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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提剑,循着空气弥散中那一抹未消的陌生杀气,扩神搜索,陡然发现那一抹腥红血影。
“恶者,吾必诛之!”
一句话落,仿佛是对亡者的承诺,身形一纵,消失在原地。
冷香殿上,红衣少年独对招摇余众,执剑长老天未明首当其冲。韩溯之负伤昏迷被凤矜与红了眼的狐厉扶着,乐仙抱着九尾神色担忧。度规寄清衡,凤敛与鹓雏四人持剑于外围警惕。花挽歌则是抱着年幼女徒,单手持长生剑为众人撑起了护持法阵。
而这一切在红衣少年眼里,就像是猎人看到一群老弱病残的兔子般值得玩味,面对首当其冲的执剑长老天未明,他忽然露出一抹顽皮的笑来,“一个分魂,我能一掌就将你打散,只是你长的那么好看,我会觉得有点可惜。”
天未明冷笑,“杀你,我却丝毫不会犹豫!”
少年眼中绽放兴奋光芒,他勾起一抹残虐笑容,“那可真是令人难过呢。”
☆、万宗谛灭
话音未落,周身杀气肆虐狂躁,冷香殿梅树尽毁,傲骨摧折,天地丕变。
两道风华绝代的红色身影纵横交错 ,天未明手中红扇化剑夙殇,一式起落间,万梅如血盛放,纷纷如利刃涤恶,汲血拓骨,暗含除恶务尽之下尚留余地。
而身处梅刀花杀之式中的红衣少年却是仰首大笑,“哈哈哈哈,在你给别人留下一线生机之时,就注定了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一句话落,少年手中刽刀一挥,梅花湮灭,天未明杀招被破,整个人倒飞出去,唇角溢血。
“执剑长老!”
“未明!”
寄清衡飞身而出,将人救回。
花挽歌看了一眼他的伤势,皱眉道:“这一击竟比尊神,你这一魂怕是……”
“无妨。”天未明擦了擦唇角血迹,收敛了一贯嘲讽的笑意,勉强撑起身道:“此妖孽横空出世,为祸之能可比魔神,如若不除,苍生危矣。”
度规愤恨道:“他屠尽我招摇弟子,还杀了掌教师兄,今日我就是拼了性命要他为此付出代价!”
红衣少年笑道:“有趣,你说我屠尽招摇弟子,可不是还有你们吗?还有我最爱的师尊,他在哪?他怎么还不出来?是不是真的要我把招摇屠尽,你才会出来,师尊,你好残忍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休得猖狂!”
一声怒喝,虞之现身,拂尘甩出一记霹雳,阻住恶者屠戮的步伐。
“执法长老!”
“师兄!”
招摇众人面露喜色。红衣少年则是愈发开心,“师尊,你终于来了,我等你等得好苦!你要补偿我啊!”
虞之皱眉:“你叫谁师尊?”
度规大叫道:“师兄你不要听他妖言惑众,他杀了掌教师兄,就连招摇的所有弟子也都是他杀的!”
虞之点头,看向少年,“临死前,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告诉我,为何屠我招摇,杀我师兄?”
“师尊,你不认我?”少年脸上的笑意渐消,随即看向自己脚下的沟壑,表情似哭非哭,“不仅不认我,竟然还打我,师尊,你好无情好冷酷啊!”
虞之皱眉,这少年指的师尊难道是上一个用韩洄之壳子的人?
天未明见此,知他心中犹疑,便对那少年冷笑道:“一派胡言!我招摇的执法长老只收过一个徒弟,乃长洲天狐后裔,白瑾殿下,岂容你这妖孽冒名顶替!”
此话一出,虞之心下明了,手中长剑铮然紧握,一出手就是魏然神力重击。
然而这一击出乎意料的打中了少年,少年后退着踉跄几步,捂住心口,令虞之出乎意料的是,他竟毫发无损。
倾注他魂力的一记重击竟是对眼前的少年没有任何杀伤力,这是在洪荒也不可能遇到过的情况。
虞之心下惊疑,却见少年捂住心口似是难过,与他对视,红眸赤色光芒噬血,瞬间杀性大发,“师尊,我生气了!哈哈哈哈……”
狂暴的笑声,随着肆虐的掠杀逼近,虞之御剑运掌,聚起沛然神力,熟料问心承受不住,彻底碎裂。
虞之直面少年暴虐杀招,单掌迎击,不避不闪,混元神力灭天之势将起,谁知却是无法逼退少年脚步半寸。
错身瞬间,少年一扯虞之腕间,梵天链瞬间现形。
与此同时,虞之感到神魂一震,似被撕扯,少年却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原来梵天剑在你这里啊师尊!给我好不好?”
虞之眼前出现幻影,知道是梵天剑出了状况,他必须速战速决,否则招摇余众将危。
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运起神魂之力,面前的少年就忽然不见了,下一秒刽刀祭起,横劈护生法阵。
虞之心道不妙,下一秒少年却已经将刀架在了韩溯之颈上。
“溯溯!”
“师尊!”
众人惊骇,少年则是歪了歪头,“嘘,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惊吓到我,你们师尊的头就掉了。”
众人心知这看似玩笑的一句话,并不代表就是玩笑,皆是敢怒不敢言。
而重伤打坐的韩溯之还在昏迷,唇角溢血,明显状态已是极危。
度规沉不住气,想要上前,被寄清衡拦住。
虞之道:“你想做什么?”
少年眯眼笑道:“我想要师尊身上的一件礼物。”
虞之面无表情道:“除非断足断腕,否则此链难以取下。”
少年笑容阴鸷,“都说手足情深,难道师尊觉得他还不够资格吗?”
虞之看了一眼性命垂危的兄长,心知此事难以善了,他在来的路上召唤过伶仃,可是伶仃并没有任何动静,知道长胤定是己身出了状况,而如今招摇大劫,眼前之人即使他还是神之身也不敢轻言取胜,唯一的办法,就是顺他心意,借此保住众人性命,只是这少年乖张残虐,虞之就怕他会出尔反尔。
而少年也似是看出了他心中想法,“师尊放心,只要师尊让我高兴,我就不杀他们了,而且,救死扶伤的东篱药君不是也在,我会让他治好你的。”
凤矜叫道:“不可……”
“嗯?”少年手上刽刀下沉,凤矜立刻被寄清衡捂住嘴,眼看自家师尊脖颈破口流血,他的眼睛都红了。
少年道:“我不喜欢别人在我说话的时候打断我,这样我会觉得他很没有礼貌。不过看在你是一只小凤凰,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好了。”
虞之看了凤矜一眼,示意众人少安,又对少年道:“我如何信你?”
少年露出乖巧的笑容,温柔道:“我以后□□义起誓,如若反悔,就让我神魂俱灭如何?”
虞之:“……”
虞之点头,“好。”
“不可!”月浅色倏然现身,一把截住他的手刀,凛眉肃然道:“你该知道这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我自有分寸。”手腕金光一震,月浅色被迫松手,连连后退。还欲阻止,却发现自己周身被下了禁制,不仅动弹不得,就连话也说不出口。
月浅色气急,拼命用眼神控诉,虞之却是对他微微一笑,气的他差点没背过气去。
红衣少年却在此时欢快的笑着道:“我不喜欢被人打扰,不过看在师尊的份上,我就饶你这一次,下不为例哦!”
虞之心知此子品性乖张,久拖下去,必生变数。
为今之计,也只有先顺他之意,而断己手足,不过是玩笑之语。
虞之运起神魂之力,硬生生将收缚住他神魂的梵天锁链剥离体内,剔骨抽筋之痛胜似断腕砍足。
众人虽不知梵天链对虞之的重要性,却也能看出他此刻正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与煎熬。
度规急道:“到底怎么回事?之之你在做什么?快停下来!”
虞之额头沁汗,强行剥离的梵天链还没落地他就双膝一软,猝然跪下。
与此同时梵天链脱落,被人收走。
虞之意识开始模糊,耳边似动似静,眼前似明似暗,他迫使自己保持清醒,看着少年道:“这样……可以了吧?”
梵天链合二为一,继而化剑,少年看着手中之剑,兴奋道:“当然可以,接下来我要去做很有趣的事情,师尊,你要一起吗?”
虞之微笑,“我现在怕是没有力气。”
“这样啊!”少年遗憾道:“本来我还想让师尊教教我该如何大杀四方,扬名天下呢,现在看来,就只能我一个人了,哈哈哈哈……”
笑声伴随着红色身影消失,恶者在得偿所愿之后,众人脱离死关。虞之松了口气,压在喉头的一口鲜血再也难耐,顿时俯地呕红。月浅色感到周身禁锢消失,身形一动,将要歪倒在地的身子抱在怀中。
“执法长老!”
“之之!”
招摇众人除重伤昏迷的韩溯之与天未明,都围了过来,花挽歌看着不断给虞之输送法力的月浅色,“可否让我看看?”
月浅色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能以最快的速度修复神魂?”
花挽歌知他有迁怒之意,沉吟片刻,正欲开口,却有一人忽然道:“莳某有法可行。”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一白衣男子浴花携雾现身,青丝如墨,白绫遮眼,竟不视物。
花挽歌神色微变,月浅色也是一惊。首先沉不住气的度规率先开口,“你是何人?”
莳玉颔首,“雾里看花,造化莳玉。”
“没听说过。”度规看向寄清衡,不能确定此人是否可信。
莳玉微笑,“莳某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救人。”
月浅色与花挽歌对视一眼,问道:“先生可有办法?”
莳玉颔首,从袖中掏出一颗赤珠,身形一动,人已至虞之面前。素掌纳元,手中赤珠散发无上异彩,倏然灌入虞之灵台。
虞之一震,迷迷糊糊竟有转醒之势。
莳玉起身,后撤几步,让关切的众人上前查看。
虞之感到有一股外力在将他涣散的神魂回聚,可眼前已不能视物,耳边声音模糊,隐隐知道是招摇众人,他下意识抓紧了能抓到之物,勉力道:“阻祸……昆仑,祖神……”
度规急道:“之之你别说话了。”
虞之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是想把自己能交代的赶紧交代完,“白瑾……”
月浅色怒道:“又不是要死了,少给我在这交代遗言!”
虞之茫然的看了他一眼,似是叹了口气,头一歪,昏了过去。
“之之!”度规吓了一跳,连带着几个少年都大惊失色,齐齐看向莳玉,“怎么回事?”
莳玉微笑,“让她睡一觉就好。”
众人松了口气,寄清衡道:“多谢先生救命之恩。方才失礼,还请先生勿怪。”
莳玉颔首,“招摇遭逢大难,莳某不及救援,实在遗憾。”
众人闻言,面露痛色,寄清衡理智问道:“先生可知这恶徒是何来历?”
莳玉道:“梵天混元,极恶之源。名曰:万宗谛灭。”
☆、平行之梦
余轻轻只觉眼前之人倏然消失,遍寻不见,眼前的迷花白雾渐渐消散,等到景物逐渐明朗,她便知此地之人已然离去。
刚欲抱怨这位君子太过失礼,掌中獄印忽然颤动,余轻轻面色微变,“不好,有人动了轮回台。”
话音甫落,像是验证她心之所感,天际霎时风云涌变,一股破坏此间平衡的浊然怨气赫然从地底冲天而起,无数怨灵呼啸肆虐!轮回覆灭,六界迎来一场浩劫。
余轻轻回到地府之时,沿途伏诛恶鬼,却不见郁垒神荼,轮回台被捣毁,鬼嚎惨叫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