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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千秋-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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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界起——”
  霎时间,树叶沙沙作响,紧接着传来的乃是豪迈壮阔的吟唱声,上古术士们纷纷出面,雪白的长袍虽未显露出他们的容貌,可他们手上升起的金色光芒同时向天空升起,表明了他们之间的联系。渐渐地,上古术士们展开的结界覆盖在大阵之上,天空中隐约可以寻找到金色的流光泛起涟漪。
  歌谣的每词每句深深镌刻在秦琅睿的心底,他的控心将所有上古术士接连在一块,每个人心底诚挚的祝福与对神明的敬畏都汇集在他的脑海之中,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闭上眼静静侧耳聆听。
  “愿众神听我祈愿,祝我长坷族一脉亘古流传。。。。。。”秦琅睿低吟出声,甩了甩头望着校场之上的云崇裕。
  战鼓鸣鸣,响彻天际。
  “来吧,云崇裕。”云瀚舟勾勾手指,卯足了全身的力气,手腕之上法印展开,金色铭文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乃是淌着魔气的黑色印记,辛祁走到他身边,一双眼如猎鹰,死死盯着唯一的猎物。
  云崇裕摸了摸右耳的挂坠,轻笑一声同样展开法印,正四方的红色法印缓缓绽开,那颜色与清琅的瞳眸何其相似,而外围镌刻的铭文,则是云崇裕熟知的上古文字。
  “琅睿,这是我们的战争,将你的力量借给我。”
  多年来的陪伴与相爱,最终使得他们在对方的血脉之中留下了自己独有的印记,虽然两人没能同时站在一处,可心里的暖流遍布全身,心意相通便是这么一回事。
  这是属于他二人的别致的法印。
  “开始吧,该给这场闹剧收尾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进入完结倒计时—————

  ☆、第七十章

  秦琅睿有一瞬恍恍惚惚觉得,云崇裕的背景是他望而莫及的。
  从他捡到云崇裕开始,到云崇裕独自前往百宴门后,再到他找回记忆两人携手走到这儿,他与云崇裕一直都站在对方的身侧,互相扶持,互相配合。
  但这一次不同寻常,他独自望着云崇裕在前奋战,看着他提剑出剑,术式衔接得天衣无缝,竟然一人不输云瀚舟与辛祁二人之力,秦琅睿顿时发觉,云崇裕已经走到了比他更远的地方。
  即便如此,他却一点也不觉得有所失落。
  “炎火借道。”
  辛祁提刀向云崇裕刺来,大魔所及之地升起黑烟,虚实更替,眼看着就要陷入幻境,他登时对准了地面,一道火墙兀自升起,将辛祁的黑雾尽数逼退,他趁机向后撤离,贴着结界的边缘往云瀚舟身后绕去。
  “少族长为何能做到如此快反应。。。。。”千诸看得目瞪口呆,云崇裕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甚至可以说他的状态达到了最佳,行事方式与齐轲有几分相似之处。
  秦琅睿双眼发亮,忍俊不禁道:“他居然能记下我改良的术式。。。。。。。!”
  “改良。。。。。。啊。。。。。。”千诸敲了敲自己的脑子,怎么就忘了呢,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男子乃是修真界一员大牛,被誉为霁山一景的霁山派十五师兄秦琅睿。
  秦琅睿何许人也,当今术式大幅缩短时限,增加威力全靠这个除妖师多年专研,不断删减,又不断创造新的术式,他的成就大可比拟写出了《邪祟全典》的沧野子,这一茬决不能忘了才是!
  云瀚舟步履一转,刀上闪过雷光,云崇裕避之不及,停下脚步抽出一条长鞭,生生将雷光抽回云瀚舟所在之处,辛祁上前为他挡住,紧握的拳头展开,一阵黑雾冲着云崇裕扑面而来!
  秦琅睿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黑雾足以致幻,辛祁乃是虚幻之魔,他所布下的幻术普通术式根本无法摆脱!
  云崇裕陷入两难的境地,他确实严严实实挨了辛祁一招,再次抬起头时眼神变得疏忽迷离,脚下步伐也变得不稳,摇摇欲坠的模样差点没让秦琅睿叫出声来。
  “我们要去帮帮少族长么?”千诸狠狠握着拳,尖锐的指甲险些陷入肉中。秦琅睿反倒是出乎意料的冷静,他攀着千诸的肩,摇头示意他冷静些。
  “时机未到,辛祁尚未使出全力,只能看云崇裕的造化了。”秦琅睿压抑着心头的愤怒,小心翼翼地往下滑去,以便更好观察云崇裕的状况。
  他不敢出声,生怕扰乱云崇裕的心神,现在就把一切交给云崇裕,若是他妄然出声,反倒会拖累云崇裕。
  “一定给我咬牙撑住了,大黑。”秦琅睿发自内心期盼着。
  另一端,城镇之内。
  十代踩在一张小木椅上,透过狭小的窗向外望去,远处的天空掀起金色的波浪,纵使在城内也可以清楚听见上古术士们的歌声。
  “琅睿。。。。。阿裕。。。。。。”十代漫不经心喃喃道,直到房间恢复一片沉寂,他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
  为何他可以叫出那两人的名字?
  十代心中生出一丝莫名的焦躁,他明明什么也记不起来,但是一想到卧床不起的齐轲与慷慨赴命的云崇裕与秦琅睿,整个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拿捏住了一般,那是真真切切的痛楚,透过这股痛感,他无时不刻都在面对着冰冷的现实。
  十代捂着头蹲在木椅之上,他难过却又流不出一滴眼泪,见着榻上安睡的男人,他吸了吸鼻子,蹑手蹑脚小跑到齐轲身边,一双小手搭在齐轲缠着麻布的手臂上,额头轻轻靠着他,汲取着零星的温暖。
  “我到底是谁。。。。。。为什么我想不起来。。。。。。。”
  我也想帮帮你们,但我分不清孰对孰错。
  十代露出小小的眼睛,眨巴眨巴盯着齐轲安详的睡颜,男人虽然长得俊朗,但就算是睡着了眉眼之间还夹带着一丝冰冷的杀意,柳眉皱起,仿佛梦见了什么可怖的事物。
  他像是着魔了一般抚上齐轲的额角,想要借此让他舒展眉头,总是这样皱着会长出细细的皱纹,以后说不定就是个凶巴巴的老头了。
  “齐轲?齐轲————唉,怎么又在这儿睡着了?”
  十代眼前闪过一道白光,熟悉的光景撞入脑海。他感觉到齐轲枕在自己腿上,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无论使多大劲也移不开,他拿齐轲无法,只能容他这样枕着。
  “睡着了也皱着眉头,以后会变得像云瀚舟那么凶的。”时琛起了逗弄之心,伸出手指划过他的额头、鼻梁、柳眉,最后落在唇上,男人的嘴唇很薄,旁人都说薄唇之人无情,但齐轲不是这样的人。
  他对自己有着无限的耐心与温柔,但两人都没有捅破窗户纸的打算,齐轲只能以监视者的身份留在自己的身边,而自己则因为这样的便利能够霸占齐轲而沾沾自喜。
  或许有一天,这张唇吻上的会是其他人。
  时琛苦笑着移开手,碍于身份的爱恋无法付诸言语,他唯独能做的就是偷来这一丝闲暇,好好享受与齐轲的一时一刻。
  这样就够了,我不敢祈求更多。
  回忆戛然而止,十代满脸是泪,一切都归于正常,齐轲并未枕在他的膝上,他也未曾在齐轲耳边道出自己心中的爱恋……
  十代张着嘴不住掉眼泪,晶莹的泪珠打在齐轲手背上,顺着皮肤滑落。他哽咽着伸出手拭去眼泪,可断线般的泪珠怎么擦都擦不干净,熟悉的歌谣一点一点撞开他的心扉,眼前的光景再次流转,他置身于一处破败的木屋之内。
  “这么多年来我被禁锢在长坷族内,想要试一试跳大神都没机会。”他听见自己为难的低语,话语间充斥着落寞与不甘。
  “等我把云瀚舟从那位置上拽下来,你爱怎么来都不会有人拦着你。”一声黑袍的年轻人低声笑道,望着他的眉眼满是敬意。
  那是云崇裕,我为了找他被云瀚舟暗算流落到霁山门,是他和琅睿把我捡了回来。。。。。。
  “琅睿!”
  他探出指尖去触碰眼前的幻影,韶光转逝,方一碰到云崇裕身边少年郎的衣袖,一切又变得不同,少年郎身披一身白袍,细长的银发如瀑般散落在背后,听见他的声音转过身,盈盈笑意挂在脸上。
  “时琛,又要让你等我了,下一次我再给你讲故事。。。。。”
  说罢,清琅信步走向地宫大门,又留下他一人在此孤苦伶仃的等待。
  他哭得撕心裂肺,没有人陪伴在他身边,承载了百年的记忆一点一滴透过灵脉流进他的脑中,他被缚灵锁紧紧拴在石壁之上,只能通过一条细细的裂痕观望地宫之外的情况,过了好久也没有人来见他,云瀚舟辱骂他折磨他,逼迫他承认自己为王,让他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信徒反叛。。。。。
  不知过了多久,每一日过得何其漫长,他想死,却又杀不死自己。
  终于在他熬不下去时,地宫的大门缓缓打开,那张熟悉的面孔及其疏离,像似要与他撇清关系一般,居高临下地瞪着他,口中的话语就像在他的心上剜了一刀又一刀。
  对啊。。。。。我消去了他的记忆,还骗了他,理应不会再记得我才是。。。。。
  齐轲举刀,微风划过时琛的面颊,他抬起头望向齐轲,男人迅速蹲下,将他紧紧拥入怀中。
  “看吧,我没骗你,我来接你了。”齐轲温柔道,时琛的脸皱成一团,无尽的苦涩与痛苦涌出,他死死抱着齐轲不愿撒手,他终于想起来了,自己是谁,为什么会是这幅模样。
  他好想向齐轲道歉,在齐轲伤的如此重的情况下还说那些风凉话,还对他冷眼相待。。。。。。齐轲如今命悬一线,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这个机会道出自己的所思所想。。。。。。
  他明明身为半神,却挽救不了挚爱之人的性命。
  “齐轲。。。。。齐轲。。。。。。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时琛呜咽着,额头靠在齐轲手上,明知男人不会有回应,他依然喃喃自语,不切实际地希冀齐轲能够奇迹般地抬头看他一眼。
  他的哭声回荡在不大的屋内,远处的歌声变得高亢,想必是战局即将迈向高潮,纵使窗外人声鼎沸,他的心却如置冰窟,从头至脚冰得一塌糊涂。
  “时琛。。。。。。怎么哭了。。。。。。”
  不知是不是男人梦中的呓语,时琛猛地仰起头,撞上了那一双深邃的眼眸。
  “怎么这样看着我,不是想起来了么?”齐轲虚弱地抬头抚上他的发丝,语气轻飘飘地,仿佛松开手他就会化为青烟消散而去。
  “叫你久等了,我回来啦,齐轲。”时琛泪如雨下,捧着他的手感谢上天。
  “回家了,时琛。。。。。。”齐轲缓缓勾起嘴角,满足地合上双眼。
  “齐轲?”时琛当真是担惊受怕,但愿不是齐轲回光返照,醒了一瞬又陷入昏迷,最后在他发觉不到的地方没了生息。
  “我没事,你哭的这样梨花带雨,加上外面唱得都是些什么奇怪的山歌。。。。。我再歇一会。。。。。。”齐轲拍拍他的手安慰着,他确实一点事没有,是时琛大惊小怪了。
  时琛松了一口气,思绪又跟着歌声远去,齐轲眼睛眯成一条缝,他清楚时琛放心不下云崇裕与秦琅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仗着自己受伤老将他留在这儿未免僭越,他审时夺度轻咳一声:“少族长他们怕是处理不来,不如你去。。。。。。”
  “那你的伤。。。。。”时琛欲言又止,紧握着齐轲的手未曾放开。
  “我不打紧,你都从鬼门关回来了,我当然也要努力努力才是。”齐轲笑道,“去吧,他们比我更需要你,圣子殿下。”
  齐轲的话就是一颗定心丸,时琛一愣,长叹了一口气起身,拭去颊边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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