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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之抬头,冲他笑了笑,“想听故事吗?”
万宗谛灭:“你要说故事?我曾经有个忠实的奴仆,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可是他突然就不见了,你该不会说了故事,也会消失不见吧?”
虞之:“你说的是三途吗?你放心,他离开了,而我只是一个讲故事的人,你现在想听故事吗?”
万宗谛灭:“当然。”
于是虞之开始道:“有一个公主,她生的非常漂亮……”
万宗谛灭:“我喜欢漂亮的人。”
虞之看了他一眼:“不要打断,好好沉默才是听众的本分。
万宗谛灭:“哦。”
第二人,日上三竿,万宗谛灭一直盯着虞之出现又离开的方向,眼底出现了向往与渴望,终于,他看到了昨天的那个人,毫不掩饰的兴奋了起来,“说故事的人,你又来了!”
虞之点头,“我答应了你,今日过来给你说他们的结局。”
万宗谛灭:“那个将军与妖姬在一起了吗?”
虞之微笑,“没有。”
万宗谛灭,“这真是个令人悲伤的故事。”
虞之看着他,“可你看起来,一定也不难过。”
万宗谛灭奇怪,“我什么要难过?”
虞之,“因为这是每个人心底都会有的慈悲。”
万宗谛灭像是想不通,“可是从来都没有人教我慈悲,你教我如何慈悲?这太难了。”
虞之看着他,问,“你今天还想杀人吗?”
万宗谛灭:“当然了,你难道以为我听了你的故事以后就变得慈悲了?我看起来像是这么没有原则的人吗?”
虞之摇头,“你想杀人,是因为别人想杀你,你为了保护自己而不断的去杀人,后来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杀人,但是杀人的感觉却会使你本能的认为自己是安全的。所以,你才会想要杀人,爱上杀人的感觉,只不过是因为你没有人保护,而在自己找寻一种安全感。”
万宗谛灭沉默,虞之不知道自己这是不是已经把他给绕进去了,静静的看着他,给自己营造出一种自信洗脑的气场,就见万宗谛灭忽然好奇道:“那你能告诉我,被保护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吗?”
见鱼儿上钩,虞之一本正经,煞有介事道:“这正是我们今天要讲的故事。一个杀人者保护人的故事。”
“嗯?”万宗谛灭疑惑道:“杀人者怎么会保护人?”
虞之这次没有纠正他不要说话,好好听故事,而是回答道:“因为杀人者有了想要保护的人。”
万宗谛灭好奇道:“为什么?”
虞之:“因为爱。他爱上了自己的猎物,所以选择不杀他,而是保护他。”
万宗谛灭恍然:“如果是这样,看来,我也爱上了那个怪物。”
虞之差点呛着,连忙纠正道:“这不一样,这里爱,指男女之情。”
万宗谛灭,“男人和女人?为什么男人和男人不可以?”
虞之:“……”
☆、鸠鹊一曲
招摇,廉贞殿。
自从燃危醒后,便交还了掌教之位,继续当回了副教的韩溯之换回了往常的补素白衣。今日过来,他是要与这位弟弟商议关于魔族动乱之事。
一上来,就见身形单薄的韩洄之站桃花树下,默默注视着那对夫唱妇随的普通家禽。
来到他面前,韩溯之道:“沾了你那女徒的光,这两只凡禽才能活到现在,再休一段时日,估计就能化形了。”
韩洄之唇角带笑,微微眯眼,“吱吱与小白看起来是一对十分恩爱的夫妇。”
韩溯之诧异,“你还给他们取了名字?”
韩洄之摇头,“是小玉取的。”
韩溯之点头,“取了名字的家禽味道会更好一点吗?”
韩洄之扭头看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一看韩溯之那副认真严肃的模样,便知他不是在开玩笑,摇了摇头,“不曾试过。”
韩溯之点头,看向他,“你身体好些了吗?”
韩洄之颔首,“有劳兄长挂心,能捱到现在已是万分难得,我不敢过多奢求。”
韩溯之:“若非你将梵天链给了万宗谛灭,也不至于会变成现在这样,如果现在将梵天链取回,可会好转?”
韩洄之摇头苦笑,“此事不可让我徒知道,我怕他会冲动,若是因我一人,而放出为祸苍生的恶魔,我是万万吃罪不起的。”
韩溯之皱眉,“难道就不能直接将他杀了?”
韩洄之,“若是能,当年神祖天尊也不会只是将他封印,若非白瑾对他有所克制,怕是也没有办法将他封印。”
韩溯之:“你这徒儿也不是个省心的。如今的凡间因为他封印了万宗谛灭,都封他为真神,有神出来澄清,说他是毁灭之子,最终会给苍生带来灾祸,可世人却反倒尊他为毁灭之神。树大招风,更何况你的这棵大树,还不仅仅只是招风。”
韩洄之一笑,不以为意,“难不成还能引火?”
韩溯之见他还在开玩笑,没好气道:“如今要不是魔神又打起了昆仑的主意,转移了诸天神佛的注意力,别说你那逆徒,就连你自己也定然不得安生。”
韩洄之点头,“说的也有道理,师尊都去了,我们要不要也过去支援?”
韩溯之看了他一眼,“我去就行,你还是算了。”
韩洄之佯装不服,“兄长此言差矣,我虽不能打,但还有一张嘴不是?”
韩溯之:“是,你那一张嘴,抵得上千军万马。”
韩洄之微笑,忽然脸色一变,猝不及防吐出一口血来。
“师尊!”
韩溯之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已到韩洄之一旁。
韩溯之皱眉。
韩洄之却是微笑的擦了擦嘴角的血,避开白瑾伸过来要扶他的手,“我没事,只是运功不当受了点内伤,你怎么回来了呀?”
白瑾收回手,低低道:“送师妹回来,顺便看看师尊。”
韩洄之点头,貌似不经意的问道:“哦,你回来多久了?”
白瑾:“刚到。”
韩洄之点头,“那你现在赶紧离开吧,若是被人发现,我不好交代。”
白瑾一僵,想抬头去看师尊,却又犹豫了下,又低下头道:“是。”
背后伞穗晃动,白瑾艰难的转身,方才的话他自然都听了个清清楚楚,师尊此时此刻赶他走,是不想他去将梵天链取来吗?
可是他又怎可能弃师尊于不顾?
“小师弟你等我一下!”闷头与刚刚追上来的轻轻擦肩而过,不知道什么情况的轻轻停下脚步,前顾后盼,摸不着头脑,“小师弟?师尊?”
而这边,讲完了第六个故事的虞之再次问万宗谛灭有何感想。
万宗谛灭疑惑,“为什么他们两个还是没能在一起?”
虞之见小有成效,趁热打铁的道:“最后一次也没有在一起。”
万宗谛灭,“为什么呢?”
虞之看着他,“你还想杀人吗?”
万宗谛灭歪着头想了想,“可是我已经杀了这么多人,就算是我现在不杀人了,他们照样也还是要杀我的。”
虞之见他能动的自有头,反复反复也就只能做那几个动作,不禁莞尔,“如果你有一个能保护你的人,那么你还会想要杀人吗?”
万宗谛灭看着他,“如果有,我会考虑不杀人的,但是你要每天给我讲故事。”
虞之点头,“可以,但如果你杀了人,我就会把你再困回这里,并且使这里寸草不生,让你连只麻雀也见不得。”
万宗谛灭看着他,“你也不会再给我讲故事了吗?”
虞之点头,“当然。”
万宗谛灭还想再说什么,就见虞之已经过来开始给他解开封印。
俏丽的少年眨了眨眼睛,“你就这么放了我,难道不怕我会反悔,然后杀了你?”
虞之:“这是自信,也是信任,你该担心的是我能否真的解开你的封印。”
万宗谛灭:“我深爱的人每个月会来到这里用他的鲜血浇灌这棵大树,以此巩固封印的力量。”
虞之一顿,随即纠正他,“他不是你深爱的人人,你若是想要个媳妇,我会给你找个漂亮姑娘的。”
万宗谛灭目光一亮,“我喜欢漂亮的姑娘。”
虞之笑道:“她很漂亮。”
万宗谛灭:“她在哪里?”
虞之想了想他认识的姑娘。
凤沉,不行凤沉有喜欢的人了,而且是晚辈。
凰玉,凰玉与神凘都已经有孩子了,小莲子都那么大了。
轻轻……不行。
喵喵……魅姬的一半元魂所化,夜未央可能会找他算账。
无袂……
这个倒是可以考虑。
想到这里,虞之道:“魔都。”
万宗谛灭看着他绕着自己来回踱步,时不时伸手试探的抚摸树藤,不禁问道:“你解得开吗?”
虞之点头,驻足在他面前,一双天生冷淡的眸子似水清浅,“解得开,但难保等一下会引出你的凶性。”
万宗谛灭歪了歪头,一双漆黑眸子诡秘莫测,“你不是信任我不会杀你的吗?”
虞之点头,“在没有外物干扰的情况下我有那个自信,可是我不知道,我们这几天建立起来的感情,能不能经得起考验。”
万宗谛灭:“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虞之点头,“那我们就来打个赌怎么样?”
万宗谛灭眨了眨眼睛,“赌什么?”
虞之:“赌你脱离树藤禁锢后,会不会伤害我。”
万宗谛灭点头,“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是我不想杀了你。”
见鱼儿上钩,虞之微笑,“一言为定。输的人,必须帮助,或者不能阻止对方做任何一件想要做的事情。”
万宗谛灭点头,“我允许你的娇纵。”
对于他的胡言乱语,虞之觉得一时之间纠正不过来,便不再说话,犀指为刃,倏然划破掌心,霎时芳血涌出,喷溅在树藤之上。
原本坚如磐石的树藤瞬间苏醒,受到无法抗拒的后神之血牵引,纷纷灵活如蛇,离开了万宗谛灭的身体。
虞之抓紧时机,身形一闪将万宗谛灭带离禁锢。
回头发现被耍了的树藤立时愤怒,抽条暴涨瞬间化作漫天巨蟒铺天盖地,穷追不舍而来。
虞之回身,飞退的同时将掌中热血挥洒过境,受不住诱惑的巨蟒蛇藤纷纷停滞吸取,虞之趁机带着背上的少年快速撤离,离开了沧澜之巅。
与此同时,山巅出现一道霜白身影,伞柄微抬,看着面前肆虐猖狂的殛恶藤蔓,心知所缚邪者已逃出生天,以指尖血抚慰藤蔓。白瑾感受到了一股奇特气息,散发着奇诡清香,竟能引发生灵内心的贪婪欲望。
带着丝丝腥甜,却蕴含无边力量,这种感觉,有点熟悉。
看着藤蔓方才追击的方向,白瑾身形,消失在原地。
然而半路一道琴响,却阻断他的去路。
背着造孽儿子的虞之甫一下山,就忽觉侧颈一痛,温热的鲜血瞬间滑落到了他的衣领里……
而被阻前路的白瑾看着眼前抚琴而坐的红衣之人,冰消雪冷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疑惑,“执剑长老?”
夜未央信手托线,风前鹤舞,长睫微动,眸光流转在琴弦拨弄,语调却是漫不经心道:“可有心情听我一曲?”
白瑾面无表情道:“没有。”
夜未央的手一顿,随即继续拨弦,如行云流水,却是自嘲而笑,“看来我是死的太久,你已经忘了我还是个前辈。”
白瑾不语,脚下错步就要转身离去。
“嗯?” 夜未央抬眼,见他竟如此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