”
凤惊羽:“。。。。。。”
夏小蝉天生便会做结界,从外面看起来前方已经没有路,而实际上这只是一种障眼法罢了。
天极宗的弟子看不出来,在山岩面前转悠了半晌。
“路先生,神机尊人给的这个引路罗盘,可是当真没什么问题?”常年跟在任不吝身边的崔管事禁不住有些怀疑。
路天河扫了崔管事一眼,拨了拨手中那专门用来寻人的香踪引路盘,看着上面那亮起的一刻度方位,道:“你若是怀疑,便自行离开吧。”
崔管事眼珠子一转,当即便说道:“我怎会是怀疑?神机尊博古通今能掐会算的,想来定是这林子当众有什么古怪,才让我们寻不到那只玉蝉王。”
路天河要寻的人,便是夏小蛛。
他在进入天泽秘境之前,专程拐到了玉蝉宫中,拿到了和夏小蝉有关的一样物品,并放进了这香踪引路盘之中,专用于寻找夏小蝉的位置。
香踪引路盘一路将他们引至此处,然而到了这里,又不曾见到夏小蝉的踪影。
“玉蝉王天生便会寻找结界洞天秘境。”路天河淡淡地说着,忽然一伸手,朝着前方的那棕色树皮猛然戳了过去。
树皮像是柔软的棉花似的,直接包裹住了路天河的手指,让那手指陷入其中。
路天河脸色变了,这显然是有障眼结界在前方。
路天河立刻说道:“此处有结界,诸位后退,让我破了它。”
“哪里用得着你破了它。”一个少年嗓音传了过来,只听“咔啪”几声响,眼前丛生的障木竟是悉数飞快后退,转眼间便成了一株又一株只不过到人膝盖处的野草。
障眼法之中的精妙,难以用言语形容,唯有见者才会惊叹不已。
爬满了红黑色纹络、像是被人割破了脸面的容貌、略显单薄却并不纤细的身形、握着一只火焰鞭子的手。。。。。。
“晏天痕?”路天河吃了一惊,他见过晏天痕的画像,此人的相貌太过特殊,让人见而难忘。
虽说来之前,他曾想过晏天痕与蔺玄之有可能进了这天泽秘境,却也小心谨慎,并未搜寻这两人存在,而是直接搜寻玉蝉王。
毕竟不久的将来,这两人自会有其他人来解决,让玉蝉王寻到法宝,才是对于路天河而言最重要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玉蝉王尚不知所踪,晏天痕却是主动跳出来了。
前方所指的便是玉蝉王所在之处,可出来的却是晏天痕,难不成。。。。。。玉蝉王与晏天痕在一起?
这可真是最糟糕又最幸的结果了。
“路先生。”晏天痕眯起眼睛,像是在笑,又像是在隐藏情绪,道:“上次见你,还是天极宗困兽黑牢,没想到这么快,便在外面相见了。”
路天河看上去很是睿智,可他依然没听懂晏天痕的话,他一直以来都不曾离开后幕,更不曾见过晏天痕此人,天极宗虽有困兽黑牢,但那里面装的全是穷凶极恶却又暂且不至杀死的恶徒与凶兽,他素来自命清高,又怎会纡尊降贵踏入那等污秽之地?
第452章 占据上风
路天河看上去很是睿智,实际上也的确很是睿智,可他依然没听懂晏天痕的话。
他一直以来都不曾离开后幕,更不曾见过晏天痕此人,天极宗虽有困兽黑牢,但那里面装的全是穷凶极恶却又暂且不至杀死的恶徒与凶兽,他素来自命清高,又怎会纡尊降贵踏入那等污秽之地?
路天河道:“你记错人了。”
晏天痕说:“绝不会记错。”
上辈子,他的确与此人在天极宗黑牢之中相见过,而且闹得不太愉快。
路天河微微一怔,蛮有深意地道:“即便你与我套近乎,该做的事情,我也一样会做。”
晏天痕笑了,道:“这可不是套近乎,而是怕你到时候怎么死的,自己都没搞明白。”
路天河也笑了,他全然将晏天痕的话,当成是口出狂言。
路天河道:“好狂妄的小子,想要我命,便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那就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了!”
路天河之前从未见过晏天痕此人,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在晏天痕挥出第一鞭的时候,感受到让人体寒的阴气……“魔族!”
路天河朝着后方迅速退去,顺手抓起了跟在旁边来不及反应的崔管事。
他们带来了天极宗数十人,不是为了寻找捕捉晏天痕,而是为了抓捕夏小蝉,遇到晏天痕,是一个极大的意外,且这个意外对于路天河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凤惊羽和陵赤骨原本在晏天痕的叮嘱下,隐藏在后方的树丛之中,然而当凤惊羽亲眼见证晏天痕用那只宛若灵蛇收放自如的鞭子,密不透风地将那些修为与他相仿的天极宗弟子绞杀个片甲不留,一双金红色的眼眸之中,凝重的意味越发深厚起来。
狠而快,气吞山河,这便是晏天痕招式的风格。
陵赤骨蠢蠢欲动,一双黑色的眸子也逐渐有了血光之色。
崔管事已经面色如土,身子抖得宛若筛子,道:“他怎会如此厉害?他至多不过是黄阶修为罢了,这、这不可能!”
路天河扔出了一样法宝,朝着晏天痕丟了过去,晏天痕眸中血光一闪,鞭子瞬间变化成了一把长刀模样,他双手握刀,朝前方重重一劈,那法宝竟是连原本的攻击都未曾发动,就被瞬间烧成了灰诉。
路天河顿时大骇。
这该是怎样的修为?
不对,这不像是他惯常所见到的那些招式,他看得清楚,晏天痕方才那转鞭为刀的一招中,虽肉眼不可见到魔气,然而魔气却实打实的能压的人几乎颤抖。
不是说,晏天痕当年已经被封印体内魔血之后,才被幽冥带走的吗?
难不成,这是体内封魔之印,已经几乎破解?
不不不,也不是,路天河思绪有了一瞬间的混乱,但迅速恢复了正常……晏天痕方才那招式,是实打实的《冥府十八狱》,那是幽冥的绝招。
路天河拿出了飞盘,跑得飞快,一溜烟地就不见了踪影。
晏天痕收回手,了无生趣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前方,切了一声道:“打不过就跑,缩头乌龟似的,真不要脸。”
不过,他也没打算真的将路天河打死,一来那路天河修为不比他低,身上法宝不知几何,又极为小心谨慎,怕死得很,若是当真想逃,他也抓不住,便不再平白耗费力气了。
蔺玄之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晏天痕转身,看着蔺玄之直截了当地开口道:“我要阴鬼幡。”
蔺玄之嗯了一声,道:“那本身便是我给你准备的。”
晏天痕眸中有一瞬间的风起云涌,但下一个瞬间,就已经落了下来。
“大哥果真是未雨绸缪。”晏天痕道。
蔺玄之将阴鬼幡拿出来,周围的气息一下子便降了许多。
“阴鬼幡适合修魔之人,我本是帮你代为保管。”蔺玄之将阴鬼幡递给晏天痕,道:“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
晏天痕突然觉得很没意思,道:“你就不怕,我拿着这阴鬼幡,再将冷寂雪给杀一次?”
蔺玄之淡淡说道:“杀他还是留他,全凭你自主决定,你想杀谁,想留谁,都看你喜恶。”
晏天痕拿过阴鬼幡,挑着下巴盯着蔺玄之,道:“那你离我远一些。”
不要跟着我。
离我远一些。
我不想见到你。
晏天痕已经在今日说了很多遍。
蔺玄之仍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云淡风轻地说道:“这世界之大,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也一样。”
晏天痕禁不住抽动着嘴角,道:“我从来不知道大哥竟然如此厚颜无耻,我都已经开口驱逐你,你却还要死皮赖脸地跟着我,你知不知道这算什么”
蔺玄之却是轻笑了一声,道:“你说我是登徒子也好,说我不要脸也罢,我拥有过完整的你,又怎会轻易放手?”
晏天痕盯着蔺玄之片刻,拿着阴鬼幡转身就走。
临走之前,他还驱动着阴鬼幡,将地上那些尸体的魂魄给收入其中。
凤惊羽连忙跟上。
夏小蝉从晏天痕的衣服里面钻了出来,飞到蔺玄之肩膀上,问道:“你们之间,这是发生了什么?之前还好的能穿同一条裤子,现在怎么就变成了仇人?”
蔺玄之望着晏天痕的背影和后脑勺,道:“是我伤了他,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夏小蝉啧啧两声,道:“那接下来,是否还要在天泽秘境里面呆着啊?”
蔺玄之道:“这种事情,你去问他。”
夏小蝉哎呀道:“你也太惯着他了吧?这可是在秘境之中,一个搞不好就会没命的,不能乱来啊。”
蔺玄之道:“由着他高兴吧,如今这整个秘境之中,怕是也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了。”
前尘记忆俱回,那封印体内魔血的大阵,也已经被解开了一半,即便只有一半,也足以让晏天痕将修为恢复到前世的状态了。
蔺玄之之前并不能确定晏天痕前世是否体内大阵也有所开解,但是现在,他却几乎能够断定……
天髓炉鼎之体,怕是在初次与人交合之后,就会受到极大的好处,提升感知天赋和修为,且初次交合带来的好处,应当是最大的。
而那封印之法,也一样随着修为的提升,被撞破了一半。
前世亦是如此。
所以晏天痕才会突然之间变得那般强悍,不久之后便连天极宗宗主都不怎么放在眼里。
蔺玄之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便放出一只玉色的蝴蝶,随着它去寻找已经不见踪影的晏天痕。
路天河毫不迟疑地选择朝着天泽秘境的出口奔去。
晏天痕的修为不知为何竟是突破到了玄阶,且上不封顶,路天河虽修为乃是地阶,即便在小世界的天生压制下,只能停留在玄阶归元境巅峰,但他素来谨小慎微,对于所有未知的危险,都保留一份刻意的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