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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者-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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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已经到这儿了,不拿点儿什么回去,”岑琢起身,傍晚昏红的光从背后照进来,看不清他的脸,“你们甘心吗?”
  不甘心,高层们面面相觑,岑琢转身踱步到窗前:“从现在开始,多闻天王号为主舰,挂高山云雾旗,你们不愿意蹚的刀山火海,伽蓝堂替你们去蹚,你们不敢面对的敌人,伽蓝堂替你们去杀!”
  他转回头,金红色的夕阳照亮他的脸,憔悴、怆然,是连最后一个亲人都失去的痛楚:“伽蓝堂的,有异议吗?”
  吕九所、姚黄云,还有高修、元贞、贾西贝齐齐起身,慷慨领命:“死不旋踵!”
  逐夜凉走上去,轻轻搭住他的肩膀,戴冲则把左胸的莲花徽章扯下来,啪地扔到桌上。
  入夜,除了天上的一轮明月,四下漆黑,江水绵绵流淌,有种温情的森然,没人敢阖眼,很多御者甚至穿着骨骼待旦。
  果然,凌晨时分,迎海堂的袭击到了,看不清多少船,有多少骨骼多少突击艇,只看见划破黑暗的弹道密密麻麻,到处是被斩断肢体的惨叫。
  岑琢穿着青菩萨出来,在被团团大火点亮的宽大甲板上,许多逃兵在放救生艇,还有厮杀在一起的自己人,他在御者舱里瞪着锈蚀的眼睛,恨,但无奈,只能咬牙扭过头,亮出双剑,向敌人密集的船舷跑去。
  杀红眼了是什么感觉,他第一次知道,神经元异常兴奋,好像身上的骨骼有了生命,操控着他的四肢,去冲锋,去劈刺。
  这时,纠缠在一起的骨骼漩涡中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靛青色,纤长细瘦,头上有一片宝冠似的镂空雕花,远看影影绰绰,像许多张狰狞的脸。
  骷髅冠丁焕亮!
  青菩萨向他扑去,丁焕亮迅速察觉到它,强酸针迎面飞来,岑琢操纵骨骼释放第三只手,钺刀和双剑一起,将二十几枚毒针扫进大江。
  骷髅冠在性能上无法和青菩萨相比,丁焕亮识趣地退开,岑琢紧追不舍,在后甲板和他过了几招,轻松制服在舷梯旁。
  “又见面了,”岑琢沉声,双剑搭成一个十字,剪在骷髅冠的咽喉处,“我有话问你。”
  不是冤家不聚头,丁焕亮透过目镜瞪视他。
  “你拿走的那个,给钟意了吗?”
  他没明说,但丁焕亮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钟意要是拿到了,你觉得他还会深更半夜搞偷袭吗,早就一鼓作气把你们淹到江里了!”
  岑琢猜到了,须弥山那样的东西,谁拿到都想据为己有,可这些傻瓜不知道,那个能预知未来的所谓决策系统,不过是洛滨为了思念刁冉,给自己造的一点念想。
  “贺非凡还在江汉等你,”岑琢说,“不要一错再错。”
  听到这个名字,骷髅冠抓着青菩萨的手松开了:“他……”
  背后突然一串枪响,岑琢的左腰剧痛,是特种弹,打穿了骨骼装甲。
  青菩萨扼着骷髅冠的脖子转身,目镜灯照亮漆黑的舱内走廊,是白濡尔,抱着一把特种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这边。
  “岑琢,”他恶狠狠地说,“你把须弥山藏哪儿了!”
  他来找须弥山,说明丁焕亮没说谎,那个盒子还没到钟意手里,连白濡尔都不知道这个世上有两个须弥山。
  “我离你八点三米远,”岑琢晃了晃手中的钺刀,“一秒,就能要你的命。”
  “你不敢,”白濡尔浅笑,甚至向他走了几步,青菩萨的目镜数据显示,目标已到五米内,“杀了我,逐夜凉一辈子都找不到曼陀罗,杀了我,他一生都会埋怨你,容不下他的青梅竹马!”
  沉默片刻,青菩萨放开骷髅冠,白濡尔举枪瞄准它的头部,骷髅冠立刻挡在青菩萨身前:“杀了岑琢,你上哪儿去找须弥山?”
  白濡尔放下枪,沿着舷梯走下来。
  骷髅冠回过头,低声说:“贺非凡什么都不知道,不要为难他。”
  岑琢微微点头。
  白濡尔跳上骷髅冠的后背,和青菩萨擦肩时,傲慢地提议:“你把须弥山给我,我给你曼陀罗的坐标,你好好考虑。”
  他们走远了,消失在黑红的火光和凄迷的夜色中,岑琢久久望着那个方向,心中有难以言说的焦灼。
  这波袭击以染社的惨败告终,一个晚上,近三分之一的御者弃船逃亡,在慌乱的氛围中,战斗单位死伤过半,HP不够用,基本医疗器材短缺,船剩下不到三十艘,整个船队陷入了绝望的阴霾。
  可钟意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天刚亮,第二波袭击又到了。
  染社没有选择,战士不分梯队,能上战场的全部披挂上阵,从拂晓一直打到正午,多闻天王号作为头船,被迫再次后退八十公里,所有人都明白,迎海堂再试探一次,就会发动总攻击。
  那将是染社的灭顶之灾。
  甲板上的尸体和骨骼残骸已经没人清理,零星燃烧的火苗也无人管,岑琢伤痕累累站在窗前,远处是他们半沉的大小战舰,整个江面都被猛火和血水覆盖了。
  “这就是我想带你走的原因,”逐夜凉站在他身后,和他看着同一派惨状,“血海、死亡,也许还有抱憾终生的败北。”
  岑琢闭上眼,没有了,希望、哥哥、那么多无辜的生命。
  “三年前的江汉,我经历过一次,”逐夜凉从背后抱住他,“我知道这种痛,所以不想让你也经历。”
  岑琢整个人脱力地靠着他:“叶子,原来我哥肩上担着这么重的东西。”
  逐夜凉收拢手臂,用力把他抱紧:“我会陪你到最后一刻,这一次,我的御者舱只为你一个人打开。”
  岑琢垂下眼,徐徐蹭着他温热的装甲:“如果有机会找到曼陀罗,我却没有为你做,你会不会怪我?”
  “我怪你什么,”逐夜凉轻笑,“我这样一具机器,连肉身都没有的可怜虫,得到了你的爱,其他什么都失色了。”
  “叶子,”岑琢转身仰望他,星子似的眼闪亮,“在兰城,最上师说他为了理想可以死而无憾,当时我不懂,什么样的信念能让人超越死亡。”
  逐夜凉把目镜灯的光放柔。
  “现在我懂了,”岑琢踮起脚,贴近那张狮子面罩,“逐夜凉,短短这一生,我和你走了一次,死而无憾。”
  逐夜凉撩起他的额发,只说了四个字,在这个死亡即将叩门的时刻,显得分外郑重:“彼此彼此。”
  他们“亲吻”在一起,尽管钢铁冰冷,肉体炽热,但那里头的灵魂是一样的,足以超越死亡和物质存在的一切形态。
  长长的船舱走廊,响着断断续续的呻吟,是重伤难愈的战士们。
  贾西贝绞着血手巾,给元贞擦胸口上的伤,他右边锁骨断了,没伤到脏器,但一时无法复位,强忍着痛苦,低热渐渐侵袭。
  “小贝,”元贞困倦地眨着眼睫,“你来。”
  贾西贝倒了血水,擦干净双手,踢掉小鞋子爬上床:“要我搂着你吗?”
  “嗯,”元贞点头,想了想,又说,“我搂着你。”
  贾西贝小兔子似地窝到他怀里,抬起他的胳膊环到自己身上:“我们……会死吗?”
  半晌,元贞说:“可能。”
  贾西贝皱了皱鼻子,嘟着嘴:“和你死在一起,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
  元贞笑了,低头看着他:“但我们要向死而生。”
  “嗯,”贾西贝抿着嘴唇,有几分率真的可爱,“我要让你看见,我战斗到最后了,往后人们提起伽蓝堂兰城分堂的堂主,都会说日月光贾西贝不是个娘娘腔,是大英雄,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元贞揉了揉他的脑袋:“大英雄,亲我一口。”
  “亲哪儿?”贾西贝眨巴着眼睛,水灵灵地问。
  元贞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贾西贝抱着他,吧唧,狠狠亲了一口:“哥,这辈子,咱们同生共死。”
  轰地,舷窗外再次响起惊天的爆炸,船舱猛烈摇晃,是迎海堂的第三波袭击,贾西贝没让元贞下床,自己光着脚,跑向末日般的战场。
  这波战斗异常惨烈,历时六个小时整,多闻天王号的炮弹全打光了,至少两管炮筒因为过热而弯曲报废,高修清点人数时天已经黑透。
  岑琢收起双剑,远远的,看见几个小弟簇拥着什么,缓缓向这边走来,来到近前他才看清,是一具担架,上头血迹斑驳,尤其是脸,五官模糊难辨。
  “戴……冲?”岑琢猛地踹开御者舱,吼了一嗓子,“怎么回事!”
  “没事,”戴冲懒洋洋地说,笑着向他伸出手,油黑的五指,抓的方向却不对,“让鲸海堂的量子炮给炸了,御者舱的门都飞了。”
  “你眼睛怎么了?”岑琢轻声问。
  戴冲茫然怔了怔,没说话。
  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天空似的,大海似的,这世上挑不出第二对,岑琢一把抓住他的手,腻着血和油污,微微颤抖。
  他想起自己打接入口那天,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是戴冲俯身把他握住,蓝眼睛灼灼发亮:“别怕,什么事都没有,哥们儿等你。”
  当时,岑琢狠狠甩开他:“孙子才怕呢!”
  其实,对这个打进脑子里的洞,他是怕的。
  “别怕,”这回是岑琢握住他的手,“什么事都没有,进HP室,哥们儿等你。”
  戴冲笑着甩开他:“孙子才怕呢!”
  其实,他双侧眼球已经被爆炸的冲击波震碎了,他自己知道。
  


第108章 兵分两路┃艳色夺人的一张脸,让人恨不得为他肝脑涂地。
  多闻天王号节节败退; 迎海堂的总攻击随时会到来。
  岑琢坐在自己房间的小沙发上; 两手紧紧握在一起,握得指尖都没了血色; 他对面; 是一众伽蓝堂的核心干部; 吕九所心疼地看着他,逐夜凉的大手覆上去; 轻轻把他紧绷的双手扯开。
  岑琢抬起头; 一双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眼睛:“开会。”
  大家纷纷挺直背脊。
  “战败……已成定局,”岑琢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青梅竹马的吕九所、大起大落的姚黄云、失去了一条胳膊的高修、锁骨重伤的元贞; 还有越来越像个战士的贾西贝; “你们跟着我,很可能没有明天。”
  这时有人敲门,岑琢皱着眉头瞥向门口。
  进来的人是戴冲,眼眶上套着一个外接视力辅具; 自己拖了把椅子; 到高修身边坐下; 把辅具插头从接入口拔出来,露出一道带血的纱布。
  “没通知你,”岑琢冷声,“回去休息。”
  “凭什么开会不通知老子?”戴冲大剌剌翘起二郎腿。
  岑琢低语:“你不是伽蓝堂的。”
  “没事的时候称兄道弟,一到出生入死了,就把我一脚踢开; ”戴冲冷笑,“岑琢,你这么看不起我吗?”
  岑琢先是沉默,然后说:“你眼睛……”
  “我眼睛没了,”戴冲跟他直来直去,“对御者来说,这不是难免的吗,穿上拘鬼牌,我的战斗力还是百分之百!”
  岑琢咬了咬牙,低声吼:“参加今天这个会的,都可能没命!”
  “我就是奔着没命来的,”戴冲向着他的声音倾身,“我当一回御者,就是要快意恩仇,舍了这条命,陪你干一番大事!”
  岑琢瞪着他,瞪得眼角发红:“好……”三军可以夺帅,匹夫不可夺志,“我们八个人,垂死了,也得挣扎一下。”
  戴冲直接问:“什么计划?”
  “兵分两路。”
  两路?姚黄云看向吕九所,眼下他们哪有两条路,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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