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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之当即颔首低眉道:“兄长教训的是。”
嘴上说着,手里却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韩溯之冷声道:“都上来。”
意料之中,虞之不动声色的在心里眉开眼笑。
可就在韩溯之欲抬手掀帘时,一个少年却猛然从里面扑了出来,展开双臂,露出一张大大的笑脸,“溯溯!”
作者有话要说: 嗯,更的时间随心所欲,反正每天都有一更吧!
☆、天煞孤鸾
这个突然扑出来想要拥抱的姿势着实吓了几人一跳。韩溯之更是下意识惊退一步,握住了冷白。
那人见状连连摆手叫道:“打住打住打住!是我是我是我!”
韩溯之看着眼前的少年不仅没有放开手里的剑,反而拧眉不悦道:“你怎么来了?”
少年见此当即委屈巴巴道:“溯溯你怎么能这样?人家可是卜算到你出关了才紧跟着出关的,一百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冷酷无情啊!”
韩溯之冷酷无情道:“再废话休怪我不顾念同门之情。”
“枉费人家的一片好心,本来还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少年撇嘴,像是被泼了冷水,耷拉下脑袋,但随即目光就对上了虞之,星眸一亮,立刻又神采飞扬了起来,跳下马车,先是活波的绕着他快走了几圈,随后在他面前惊奇站定,兴奋的夸张大叫道:“哇,之之你这是要嫁人了吗?这头发怎么了?是最新流行的发色吗?”
对于这突然冒出来的跳脱少年说的话,虞之咋一听到时表示有点懵,默默的看向韩溯之。
韩溯之冷冷道:“妙法长老不待在山里好好钻研占天术,跑出来做甚?”
虞之恍然,原来是招摇山的那位喜好闭关占卜的妙法长老——度规。
度规立即转移目标,一本正经的回答韩溯之的话,“溯溯你不知道,我此次是卜算到你有血光之灾,所以特地前来助你一臂之力的!”
韩溯之额头青筋跳了跳,忍无可忍道:“再胡说信不信我动手打你。”
“风度风度!”度规连忙正经了神色道:“和副教你说句正经的,我此番还有正事,我近日闭关卜算到了很不好的一卦,群魔将起,天下大乱。我的村子也遭到了殃及,所以我此番不仅仅是为了解救你们而来,也是为了解救天下苍生,也就是从我的村子开始!刚巧看到你召唤吉光片羽它们,我就知道你一定需要我,所以就跟着它们一起来了! ”
韩溯之冷笑,“呵,脸真大。”
度规立刻不满道:“我脸哪里大了?明明就是标准的好看!”
“废话还是一样多。”韩溯之不再看他,丢下一句,跳上马车。
其余三人便也装作什么都看不见的上了马车。
只剩下度规一人在底下嚷嚷道:“等等等等,溯溯你的歼邪不要了吗?我去给你拿回来啊!”
虞之看向韩溯之,忽然想起了之前他手里的那把红伞,现在却是不见了的,当时他还以为是天未明的那把染香扇。
“回来!”韩溯之皱眉,下一句便解了虞之的疑惑,他道:“海上有怨气,歼邪在此封印,等到天庭派人来处理,它自然会回去。”
“怨气?”度规看了一眼海面,恍然大悟道:“我就说呢,千百年不见你拔一次歼邪,怎的一出关就动了它,原来是遇到了三千怨灵。”
韩溯之不想与他废话,沉声道:“你上不上来?”
度规立刻爬上马车,“当然当然,我还要去拯救苍生,拯救我的村子呢!”
车辇内空间有限,五人落座稍显局促。
度规好不容易挤了上来,一屁股就挤在韩溯之旁边,笑眯眯正欲开口,却又猛的撑大双眼,夸张的吃惊道:“这里怎么会有两个孩子?”
虞之默默看了一眼小徒弟和凤矜,凤矜干脆斜他一眼,抱胸一脸嫌弃的往里挤了挤。
韩溯之闭目养神,没有搭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虞之出言解释道:“这是我徒儿白瑾。他叫凤矜,是兄长新收的徒……怎么了?”
虞之话未说完,就见度规看她的眼神很是惊奇,连对面的韩溯之也默默睁开了双眼看着她。
虞之觉得自己的话应该没毛病,只得表情无辜的回视二人。
度规怀疑道:“之之你该不会被夺舍了吧?”
虞之一惊,尚未来得及看向韩溯之,就听度规又十分高兴的道:“以前我跟你说话你都爱答不理的,还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对着地面笑,现在可算是变好了,我就知道我这么讨人喜欢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人不想和我做朋友。”
虞之看了看他那张比女孩子还要漂亮的脸蛋,两颊稍圆有肉,粉白柔嫩。眉眼弯弯,格外喜俏。看起来性子活跃跳脱,身上挂满了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荷包,瓶瓶罐罐,腰间挂着玉葫芦,脖子上还戴着一串龟甲,不像是长老,倒像是一个半大不小的顽皮少年,的确是很讨人喜欢。韩溯之对于他的自吹自擂,露出和凤矜一样的满脸嫌弃,却也不是真的嫌弃,“呵,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嘿嘿,常言道其曲弥高,其和弥寡。人之常情,我懂我懂!”度规倒是一脸的善解人意。
韩溯之干脆闭上眼睛,不想和他说话。
度规明显习惯了,自然而然的就把目光跳向了韩溯之身边一直冷眼旁听的金衣少年,“嘿,小师侄,告诉师叔我你叫什么名字?”
凤矜满脸鄙夷道:“谁是你师侄?”
度规理所当然道:“你啊!你师尊是我师兄,你是他的徒弟,按辈分来算当然就是我的师侄啊!”
说到这里,他又美滋滋道:“想我现在也是有亲师侄的人了!哎,快告诉师叔你叫什么名字啊?”
虞之提醒他道:“凤矜,我刚刚介绍过的。”
度规恍然,笑呵呵的挠了挠头,道:“这样啊!不好意思我刚刚没有注意,对了,你多大了?”
像是没有看见凤矜的态度不好,度规仍旧和蔼可亲的问话,倒也真像是一个不伦不类的半吊子长辈。
凤矜没有回答,紧抿着嘴唇,脸上浮现一丝不自然的焦躁,甚至有些坐立不安。
度规见他不答,挑了挑眉,道:“不告诉我?”
凤矜恼怒的瞪了他一眼,像是想要起身,却被韩溯之一把按住。
然后就见度规眼睛亮亮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负双剑,一半元凤血统,性娇喜躁,你就是凤帝的那个私生子……”
凤矜像是再也坐不住了,霍的起身,就连韩溯之一时也没能按住他。露出满脸痛恨,仿佛对方只要再多说一个字,他就可能随时拔剑。
度规一愣,满脸茫然道:“怎么……了?”
韩溯之沉声喝道:“你给我闭嘴。”
又对着凤矜道:“坐下!”
凤矜不动,面色僵冷,身子紧绷,胸膛起伏不定,和其父凤一一模一样的凤眸凌厉,隐隐含着攻击之意,倔强又敌视的瞪视着度规。度规一怔,迟钝的反应过来,看向韩溯之,干巴巴道:“师兄,我又说错话了……”
韩溯之没有理他,对凤矜道:“你师叔一向口无遮拦,疯疯癫癫的,你不必太过在意。”
度规小声控诉道:“有你这么教徒弟的吗?就知道嫉妒我的聪明才智……”
韩溯之冷冷扫他一眼,他这才闭嘴,委屈巴巴的看向虞之。
虞之淡淡扫他一眼,对着凤矜道:“坐下吧。”
凤矜没有动,仍旧脸色沉冷的瞪视着度规,度规面皮微抽,忍不住道:“你这样看我,该不会是想揍我吧?不就是出身嘛,你好歹还有一半元凤血统,我可是凡人,还是寒门的那一种,自小就靠凿壁偷光读易经,长大以后第一次摆摊给人算命就被打的鼻青脸肿,风餐露宿,饥一顿饱一顿的,你好歹是凤君之子,总归没吃过这般苦头吧?”
“我没有父亲!”凤矜冷冷道。
“什么?”度规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看了看虞之。
虞之看着凤矜那张与其父凤一七分相似的脸,微微蹙眉,凤矜小小年纪就独自出来,她隐隐猜到一二,若是给了尊贵的血统,却不给该有的殊荣,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韩溯之突然开口道:“你不能决定你的出身,但是可以决定你的将来。”
虞之诧异的看向韩溯之,没想到兄长还会如此安慰人,倒是很体贴。
“是啊是啊!”度规立刻附和道:“别看我们招摇山门年龄不大,但绝对是藏龙卧虎,群英荟萃的好地方!你看看你师尊,还有我……对了,再加上你亲师叔,哪个不是日后可以流芳千古的风流人物!”
假亲师叔加真亲祖宗的虞之决定开导一二,“凤矜,骄傲在心里,在你没有碾压他人的实力以前,表现在脸上,只会自己吃亏。”
凤矜攥了攥掌心,眼底闪过些什么,坐了下来。
话是听了进去,就是脸色仍旧不好。
虞之看了看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目光转向了跟前这个安分不到三刻钟的妙法长老,问道:“还记得你第一次被揍的感觉吗?说来听听。”
度规:“……”
度规哀怨道:“之之我错了还不行嘛?”
虞之挑了挑眉,“不记得了?”
度规果断摇头,“不记得了!”
虞之微微一笑,“要不要重温回忆一下?”
度规恍然道:“哦!我记起来了!”
随即又苦着脸道:“其实我那时也不算坑蒙拐骗,虽学艺不精,但批字批的还是很准的。溯溯那时写的字是‘道’。他是剑仙,修的又是无情道,说明他一心只为怔道,想因果不沾身,万劫永不灭,除了成神,便是成圣。这两个其一很难,其二需得有大造化大功德。很明显的都需要心无旁骛,所以我才说他是天煞孤鸾,大道之上只能一人。你看他现在都没有道侣,一看就是注孤生……”
☆、不得善终
韩溯之瞪了他一眼,拍了拍凤矜道:“我现在有徒弟。”
不知怎的,虞之甚至还隐隐从兄长这句话中听出一股扬眉吐气的意味来,还真是不容易。
凤矜想要发作,皱了皱眉,竟是忍了下来。
虞之看的忍不住想笑,尤其是兄长那不动声色看向度规挑衅的目光。度规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才对着虞之道:“亏得当初你拦了一把,不然我当年铁定还没飞升成仙,就先被溯溯打断了腿。”
虞之微微诧异,原来韩洄之也在吗?
韩溯之嗤笑道:“当年我与洄之下山游历,你给我算了天煞孤鸾的命以后,还记得给洄之算的是什么吗?”
度规脸一红,弱弱的看了虞之一眼,支支吾吾道:“这么久的事情,怎么能都记住……”
韩溯之冷笑道:“当时我要打你,被洄之拦下。他不与你计较,你却不知好歹的非要给他也算上一卦,批了个‘命’字,你就说他若是为仙,必不得好死……”
“唔,说那么清楚做什么?我那时候明明很委婉的说是不得善终。”度规捂脸,往事不堪回首道:“最后你们两个还不是一起把我给揍了……”
韩溯之:“呵呵。”
虞之默默看了一眼韩溯之,心道这该算是给我提个醒了。
忽然,度规一个起身窜了出去,嚷嚷道:“啊呀吉光片羽快停下来,过去了过去了!”
飞驰的骏马一个急刹,差点把本就往外冲的度规给直接甩出去。还是虞之眼疾手快的将他一把给拽住,这才幸免于难。
“我的天我的天!”度规心有余悸的扒拉着车门回头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