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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酱采希O窸窣窣的布料声,呼呼的喘息,还有啪啪的,是逐夜凉打了岑琢的屁股。
正要紧的时候,房门从外头推开,两人一骨碌翻过身,拿被子遮着身体,窄窄的一道门缝,下头挤着两个小不点儿。
“小金小玉?”岑琢吞了口唾沫。
两个孩子光着脚,呜呜地哭:“红红,小叔叔……”小玉揉着眼睛,一抽一抽的,“小金梦到爸爸了,他一哭,我就……哇哇哇!”
“来来来,”岑琢赶紧向他们伸手,“快上来,小叔叔抱!”
两个孩子四、五岁了,一左一右爬上床,挤到他和逐夜凉中间,抹着眼泪躺下:“红红,你们睡觉怎么不穿裤子啊?”
岑琢和逐夜凉一愣,硬着头皮说:“因为天……热啊。”
小金点了点头,小玉却说:“刚才你们在床上嘎吱嘎吱的,是打架了吗?”
岑琢一手拽着被子,一手往床下摸内裤,心虚地说:“没有啊,红红和小叔叔最好了,怎么会打架呢?”
小玉抱着胳膊:“我们老师说了,男孩子不能打架,”他们俩每天上午都去会里的干部子弟幼稚园,学了不少道理,小金连忙补充,“女孩子也行。”
“对,”小玉肯定哥哥,“男孩女孩都不能打架。”
岑琢头上的汗都下来了,逐夜凉从另一边摸着他的内裤,给他扔过去:“小金小玉再不睡觉,红红可要打屁股了。”
两个孩子难得和他们睡,兴奋得不肯闭眼睛:“那你们保证,以后再也不打架了。”
“你们要是再光屁股打架,”小玉说,“我就去告诉老师。”
“对,”小金附和,“告诉老师!”
“不会了不会了,”岑琢穿上内裤,连连保证,“小叔叔和红红都是乖孩子,对吧叶子?”
逐夜凉没应声,搭着岑琢的膀子躺下来,把小金小玉挤在胸口:“可是红红就喜欢光着屁股和小叔叔打架,这个全天下都知道的。”
“叶子!”岑琢低声呵斥,“你怎么教小孩子呢……”
没想到小金小玉睁大了眼睛,很佩服地仰望逐夜凉:“你们老师都不管你们吗?”
“不管啊,”逐夜凉支起胳膊撑着枕头,“我看他们谁敢管。”
“红红好厉害,”小金捂着嘴巴,“连老师都怕他!”
“嗯嗯,”小玉往逐夜凉那边挪了挪,“红红最帅啦,小玉长大了要和红红结婚。”
“那个……”岑琢把她往自己这边抱,“你不能和红红结婚。”
“为什么?”小玉撅嘴。
“因为……”岑琢掐了掐那张小脸蛋,“红红已经结婚了。”
小玉不相信:“和谁!”
“和全天下最棒的人,”逐夜凉隔着被子拍拍他们,“红红特别喜欢他,你们要是现在乖乖睡觉,再过三千六白天,红红就带你们去见他。”
两个孩子根本没搞懂三千六百天是多久,响亮地答应一声“好”,闭上眼睛钻进被窝,不说话了。
逐夜凉无奈地笑笑,揽过岑琢的脖子,在那张带着烟味的嘴上亲了一口:“孩子在家这两天,少抽烟,”然后轻声说:“晚安。”
“晚安。”岑琢幸福地闭上眼,回吻他。
第二天一早,把小金小玉送到幼稚园,他们俩回家换上运动装,一起去江边跑步。这是两人这几年雷打不动的习惯,岑琢忙,逐夜凉身为家头也不轻松,一天中只有这短短的四十分钟是完全属于彼此的。
伽蓝堂消弭战乱发展民生,天下越来越富足,江汉也是一片安居乐业的景象,他们并肩跑在江岸的微风中,跑着跑着,岑琢忽然拿肩膀撞了逐夜凉一下。
“干嘛。”逐夜凉目不斜视,还带着牡丹狮子的那股傲劲儿。
“想让你看我一眼。”岑琢给他一个笑。
“你有什么好看的。”逐夜凉没理。
“我去,”岑琢冷哼,“昨天还跟孩子说我是和全天下最棒的人呢。”
“骗小孩的话你也信。”
“哎我说你,臭老逐,”岑琢拿脚绊他,“是不是昨晚没干成你心里有气啊,我上午不去大楼了,让你干个爽……”
逐夜凉突然凑过来,搂着膀子亲了他一口,结结实实,携着蒸腾的热气和汗水:“把那帮小秘书解散了,要么我搬到会长室去办公。”
岑琢愣愣瞪着他:“不是吧逐夜凉……”
那家伙提上几步,已经跑到前头了,岑琢铆着劲儿追上去,刚拐过一片如烟的垂柳,迎面看见一只吐著舌头的小胖狗。
狗不大,有些傻气,黑纽扣似的圆眼睛,岑琢慢下来,是贺非凡的狗,裳江大战前他替他养过一段。
“小胖!”隔着一段行步道,有人喊,岑琢望过去,果然是那个落拓的男人。这两年贺非凡过得不好,伽蓝堂免去了他一切职务,只给他留下那栋充满了回忆的大房子,他靠什么过活岑琢不知道,只知道失去了丁焕亮,他风采不在了。
远远的,贺非凡也看见他,畏惧或是卑怯,踌躇着没过来,小胖扭着屁股叫了两声,蹬着小短腿向他跑去。
世易时移,每个人各有各的路,岑琢转回头,奔着前头的逐夜凉,快步而上。贺非凡望着他们,出了一阵神,抱起小胖,走向他一个人的回家路。
那么大的房子,没有小弟帮忙,他自己也收拾得井井有条,进屋关门,小胖突然叫,贺非凡觉得奇怪,偏头往楼梯上看,有一串肮脏的脚印。
多年养成的习惯,他迅速弯腰摸枪,小胖急着想往楼梯上爬,但太笨了,冲了几级又跌下来。贺非凡端着枪上去,二楼客厅、会客室、衣帽间,全没有人,他快步拐弯,猛地踢开卧室门,明亮的大窗前,逆光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
枪慢慢放下,贺非凡难以置信地瞪红了眼睛,喉结上下滚动,似乎有些话卡在嗓子里,好久,他才颤抖着说出来:“老天,希望我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