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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虞之有些哭笑不得,无奈的看着他大惊小怪的样子,“他是神子,凭你的道行算不出来才是正常的吧?”
“不是算不出来,是算不清楚……”度规迟疑道:“我能看到他的未来一团漆黑,内里有血色翻涌,这是是大凶之兆,但却看不到具体。”
虞之一怔,他又接着道:“这种情况我也只在二人身上看到过……”
虞之道:“谁?”
度规道:“妹妹!”
虞之:“你还有妹妹?”
“不是。我说的是魔神义女紫无袂”度规道:“可她曾经虽也算得上是神之子,如今也已是魔族少君,命格含煞不足为奇。”
虞之恍然,哦,原来是那位魔族少君姑娘。
只是为什么叫人家妹妹?难道就因为人家名字叫无袂?
度规倏然回头看了一眼,满脸惊疑不定,神神道道。发现已经离道观有一段距离了,他才又镇定了神色继续道:“虽然命格相似,你这小徒弟却明显恐怖多了,这种命格,煞中藏杀,不是杀尽亲友,堕入魔道。就是众叛亲离,孤家寡人。”
虞之挑了挑眉,淡淡道:“他被冠上弑母之罪,被父亲仇杀,被族人舍弃,早已众叛亲离。”
度规一脸你太天真了的表情看向虞之,“他如今不是拜了师门吗?你又怎知他未来不会欺师灭祖,屠尽师门?”
虞之冷笑道:“没有缘由的欺师灭祖,屠尽师门吗?”
度规咬了咬唇,苦大仇深道:“之之我不会说话,你不要怪我,只不过我这么说是因为有先例的。”
虞之道:“另一人。”
他点头,凝重道:“之之你该知道三途,雀东山一夜之间满门被屠,就是他干的。”
“我知道。”微微点头,虞之看向度规,“他曾经是雀东山弟子?”
度规连连点头,“没错,他的命格与你徒弟的更像一些。”
虞之道:“你确定?”
他慎重道:“我以六爻八卦入道,除了古神与天魔,绝无可能出错。”
他又看向虞之,小心翼翼问,“他命格这样不好,你还要他当徒弟吗?”
虞之点头,“要啊。”
他诧异,“为什么?”
虞之理所当然道:“因为我的徒弟是最特别的。”
度规:“……”
度规一脸古怪道:“你不怕他欺师灭祖?”
虞之莫名其妙道:“如果我一直对他好,他又为什么要欺师灭祖呢?还……”
还有就是,如果他真的想要我的命,给他又何妨?
但是这一句,虞之没有说出来,等到反应过来时,方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竟受后神记忆影响至斯。
而神经大条的度规并没有注意到他这一句的未尽之言,只是仔细想了想,道:“为什么我会觉得你这样想很有道理?不对不对,我向来料事如神,算无遗策,回头再好好看看他的命格。哎对了之之,就算不提他命格如何,他也是不能修练的,收这样的徒弟,可不像争强好胜的你会做的事啊!”
虞之实在不想见一个人就要解释一下他为什么收白瑾为徒,便简单道:“他是一个好孩子。”
度规点头,出奇赞同道:“是个好孩子,好孩子都乖。尤其像他这样乖的都没有存在感了,一定是个更好的孩子。只是这命格……唉唉唉不提也罢。”
度规看了虞之一眼,随即转移话题,颇为惋惜的道:“可惜,可惜了他不能修炼……”
虞之点头道:“是挺可惜的。”
他诧异,“啊?”
虞之淡淡道:“可惜我没能在他一出生就遇见他。”
度规:“……”
度规最后满脸怨念的走了,说是要去山上找老猫打野鸡。
虞之回到观中,甫一进门,就看到里面的凤矜满脸嫌弃道:“这道观如此简陋,教人如何休息?”
将剑搁在神坛上,韩溯之嗤道:“娇气!”
虞之走进去道:“先打扫一下吧。”
虽然有村子里的人来打扫,但毕竟几人身份地位在那里,骤然从奢入俭,还是很不习惯的。
韩溯之道:“聊完了?”
虞之点头,看了看四周,没看见小徒儿的身影,问道:“兄长,我徒儿呢?”
韩溯之看了一眼里屋,又看向凤矜,凤矜不悦道:“看我做甚?又不是我欺负了他!”
韩溯之道:“谁说你欺负他了?还不快干活!”
虞之快步走过这一言不合就鸡飞狗跳的师徒二人身边,来到里间,这才发现除了供奉神像的堂屋,后面还有一个小院子,通往同样简陋的三间小草屋,小徒弟此刻正站在院子里的一颗青叶树下,低垂着小脑袋,夜幕余晖下,神情落寞。
虞之走上前去,小徒弟一动不动,不知是不是虞之的错觉,他像是不敢抬头看自己。
虞之没有说话,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树,树上的果子似乎是熟了,斑斑点点的开始泛红,不晓得好不好吃。
虞之新奇道:“徒儿,你知道这是什么果子吗?”
白瑾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虞之摊开掌心,隔空摄取了几颗卖相好,又大又圆的果子道:“给你个东西要不要?”
白瑾看着自家师尊,银灰色的眸子里仍旧黯然,摇了摇头,依然没有说话。
虞之道:“把手伸给我。”
白瑾默默不语,但还是照做了。
虞之将拿着枣子的手背在身后,另一只空手递了过去,微微笑道:“好了,师尊是你的了。”
他一呆,小嘴微张,愕然的露出两颗尖尖小乳牙,没有表情的小脸上开始蔓延粉红。
虞之乐的心都化了,一个没忍住,就凑上去“吧唧”亲了一口,然后在小徒儿不知所措的满脸绯红中,将他的满头银发狠狠揉乱。
再然后就听到了外面兵戈相击的声音。
虞之立刻拉着白瑾走了出去,绕过神台,就看到凤矜在与韩溯之交手。
准确来说是兄长在指点凤矜剑法。
当然现场是凤矜想揍自己师尊,但因实力不够,只能一边被压着打,一边被自家师尊指教。
剑气金光乱舞,草屑星光乱飞。
韩溯之道:“毫无章法!”
凤矜怒道:“要你管!”
韩溯之手腕翻转,一记冷白剑柄敲到他脑袋上,游刃有余道:“凭你想打败我,再练上个百来十年吧!”
“我会击败你的,不要那么久!”凤矜一剑横扫过去,另一剑在手中旋转飞刺。
韩溯之呵道:“先天血脉固然有优势,后天悟道也是很重要的。还有,用剑除了剑招,还有一点你需得知道。”
“什么?”凤矜着实被他这猫戏老鼠的喂招惹恼了,出手越发凶狠。
“抡人!”手下一沉,冷白剑柄毫不客气的砸到凤矜额角,韩溯之用实际行动教导并结束了此次对战。
虞之看的津津有味,一旁的白瑾幽幽问道:“师尊喜欢凤矜?”
虞之摸了摸下巴,慈爱的笑道:“这么大的少年,意气风发,正是讨人喜欢的时候。”
白瑾沉默,耷拉着脑袋,看起来有点垂头丧气。
虞之眸光柔和,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安慰道:“你也会长大的。”
他低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虞之抬头,就见韩溯之正朝着这边走过来,凤矜在他身后揉着额头气的满脸涨红。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三十赶上大年三十,令人愉悦的巧合!笔者携师尊,白瑾,副教,凤矜等招摇有限公司,一家老小,给诸位拜年了!!!
☆、路痴剑仙
冷白往后一甩入鞘,雪白的剑穗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优美的弧度,韩溯之来到虞之面前,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小徒弟,然后对着他道:“让他与凤矜留下,你先与我去看看饕餮的封印。”
虞之点头,对白瑾道:“你先与师兄好好待在这里,为师与你师伯去去就回。”
白瑾点头。
“真乖。”虞之微微一笑,交代好了小徒弟,这才示意兄长可以走了。
韩溯之立刻对着站在原地磨磨蹭蹭看着这边的凤矜道:“站在那里做甚?还不快滚回来收拾!”
凤矜摔剑,怒气冲冲的掉头就走。
韩溯之也恼了,冲着少年的背影叫道:“回来!”
然而凤矜头也不回,就只是气冲冲的一个劲往前走。
虞之想上前去将人喊住,却被韩溯之抬手拦了下来,看着他皱眉不悦的神色,虞之道:“兄长,他还只是个孩子。”
你这样会失去徒弟的。
韩溯之道: “他会自己回来的。”
说罢,径直朝着与之相反的方向走去。
虞之看了看小徒弟,觉得留他一人着实不放心,又看了一眼已经快要走远了的兄长,下定决心便一个利索的将小徒弟捞入怀中,箭步追了上去。
韩溯之回头,皱眉道:“正事要紧。”
虞之点头,“我们赶紧去吧。”
他看了一眼白瑾道:“阵法余波恐会殃及其他。”
虞之心道,兄长还真是思虑周道,不过这个他已经想到了,等一下可以让小徒儿离得远一点,只要他能看得到就行。
于是他道:“兄长放心,我会注意的。”
韩溯之拧眉,严肃道:“你该知道,度规天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是他天性如此,你不一样。”
虞之一愣,兄长你这算不算背后说人坏话?
不过兄长明面上好像也不曾说过谁的好话……
韩溯之道:“做事不可一心两用。”
虞之看了看怀中耷拉着脑袋,紧抿着小嘴的乖乖小徒儿,对着兄长佯做为难道:“兄长你该知道,阿瑾不比凤矜,他还年幼,向来沾我沾得紧。”
韩溯之不说话了,板着张冷脸,转身就走。
虞之跟了上去,一直走了很久,韩溯之穿梭在紧紧挨挤的茅草屋中带路,反倒是越走越往里,虞之一时有些迷糊,不是说阵法在村子周边的吗?为什么兄长每每在快要走出村子时总要绕路往里走?
而且越走,眉头还拧的越紧。难道是这村子里有什么他没看出来的蹊跷?
虞之如是想着,发蓝的天幕在此刻已点亮星辰,月亮也悄然升起,洒下寂静清冷的练光。
虫鸣窸窣,村子里的人显然事先听了度规的话,家家户户早已闭门不出。途径三两户人家,偶有灯烛未息,却也没有什么动静传出,连狗吠都没有,可见度规在他们心目中,除了算动算西,找狗寻猫什么的,还是颇具信仰的。
在第四次韩溯之绕路往里走时,虞之还是忍不住询问道:“兄长,你该不会是迷路了吧?”
韩溯之没有说话,清冷月光笼罩下的脸色微微有些黑,他道:“已经好了。”
虞之听不懂,耿直的问道:“什么好了?”
韩溯之羞愤的瞪了他一眼,随即一拂袖子,直接御剑飞上了天。
虞之急急忙忙追了上去,后来问了度规他才知道,自家兄长,原来是个修无情道的,路痴剑仙。
但凡用脚走的,左右转角超过三个以上的,他总能迷之失踪在半路上。后来度规表示,他能在飞升之前没被人拐跑,也是多亏了注孤生的命格在庇佑他。
找到韩溯之时,这位仁兄已经在沿着村子周边开始检测阵法了,只是脸色不太好看,一直挂着被人踩到痛脚的冷漠神情。就是生人勿近,熟人走开的那种,总之怨念很深。
虞之有种莫名尴尬,几次想要上前搭话,却又不知该从何开口,直到前面的兄长突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