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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II的人都是军队里的,是舅舅一手训练出来的,一个顶十个二十个 用。现在舅舅一下子给拨出来二十个人,县衙的人手应该是够了。”
高衍笑了,“对舅舅这么有信心?”
殊曼华偏头笑了,“不对舅舅有信心我还对谁有信心?我生命中最重要 的人就是舅舅!”
高衍总是蒙着一层碎冰的眼底渐渐出现温暖,嘴角都在一点点往上翘, “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当然,永远记得。舅舅,我去给你做晚饭。”
殊曼华要去厨房,被高衍拉住,“我跟你一起去。”
高衍就跟那些千金小姐_样,十指不沾阳春水。这回却进了厨房。
殊曼华一边切菜一边看着正在洗萝卜的高衍。
高衍坐在一个小板凳上,衣服下摆拖在地上已经弄脏了,面前摆着两个 木盆,_个盛着水放着要洗的菜,另外_个用来放洗干净的菜。高衍的袖子 撸了起来,左右都卷到了手肘上方。先不看实际结果如何,就这姿势瞧着是 挺像那么回事。
殊曼华知道高衍从前有过一段很痛苦的经历,受了不少罪。即便后来成 了将军成了侯爷,他也_样能做事能吃苦,但是下厨房是另外一回事。所谓
君子远庖厨,高衍从前没有进过厨房,更别说是发达了之后。
但是现在,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男人却跟自己在厨房里弄菜,姿势 和动作都非常的随意和不拘小节,殊曼华心里热乎乎的,说不出的感动。
高衍那洗完菜了,却发现殊曼华还没切完手上的,于是自己到另外一个 砧板上切菜。
他虽然没有切过菜,但是他会用刀,想想应该差不多。
然而事实证明菜刀具有其独特性,高衍还没切多少就切到手了。他没喊 没叫,还是殊曼华的余光瞥到了菜板上有_抹红色,这才匆匆忙忙走过去,
然后抓住那根受伤的手指含在嘴里。
刚做完这个动作殊曼华就愣住了,瞬间就有种想要扇自己一巴掌的念头
高衍的身子彳噩住,这时候最正常的反应应该是赶紧把手抽回来。但是高 衍没有那么做,或者他压根就没意识到应该这么做。相反,在殊曼华含住他 手指的时候,还有一种特别难以言喻的感受传遍全身。
有软软的湿湿的东西在舔他的伤口,微微的刺痛感,但更多的是_种特 别美妙的感觉。这种感觉从指尖传入,然后慢慢流淌,中途开出许许多多的 小岔,流入四肢百骸,最后汇聚到心脏。这是高衍第_次体会都什么叫真正 的十指连心。心里都跟着穌麻麻的,像是拿最柔软的棉花沾了点温水擦过。
殊曼华放开高衍的手,尴尬地往后退了一步。
“那个……我是听老话说,受伤了,舔舔容易好,口水有时候比药好用
高衍撵着手,神情莫测,“这话是假的,受伤了要上药,舔没用,还有 可能更严重
“哦,”殊曼华缩了缩脖子,“那我去拿药,舅舅你等等。”
高衍看着殊曼华跑远了,眼睛眯了_下。他刚刚失态了,因为他竟然想 跟殊曼华说以后可以只对他_个人用这招,不能对别人用。
他明明知道这就是不靠谱的老话,但还是冒出了这种想法。虽然最后他 还是照实说了,但心里面那种感觉他没办法忽视。还有之前青年舔他时候的 那种突如其来的冲动。
他也老大不小了,并不是从未有过欲望,但是却并不注重这方面,而且 他也_向控制得很好。不说收放自如,但至少从来没有为这种事感到棘手或 者困扰过,自己用手就能解决的事情,没什么。但是在刚刚那一瞬间升起来 的欲望,他却可以确定,比他以往任何一次感受到的都强烈。他甚至已经可 以断定就算到时候用手解决也满足不了。这样强烈的欲望,他从来没有在任 何一个男人或者女人身上感受过。
至此高衍不得不承认,他对他名义上的外甥有了不该有的欲望。
高衍是个干脆的人,当目标明确的时候就是志在必得。
都是男人又如何,他的另一半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他自己决定就好。
舅甥又如何?反正不是亲生的,即便会被一些人戳脊梁骨,他高衍又什 么时候在意过别人的想法?
他为国为民征战沙场、九死_生,要是到头来想跟什么人共度一生还要 被大多数人反对,还要被各种诋毁,那他索性就真的辞官,带着青年到一个
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去,开始新的生活。
高衍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说自己,却不能容许他人攻歼青年,他见不得 青年眼中露出难过受伤的神情。
但是,青年又是怎么想的?他愿不愿意跟自己在一起?
高衍头疼起来,他觉得自己在战场上遇到再厉害的敌人时也没有这么头 疼过。
殊曼华回来,给高衍的手指上了药,做了简单的包扎,过程极其认真, 像是再作一件容不得出半点差错的事。
“舅舅啊,你还是别弄了,去屋里等着我吧。”
“嫌我碍手碍脚?”
“怎么会?”殊曼华叹气,“只是舅舅受伤了,我难受,也会分心,就 没办法做饭了^ ”
高衍看着殊曼华,“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你是我舅舅啊!”
高衍的眼神可见的暗淡了不少,“就因为这个?我不是你的亲生舅舅。 你除了舅舅,还有母亲、兄姐,还有小姨、表姐。”
殊曼华撇嘴,“我知道,可是母亲他们对我不好,舅舅你从来没有苛待 我。至于小姨还有表姐,我、我跟他们不是很熟。”
“所以?”
殊曼华捧着高衍的手吹了吹,虽然这样做已经没什么作用,但他还是下 意识那么做了。
“所以我最在乎的人就是舅舅。其实这跟我是不是舅舅的亲外甥无关, 有没有舅甥的这层关系在,我都愿意跟舅舅在_起,也愿意永远对舅舅好。 只不过说咱们既然是舅甥,那就比_般人更加亲近。舅舅你说是不是?” 高衍的神情放松了,“恩,你说得对,有舅甥的关系在,我们会比一般 人更加亲近。”
殊曼华笑了,“行,那舅舅快回房间去吧,我这边也不会很久了。” 殊曼华从来没有敷衍过高衍,他说不会很久就是不会很久。饭菜做好了 之后就端到了房间。之前在外头跟戚栩他们吃饭,殊曼华只喝了一点酒,菜 都没吃几口。他也把这件事跟高衍说了,虽然好像也没有一定要说的必要,
不过殊曼华还是觉得讲一下比较好。
高衍听着殊曼华一句句慢慢悠悠地絮叨,就是在闲话家常。高衍不但没 觉得不耐烦,还很喜欢听。他喜欢这种殊曼华把他当家人,大事小事都跟他 说的感觉。
不过这个戚栩对青年是不是有点太关注了?
高衍想着,决定明天让人去调查_下戚栩。
“哎,真是世事无常啊!从前宋桥可是富家少爷,过的日子锦衣玉食,
今天看他的样子,干净是干净,但衣服都旧了。从前挺单纯张扬一个人,现 在变得这么……心思重。”
“人各有命。”
高衍就说了这四个字,不过他没说差,真是人各有命。天灾是命,人祸 也是命,有的时候人能做的,真是很有限。殊曼华想着,就算自己占据了这
副身体,但是真正的江柏还是已经死了,这就是江柏的命,自己完成江柏的 愿望,也不过是全了他_个念想。
□作者闲话I
第416章 谈资
榔头劫匪的案子没破,就在赵县令跟高衍借人的第二天,人还没到位, 就又死了一个,还是大清早,街上的人还不多,道两边儿的铺子都没开多少 ,早点摊也没几个。死的人是个厨子,在一家小饭馆儿里做事,他早上起来 得很早,因为要赶早市买最便宜的菜,还要提前处理材料,不然等客人过来 点菜的时候再弄来不及。
厨子死在小巷子里面,是被一个捡垃圾的乞丐发现的。乞丐哪里遇到过 这种事儿啊,先是害怕,之后壮着胆子在尸体上摸索一番,摸走了一串铜钱 之后报了官,本以为还能从衙门那拿到点赏钱。但结果什么都没有。
这一天茶余饭后,人们讨论的都是这件案子,也说到了之前的几起。很 多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自己就不知道疼,也不知道怕。人们也不是没有危 险感,只是觉得这种事不会落在自己头上,只要没做什么亏心事,不在太早 或者太晚的时候上街,那就没什么事。所以还是能很直接地把这一起又一起 的凶杀案当成谈资。
殊曼华在后面做事,接触不到这些,但是那些跑堂的伙计总是能听到不 少,到后面就跟大家学在外头听到的那些,还学得有声有色的。
殊曼华一边做菜一边听着,听到一个人说从第一起案子到现在,也就不 到三个月的时间。
不到三个月……殊曼华想了想,总觉得好像在哪听过这句话,或者说这 个时间。
切菜的手一停,宋桥好像回来不到三个月。对,就是这个时间。
这件事会跟宋桥有关系吗?对方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可不像是会抡起榔 头来杀人的。而且从前的宋桥虽然很胖,但是也很怕事情,从来没有像原主 一样去胡闹过,不过很多人在遭逢变故之后都会心性大变,这也说不准。
晚上殊曼华回去,问高衍县衙那边对案子有没有进展。殊曼华想着就算 高衍不关心这个案子,但是人借给了赵县令,赵县令应该也会主动跟他说说 案情。
高衍说没有,只能从凶手行凶的地点判断,对方对文昌县有一定的了解 ,但还不是非常熟悉。
殊曼华皱眉,想着有没有可能是以前熟悉,但是前两年文昌县改建,所 以现在就不太熟悉了。这样的话宋桥还真的很符合。宋桥从前是文昌县的人 ,后来离开了,现在刚回来不到三个月,所以对文昌县有熟悉有陌生。
高衍瞧着殊曼华发呆,伸手抹掉青年嘴边的米饭粒,“想什么呢?”
殊曼华下意识地舔了_下被高衍用手摸过的地方,没注意到对方在看到 他这一举动时变得幽深晦暗的眼神。
“舅舅,我昨天跟你说的见到的两个旧识,还记得吗?”
“你舅舅没有老年痴呆,昨天才说的话,当然记得。”
不只记得,他还特意让人去调查。戚栩对青年的心思他很清楚,他有一 千种、一万种方法让戚栩消失而且不留下一丁点痕迹,但是他没有那么做,
_是因为青年真正交好的朋友就戚栩_个,二是……在自己还没有注意到青 年的时候,是这个人在背后默默地护着青年,不然青年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 、吃多少苦。
只要戚棚能跟青年保持这种纯粹的朋友关系,他可以不找戚栩的麻烦。
至于另外一个叫宋桥的,他就没什么印象。
殊曼华晈着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猜测说了。他没有十全的 把握,甚至连一半都没有,只是有一点点念头,但是不吐不快。不好随便跟 什么人说,就只能跟高衍说。他就是有种感觉,不管有什么事情,只要跟高 衍说,那高衍就一定能解决好,最起码是在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这 人总会能给他找到一个方向。
听完殊曼华的话,高衍眉心堆起了一个深深的“川”字,虽然现在是无 凭无据,但是这个时间点确实很巧合,最重要的就是衙门那边做出的判断, 凶手对文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