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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知子莫若母;蔺泽之的那些小心思;被白夫人一眼便看穿了。
蔺泽之感到一丝羞耻;他一个大男人;却是惦记着另一个比他还要小的少年的好处;当真是令人羞愧。
但蔺泽之仍是顺从本心;点了点头;小声说道:“毕竟;玄之堂弟那么厉害;他只要从指头缝里面露出来些东西;对我而言;就是修行的良物;我本已经不是他的对手;又何不改其道而行之;与他打好关系;顺势而为呢?”
〃没志气!〃白夫人恨不得一巴掌拍在蔺泽之的脸上;却终究是舍不得。
白夫人深吸口气;换了个角度;道:“蔺玄之起势;你并非他最亲近最信任之人;将来你头上会有晏天痕这等丑陋粗鄙不登大雅之堂者压着;还会有蔺战天这等旁支左脉耀武扬威;你明明是嫡长;难道你受得了被这等货色强压一头的耻辱?″
白夫人的这些话;倒是实打实地戳到了蔺泽之的痛处。
他之前便有些后悔;趁着蔺玄之重伤之时;伺机落井下石;沾沾自喜;以至于到了现在;他和蔺玄之虽然关系缓和;却不可能成为距离蔺玄之最近的那个圈层中的一人。
即便将来蔺玄之得了家主之位;他蔺泽之;也决计不会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蔺泽之毕竟从出生起便是嫡子;他根深蒂固的观念之中;嫡庶之分尤为重要;因此;一旦想到蔺玄之提携的蔺战天和蔺焰都骑在他头上;他自然心中不会太舒服。
至于晏天痕…蔺泽之如今倒是不敢轻视这个少年了。
虽然跛了一只脚;还相貌不堪入目;但晏天痕在炼丹上的天赋;在百家际会中已经展露出来了;更何况;现在谁人不知;晏天痕已经炼化了七煌圣火;再加上蔺玄之的绝对重视和偏袒;法宝加持;将来会发展成什么样子;谁都不敢轻易断言。
在蔺泽之眼中;晏天痕俨然已经成了让人难以揣测的存在;人类对于未知的一切;总是会心怀敬畏。
思及此;蔺泽之定了定神;平静了起伏不定的心;望着白夫人那张年轻美貌的面孔;道:〃母亲;我自然不愿意那些人骑在我头上的。〃
白夫人刚想要欣慰地松口气;便又听蔺泽之继续道:“但人各有命;富贵在天;儿如今只想好好修炼;早日提升修为;用实力说话。〃
此次百家际会;蔺泽之深刻感觉到;家族虽然重要;但个人修为;却是能决定一切的终极法门。
白夫人气极;反倒是冷静下来
她冷眼看着像是已经超然物外的蔺泽之;道:“你会这么想;是因你尚未走出家门;还不知你在家族中的身份地位;有多重要。”
蔺泽之颇为不解;道:“母亲;玄之堂弟似乎从未得罪过你;除了他得了蔺家大部分的法宝丹药;让人感到不公之外;倒也并无什么是非;况且……他的确值得蔺家这样对他;你又是为何;始终看玄之不顺眼?〃
这也是蔺泽之回来的这一路上;始终想不明白的一点。
第248章 死不悔改
白夫人心高气傲;又和蔺湛有过节;她和蔺湛交恶是情理之中;然而蔺玄之却何其无辜?
他不过是天赋高了一些;得到的资源丰富了不少;但这也是这世界的生存法则;更是蔺家家主顺势而为做的决定。
白夫人皮笑肉不笑;坐了下来;端起一杯冷了的茶水;喝了一口;眸子讳莫如深;幽幽说道:“一切的起因;都在蔺玄之这个怪物身上。〃
〃怪物?”
〃这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为妙。〃白夫人眯了眯眼眸;道:“你只需要知道;蔺玄之;是一个从男人肚子里面爬出来的怪物;他的存在;本就是天道不容!〃
蔺泽之顿时面色巨变;大为震惊。
〃他的娘亲;是一个男人?这…这怎么可能!〃
〃非但是个男人;还是你我都认识的。〃白夫人勾了勾唇;眸中流露出轻易可见的厌恶;道:“男人生子;逆天而为;阴阳失衡;天降灾祸;以为警示。蔺玄之的出生;给整个青城都带来了灾难;那时你年纪尚幼;不懂世事;但我们这些亲眼见证过那场灾难的人;都知道他有多可怕可恶。蔺玄之本该被杀死;奈何苏墨这个疯子;放言若是蔺湛和蔺玄之有什么闪失;他便让整个蔺家陪葬;否则你以为;蔺玄之能活到这个时候?〃
越是听下去;蔺泽之便越是感到胆战心惊;这些事情;他从未听说过;他年长蔺玄之几岁,蔺玄之出生之时;他应当已经记事;但是白夫人口中所言;他并无任何印象。
蔺泽之小心谨慎问道:“为何这些事情;我从未听说过?〃
白夫人扫了他一眼;道:“蔺湛生了蔺玄之;本就是蔺家耻辱;再加上家主下了禁令;不允任何知情之人说出去;更何况;此事即便说出去;也没几个人会相信。〃
虽说道门之中;男男或者女女结为道侣的事情;常有发生;但同性生子;却是仍然惊世骇俗;被称为逆天之举。
正如同性道侣中;名声最盛的元峥和苏墨;两人虽同有一子;然元天问身上实则并无两人共同的血脉。
元天问出自元峥的第一位夫人;那位夫人据说是位绝世美女;深居简出;鲜少在人前露面;元峥少年时期也是一位风流子;不知有多少红颜知己;但是在娶了夫人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每天只陪着自家夫人;出门和好友同游的时候;也是三句话离不开“我家夫人〃。
五洲之中;不知有多少人艳羨元峥的夫人;能得这么一位乘龙快婿真心相待。
然而元峥的原配夫人;却是红颜薄命;刚刚生下元天问;便被吸尽了体内真气和元气;成了一抔黄土枯骨;香消玉殒。
不久之后;元峥在出门散心;行至一片花海之时;见到了万花丛中与蝴蝶共舞的苏墨;自此以后;元峥再次沉底沦陷。
而苏墨也是个奇人;他非但为了嫁入元家;而决然和西岐苏家断绝关系;还将元天问视为己出;处处讨好;甚至毁了年少时期立下的“游遍五洲〃的志向;一改风流。
有人说;苏墨得到元峥宠爱;是因为他的容貌和元峥的原配夫人;出了奇的相像;苏墨只不过是元峥心中的一个替代品。
也有人说;苏墨其实早就已经看上了元峥;所以不择手段地暗中对元峥的夫人下了阴手;让她死于生产;还设计了他和元峥的花海相遇。
对于这些传言;苏墨即便听了;也是一笑置之;从不辩驳。
元天问对苏墨;也同样是既亲既敬。
但无论如何;元天问并非两个男子所生;而整个五洲大陆;男子生子之事虽偶有听说;却绝对不会发生在大世家族里一一这会被视为家族不祥和即将遭逢大难的征兆。
蔺湛生了蔺玄之;为了维护家族的脸面和权威;族中长老又怎可能让人将此事说出去?
白夫人深深望着还沉浸在惊骇之中的蔺泽之;道:“这些话;我本不该告诉你;但如今你已经被蔺玄之给乱了心;我不说也不行了。蔺玄之会给蔺家带来灾祸;若是让他成为蔺家下代家主;怕是天道都看不下去了。〃
蔺泽之恍恍惚惚;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得去好好想想;母亲;我先告辞了。〃
白夫人点点头;略感欣慰地道:“去吧。〃
蔺泽之走后;三长老便来了。
白夫人起身迎上去;面色焦急地说道:‘泽之此次已经被蔺玄之给洗了脑子;怕是不好控制了。〃
三长老阴鸷地眯了眯眼眸;道:“蔺玄之的确是好运气;没想到;去了一次百家际会;竟然真让他把天级丹;给搞到手了。〃
白夫人焦心不已;她即便对蔺玄之又恨又恶;也不得不承认蔺玄之的可怕。
白夫人忐忑地说道:“蔺玄之在剑道上;那般天赋斐然;惊才艳艳;如今他得了势;我们再想要压制他;怕是不会那般轻易了啊。”
三长老冷喝道:“怕什么;他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如今修为;还不如以前;又有什么可害怕的。〃
白夫人深吸口气;道:“蔺玄之这小子;我已经越来越看不透了;他若是此次回到玄天宗保不准又会起势;更何况;百家际会上他崭露头角;有不少大家族;都和他交好;尤其是白………〃
白夫人说到这里;禁不住恨恨道:“白家竟然派人来特意警告我;要和蔺玄之交好;他们白家这么多年对我不闻不问;如今又有什么脸面;来让我替他们讨好蔺玄之?〃
三长老见白夫人已经气得双手发抖;心中一软;缓声说道:“蔺玄之的确有两把刷子;不过;我们也不是吃素的。我的那只尸傀;如今已经快要大成;要不了多久;整个青城;都会被收入我们囊中;到时候;区区一个蔺玄之;又算得上什么?〃
白夫人闻言;面色稍缓;但仍是忧心忡忡道:“可是;尸傀只有一个;根本敌不过家族大长老啊。〃
三长老轻蔑冷笑;道:“大长老;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什么?〃白夫人蓦然瞪大了眼睛。
距离玄天宗招生的日子;还有一月有余;这一个月中;蔺玄之除了和五长老一起接待上门道贺的客人之外;便是将自己锁在屋子里面;闭关炼制法宝;剑道方面的修练;蔺玄之倒是不着急。
剑道剑道;必然离不开剑;他自小用的便是那把止戈;若是拿不到手中;蔺玄之也不愿用别的剑再做练习
段宇阳给晏天痕送来个炼丹炉之后;便不怎么出现了;不过倒是偶有听说段宇阳近日又在斗鸡走狗;欺男霸女;惹得整个青城尚未婚娶的少男少女人人自危;生怕被这恶霸给看上;轻薄了去。
蔺玄之炼制了不少法宝;炼好之后;便和晏天痕一起前去驿站托送。
他炼制的法宝;大多是上品;罕少出现极品;一来是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水准;二来极品炼制的太多;会引起更大的猜忌。
阿白和琥珀被蔺玄之再次送到了妖兽学院托管;这一次;虎崽子们可是丝毫没有第一次时候的羞赧和幼小无助;而是大摇大摆趾高气扬地走进了学院;所到之处;众妖退避;鸡飞狗跳。清越歌和金瞳豹两位学院导师;都露出了苦不堪言的表情;然而蔺玄之把钱给够了;先礼后兵的意思也表达清楚了;他们只能先接收两个小霸王。
晏天痕在炼丹方面倒是没用什么心思;反倒是每天晚上都去五十里外的乱葬岗;和陵赤骨一起修炼御尸术和阴焰掌;月上中天;阴气十足;晏天痕体内阴气宛若流水;修炼起来也是日干里。
短短一个月过去;晏天痕的修为;竟然又提升了一个等级;成为筑基期二重。
那一日;阴云密布;月光惨然;天上的星子一颗不见;只有怒号的阴风和满山遍野呆滞站起的死尸和森然骸骨;若是有人见到这一幕;必然会感到毛骨悚然;恨不得立刻晕死过去。
凤惊羽落在此处唯——棵幼小的梧桐树最高的枝丫上面;定定看着这一幕;眸中闪过惊涛骇浪;但很快便又沉寂下来。
阴焰掌拍过;数个死尸被焚成了灰烬。
陵赤骨也随着晏天痕的举动;双手合掌;做了个手诀;身形宛若闪电;游走在这些死尸当中;不消片刻;尸体就被全部吸成了干尸;一个个看起来宛若骷髅;直挺挺地立在原地;俨然成了一个个傀儡军。
陵赤骨站在众尸最前端;猩红的眼睛望着不知名的遥远天边;他抬起右手;虚虚握住;像是在握着肉眼看不到的东西似的;那姿态;自成一副诡异又让人心中发寒的画卷。
晏天痕收了掌;眼睛亮亮地看着陵赤骨;一脸崇拜地捂着胸口道:“好帅啊!〃
凤惊羽从枝头飞了下来;落在了晏天痕肩头;也是止不住叹息:“陵赤骨本身就是统领干军的将军;他即便变成了尸傀;也一样死不悔改……哎;他效忠的那位皇子;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他如此死心塌地。如若是我;我只会臣服于最强者;管他什么继承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