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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做了决定,奇葩站起身,看着小兔子沉吟道:“是清蒸还是红烧呢?”
“烤吧,我最喜欢烤得黄灿灿,香喷喷的兔子肉了。”阿朗说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好。阿舍去提桶水,阿朗去支个架子。”
两小孩欢呼雀跃地领了任务跑开。
听那三人的安排,沈宁非不安地在水球里转圈圈,怎么办?怎么办?一向还算灵光的脑袋瓜子关键时刻竟然完全转不动了,只会嗡嗡作响。真的要任由那帮子小妖怪把自己剥皮开膛架上火堆烧烤吗?
绝对不行!他要变回人类,要回家。
沈宁非转了几圈,忍不住又被古书上疑似修真的内容吸引视线,右边那页写着四句话:“吐气三寸纳至踵,绵绵密密闭如瓶。任凭气机荡脏腑,冲开毛孔人天通。”(炼气口诀,引自网络)
三寸?数量单位?还是某个器官?沈宁非一边思考,身子渐渐放松,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沈宁非从小练书法,也喜欢画画,是个很能静下心来的人。当他沉入到自己的世界中时,周围一切都与他无关。
即使这个时候村里突然响起紧凑刺耳的敲锣打鼓声也无法打搅到他。
依然在破屋里搜寻盐巴的奇葩听到锣声和鼓声,皱了皱毛毛虫一样的眉毛,丢了手里的东西奔出屋。
天边的晚霞如血染一般燃烧,村里的土路上到处是奔跑呼喊的村民,有的跌跌撞撞地往家里跑,有的则抓着钉耙,扛着棍棒往屋外跑。逃回家的是老弱妇孺,冲出来的村里的青壮。奇葩跃上屋顶,几起几落后便到了村口大柿子树的聚集地。已经好些手持武器的村民紧张地守在柿子树后面。
村前一匹又一匹的如地狱使者般的黑狼凝成一片浓重窒息的黑暗,三只眼如血红的灯笼般令那片黑暗显得极度阴冷血腥。三头巨大的三眼黑狼仿佛带着黑暗的旋风呼啸而起凶狠地扑向村子,柿子树前白光乍起,三条狼被重重地撞落地面。后面的另外三匹弓着背,伏低身子的黑狼立刻补上,锲而不舍地撞向白光。在黑狼前仆后继的拼命撞击让防御法阵的白光如涟漪般震颤着。
即使是这些训练有素的村民们也被黑狼的气势压得喘不过起来,只能紧紧抓着粗陋的武器,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上次看到这种大规模的妖兽进犯是什么时候?十五天前?越来越频繁的大规模妖兽进犯,不管是因为这个大陆的妖兽越来越多,还是因为妖兽也有了组织性,都让人们越来越感到绝望。修真高人布下的法阵结界能不能再次守住村子?法阵还能够这样保护他们多久?
这片大陆上有追求长生成仙的修真人士,也有在修真路上走歪入魔的妖邪之辈;有像人类一样修真追求成仙之道的灵兽,灵花灵草,也有嗜血食人的属于黑暗的妖兽。
一个个传说中的修真门派走入世间,挑选有灵根资质的凡人凡人修炼传承壮大门派,追求力量寻求飞升的同时为大陆清理妖兽和邪魔。凡间更是有一个个武术门派创立,没有修真资质的人类通过练武,以更加强健的肉体去抗衡一些普通的妖兽。
围拢在柿子树后严阵以待的村民除了平日的劳作,也花了大量的时间修炼武术,以期能够保护家园,保护家人。所以他们即使全身都笼罩在恐惧之中,与三眼妖狼凶残冷酷的眼睛对上后甚至吓得腿软,却没人选择后退一步。
奇葩默默地观察了一会结界,这次应该还是能扛住,只是也差不多该维护了。这个村子是附近的一个中型修真门派紫云派的管辖地,这个法阵由高人布下后,紫云派负责日常的维护。
察觉衣摆被人扯住,奇葩低下头,就见阿舍一手抓着他的衣摆,一手提着个旧木桶,大大的眼里满是祈求,“我们回去吧,回吧去。”
阿舍身后的阿朗也摇摇手里一根削尖的木枝,表示万事俱备只欠生火了。
这两个还真是什么时候都把吃摆在第一位啊……奇葩又看了眼结界,点头撤退。
☆、月光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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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逼娃
眼看着阿舍的血盆大口就要咬上沈宁非肉嘟嘟的脖子,一阵白光闪现,阿舍被重重地摔开。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小蛇妖爬起身就坐在地上甩着蛇尾嚎叫:“哇!好痛!呜呜呜呜!阿幻!好痛!”
沈宁非吃惊地举起爪子摸摸自己的脖颈,刚才那不经意的动作竟然如此有效?
一匹大白狼腾空而起,将沈宁非按在爪下,然后得意地口吐人语:“哈哈,逮到了,还是我厉害。”
阿舍立刻顾不上嚎哭了,扭着小身子迅速爬近,“阿朗,分给我一只兔子腿吧。”
“嗯哼。”原本盯着对面院子的奇葩转回身,双手抱胸闲适地说:“你们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
阿舍眨眨大眼睛,从怀里掏出一条长长的干巴巴的蛇蜕递到兔子跟前,“兔子,我用我的皮跟你换一只腿行吗?”
多么犀利的等价交换啊!沈宁非看着那条垂到自己眼前摇晃的蛇蜕,心想咬吧,咬死我吧,跟你们这群二货在一起压力好大。
阿朗转了转眼珠子,咧着嘴巴露出一口尖锐的狼牙,说:“我不吃兔子,我只尝尝它的耳朵。”说完朝兔子柔嫩的耳朵咬去。
还是那阵白光,阿朗壮硕的身子也被轻易掀飞,狼狈地在地上打了两个滚。
两小妖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伏低身子,龇着牙,盯紧小兔子观察。
奇葩冷笑一声,两条毛毛虫一样的眉毛抖了抖,仰起脸道:“我给兔子画了防护阵,想咬兔子是吧,修为超过我就可以了。”
阿朗在地上打了个滚,化成精神的小男孩爬起来,抹了把嘴唇上粘的土,不高兴道:“我想出去找点吃的。”
虽然他们吃了半粒辟谷丹可以抵好几天的饿,但抵挡不了嘴馋啊……
“去吧。”奇葩又转头对悄悄跟随在后的小蛇道,“阿舍留下修炼。什么时候突破二阶中期,什么时候出门。”
阿舍闻言委屈地咬着手指头哭起来。没有人同情他,奇葩抬了下手,昨日那本练气法门便“啪”地砸到阿舍头上。
沈宁非看了看四周,挠挠脑袋,一蹦一跳地跟在阿朗后头出了院门。额,他没有要跟着这只小妖怪的意思,只是刚好顺路而已。
这个村子不大也不富,大部分村民都去田里干活忙生计了,小土路上没什么行人,几排黄色的土屋子因为时间久远带上了斑驳老旧的岁月痕迹,屋前都摆着长条的木凳子,有年迈的老人坐在凳子上边聊天边为家人纳厚底鞋。村中有棵高大的老槐树,郁郁葱葱的树冠笼罩出一片清凉地,小孩们在树下追逐打闹,清脆的笑声夹着远处几声犬吠让这个村子多了许多热闹生机。
阿朗低头看眼脚边的兔子,弯腰捞起他抱在怀里往老槐树走去,沈宁非踢着两条小短腿的微弱反抗谁都可以无视。
“师父,我带了两个土豆。”
“师父,一棵青菜。”
“师父,我,我没有找到吃的……”
十来个小孩跟着阿朗聚拢到村里目前正闲置的晒谷场上,阿朗一脸严肃地蹲在一块扁平的石头上,膝盖上放着一只兔子。村里的小孩们一个一个地上前交纳吃食。
沈宁非看着这场面很想笑,这小妖怪说要找吃的,结果就是来学黑社会流氓打劫收保护费,还自封师父呢,挺逗的。
那个没有带吃的小孩低着头看自己的鞋子,两只鞋都破了一个窟窿,露出脏兮兮的脚趾头。
阿朗随手把地瓜丢给那小孩,“行了,这些菜你们留着自己吃吧,不是让你们找肉吗?”
面有菜色的小孩们立刻两眼放光地盯着阿朗膝盖上的兔子,吸允手指的声音“啪嗒、啪嗒”地响。
“这兔子可不能吃。”阿朗不高兴地撇撇嘴,将沈宁非放在石凳上,自己跳下石凳。用不知道哪里学来的老气横秋的口吻道:“虽然你们这么没用,为师依然会教你们新的招式,无敌旋风狼腿。看好了。”
阿朗朝前跑了几步,对着不远处种的一棵桂花树踹去。
“咔嚓”一声,小腿粗的桂花树应声而倒。小朋友都长大嘴巴看呆了,有的鼻涕流了老长都忘记吸回去,个个满脸的崇拜。
阿朗潇洒地甩了下头,“你们好好练习吧。”
沈宁非咧着兔子嘴笑了一会,他看上了一棵小孩上交的小白菜,伸了爪子拖到身下啃起来,一副准备边吃边看小朋友表演搞笑剧的架势。
“丑豆芽!”有个小孩突然大声喊道,“他又来偷看!”
其他小孩也朝着他视线的方向看去。只见晒谷场最远的那棵桂花树后,露出半截瘦小的身影。
听到别的小孩的喊声,树后那小孩慢腾腾地挪了出来,衣衫褴褛,打着赤脚,背上背着一个破了好几处的竹篓子,竹篓子的破洞都用草团塞着。他抬头看了眼那群小孩,又迅速地低下头去,恨不得变成不惹人注意的尘埃钻进地里去。
有小孩拍着手唱道:“丑豆芽,哑又怪,脸上一个大黑块!”
还有的小孩捡起地上的土块朝那小孩丢去,看他躲也不敢躲地缩着身子挨打,都发出嘻嘻哈哈的笑声。
沈宁非吃完青菜,抬头正好看到阿朗飞快地跑向那个瘦小的小孩,霸道地抢过人家背上的破篓子。
“丑豆芽都捡的什么啊!”阿朗一边抱怨,一边把篓子里的东西往外丢。一把绿色的野菜,一把细长的野笋,几朵漂亮的野花……
那小孩看着自己辛苦一早上得来的东西被人丢在地上却不敢捡,旁边有的小孩还凑上去踩了踩地上的野花。
篓底又掏出三颗黑色的田螺,阿朗闻了闻,嫌弃地丢开。接着掏出两只用草叶绑着的毛蟹,拎在手里甩来甩去地玩。
“切,回去了。”阿朗对今天的战利品两只毛蟹不甚满意,不过回去煮一煮倒也能解解馋。他踢了一脚地上的破篓子,趾高气昂地招呼着跟班们走了。
被叫做丑豆芽的小孩无声地蹲下身,细细地把散在地上的东西捡回篓里。
被有了螃蟹就心急回家的阿朗忘记的沈宁非蹦跳着过去,叼了一棵野菜在嘴里啃,恩,酸酸地还有点涩,不好吃。又叼了根野笋,呸,笋皮又厚又硬。
豆芽抬眼看了看沈宁非,大眼眨了眨,拿了根笋剥开皮将里面的嫩笋默默地递到沈宁非嘴边。
沈宁非不客气地咬下去,鲜嫩香甜,好吃。他边啃边看一眼蹲在身旁举着嫩笋喂他的豆芽。营养不良的小身子,沾着泥巴的小脸只有巴掌大,却有一双黑亮清澈的大眼睛,可是右脸颊一块椭圆形的深褐色大疤十分显眼突兀。想起刚才那些小孩对他的态度,这个小孩竟然不哭不闹,表情平静得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估计是早被欺负习惯了。
沈宁非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