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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者-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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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有人敲门,是陈郡:“岑会长,睡了吗?”他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染社西方分社的家头进城了,在会议厅,要见你。”
  岑琢腾地从床上坐起来,逐夜凉替他亮起照明灯。
  “来了多少人?”岑琢习惯性摸枪。
  “只有几个贴身的小弟,”陈郡说,“好像是有事要谈。”
  伽蓝堂全员赴会,走进砖石结构的会议厅,朱俭从长桌旁起身,西装上的灰尘还没来得及拂去:“这么晚,打扰诸位了,”他开门见山,“受社长之命前来招安,不敢怠慢。”
  “招安”两个字让所有人一怔。
  岑琢没入座,戒备地打量他:“染社想招安伽蓝堂?”
  “是的,细节可以谈判,”朱俭也在打量他,“岑社长如果有意,可以跟我去兴都,我们分社长正在猛鬼城静待佳音。”
  猛鬼城,兴都的中心建筑,从内到外三道超合金闸门,安如磐石固若金汤,是天下第一的监狱,也是兴都堂和西方分社的办公地。
  没有通行许可,是绝对进不去的,何况是分社长所在的核心区。
  “好,”逐夜凉当即应承,“我们答应。”
  “叶子?”岑琢皱眉,诧异于他的轻率。
  逐夜凉一把握住他的手,问朱俭:“什么时候启程?”
  “当然是越快越好,”朱俭看了眼表,凌晨一点,“飞行器就在城外。”
  “我们要带骨骼。”高修说。
  “当然,”朱俭一派大社家头的豪气,“空间足够。”
  岑琢稍一思索,漆黑的眸子盯住他:“出发前,我要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朱俭心里打鼓,脸上却露出和气的笑:“没问题。”
  岑琢领他去的是城楼,路上一瘸一拐,朱俭忍不住问:“岑会长,腿怎么了?”
  “打仗打的。”岑琢说。
  “打仗?”朱俭看城里好好的,不像发生过冲突的样子。
  到了城楼,逐夜凉一跃而下,空行狮子发出嗡嗡的噪声,狮子吼聚能的光异常明亮,朱俭愕然盯着那个身影,飞行骨骼,三年前他只见过一次,是江汉决战时的牡丹狮子。
  视线随着逐夜凉向远、向下,广袤的平原上,一处巨大的战场遗迹。
  “那是……”
  战斗残骸,或说是骨骼坟场,不规则的圆形,直径一公里左右,从这个规模看,双方投入的战力、战斗的激烈程度、损毁伤亡的人员,难以估量。
  “就在昨天,”岑琢说,迎着西来的风,“和七芒星决战,以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死伤为代价,兰城胜了。”
  朱俭震撼,面对这样向死而生的大战,没人能不震撼。
  他看着岑琢的腿,他是为这个伤的吗,参加了保卫兰城的战斗?
  可为什么?
  “家头,你亲眼看到这个战场了,”岑琢说,“无论招安是否成功,请转告贵社的分社长、社长,有人在这里拼死守护国境,兰城需要江汉的支援。”
  说完,岑琢转身走下城楼,逐夜凉一个盘旋飞回他身边。
  朱俭盯着他们的背影,又看向远处夜色中的血海尸山,没有光照着,那么多人的死就像不存在一样。


第6卷 兴都
第60章 为什么亲我┃“有种你问老子一句,为什么亲你!”
  到兴都时是拂晓。
  熏风轻拂; 空气湿润; 隐隐飘来花香,和兰城熬人的干冷有天壤之别。
  坐染社的车前往市中心; 路上看到一片庞大的建筑群; 朱俭介绍; 那就是猛鬼城,楼并不高; 在两到三层之间错落; 但占地很大,将近四分之一个城区。
  剩下的四分之三也和猛鬼城有关; 有提供监狱巨大电力消耗的发电厂、为大量犯人和社团成员配套饮食的食品公司、负责卫生防疫的公共机构; 还有长期陪住、上下打点的犯人家属。
  “全天下的重刑犯都关在兴都。”朱俭说。
  其中就包括狮子堂的被俘干部。
  岑琢皮笑肉不笑:“不会把我们也关进去吧?”
  朱俭反问:“伽蓝堂觉得我们西方分社有这个能耐?”
  被将军了; 岑琢懒得和他斗嘴:“说不过你。”
  朱俭对他的印象不错,年轻、率直、有牺牲精神,就凭他在兰城城楼上的一番话,是个爷们儿:“没办法; 天天开会练出来的; 坐江山和打江山不一样; 你来就知道了,成天玩虚的。”
  兰城在粉身碎骨,江汉却在唇枪舌战。
  岑琢垂下眼睛。
  “岑会长,我给你透个底,”朱俭压低声音,“招安是真的; 我们西方分社会尽力促成这次谈判。”
  好人谁都想做,作为引伽蓝堂入社的中间人,西方分社将得到这个盟友,两把刀并作一处,直指江汉权力斗争中的异己。
  驻地在分社俱乐部,猛鬼城东缘,伽蓝堂一行四人,岑琢和逐夜凉一间房,高修和元贞一间房,暂时休息。
  高修一路上很阴沉,进了屋,元贞把靠窗的床位让给他,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去洗脸,高修却搡开他,质问:“是你劝贾西贝留下的?”
  元贞移开眼睛,没说话。
  “为什么?”
  元贞想解释,高修却不让:“兰城是什么地方,又穷、又苦、又危险,你让他一个娘娘腔留在那儿!”
  元贞皱眉:“你从不说他是娘娘腔。”
  高修闭上嘴,他怒火攻心,失言了。
  “你不了解他。”元贞说。
  “我不了解他?”高修觉得可笑,“他从到伽蓝堂就是我罩,你把他揍得鼻青脸肿的时候,是我安慰他!”
  是,元贞承认,在照顾贾西贝这件事上,高修比他资格老:“你罩他,安慰他,是把他当成你的附属品,你根本看不到他身上的价值。”
  不,高修看到了,那孩子的美好、温柔、治愈人心的力量,所以他才舍不得他,自私地想把他留在身边。
  元贞告诉他:“在北府堂,我和他被关在HP室,门外机枪扫射,我以为过不去这个坎儿了,他却从窗户爬下去,穿上日月光回来救我,你知道他破窗而入的那一刻,我是什么感受吗?”
  高修惊讶,在他心里,贾西贝一直是被照顾、被保护的那个。
  “我看到了他小小身体发出来的光,”元贞说,“他坚韧强大的另一面,不像你,那么任性,只想让他温暖你。”
  被戳中痛处,高修吼:“我保护他,他温暖我,有错吗?”
  “没有错!”元贞的声音也高起来,“可他不需要你保护,他是个御者,他要长大成人,而不是被我们呵护着,永远做个宠物!”
  “可我需要他!”高修抓着残疾的左臂,贾西贝长大了,天高任鸟飞,那自己呢,被留在原地的自己怎么办,“我这里没有一点感觉,像是空了,一直连到心脏,我需要他来填满,这种感觉你不懂!”
  因为需要,就可以剥夺另一人的未来吗?元贞瞪着他,瞪着他麻木的胳膊,不再说话。
  隔壁,岑琢听到模糊的争吵,问逐夜凉:“他们闹腾什么呢?”
  “因为贾西贝。”逐夜凉简短地答。
  关于爱,究竟是禁锢,还是放手。
  “小可爱走了,他俩得适应一段。”岑琢单手脱掉衣服,飞机上有HP,朱俭主动提出给他治伤,肩和腿都处理了,只是活动还不方便。
  “我帮你。”逐夜凉伸手。
  岑琢敏感地躲开,耳垂红了:“不用。”
  逐夜凉看着他漂亮的背影,纵容自己说:“你脖子很红。”
  “没有。”岑琢立刻否认。
  “真的红了,”逐夜凉的指尖碰到他,从脖子滑向肩胛,然后是牡丹花绽放的腰际,“就像是……”
  岑琢等着他说,他却没有说,收回手:“你连接入口都是假的。”
  岑琢把脏衣服扔到地上:“那又怎么样?”
  逐夜凉能记得接入口,却对那个吻矢口不提。
  “对你来说,打个接入口很容易,为什么不打?”
  岑琢转过身,有些怨恨地瞪着他:“因为我讨厌骨骼。”
  他的眼睛明明那么热,却故作冰冷:“我全家都死在骨骼的无差别火力下,难道我也要穿上骨骼去杀人?”
  逐夜凉的目镜灯微微闪烁:“你真的……那么讨厌骨骼吗?”
  不,他正无妄地喜欢着眼前这一具。
  “对,讨厌,”岑琢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我最讨厌那种骨骼,心里什么都清楚,却装无辜。”
  他挑明了,逐夜凉下意识后退。
  岑琢跟上一步:“别跟我说你两个CPU都故障了,”他捶他的御者舱,“什么都记得,就他妈忘了那一段!”
  到底是哪一段,他说不出口,整张脸红得像苹果,像夕阳,像火焰,生机盎然。
  “逐夜凉,有种你问老子一句,为什么亲你!”
  他兵荒马乱,呼吸、心率、血压,都超过了正常值。
  逐夜凉不比他好多少,但钢铁外壳保护着,让他看起来无动于衷——他回应过他的,用不知所措的吻,在兰城的大湖边。
  只是那时岑琢昏过去了,无知无觉。
  “你说话呀,”岑琢逼他,蛮不讲理的,让一具机器接受他骇人的感情,“操,我真他妈贱!”
  太羞耻、太难堪了,他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想转身,逐夜凉却抓住他的手腕:“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是一具骨骼。”
  岑琢真的没有勇气再表白一次。
  逐夜凉却想听他说,只要他再说一句,也许,他就敢抛下一切爱他。
  可岑琢没有。
  逐夜凉不甘心,纠缠不休着,把自己最卑微的东西摊出来给他看:“我是一堆钢铁,没有爱上人的资格,你懂吗?”
  他想听岑琢否认,想要他肯定自己,肯定那份钢铁包裹着的人性。
  岑琢却以为他是拒绝,用力抽回手,手腕疼,但和刺痛的心比起来,微不足道。
  “你为什么亲我?”逐夜凉这时候问。
  但已经晚了,如果是半分钟前,岑琢会把自己的尊严扯碎了放到他脚下,无耻地告诉他:因为老子喜欢你,老子不在乎你是什么,金属、塑料,还是他妈的碳水化合物,老子要跟你一生一世!
  可现在,那个契机不在了。
  岑琢不说话,只是轻喘,布满花纹的胸口上下起伏,挑起的眉峰笔直,像一把剑,逐夜凉看着,觉得自己作为人的那部分在渴求、在躁动。
  “为什么……”他握住他的腰侧,“要爱我?”
  那个字,“爱”,让岑琢惶恐,不得不用双手捂住脸,才不至于像个娘们儿似地颤抖。
  “为什么,”逐夜凉猛地把他抱起来,“要让我知道你的爱。”
  皮肤摩擦着金属,岑琢无地自容:“你他妈……放老子下来!”
  逐夜凉不放:“你知道你爱的是个什么人吗?”
  岑琢用咚地一脚回应他。
  逐夜凉像是恨,恨他的单纯,恨他轻易就交付出来的感情:“你了解我吗?”
  岑琢被那只大手擒着,拦腰折断的恐惧、被尖锐质问的无措、在恐惧和无措之间的脆弱爱意,他浑身战栗。
  “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在一起,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吗?”
  岑琢攥住他的手指,呼吸灼热,目光迷离。
  逐夜凉把他扔到床上,猛地压上去,整张床瞬间破碎,他在腾起的尘埃里,抚上岑琢消瘦的下巴:“我一不小心,就能把你撕得粉碎。”
  岑琢错愕地看着他,这个人好像有难以言说的痛苦,什么东西正卡着他的喉咙。
  “这么危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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