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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柏成带着一儿一女出门相送,四人聚在一起难舍难分,尤其是容芷哭得梨花带雨的,对母亲此行很是不放心。
“淮宁哥,你也小心,一定要安全回来!”相聚总是短暂的,容芷叮嘱完容隐就迫不及待看向了陈子清,“道长哥哥也一定要保重,还有要小心不要着凉,夜深露水重。”
“现在可还没到夜里呢!”容隐适时的打断让陈子清可以免了回答,看着自己这妹妹,觉得有些事情是该拿出来好好谈一谈了,“容芷,同我过来。”
“做什么?”
对方对他总是打断她说话的行为很是不满,有些不愿意。
容隐严肃的看向她:“快点,赶时间。”
“奥,知道了。”容芷见他是认真的,这才不情不愿的走过去。
走到了其他人不太能听得到的范围,容隐就直接回身问了一句:“芷儿,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师兄?”
“啊?”一个姑娘家被这么突然问及,定是都措手不及羞得慌的,容芷也不例外,支支吾吾的也没回个话。
如此容隐就明白了。
其实他完全可以等到从天罡道回来再说,可是总觉得拖得时间越久,这件事就越难解决,倒不如趁着还未根深蒂固,赶紧将这个苗头给拔了。
“芷儿,你趁早不要再有这份心思了,不然到最后难过的是你。”
容隐早前就感觉到有一点,但是只当是正常的仰慕,可这一次见面却发现这种仰慕依然没有消退,反而越发强烈。
这才察觉到是不妙了。
容芷惊愕的瞪大眼睛,有些不服气:“淮宁哥知道什么?道长哥哥他未来的妻子是不是修真界的人,完全是他自己说了算,其他人说的都不作数!”
“二叔二婶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容隐不想说得太直接,怕她会难以接受。
可是容芷从小到大都不是知难而退的人,反而越挫越勇,皱起眉头:“既然这样,那我也要跟淮宁哥你们一起去那什么天罡道,反正我就是要试试!”
这丫头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容隐想到这儿就算是自己的妹妹,也是觉得心里不舒服的,任何人都不能惦记他师兄,于是也不管对方能不能接受了。
“师兄他更不可能同意。”末了不等人反驳,又加了一句,“师兄只能是你淮宁哥一个人的。”
容芷:“……”
容隐拍了拍她的脑袋,满意的看着她愣住的神情,觉得这下心里舒坦多了。
后来容芷一直没能从那句话里反应过来,等到人都走远了才微微琢磨出其中含义来,可是想要证实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人了。
……
黄昏之际。
此时在京城的各方向城门外埋伏的人接连收到消息,一会儿东城门出现了要找的人,一会儿西城门也出现了,再接着一会儿四面八方都是他们要找的人。
“他们一定是想用这种方法来糊弄我们,这些人里一定都没有,先各派两个人盯着,其他人按兵不动继续守着!”
这次行动的头目冷静的分析,上面发话让他直接来这京城等人,果然是一等一个准儿,只要对方出来就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
他这边将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却架不住你有过墙梯我有张良计。
那些出去的人的确都不是正主,可是却也因此将对方的视线吸引得只放在了两个人身上。
四人乔装打扮得很不起眼,选了西边方向的城门,等着前方的人假装急匆匆的出去,把城外不远处的人都引得尾随上去,这才抓紧时间混入了一起出城的人群里。
那些人一门心思都是盯着“两个人”,故对他们分散在人群里并未在意,加上他们也没想到对方竟然敢紧跟着就出来,于是便让容隐等人极其顺利的就绕开了城外的埋伏。
向星彤扯下头上裹着的布巾,闷得有些热:“傅疏玄手下的人也不过如此,一群废物。”
待走得远了他们就不必再遮掩了,得趁着那群人还未发现他们,赶紧赶往天罡道。
许雪兰虽然离开修真界多年,可近来已经重新启用,故御剑与他们一道也是不在话下的。
给唐锦传了信,叫其也立即动身前往,到时他们就在西仙源山脚下的村落落脚,先见了面再一同商议。
对方最后比他们先提前到了一天。
分别几日伤势也养得七七八八,可能是终于等到翻盘,故精神便不自主的亢奋了一些。
容隐见到他之后寒暄了几句,后一拱手:“说来我们能够顺利从京城出来,还是得多亏了你,唐兄的先见之明,委实佩服!”
唐锦已经找了处能够供他们藏身的地方,是这山脚下村落的一户农家,和容隐寒暄几句之后一阵人就往那去了。
到了地方容隐很快就认出来了,那个带他去尸庄的小哥与他们要借宿的家中主人,乃是同一个人。
只是今日再见,这小哥身上的气质却是大不相同了。
苏杰自然也是认出了他的,抱了抱拳:“之前多多包涵。”他也只是奉命行事,是唐锦安插在天罡道脚下的一处眼线。
既然是眼线,那想必对天罡道门中最近发生的事情该是略有耳闻的,容隐便将从长清山那里知道的问了出来。
苏杰说:“确实,这两日陆陆续续回来了好多弟子,我曾偷偷潜入过,只是戒备太森严没法打探到内部的消息,不过我却发现了一件可疑的事。”
他这么一停顿,立马就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
容隐问:“何事?”
向星彤是最焦急的,催促他赶紧说,苏杰刚缓了一口气就接上了:“我发现这天罡道一直在往那尸庄里送人,定期进去,极其规律。”
容隐皱着眉:“那些人有出来的吗?”
一想到那个尸庄,加上傅疏玄练的那个邪功,就有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苏杰摇了摇头,果然那些人只进去,却没一个人出来。
“傅疏玄很可能是出了什么事。”容隐如是说。
唐锦看了看说话的容隐,觉得自己也猜到了大概,“你是说……他是在拿门中的弟子来填补自己的亏损?”
“嗯。”
唐锦大致了解了:“那他当日在修真大会,也是因此才没有任何伤痕的?”
容隐点了点头。
“你们之前的时候就应该将他直接给杀了,也不会惹出这么些事儿。”向星彤站在一旁忍不住插了一句,这些事情她也是听归一门的说了的,只是不太详细却也不影响理解。
她一说完容隐便看了她一眼:“我们当日若是将人杀了,还能让你来手刃仇人吗?”
“说得也是。”向星彤本就是随口说一句,悠悠地接了下来他的揶揄。
唐锦倒是才刚知道,原来对方竟也是来寻仇的,无奈地道:“这傅疏玄看样子仇家众多。”
若非是人多容易暴露,估计会集结上几十人前来讨伐这畜生。
向星彤自然也是知道了他的身份,对他这么说也不惊讶:“傅疏玄这种人就这么杀了太便宜他了!”
“谁说要这么杀了他?”容隐可从没打算就这么轻易将人杀了了事,“且不说如此便宜了他,就是他不明不白的被我们杀了,你觉得这些名门正派和天罡道会放过我们谁吗?”
“那你们打算怎么做?”
“如此也就难怪你会被人蒙在鼓里报不了仇了。”容隐觉得向星彤只是单纯的想要杀傅疏玄,半点也没考虑过人死之后的后果是什么。
“眼下正是傅疏玄在闭关的时候,我们若是能够假扮成天罡道的弟子混入那尸庄,便能找到证据一击将傅疏玄的嘴脸给揭露,曝光在各大门派面前!”
上一次进去因为那赤眼虎的缘故,他们并未找到关于傅疏玄修了夺丹邪术的痕迹。
可这次对方正在其中闭关,还要每日以门下弟子的金丹来进补修行,可不就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向星彤被他说得虽然不悦,却也无法反驳,总之能够报得了仇就行。
“那我们该如何才能混的进这弟子队伍中?”
容隐说:“这个还得找到御阳道君。”
而一直没有参与进来的许雪兰有些神游,估计是触景生情,许多年后再回天罡道却是要向曾经的师门寻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等她好些了之后容隐才叫了她。
“没事。”许雪兰叹了口气,对于怎么上山去找人,心中已经有了盘算,“曾经与师姐还在天罡道的时候,曾经听她提及过,傅疏玄有一处暗室密不透风,想来他如果真的是将师父给控制了起来,理当就禁锢在那了。”
当初既然容隐母亲会提,自然也是将如何才能潜入进去的法子也说了。
想来也是担心哪一日,傅疏玄会对他们不利,有备无患。
只是这天罡道地形复杂,不是资历久远的正式弟子,就算是拿着地形图都很难在短时间内找到正确位置。
故他们必须得由许雪兰亲自带领前去。
得知真相以来,有时候她真的忍不住想要钻一下牛角尖,为什么不直接将真相告诉她,让她这么多年还真的以为是归一门在追杀他们。
容隐知道他二婶这是又陷入了回忆,便没有打扰,一行人去了一旁商议行动的具体内容。
为了稳妥,唐锦建议兵分两路。
一拨人随着许雪兰去那间暗室救出御阳道君,一拨人前往那尸庄,以免被发现后会一网打尽。
毕竟这夺丹修行,要么走火入魔尸骨无存,要么就修成邪术道行大增。
他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耽误下去了。
“只是我们不找到御阳道君,还是没办法知道该如何才能混进去呀?”向星彤这一次倒是看的透彻,态度不似之前那般玩闹了。
陈子清道:“也并不是没有其他的法子。”
他话音刚落,容隐就想起来了。
当初他们流落到潘家镇的时候,不就是因为从那尸庄下面的密室的暗道中失足跌入了水中,被水流给冲过去的么。
只要回到那里,顺着水流往上游走找到那个暗道,就可以无需混入那些弟子里。
唐锦说道:“你们说的那个我倒是曾经听说过一些,有些建密室地宫的人会在即将完工之际开凿一处隐蔽的暗道,方便这建密室地宫的主人想杀他们灭口时逃出去。”
以傅疏玄费尽周章用尸庄的名头来掩盖地宫的行径来看,这是极有可能的。
想要回到那条河道,就得先去一趟潘家镇,从那个方位才能确定他们坠入河中后醒来的位置。
容隐思来想去都觉得不能再拖,时不我待,傅疏玄随时都可能出关,必须得抢在这之前拦住他!
“我和师兄现在就动身去潘家镇,等到夜深的时候你们便跟着二婶去天罡道,救出御阳道君!”
唐锦等人:“好,都保重!”
“保重!”
说动身就动身,容隐去与许雪兰道别。
这一次对方虽然十分担忧,但是也没有阻拦,事已至此总得有人去做,如果有一方发生了差池,总归还有希望。
绝对不能让傅疏玄成功出关!
许雪兰再三叮嘱:“你们一定小心,待找到师父,二婶就立马去帮你。”
“放心吧,二婶才要当心,千万不要硬来,二叔他们还在家中等你。”若非是天罡道门中地形太复杂,必须得由许雪兰亲自前去带路,容隐是真的不想让对方也搀和进来。
此行的胜券到底有多少,谁都没有底。
现在只能盼着上天能够眷顾他们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