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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都人,就说是出去喝个茶吃个饭还老老实实付钱呢,怎么说也算不上坏人。
他刚想跟小童解释一下,却在话还未出口的时候就被人用利器抵住了脖子上的命脉。三人转头一看,抵着柳周的是柄长、枪。
“好小子,敢在我的地盘犯事,胆子不小啊。”拿着长、枪的男人哼笑了两声,被黑色手套包裹着的手突然从后抓住柳周披在身后的头发,猛地一拉,直接将人给拎了开来。
男人抱起小童,熟练地将其哄好,又掏出几个铜板从路过的小贩手中买来一串新的糖葫芦给他。小童被哄的破涕为笑,高高兴兴地蹦跳着跑走了。
男人这才有空看了眼柳周的长相,道,“哟,还是个生脸。”
他又看了看另两人,视线在谢玄阳的脸上停留了片刻。而此时柳周已是全然懵住了,他全身的肌肉紧绷着,瞪着双眼不可思议地盯着拎着他的男人。
面前的这个男人面容刚毅俊俏,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看着多情,也不知道多少男男女女得被这双眼给迷去。他的左眼角下还点缀着一颗泪痣,看起来很是眼熟。
柳周双唇颤颤,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魔、魔、魔……”
“魔什么魔?少跟我胡扯八扯。”那男人道,“就算你是外乡人,我也不可能放过你。我可告诉你,诱拐幼童牢狱少为三年,多至十年,你就是犯案未遂也得跟我走一趟。”
柳周一听要有牢狱之灾,登时醒神,再也顾不上其他,喊道,“犯案?我可是良民!我没有诱拐!”
男人呵呵冷笑了两声,道,“那你刚才在干什么?就看你这张狐狸脸就不像良民。”
柳周不满道,“我哪里像狐狸脸了?”
男人老神在在地道,“狐狸精。正常男人谁会在眼睛下面还像女人一样上妆?和这两位比,你这打扮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
柳周被这一句“狐狸精”给气得直喘粗气,他怒道,“我这是魔纹,你就算是魔尊也不能这么诬陷我!”
男人听着直接翻了个白眼,道,“得了吧,还魔尊呢,你别是话本看多了。云帝国是个人都知道我是西北李将军,无论和江湖上什么魔教还是什么妖魔鬼怪半杆子关系都没有。”
柳周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谢玄阳插话道,“将军怕是有些误会了。”说着帮着柳周向男人好生解释了一番。
男人这才恍然道,“原来如此。抱歉,抱歉,方才我错怪你了。”
柳周摆手道,“没事。”他心中嘟囔道:谁让你是魔尊呢?怪谁都不会怪你。
谢玄阳问道,“方才说到你是西北李将军?可就是大名鼎鼎的李易山将军?”
男人一听,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道,“嘿嘿,其实…也不能说大名鼎鼎,只不过是打了几场胜仗而已。”
他瞟了瞟谢玄阳,见谢玄阳正勾着嘴角微笑着看着他,他忍不住说道,“这位……能别这么看着我吗?你和我心上人长得挺像,这样怪不好意思的。”
清霄一听,顿时脸色一沉,神色不愉地看向李易山。
谢玄阳却是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道,“哦?真的很像吗?”
李易山将谢玄阳看了又看,目光停在他的眼睛上,顿了顿道,“其实也不是非常像他…还有些说不上的眼熟……”
谢玄阳心道:当然眼熟了,我像的就是你自己啊。
谢玄阳在看到李易山的那一刻就知道他们踏入了幻境之中。但这幻境如此逼真,每一个路人都像是有独立的灵魂一般,这便不可能是被作为陷阱的简单幻境,反而可能是本就属于这个私库内珍宝的一部分。
他心中如此想着,面上却是不显半分。他回道,“那有机会定要见见他。”
“有机会,有机会。”李易山说道。一提到他的那位心上人,李易山就跟所有陷入爱恋中的毛头小子一般,少了许多才见面时看到的凌厉。他不由缓声问道,“不知两位道长来这儿做甚?有什么帮忙的尽管说,我李易山在这长安城里也算说得上话。”
谢玄阳一听就知道他谦虚了。长安城是当初李易山登基前、还是武将时期最初所属的西北军队中的管辖地之一。在这里西北军的话语权极大,除了当时还在皇位上的皇帝,就是朝中重臣来了说话也不好使。
在西北军里已是将军的李易山,他拥有的权利绝不是说得上话那么简单。不过这个时期的李易山所拥有的权利的确不是最大的。西北军是东都天策军的原身,于李易山正式上任统领时改名。既然此时还名为西北,那这个李易山定还仅仅只是个将军。
谢玄阳没有回答李易山的话,而是反问道,“李将军又是为何称呼我两为道长?”
李易山道,“这个嘛。。。我心上人就是个道长,我也就总能看出你们两身上有和他相像的地方…嗯…你们都用剑。”
说着他又将长、枪用胳膊肘揽住,手指比划了几下。
谢玄阳笑道,“那按你这么说,用剑的都是道长了。”
李易山赶忙摇头,道,“不不不,怎么可能?说句话可能会有些冒犯,你们两给我一种与他相似的感觉,大概就是所谓的仙风道骨吧。”
谢玄阳心想:恐怕不是仙风道骨,而是因为我和清霄修习的都是父亲的剑法。
不过这话谢玄阳不能说,虽说这是在幻境之中,但谁都不知道如果他们表现出与李易山或谢玄阳有关系会发生什么。这种幻境更像是自称一处的小世界,他们若是轻易打破了其中的规则,让本属于幻境规则中的人察觉到自己的违和之处,恐怕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不过这种幻境能存在并且保持其中的规则循环,定然有个维持幻境的特殊之地,眼。而这个眼对外来人来说通常就是出去的路。
谢玄阳便是问道,“不知李将军可知这长安城里有什么有名的地方?”
李易山抚掌笑道,“哈!原来几位是来游玩的啊!懂了懂了。咱这长安城有名的地方多了去了,若是不嫌弃我这就带几位去瞧瞧。”
第78章
这长安城布局极大; 以中轴对称布以外内两城; 城内街道纵横交错; 划分出一百一十座里坊,东西两市,繁华得很,即便时近到午夜也能看到来往路人游逛夜市。这等布局与皇城相比都可谓有过而不及; 说上市井繁荣更是有夜禁皇城不能相比的。
只不过长安城地处西北; 一年到头也只有三两个月的暖和日子; 常有的寒苦天气让不管再怎么眼馋此中繁华的达官贵人都望而却步。
说到这儿个天气,李易山嘻嘻哈哈地与身边三人叹道; “你们也真是挑了个好时候,刚好是咱们这儿暖温,要是再早点或者晚点,你们这些外乡人非得冻的都不愿从屋子里出来了。”
李易山这话柳周听着不服; 他道,“我可不怕冻。我本来就是西北的人,不过是结冰的低温而已,吓不着我。”
李易山一听来了兴趣; 追问道,“哦?你还是咱们西北人?哪儿的?”
柳周回道; “平川雪原。”
李易山惊愕瞪大了眼,道,“雪原?就那里的鬼天气还能住人?我们当初行军的时候没少在那里走过,也没见着几个人影儿。”
他顿了顿; 忽然又想起了曾经差点在雪原遇难时碰见的一个白熊人。那白熊人把自己裹得结结实实的,身上都是一层层厚重的熊皮毛,大半张脸躲在熊皮里,连个男女都分不清,又操着一口奇怪的语言,李易山当时花了好大心思才跟人打成交道,让人将他们整个队伍给带了出去。
李易山上下打量了好几下柳周,道,“原来白熊人是长这样,我还以为你们就长这——么壮。”他双手比在腰间,比了个滚圆的动作。
柳周被李易山比划出的大小给吓了一跳,脸色都变了色。他们风魔一族在当初人魔两界还没互通时就已经居住在平川雪原里了,没想到李易山竟然给他们取了白熊人这么个鬼名字。不过他又想到他爷爷还在世时曾说过李易山这人虽说文武双全、智谋过人,但他取名字的能力不敢恭维,遥想当年还曾给他未来的孩子取乳名狗娃子。
将白熊人和狗娃子做了个对比,柳周顿时释怀了。
这时柳周又听李易山说道,“说实话,当时我看到你们白熊人第一眼还以为是头熊呢,差点就打来当储备粮了,好在那个白熊人在我出手前冲到我面前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话。虽然我没听懂,但大概知道了他有个名字叫……”
李易山捏着自个儿的下巴,皱着眉毛努力翻了下记忆,“叫、叫六球球。”
柳周一听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是柳邱秋!”
柳邱秋是柳周爷爷的名字,当初柳周小时候没少听说过他爷爷吹嘘自己和李易山的初次见面是如何的惊天动地、一见如故,聊得热火朝天。柳周心想,爷爷他估计至死都不知道这位魔尊曾将他当作过储备粮,魔尊陛下与他初见时不但都没听懂,连他的名字在初见时都听岔了。
李易山抓了抓脑袋,哈哈笑了两声,道,“原来是叫柳邱秋啊,跟我一个兄弟的名字一模一样呢哈哈哈哈。”
他的兄弟估计就是他口中的那位白熊人,柳周心道。他这是看出来了,这位陛下年轻的时候傻里傻气的,根本和传说中的盛气凌人、好勇斗狠没有半点关系,就不晓得到底是哪个不负责任的史官将人写得雕心鹰爪,从小喜食生血肉。
柳周越发想把那个记录的史官给拉出来好生教训一顿。
谢玄阳也曾有过柳周这样的体会,殊不知当初他刚刚接触到东都史书时有多想将这等不切实际的书给全部烧个干净。世人皆说他爹嗜杀,但又有谁知除了在战场上外,他爹对杀人的兴趣还不如自己去种马草来得多。
清霄并不太能理解前两人的无奈。他很少听外面稀奇古怪的传闻,也不曾看过东都的史书,对李易山的了解全部来自于师门,听的都是其与他师祖紫虚仙君的事。虽说其中也有夸大的部分,但大都符合实际。他便是对李易山的战力有些了解,却是不知原来他竟是这个性子。
若这幻象中的李易山的性子如实,那师祖紫虚仙君最后与其成为道侣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了。清霄若有所思。
李易山不知道这三人是怎么因他的性子心绪翻滚,沿路将人领着在城内晃了一圈,嘴上不停给三人介绍了一路,随便一个卖糕点的铺子都能给他讲出波荡起伏的历史故事来。清霄少语,但却对李易山这位传说中的魔尊有些好奇,便是一路上都盯着他。
这就难免让李易山以为清霄这是在认真听他讲故事,便是讲得更加起劲。最后他都将长、枪背在身后,空出双手连比带划,再配上丰富的表情,深情并茂地将随口乱编的故事讲得抑扬顿挫、淋漓精致,旁人看了都得以为他是个说书的。
也不知说了多久,李易山的嗓子终于干了,这才停下扬眉问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咱这长安城够厉害?是不是历史一点都不逊色皇都城?”
清霄淡淡地看着他,抿了抿嘴没说话,他总不能说他根本没听李易山说了什么,只知道他一路上说了个没完。柳周更是没听,他早就被李易山这不符合传言的性子给震得魂飞到天外去,连走过的路都没注意。
谢玄阳太了解李易山活泼起来没完没了的样子,知道要是三人都没反应,他说不定会扯着他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