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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的钟点工阿姨说家里有事,要请一周假,可是已经过了一周,阿姨并没有回来。后来没法,阿姨直接打来电话道歉,说家里的事,实在无法脱身,只能把这份工作辞了。这不,彭碗只能再找了。
小九也知道这事,应了下来。
“也不知道薛阿姨的儿子怎么样了……怎么就突然生病了呢?真是可怜。”小米有些伤感,薛阿姨做的饭菜,味道真不错。她的丈夫似乎出车祸死了,孩子在老家由爷爷奶奶带着,她一个人到城里打工赚钱。
彭碗摇摇头:“情况似乎不是很好,我听她的话,像是儿子生病了。问她需不需要帮忙,她又说不需要。”虽说薛阿姨只是小时工,但是彭碗对她挺满意的,新招人的话,还得再磨合磨合。
对于“快到碗里来”再一次任性休业的告示,客人们都已经习惯了,还和小九调笑:“怎么?你们老板又要带你们出去旅游?”
小九面上“呵呵”一笑,心里早就把彭碗骂了个底朝天,她宁愿像往常那样开店营业,也不想休业办什么生日派对,这也够折腾人的。
······
夏江南生日会这天,彭碗和小道士早早就到场了。小九心里虽然嘀咕,但是和小米找了隔壁花店老板娘一起把店里布置得美美的。
“哟,你这架势不错嘛,不值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霍营卫穿着黑白条纹的西装出现在店里,双手插在兜里,有几分吊儿郎当的痞气。
“你站就站好,说话就好好说话,别弄得像个二流子。”一个清亮的声音,温和而不失严正。
“好,好,好,今天是你的生日,你说什么都是对的。”霍营卫立刻像个听到老师命令的小学生一样,站得笔直。
彭碗在一旁看热闹,冷不丁霍营卫给他一记冷眼。他挑衅地朝他露出大白牙,随后开口:“江南,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就不要跟他计较了。”
夏江南笑笑,用手拍了拍彭碗的肩,环顾四周,“你的员工不错嘛,看得出用了心。”他朝小九和小米露出了笑容,这两个店员,他记得,性格绝非一般,比彭碗都像个老板。
小九刚想谦虚一下,就听到夏江南语气一转:“不过,这玫瑰花是什么鬼?”
“快到碗里来”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了。店里休业,不接待客人,小九在正中间摆上了一个三层高的榴莲蛋糕,这还是从彭碗特地嘱咐的,说夏江南喜欢。为了防止恶俗,小九听从花店老板娘的建议,没有弄什么彩带和气球,而是买了很多鲜花作为装点。蛋糕两旁的木几上放着的正是怒放的玫瑰,娇艳欲滴,令人见之心喜。
“你不是挺喜欢玫瑰的吗?”彭碗反问道,江南这喜欢玫瑰的癖好还一度成为笑点,可他依旧自顾自地在自家花园中种满玫瑰。
“现在不喜欢了!”夏江南哼哼道,仿佛曾经那个一见玫瑰就心喜的人不是他一样。
“好了,小九你们别管他,他今个气不顺,才这样的。”彭碗瞟了夏江南一眼,安抚小九,生怕小九一急,那张长刺的嘴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今天可是江南的生日,还是不要出什么事好。
“建军呢?”彭碗问,他朝夏江南身后看了看,真没见刘建军。
气氛不是很好,夏江南说了句:“问他做什么!不来才好呢!那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说完他就径直往座位上走。
小九把几张桌子拼凑在一起,摆上了很多糕点,还有元爱烤的小饼干。
彭碗用手肘捅了捅霍营卫的腰,低声问:“他们俩到底又闹什么了?”
江南平时可没有那么骄横,最是矜持,今天可有些不对劲。还有建军,就数他和江南的感情最好,怎么这时候竟然还没出现。
霍营卫凑到彭碗的耳边说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建军都已经计划好了,在半年前就一定定下地方,说要给江南好好庆祝庆祝,可是前天我问他的时候,他竟然忘记有这么回事了。”霍营卫自己也犯迷糊呢,建军竟然会忘了江南的生日,还真是稀奇。要不是他那天多余问了一句,江南的生日宴那可是要开天窗了!
“江南说他有异性没人性,怎么一回事?”彭碗问,他离开家中后,就全身心享受这样的闲适,已经很久没有关系这些琐事了,要不是因为有营卫他们时不时来这唠嗑,他可能都要忘记自己还是有家人朋友的了。
霍营卫笑得贼精:“建军看上一个娘们了,就那热乎劲,看来不久就要领证了。”说到这,他心里又有些不痛快:“他还真是有了女人忘了我们这些朋友,今天就因为那女人身体不舒服,他就不来。这可是江南的生日呀,他回国后的第一个生日。”
霍营卫嘀咕着,突然感觉身体一寒,朝江南望过去,呃,这眼刀子……算了,今天是他的生日,建军放了他鸽子,他心情不好也是可以理解……
他忙屁颠屁颠地跑到夏江南跟前伺候去了。江南是他们四人中最小的,他从小照顾他都习惯了,看不得他不开心。
“道长和小米他们人呢?”彭碗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小道士,只好开口问小九。他刚才还看到小道士跟在元爱身边,吃饼干,还逗小石头,怎么现在不见人了?
“刚才还在这呢!”小九说道,她只不过是转个眼,怎一大群人就不见了?
“老板,小九!”小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有些着急。
小九和彭碗闻言,看了彼此一眼,忙跑到门口,夏江南和霍营卫也跟了出来。
此时正是晚上,这路上并没有多少人,对面公园的路灯在高大的书木的衬托下,有些昏暗。
小九看到小米搀扶着的女人,惊讶地叫出声:“薛姨?”
☆、第三十九章
·
薛姨神情呆滞地依靠在小米的肩膀上,小米扶着她的身体,艰难地把她扶进店里。小九忙上前搭了把手。
“怎样了?”彭碗惊异地问。
小米喘了一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和元爱他们回家里拿东西,在公园那边看到薛姨倒在地上,忙把她带过来。”
“那道长和元爱他们呢?”小九问。
“我……我在这……”元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手里提着一大包的东西,怀里还抱着小石头从外面走进来。
“道长去追那那个黑影去了……”她抱着孩子,声音有些不稳。
为了今天的生日宴,她特地做了很多饼干还做了烤芝士蛋糕,但是等来到店里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忘记把烤好的小芝士蛋糕带过来了。她本来想让小米帮看一下小石头,自己回去取,可小米非说寿星没来,要跟她回去取蛋糕。君道长听到有烤芝士蛋糕,也默默跟在后面了。
等她们拿着蛋糕,往店里赶的时候,在店铺前面的公园里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薛姨,而把薛姨推倒的人却跑了。君道长脸色一变,朝那人逃跑的地方追了过去。小米搀扶着薛姨回店里,她只能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提着蛋糕,慢慢往店里走。
彭碗听完元爱的诉说,眉头紧蹙,薛姨明明说了儿子出事,抽不开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小九拿了一杯水,灌到薛姨的嘴里。
刚开始的时候,薛姨没一点反应,水顺着她的嘴巴流了下来,把衣服打湿。慢慢地薛姨的眼睛有了些神采,嘴巴动了动,把水喝下了。
小就和小米松了一口气。
“薛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倒在公园里?”小米嘴快,看薛姨仿佛有了些神志,赶紧问道。
“造孽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薛姨拍着大腿,痛哭起来。
她一边哭泣,一边诉说事情的原委。
薛姨的丈夫死得早,家里只剩下有一个老母亲和年幼的儿子,所以她不得不外出打工。彭碗给的工钱超过了一般钟点工给的工资,光这一份工都够她一家三口生活了。不过为了给儿子攒学费,她还在一家公司给人打扫卫生。她那天正打扫卫生的时候,接到了老家邻居的电话,说她儿子出事了,家里老母亲也病倒了。她连夜赶回家中。家里的情况并不好,甚至超乎她想象的坏。
老母亲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地,儿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老母亲一直拉着她的手,说对不起,没有照顾好孙子,让孙子丢了。她当时吓得差点晕过去,以为儿子被拐了。后来从母亲七零八落的话语中,她才拼凑出真相。原来,儿子前些天跟村子里的孩子爬树偷桃子,被人发现了,儿子一时惊慌,从树上摔了下来,当初晕倒。等人醒了之后,行为举止就有些奇奇怪怪的,一直说自己不是薛强,是思琪,他不认识奶奶,不认识村里的大叔大伯,不认识跟他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了。
“失忆了?”小米突然插话,电视剧里常演,摔破头,醒了就失忆了。
薛姨摇摇头,如果真的是失忆那就好了,那孩子简直是得了失心疯了。
“他说他叫思媛,不是薛强。”
薛姨的话令人费解。
“他把自己当做另一个人了?”小九问道,医学上是有这种可能。人的脑子真的是特别精细的构造,一个不对,可能就会引起错乱。
薛姨摇摇头,“他奶奶说,那的确不是小强,那是一个女孩,一个心里有恨的女孩。”
“什么意思?”彭碗问。最了解薛强的应该就是他的奶奶,如果他奶奶都说不是薛强,那就不是薛强,可是怎么可能呢?
薛姨眼里布满了恐惧:“他奶说,他被女鬼附身了!”
“什么!”小九、小米、元爱惊呼。
“这怎么可能!”夏江南把这事从头到尾听全了,可对于这个答案,他是不信的!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迷信。
“肯定是脑子摔坏了,去医院看看就好了。”他不认同地朝薛姨说道。
薛姨摇摇头,“不是的,那孩子真的不一样了。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往河里跳,想自杀呢!后来被救上来了,在床上躺了几天,又闹着要到市里来,我实在是拗不过屈,就让邻居帮忙照顾婆婆,带他出来了。”
“所以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个推你的人,就是你的儿子?”元爱抱着儿子,缓慢而有节奏地拍着儿子的背,儿子有些打瞌睡了。她听到薛姨说到这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她看到的那个把薛姨推倒在地上的人影。
薛姨艰难地点点头:“我们到的时候,也晚了,我想带他去我的出租房,可刚走到公园,他就要逃跑,我拦不过他,被他推到在地上了。”
“你也觉得他不是你的儿子?”霍营卫突然开口,这女人说起儿子的口气,似乎不是那么亲切,反而有些惧怕。
薛姨脸色僵硬,她点点头。
“我带她进城,他十四年来以前从来没有进过城,可这一次他表现得就像是在这里出生的一样。而且,他……他的一些行为,太像姑娘家了!”兰花指,数次进女厕所……真不像她以前那个糙儿子。
“道长回来了!”小米看到门外不远处的君夬夬,惊喜地叫起来。
君夬夬一只手抓着一个瘦小的男孩,那男孩垂着头,看不到他的模样。
“小强!”薛姨朝儿子伸出手,想要站起来,可是随即又收回手,往后坐了坐。
“到底怎么回事?”夏江南饶有兴味,他的生日宴肯定是砸了,砸了也好,反正也没什么意思。他本也没有办的计划,还是刘建军半年前跟他说想要给他一个惊喜,他这才期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