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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时小海第一次看单北剪纸人。时至今日,他都无法相信,小兰与大壮两个生龙活虎的人,是单北用剪刀剪出来的。
两男一女也被牢牢的吸引住。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单北。
单北的迅速很快,只见手腕转动,剪刀飞转。不一会儿,纸人已成形。因为七张纸叠在一起剪,单北一次性地剪了七个。
单北又把七色纸交叠好,就这样剪了七七四十九个。单北放下了剪刀。一抬头,有些晕。
因为纸人中贯注了自己的灵力与念力,剪一个纸人需要消耗非常大的元气。
但现在几个人被困在这里,根本没有办法撑到天明。单北这也算是孤注一掷了。
单北心里默念:“太微帝君,丹房守灵,造就兵甲,驱邪铺正,阳和布体,来复黄庭,天符帝力,震慑刀兵。”
一个纸人扭曲,张大,已变成了身装盔甲的士兵。他的衣服看起来是将军的样子。
“北哥厉害!”
两男一女更是目瞪口呆。
将军从门缝里飘了出去,而后的纸人一个人都站了起来,跟着将士嘶喊着冲了出去。外面的声音更大了。但挤在门窗上的僵与恶鬼一下子被纸兵吸引住。
单北把门打开。
黑沉沉的山顶上,在几粒星子的光辉下,两军对垒,杀声震天。
两男一女一脸奇幻。
“好厉害!”
“你没事吧。”时小海看单北额上的汗珠。
“没事。我们跟在纸兵的后面,要快点下山。”
虽然相对于满山遍野的野鬼与僵尸,纸兵力量要相对薄弱。但单北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斩杀僵鬼,而是给他们打开一条血路,让他们下山。
“跟在他们后面,快走。”单北说。
纸兵与僵,鬼一场恶战。
单北一行,跟在纸兵开辟的后面,向山下冲。
纸手手拿各种兵器。杀开一条血路。纸士身上带着符箓,有着请神伏魔的力量。力量薄弱的鬼一碰到就灰飞烟灭。
因为厮杀过重,更激起僵与鬼的戾气与怒火。前仆后继,几个缠住一个纸兵。纸兵一发烫,就燃烧成为灰烬。同时带走几个恶鬼。
渐渐的,天上的星子越来越淡。
几个人跟在单北的后面,只管往前走。周围杀声震天,仿佛来到一个古战场。虽然对方鬼多势众,但一时并没有占到便宜。
“快了!坚持住。已到半山腰了。再有半个小时下山了。”时小海不住地向两男一女吆喝。危险当头,时小海的表现可圈可点。
“咱们这边需要也有伤亡,但对方也不占上风。我卧,十一点了。”
“十二点以前一定要下山。”单北说。
十二点以后,山上的阴气煞包会更加浓重。
忽然,一两点冰冷的水珠落在时小海的脸上。时小海抬起头来看天。天乌沉沉的,刚才的几粒星子已看不到了。更大的水珠落在了时小海的脸上。
“北哥!”时小海真正慌了神。“下雨了。”
雨声几乎是应声而落,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单北有句话他记得特别特别清楚:纸人怕水怕火。
单北脊背开始凉了起来。“大壮。”
大壮飘了进来,化为一片纸人,钻进了他的防水背包里。
单北又把小兰从连衣帽里拿了出来,塞进了背包里。
他们身上都有防水符咒。但与僵尸和厉鬼厮杀,消耗的能量太大,已经羸弱不堪,根本无法再抵挡这条瓢泼大雨。
雨噼里啪啦越下越大。纸兵已有一部分被雨水浇透,变回了纸人状态。
“不行了,雨太大。”时小海嚷道。
不仅是纸人,没有大壮在前面开路,连他们行走都开始困难。一脚下去就是泥泞。
纸兵形成的缺口也越来越大。
他们到山下不过半个小时的路程,但是这个半个小时却变得无比漫长。
“怎么办?北哥。”时小海的声音在大雨中十分模糊。
单北抹了一把脸。快十二点了。十二点来临,这里更不可收拾。
两个男的扶着马小丽,这几分钟,他们几乎没有移到几寸。
“北哥,你先下山。找梁惊尘。”时小海一咬牙。
单北没理他,如果他离开这几个人半步,他们都活不过两分钟。
“总比都死在这里强。”时小海大声说,“等我死了,我特么也一定是个历鬼,把这帮王八鬼给吃了。”
几个人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死?
单北攥紧了左手。手心一阵阵燥热。热得他无比难受。
言必行的话又出响在他的耳边。生死之道,法于自然。纵然是鬼神,也不能改天逆命。
否则会……
否则会怎么样?
单北摊开他的左手,手心中那道树叶状的淡墨色印子,像要着了火。
他就要抬起手掌,就在这时,忽然天空一道闪电,如同火树银花一样,劈开黑沉沉的夜空,从天而降,鞭笞在僵尸与鬼魂身上。
僵尸身上也开始着火。鬼魂尖叫四起,配合着闪电,雷声大作。
单北呆住了。
时小海与两男一女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只是突然之间,只见雷电大盛,一道道闪电如同利剑,又如长鞭一样,打在僵鬼身上,窜起一道道浓烟。
不仅是僵鬼,像是整座山体都要劈了一样。
这就是雷法吗?单北被这眼前无比壮观的景象所震惊。
整座山体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焦糊味儿,无数恶鬼厉鬼,在电闪雷鸣中,魂魄烟消云散。而僵尸则在雷电中挣扎着,一波波地退去。有的甚至直往地底下钻。
单北不是没看过雷法。
十二岁那年,言必行告诉他天下玄学,最霸道的当属“雷法”,大成者与天地感应,呼唤雷电。
当时他小孩心切,就让言必行表示给他看。
于是言必行抬起手来,只一会儿,手掌上面便电光四射,如同握着个发光发电的小灯泡,整个屋子里的纸人都吓得躲到一旁。
言必行当时洋洋得意的说,看吧。这就是雷法。
单北眨了眨眼睛,表示质疑:你不是说可以把天上的雷给招下来吗?
言必行哼了一声,才说,修习雷法者,能达到我这样的已是顶尖。真的召唤雷电,那岂不是……
单北若有所待,四下里寻找着。
又是一道闪电劈了下来,他看到了梁惊尘。
梁惊尘依然穿着那件黑风衣,全身湿透,一只手还拿着把黑伞。
梁惊尘向单北走了过来,四下的僵尸与恶鬼,纷纷避让,让他十分顺利地到达单北的身边。
“抱歉,来晚了。”黑暗中,单北整个人淋得如同只落汤鸡。
单北直摇头。“梁哥,你好厉害。”
梁惊尘把伞撑开,遮在单北的头上。
此时依然大雨淋漓,但当梁惊尘靠近的那一刻,单北心里一片宁静与详和。
谢小惠
时小海也看到了梁惊尘。惊喜交加。这无疑是无降神兵。
梁金城揽住单北的肩膀,趁这时小海说; “跟在我后面。”
“快快; 一起跟着。”时小海招呼两男一女。后面几个压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见另外一个房客忽然现身; 然后就是绝处逢生。
一个小时后; 几个人跟着梁金城下了山。那个充满了戾气晦气,僵尸厉鬼的险恶之地; 被他们抛在了身后。
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正等在路边,看来是梁惊尘过的时候带来的车。梁惊尘拉开副驾座; 让单北上了车。所有的人都水淋淋的; 坐在车上居然有些让人发抖的凉气。
“一会儿暖气就上来了。”梁惊尘低声说,看着单北有些心疼。
“你怎么才来?”时小海心里感激; 但嘴上还是不饶人。
“梁哥在跟着谢小惠; 能赶过来已是万幸了。”单北用袖子擦了擦脸。
“以后我不会让你在这样遇到危险了。”梁惊尘沉沉地说。
单北心里高兴,眉开眼笑。
同时心里想,他梁哥真是太会说话了。如果自己是女孩子的话,大概就会浮想联翩了。
“梁哥; 这谁的车?”这个时间; 单北问了个极其不相干的问题。
“借的。”
与其说是借,不如说是调用。紧急时刻; 梁惊尘直接调用了天管局的车辆。
单北还想问什么; 梁惊尘拿起毛巾; 递了过去; “把头发擦一擦。”
单北美滋滋地接过毛巾。
一个小时后; 车在“天天有住”门口停了下来。车还没有停稳,单北已跳下了车,梁惊尘跟着跳下了车。
酒店里有一股异样的感觉。那种浓稠阴冷的味道,与石人山别无二致。
虽然已过凌晨,酒店前台,依然灯火通明。周小娟木无表情地坐在前台,吃面。
“你妈呢?”单北问。
周小娟一筷子一筷子地的吃着面,像是没听到。
梁惊尘直接一脚踹开了前台对面,一家三口的住处。整个屋里血流成河。
谢小惠站在客厅中央。地上躺着谢金来。谢金来身上各个关节都在流着血,只有一口气吊着。眼睛翻瞪着,看着谢小惠。
时小海手里端着摄相机差点脱手。
后面传来马小丽的尖叫声。
马小丽忽然醒悟到什么。“就是她,就是她杀的小峰。”
谢小慧只是低垂着,看着自己的手。
“你你你为什么杀李峰,现在又杀了你的爹。”时小海哆哩哆嗦地问。
但并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梁哥,这是怎么回事。”单北问。
“你听过寄魂符箓牌吗?”梁惊尘说,“一种茅山修行密术,可以在短时间里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在纸符上写上修行人的生辰八字,然后利用风水之术,把纸符放在一处藏风聚气的地方。纸符吸收天地之气,再反馈给修行者。修行者就会突飞猛进……但符篆吸引日精月华,无异于修行者的一个分,身。所以,纸符如果被人利用,或是毁掉,修行者也会成为废人。谢金来无疑茅山一派的传人,也深谙这个法术。虽然谢小惠没有继承他的衣钵,进行修行,谢金来还是早早地利用了寄魂符,写上谢小惠的名字,放在风水佳地。”
单北似乎猜到了什么眼里,露出惊骇的神情。
梁惊尘接着说,“十年前,一场车祸,没想到让他未雨绸缪为谢小惠制作的寄魂符箓牌发生了作用。在那场车祸中,谢小惠当场死亡。谢金来把谢小惠的尸体带了回来,挖空她的脑子,把寄魂符放了进去,同时谢金来还利用一些丹鼎之术,加入草药,然后重新打造出谢小惠。
“你你你是说谢小惠……。”时小海这才明白过来。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出口。谢小慧早在十年前已是个死人。
“那周成安也是被谢金来控制的?”时小海问,“谢金来为什么要杀我。”
“谢金来并不是想要杀你。周成安在被误杀之前,把他想要自首的事情告诉了谢金来。谢金来没有同意。周成安便想到楼下的几个年轻男女,想把事情弄大。没想到却被误杀……几个年轻男女把周成安,丢到了石人山上。但是那个地方,刚好是谢金来用来养尸的地方。谢金来又把周成安弄了回来……谢金来担心十年前的骗保行为被暴露,便用拘魂术控制了已死去的周成安,想趁我们不在的时候,从时小海那里把录像抢走。”
“可谢小惠为什么要杀李峰?是为她丈夫报仇?可是他为什么又要杀死她的父亲?”时小海脑子里冒出的问题连绵不断。
“这样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