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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一声清脆的耳光落在脸上。
“滚!”
……
本来非闲是打算把这件事告知清作的,毕竟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也是天界的众神之王。可他每次跟清作独处要把这件事和盘托出的时候,却总被对方有意无意的搪塞过去。
后来非闲明白了,有些人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那天自己表现的那么奇怪,清作那么敏锐的洞察力,肯定早就看出来了,他没像白伶一样追问是他早就预料到了结果,不想再听自己亲口说出来罢了。
想一想也是。就算告诉清作这个孩子对于六界安危是个不得了的威胁,可清作还是会把这两个孩子一视同仁,当成掌上明珠般疼爱的。
所以说他索性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
么也不说了,因为说不说结果都是一样的,既然如此,又何必给他们添堵呢。
那天太阳神从天界下凡,赶来给清作汇报调查的情况。雪一自然是最高兴的,才刚过了早饭时间不久,就急匆匆的去灶房准备午饭。花辞闲得无聊,也跟他一起去了。
白伶看他们三个齐齐坐在桌边,起身就要走,却被清作叫住。
“无妨,一起听吧。”
白伶笑着调侃:“那可不行,万一这机密要是泄露出去,回头准保得赖在我身上。都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就我一个妖族坐在这听怕是不好吧,不然我把花辞跟小雪球也叫来?”
“不必。”
两道声音同时回应,白伶看着清作跟太阳神,哈哈笑着坐到椅子上。
“还真是知道疼人儿啊。什么糟心事都自己扛,不让他们担心受怕半点。”
说着瞪了非闲一眼:“再看看你!”
非闲憋着嘴委屈的缩了缩肩膀。
太阳神道:“近日我在天宫暗中跟踪他去了很多地方,但并未发现可疑之处,他严格的按照帝君平时的作息出巡规律,没有任何出格的地方。只是……”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
“我听七星君府中的一个仙娥说,举行大婚典礼之前,他曾亲自向七星君要了一件圣器作为他长女的嫁妆。”
“圣器?什么啊?”
太阳神看了非闲一眼,缓缓吐出三个字:“引魂灯。”
白伶看着他们脸上略带诧异的表情,忍不住问非闲:“引魂灯是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跟那些捉鬼道士用的招魂灯差不多,都是用来招引亡魂的。不过这引魂灯就不一样在它是上古神祗用自己的心脏为芯,心血为油,做出来的长明不灭之灯,能招引一些非常强大的亡魂。”
听了非闲的描述,白伶还是有些半懂不懂。
“那也就是说,那个假冒帝君的人,是想招谁的魂?”
非闲捋着拂尘上的白毛,点点头:“我感觉差不多是这样。”然后看向清作:“你觉得呢?”
清作迎上他的目光,不答反问:“他想招谁的魂?”
非闲被他问的一愣,耸耸肩:“这我怎么知道?我连他是谁都不清楚呢。”
清作看着杯中的清茶,目光沉静。
“需要冒充我的身份借引魂灯才能招来的亡魂,强大是其一,招魂最有效的地点就是亡魂的诞生之地,他既然拿到引魂灯还未离开天界,说明招引的亡魂生前可能也是天界之人,或者曾诞生于天界,而且逝去已久,魂魄辗转于六界之外,不入轮回。这是其二。不然他就不会借引魂灯招魂,而是直接去地府察看生死簿了。”
本来一头雾水的人,被清作这么一分析顿时豁然开朗。好像在一片漆黑的迷宫中总算寻到了一丝光亮。
纷纷按照这个方向一个个往上面猜,结果得出的结论很快就被其他人否决掉。
猜来猜去好像谁都有那么一点可能,又谁都没可能。大家都猜的头昏脑胀的趴在桌子上,感觉已经无力再思索任何事情了。
非闲把胳膊伸到清作面前,敲了敲他的茶盏。
“你就把谜底公布了吧,到底是谁啊?”
清作却看着倒在桌子上的众人坦然一笑,摇了摇头:“我也不甚清楚。”
“……”
众人皆倒,这家伙肯定在骗人!
他们在正厅商量事情,花辞跟雪一一左一右的坐在摇椅上一边吃着葡萄一边闲聊,不一会花辞打了个哈欠,跟雪一聊着的话题才说到一半就支撑不住眼皮睡了过去。
倒在躺椅上时,嘴里还一边
塞着一粒没嚼碎的葡萄,腮帮鼓鼓的,那副贪吃的模样还真像一只小仓鼠。
雪一见他睡着了,轻手轻脚的跳下摇椅,抬起花辞的双腿把他平放在上面,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对方身上。
就听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转头一看是清作正推门进来,雪一行礼后便找借口离开了灶房,给他们两个留下单独相处的机会。
他却没发现,对方身上的衣服根本就不是清作习惯穿的云纹袍,而是九条金龙盘旋在领口上的龙纹锦衣。
待雪一离开后,花辞听到脚步声也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站在面前的人咧开嘴笑了一下。
“你不是在跟太阳神商量事情吗?这么快就商量完了。”
说着花辞从摇椅上坐了起来,伸出手要他抱抱,对方看着他的动作有些迟疑,花辞不耐烦的嘟着嘴喊他快点抱的时候,对方嘴角忽然绽开一丝古怪的笑容,终于俯身张开了双臂。
花辞笑着向往常一样要去抱他,却在对方低下头的瞬间,皱起了眉头,连带着撒娇的动作都变得非常僵硬。
直到他确认了哪里不对后,花辞大喊一声使劲将对方推开。
“你不是清作,你是冒充他的坏人!”
这话喊出口,那人却没什么反应,只是对他轻笑一声,周身开始弥散出浓重的白雾,视野里的一切都模糊起来。让花辞逐渐看不清对方的脸,可是那笑容为何如此熟悉,总感觉在哪见过一样……
花辞不知不觉的在迷雾中昏睡过去,等他一觉醒来时,却发现清作正抱着他,眼底全是绯红的血色。
他拉着对方的脖子凑近了闻一闻,总算松了口气。
“是真的夫君……”
他有些疲惫的小声嘟囔,又看了看清作临近爆发的侧脸,笑道:“那个假冒你的人没有你香,所以我一下就认出来了。我没让他抱到我,怎么样,我聪不聪明?”
他笑得一脸得意,可清作的心却一直在盛怒的边缘徘徊。在花辞昏迷不醒的一瞬间,他真的想不顾一切冲上天界杀了对方。
他抱着花辞的肩膀,将人搂进怀里紧紧的。
花辞知道他是在后怕。其实刚才那一瞬间他也挺怕的,若刚才那人把他一刀杀了,他就再也见不到清作了,也见不到白伶,见不到雪一,见不到还没化成人形的小果子们。
“你以后去哪都带上我好不好?”
清作看着花辞越发苍白的脸颊,心中涌出一阵心疼。
“好。”他道。
花辞抿嘴一笑,忽然捂着腹部喊了一声疼,他倒在清作怀里,把自己蜷缩成一个球,身体像被风吹乱的柳枝疯狂摇颤。
一阵从未有过的尖锐疼痛沿着腹朝像全身各处传递开来,花辞也从一开始的肚子疼变得全身哪都疼了。
他一会抱着自己的膝盖,一会抱着自己的头,眼睛里的泪水早就控制不住的流了满脸,清作想抱住他都不能,花辞因为身体各处的疼痛挣扎的厉害,没办法,他只能用法术强行将花辞身上的痛楚转移到自己身上。
他绷着脸在慌乱的众人中抱起花辞朝卧房走,擦肩而过的时候对非闲道:“过来接生。”
“接生?!”非闲一下傻眼了,赶忙举着双手摇头:“我不会接生啊,这事你得找产婆!”
看他那脸没出息的样,白伶就忍不住狠狠踩了他一脚。
“那就快去找啊,还站着干嘛!我去西边你去东边,分头行动。”
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的雪一问:“那我做什么啊?”
身后一直沉默的太阳神拔掉自己的一根羽毛伸过来戳了戳雪一的肩膀。
“外面太阳很大,你待在家就好。我飞过去比他们都快。”
说完便化作一道金光,从院子里平地而起飞了出去,刺目的阳光
把雪一晃得眯起了眼睛,就看院子地上轻飘飘的落下了一根黑色羽毛。雪一赶紧用衣袖遮住阳光跑去捡起来。
都说得到金乌的羽毛会有好运,那他现在已经有两根了,会不会好运成双呢?
想到这雪一赶忙拿着这两根金乌羽跑到了卧房里,就看花辞已经平稳的躺在了床上,只是抱着他的帝君却是面色苍白,即使脸上依旧波澜不惊的,他微微发颤的指尖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安和惶恐。
雪一将两根金乌羽塞到花辞手里:“夫人这是金乌羽,拿着会有好运的,正好两个小帝君一人一根,保佑他们俩都平平安安的。”
虽然痛楚已经被清作转移走了,可花辞还是有些体力不支,看着自己手里的两根黑色羽毛,又看了看雪一,勉强露出一丝微笑,又把两根羽毛递给他。
“不可以的,这是太阳神想送给你的好运,不能随便给我,要自己留着好好珍惜。”
“不,我就是要送给夫人。”
雪一固执的把金乌羽又塞到了花辞手里,嘻嘻笑着:“没关系,反正他身上那么多羽毛呢,这两根都送给夫人,我就可以找机会再跟他要了。”
狡黠的笑容,花辞也被这个小机灵鬼逗得弯起了嘴角。
他攥着两根羽毛摸了摸雪一的头,“那就我收下了,谢谢你。”
没一会,就听院外传来一声惨叫,原来是最先赶回来的太阳神正压着一个老产婆往卧房这边走。那老妇被他吓得哭嚎不止,连脚上的一只鞋都在挣扎中给蹬掉了。
太阳神久居天宫,之前一直都在老君那帮着点火炼丹什么的,后来老君的仙丹因为质量问题滞销了,他才开始天南地北的跑。
所以对与凡人相处一事经验十分不足,刚才打听到产婆的住处,二话没说就把人抓了过来。
偏他长了一张不苟言笑的脸,又不屑于解释,产婆就把他当成了沿路抢劫的山匪,只是好奇他不抢金银,不抢珠宝,也不抢貌美如花的姑娘,非抢她这个人老珠黄的老婆子做什么?
一路哭天抹泪到了这处荒院,看到一位俊美非常的公子跟一位粉雕玉琢的小哥走了出来,把她看得一愣,顿时忘了刚才的害怕。
只见那位模样好看的公子上前一步,朝她行礼道:“麻烦您看看我家夫人。”
老产婆这才明白,原来是要她接生的,提到嗓子眼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她入这行二十多年了,接生过的产妇没一千也有八百,可直接上门把产婆抓来的还真是有一次见,兴许是这位公子的夫人情况危急,情急之下也顾不得礼数了吧。
她跟着雪一走到了屏风后头,就看一个清秀的少年正躺在床上,双眼看着头顶的幔帐,眼睛半睁不睁的虚弱喘吸着。
纵使她经验丰富也忍不住迟疑的看向一旁的清作,问:“这位就是您家夫人?他不是……”
“他确实是男子。”
产婆傻了。退后两步,支支吾吾道:“男子也能,也……”
不等她把话说完,床上的人的皮肤忽然一点点变了颜色,那身凝脂般光滑的皮,从中间龟裂开一道道狭窄的缝隙,缓缓化成了千百条纠缠在一起的藤蔓,一根根顺着床面铺散开来,像是一面藤条编织成的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