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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福洋投以赞同的目光,会意而笑。
可以肯定,这两人一定又脑补了什么了不得的内容。大约是幻想着到时林阿卫右手拉容玉曜叫“爸爸”、左手拽苏半夏叫“爸比”……是啊,如果真是那样,现场可就热闹了。
脑补带来的欢乐,比坐上神兽草泥马日行千里还有快感。
可现实绝不会按照无节操的YY流剧情发展,最起码,苏半夏和张云歌双双离开就没他们想像中那样糟糕不堪。
两人是千真万确办正经事去的。
在王长啸的指引下,张云歌将车开到了城市C区的一处中档小区。
半新的楼房、散步的老人……很有人气很舒适。
绿化也很好,小径不时有溜狗的年轻人走过——这里才是一座城市真正的核心,以人居为本的核心。
黄昏已至尾声,太阳只余最后一抹光线挂在遮天的灰霾上,显得特别无力。
阳气渐收,这对阴魂王长啸来说是好事。
待张云歌停好车,王长啸以实体之形同苏半夏一道从车里走了出来。
太阳余光照不到他,这不仅要感谢厚厚的灰霾,还得感谢城市的光污染——各种亮起来的人造光,已经足以与无力的黄昏阳光相抗衡。
得了好处的王长啸不忘卖乖,抬眼看向天际那残存的一丝不清晰的红:“我怎么有种末世的感觉呢?这样的天气难道不适合妖魔鬼怪横行么?”
苏半夏对某些问题不以为然:“这世界最终是走向毁灭还是兴旺,都是人类说了算,妖魔鬼怪可没那样的灭世大本事。”头上那块天怎么看也与五百年前差别太大。
这一大片居民楼造型统一,王长啸生前租用所在于外观上并无特色。
一鬼一妖一魔——好吧,外形上算是“三人”,依次进入。
楼洞没有配设防盗电子门,三人得已无障碍直上五楼,目标是靠东边那套房。
虽然死去的时间并不长,但因为这其中经历过对人类来说最大最惨烈的变故,所以当王长啸看到大门上仍没摘下的春联时,不由得心中起了许多感慨。
所谓生死两茫茫,大约就是他现在的感觉。
苏半夏先按了门铃,以确定屋内是否有人。
连续三次无人应门之后,大门被打开了。可想而知,三个非人类要进入普通民居是多么简单。
这其中当然要再一次谢谢城市居民之间的淡漠,三人在等待过程中有六楼的住户回家路过,可硬是连问都没问。其实,这也与城市里人口流动太过频繁有关系。房东不住这里,房客隔段时间一换,楼里的老居民根本适应不过来。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种日益快节奏的现代化生活已经让许多习俗没落甚至失传。古人讲究大门上挂桃符贴门神,对于妖魔鬼怪有一定震慑作用——只凭这一层或者多层的防盗门,要想挡住超自然的事物存在,那是不可能的。
进到屋内,王长啸当场呆住。
屋里的陈设,还是他生前的样子,几乎没有变过。
张云歌用手指沾了桌面,轻拈之后说:“没有灰尘积落,看来一直有人住在这里。”
这样一来,问题就一分为二:住在这里的是新住户?还是王长啸的前女友?
按常理,大家可能都倾向于新住户搬了进来,可当三人走进其中一间卧室,王长啸的反应立刻否定了前问、肯定了后问。
床头柜相框里有一对青年男女裸*身相拥的照片。
那男子很英俊,就是皮肤有些过分苍白;那女子笑靥如花,五官虽普通,眉目间却透着难言的阴鸷。
那男子正是王长魂灵魂脱体时看到的和前女友对话相拥的男子;而那女子——生前看着时觉得那笑容青春如白蔷薇,死后才知道那笑容恶毒似黑罂粟。
王长盯着照片啸喃喃念道:“是她……是她……”像是被下了蛊,失神恍惚,“周顺你个贱*人!”
就在王长啸突然暴怒要冲向照片时,被苏半夏一把抓住。同时带着寒意的灵力透过手腕直入身体,让他瞬间僵了下来。
张云歌在一旁冷声道:“这照片透着一股邪气,大概有拘魂一类的法器藏在其中。”双手化出黑芒包裹拿起相框,翻倒几下取出一枚鸡腿骨似的东西,“果然,这是将人骨百炼之后缩成的煞魂钉。像你这样的灵魂体,只要被这玩意儿哪怕是触到,三魂七魄立刻凝聚不稳。”说完将那骨钉递给苏半夏鉴看,再用手帕包了,放进自己兜里。
王长啸鬼身无汗,却也已经吓得木然不已。
是呢,这一切都是说得通的。
前女友周顺背着他与魔族男子勾结,以他的死骗取高额保险赔付;魔族男则欲吞噬他的灵魂……还好天道好生,让他逃过一劫。
周顺大概也知道王长啸成鬼之后会回来报复,索性不躲不藏再设毒计,如果这一次不是苏半夏和张云歌同来,只怕……
最毒妇人心,不外如是。
王长啸心中的恨意已经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他生前从未做过对不起周顺的事情,可那个女人,竟要连他的魂魄也不放过……
☆、前女友 前女友
有高手苏半夏和张云歌在场,卧室里隐藏的秘密被毫无保留地挖掘出来。
原来,整间卧室的地面、四墙和天花板都被画上了同色的法阵。如果不是张云歌催动自身魔气为引导,仅用眼睛根本不能发现这处关键。
苏半夏见多识广,当即认出这是聚魔阵。
张云歌本为魔族之后,对于聚魔阵的认识更是深刻——引天地间溢散的魔因聚为魔气,以供魔族修行所用。当然,这也是人类沦为魔族获得力量的捷径之一。在这种居民众多的小区楼房里设阵,不过是想借人气隐藏魔气,不被那些身具异术的降魔之士发现罢了。
这一番解释,当然是说给王长啸听的。
如果他前女友周顺一直住在这卧室里,那么魔气势必会被导入身体,从而让她成为一只后天形成的魔族。
苏半夏用眼睛扫了扫这卧室,问王长啸:“你以前说过,在生前的最后一段时间里周顺的性格与之前有差别,也许……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剩下的不言而喻。
这是一场彻彻底底的谋杀,被杀之人内心憋屈冤枉不已,王长啸努力克制情绪:“她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总得有个理由吧?”
张云歌骨子里带着张狂,除了调*情时刻,平素最讨厌叽叽歪歪:“强者制死弱者,这是生物生存的法则,需要什么理由?怪只怪你自己遇人不淑,而且眼光忒差脑子忒笨!”对待王长啸这种生是屁民、死是怨魂的家伙十分不客气。
由此可见,各个种族天生的性格决定了他们办事风格不一样。
苏半夏明显要比张云歌有人情味得多,他指着照片上那个苍白裸*露的男子对王长啸说:“你要的理由,也许还要问他!你这个前女友,恐怕只是炮灰命,她活着未必就比你死了痛快。”
阅历决定了说话的深度,王长啸这种死亡时间尚短、生前又未遇鬼神的家伙很难听得懂苏半夏话背后的内容。而且,大直男的他又不具备腐女和受受们那种超越人类极限的脑补能力,他能抓到一些重点词,却无法将其在脑中展成具体画面。
生前也是大公司职员,王长啸懂得某些生存哲学。高手点出的东西,能不能理解全在个人,厚着脸皮去追问多半没有结果。于是,他咽下心中无数疑问,只待事情推进,还他一个事实真相。
以己度人,有时候是好事,有时候却未必。
苏半夏原本还想接着解释,可一看王长啸没表露出半分想追问的意思,还以为这小子脑瓜聪明自行猜出了后半截,索性省了口水,拉着两人打道回府。
沟通难,原来不只限定在人与人之间啊!
前女友周顺到底是怎么样生不如死,王长啸无从想像。此刻,这位敢于将□□放在床头柜的女子正在回家路上遇到了麻烦。
不是冤家不聚头、不是贱*人不扎堆。
所谓麻烦,其实说白了很简单——周顺、李晓东、易丽娜,电光闪闪的三人组合狭路相逢!
易丽娜正要找的失踪男友,怀里半搂着的人竟是周顺,混乱又狗血的三角关系。
易丽娜怒火中烧,什么形象气质完全不顾了,披头散发叫嚣着要去抓周顺的脸。可惜,她突不破李晓东这道人墙。
能在不长时间连换三个女人,李晓东还是有点条件的,最起码超过一八零的个子就是亮点。虽然当初被容玉曜打得满地找牙,可一个七尺渣男对付易丽娜这样的女人实在太轻松。
女人毕竟是女人,气力自然比男人差上许多。易丽娜虽泼,可到底不是女汉子练家子,双手连连挥舞,哪里能挨着周顺一根头发?
不仅挨不到,周顺躲在李晓东身后偶然放出一招隔山打牛,推着李晓东的身体向前一顶,险些将易丽娜甩摔个大跟头。
易家姑娘那个气啊,她这性格还偏不是容易哭哭涕涕服软的那种,既然抓不到打不到,老娘就骂臭你们祖宗十八代!
左手叉腰、右手前指,摆开□□彪悍大妈骂街之标准姿式。易丽娜口腔大开、胸腹共振,高八度的惊天亮嗓横空出世:“李晓东我草泥马!你特么分手也得先给老娘一句话吧?不声不响玩失踪,几天不见就搂着这贱*人招摇过市,你当老娘眼瞎了好欺负呢!你特么也不想想你当时……”
啪!
易丽娜身体一晃,狠狠摔到地上。再抬头,左脸清晰可见血红五指印。
“你特么敢打我!?”
“削不死你!”
“我*操*你*全*家!我跟你拼了!”高跟鞋也被甩了,易丽娜不顾一切冲了上去。
失去理智的人是可怕的,因为不计后果。可是,不计后果的后果有三种:敌人完败、两败俱伤、自己完败。
易丽娜的后果就属于最后那一种。
事发地点并不在闹市街区,正是吃晚饭的时间,路上行上更是稀少,一个女人对上一男一女,理论上的成功机率就非常小。
是啊,也许有人会说逆袭。
可惜逆袭是个有眼色识实务的娃,在看到李晓东和周顺身后溢出丝丝黑色魔气后,逆袭还未附身于易丽娜便转头逃走,只剩这个可怜的人类女子睁着一双不敢置信的眼睛,口鼻溅血飞弹到地上。
恨,或是悔……所有情绪突然间断电一秒,脑中再出现声音时,却如电视换了频道一般突兀地响起一句——我要死了么?
李晓东脸上没有丝毫怜惜,转身又将周顺搂在怀里,讨好献宝道:“宝贝,这也是个因怒怨而死的蠢女人呢!她的灵魂应该很滋补吧?”
周顺笑得风情万种,瞥了一眼仍未断气的易丽娜:“先别急着动手……让她这样带着恨意与悔意慢慢死去,灵魂要美味滋补得多。”
偶然经过的怕事路人早已经远远遁走,已经发不出声音的易丽娜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整座城市如此安静过,因为李晓东与周顺所说的每字每句都太过清晰。
血液流失和无边的恐惧让她渐渐觉得冰冷,她甚至祈祷此时能有一辆车开过,快快结束这比痛苦更可怕的恐惧。
然而,离她越来越近的,除了死亡,就只有那一对恶毒的男女……
“你们干嘛呢!”
正要蹲身抽取灵魂的李晓东听到这奶声奶气的声音不由得停下手来。
正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双手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