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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三想了想:“我妈不让我跟我跟龙东东玩,说他跟他妈一样焉儿坏,但是我哥对我挺好的,零花钱都是他给,要不然学校工资都不够我吃饭。”
“怎么你妈嫌弃他做生意掉档次?”皮修见缝插针,慢慢把话题往龙二的生意上引。
龙三摇头:“我妈说他做的不是正经生意,给东海丢脸。”
任骄:“那你舅舅不管?”
龙三:“我舅舅不知道,以为我二哥在外面搞水产呢,还觉得他给东海长脸了。”
皮修挑眉;“你二哥每个月回东海看你舅舅不?”
龙三点头:“当然回啊,他得回家进海产品啊。要不然KTV的海鲜拼盘供应不上,客人都不会来的。”
每个月回一趟东海进货,不进货客人就不来。任骄冷笑一声,谁知道进货进的是海鲜还是鲛珠。
皮修瞥了眼任骄,将话题又迁回昨天的血雨腥风上:“昨天实在是抱歉,是我没有教育好孩子。”
“不不不,是我随地吐痰在先。”龙三连忙摆手,又偷看了一边突然黑脸的鲛人,咽了口口水:“还有说了些不应该说的话。”
皮修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封放在龙三的病床上:“一点小意思,请龙老师吃个饭。皮邵棣我会好好教育,以后这种事不会有了。”
老妖怪一顿,脸上要笑不笑:“不过龙老师也要知道,哪些话应该说哪些话不应该说。”
妖力在房间里盘踞,重重压在龙三身上,皮修冷漠的声音自带混响:“妖怪的实力从来都不是看脸的,对吗?”
龙三对个不停,看着皮修伸手过来,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任骄:“……你对他干什么了?”
皮修:“我就想把刚刚问话的记忆抹一下,我这还没碰到他呢。”
任骄点头,等着皮修抹完记忆起身,两个人出了校医室,他才忍不住说:“皮哥,谢谢了。”
“小事。”皮修动了动肩膀:“就问几句话,用不着你这个态度。”
任骄摇头,当他看到皮修掏出那个红包的时候,能让这个抠门货破费,那一瞬间热泪盈眶也不过分。
皮修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在自我感动什么,冷冷道:“红包的钱从你工资里扣。”
夏风拂面,任骄的心如冬天,将眼睛里的眼泪顿时憋了回去。
他就知道,这个姓皮的没有那么好心!
“今天早上是文熙叫我带个红包的。”两个人上了车,皮修突然开口:“你要谢也得谢他。”
任骄一顿,发动车笑了一声:“那谢谢老板娘,给了我一个扣工资的机会。”
皮修跟着他笑了一声,摆手说:“别送我回去,直接送我去驾校,今天练科目二。”
任骄如同看鬼一样看他,但也没多说什么,大家都是为爱走钢索的,也不是不能理解姓皮的为了文熙去学车。
毕竟黄色电动车寒酸是真寒酸,冬天骑车能把脸刮掉。
皮修在驾校下了车,在各位教练看煞星的视线中,坐上了他的教练车。
同别人的大众捷达不一样,他独享恩宠开了辆能拉货的皮卡车,由校长专门提供,就算撞坏了也没事,反正也快寿终正寝了。
开车五分钟,生气两小时。
皮修再一次倒车入库失败,车屁股出线一大截,他喘着气想,学车还得小东西待在身边,要不然他能在驾校原地爆炸。
好不容易练完了一个小时的车,皮修下车站在驾校门口喝水降火,眼睛一转还遇见个熟人。
牛郎蹲在门另外一头抽烟也瞧见了皮修,走上前打了个招呼。
当初牛郎同织女结婚摆酒还是在皮修店里,西王母十分不爽地给干闺女摆了七天七夜的流水席,让皮修当月的流水翻了两倍。
“怎么您也来学车?”牛郎递了根烟。
皮修:“现在普通出门还是开车比较好。”
他点了烟叼在嘴里:“你也来学车?”
牛郎点头:“刚过科目一。七娘让我快点把车学了,好开车接孩子下晚自习。两个孩子明年高考完上大学,还得开车送他们去学校。”
“这么快就要高考了?妖怪高考难吗?”皮修在心里算了算,皮邵棣再过两年也要去准备考试了,就现在这个学习样子,还不知道能成什么样子呢。
牛郎叹气:“难啊,怎么不难。虽然考完都是一个大学,但是也分本科专科吧,还有专业要求分数高低也不一样。如果考差了,七娘的面子上过不去,西王母的面子也过不去。”
皮修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自己这个面肯定要掉了。
牛郎还在叹气:“这上学的事情我和七娘光着急使不上力,每次成绩一出来,七娘不想骂孩子就跟我置气,一家老小都不安宁,我还不如出来学车找个清静。”
他看了皮修一眼问:“听说您最近结婚了?怎么也不摆酒热闹热闹?”
“还没到摆酒的时候呢。”皮修人都还没追到,得先爱再婚,按照自然发展规律。而且现在文熙魂体也还没稳固,那断成一截截的遗骨还不知道怎么办。
是拼起来塑个肉身,还是直接魂体炼型,造个新的出来。
皮修一想都是满脑袋官司还有要跟流水出去的钱,他猛吸一口心想还真是个赔钱货。
“结婚了过日子还有点不适应吧。”牛郎一副过来人的眼神看着他,点头道:“我都懂的。”
皮修幽幽叹气,不做多说。
两个老爷们蹲在马路牙子边沉默着抽完了一根烟,感受着只有成熟男人才有的忧愁。
第55章
任骄停好车进店里,正好撞见文熙同苏安聊天。
文熙只看见任骄没看见皮修,想着昨天这老妖怪也是一个人夹着车不知道去了哪里,回来的时候还附赠一肚子火气,连忙叫住了任骄问:“骄哥,皮修人呢?”
任骄晃了晃车钥匙:“去驾校学车了。”
苏安手下一用力,笔尖弯成了九十度。
文熙没有经历过皮修学车的黑暗混沌时代,还不知道这轻描淡写一句话意味着怎么样的惊涛骇浪,心里还挺高兴,点头说:“学车去也好,早点学完早点考,整天骑着电动车上路也不安全。”
苏安换了只笔,淡淡道:“你应该不知道现在的驾校师傅有多凶吧。”
“凶?”文熙一愣:“再凶能凶过皮修吗?”
苏安;……
靠,说得好有道理。
皮老板的确是天生长着一副分分钟要把人装蛇皮袋里填水泥沉塘的样子。就算驾校师傅再凶,也不至于拿命赚钱,负责任到对着黑老大指手画脚。
“对了,那个龙老师是怎么说的?”文熙想起自己起床时候叫皮修带个红包,也不知道他带了没有。
任骄笑了笑:“已经没事了。”他顿了顿冲文熙道了句谢,说了皮修包了个红包的事情。
文熙摆手:“你谢我干什么,我不过是随口提了一句,他要是不放在心上,也不会去做。真要谢,你还是谢他才对。”
任骄淡淡道:“如果他没把你放心上,也不会你提一句他就去做。更何况你来了之后他脾气也好了很多,往年这个时候他都不得不去深山的寒潭里泡着,哪里能像现在这样,还能跑到驾校学车。”
苏安点头附和:“一般老板不在的日子,店里的流水就不太行。”
毕竟是聚财的瑞兽,在和不在的区别还是十分明显。
文熙笑了笑:“没他我也没现在的好日子过,我心里明白。”
厨房里还有事情做,任骄回房间换了个衣服就拎着熬鹰熬得死去活来的仇伏去干活,猴子们和贾素珍提着桶和扫把开始在大厅打扫卫生,帮不上忙的文熙被请到了院子里休息。
嘴上说是请,还不嫌自己帮倒忙碍事。
文熙心想着,又像是回到了从前在文府快过年的时候,家里的仆妇小厮们洒扫,书房架子柜子都得移开,就连爷爷也要亲手晒书,只有自己呆在哪里都被嫌碍事。
每年到了那时候,他都只能溜到二姐那边去睡觉,最后还要被她拎着耳朵起来出门去买过年要吃的金丝糖。
想着从前,文熙眼前突然一黑,脑袋疼得像是被人用刀搅过。他扶着门柱缓了缓,揉着额头眼睛发花,看着什么都是五颜六色一片。
他缓了一会才发现不是自己眼花,而是眼前的树上的确是一片五颜六色——
五彩的内裤迎风招展,在风中狂跳雏鹰起飞。
曹草原以为幼时被狗撒尿圈地盘,是这辈子他经历过最屈辱的事情,可没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老天爷不长眼还欺少年穷!
被绑在这里不动就算了,他是一棵树早就习惯罚站,但是为什么要在他的树杈子上挂着猴子们的裤衩子!!!
你妈的普普通通的灰色四角裤它不香吗?五颜六色三角平角子弹头轮着来,你们一群猴光棍骚给谁看啊?
曹草顶着一头内裤在院里站了一天,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想到人生哲学,从狗睡觉等到鸡打鸣,都还没有等到猴子来收内裤。
他累了,可能这辈子他的命不是被砍成柴火,就是被人当做晾衣架吧。
正当他心灰意冷之际,文熙进了后院,曹草顿时来了精神,转头朝着文熙热情呼唤,叫他过来发发善心,把已经晒干的内裤收了。
文熙缓缓靠近,看着五颜六色的内裤也忍不住脸红,每次看皮修穿这个东西,都是黑白灰三个颜色,原来还有这么多花样。
但他并没有伸手去收,毕竟是少爷出身,哪里做过这种事情。
“你让我帮你收衣服,又有什么好处呢?”文熙在一边的秋千坐下,看着树问:“那你告诉我那个玉佛里是谁。”
曹草晃头:“不行,我和饕餮有约定,有些话一旦出口我就会死。”
文熙:“那你说小声一点,他听不到就不会死了。”
曹草:……
“你觉得你头顶上的天道是不存在的吗?”曹草一脸看怪物看他:“你不是丞相府的小才子吗?怎么看上去一点都不聪明。”
文熙一愣,粲然一笑:“谁跟你说我是才子的?”
“就有人说呗。”曹草嘟囔一声,抖了抖头发:“老板娘帮帮忙,收了内裤吧!”
文熙还是坐着不动:“别乱叫,我才不是老板娘。”
曹草嗤笑一声,心想你都跟皮修钻一个被窝了还不是老板娘,那就是老板他小娘!
“那我换个问法,玉佛里面的人我认不认识?”文熙坐在秋千上晃了晃,懒懒道:“你不说就算了,反正我看你树杈上的地方还挺大,除了内裤被子好像也能顶在上面晒晒。”
曹草一噎,沉默了半天说:“你认识。”
文熙心念一动:“是男是女?年龄几何?”
“真的不能说了。”曹草再次闭上了嘴,表示他真的不能说,他还没有把狗尿报复回去,还不能死。
猴二提着扫把后院倒垃圾,看见文熙坐在那里荡秋千,走上前去说:“这里热,您去楼上休息吧。”
“没事,我不怕热。”
皮修不在身边,文熙晒晒太阳身上还暖和点。他朝着曹草头顶上的五颜六色抬了抬下巴:“那些衣服都是你们哥几个的?”
猴二瞥了一眼:“啊,对,昨天晚上忘记收了,现在应该干了。”
曹草憋着气说:“忘记收了就快点收。”
“让你晒个衣服你还不乐意,我告诉你,你现在是污点证人,没有提要求的权利哈。”猴二把树上的内裤收下来一抖,心想怎么哥几个内裤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