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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都不要想,只要发挥出你身为铸剑师的全部技艺,铸造出完美无缺的虚怀剑,就可以了。”
说完这句话,苍舒恒转过身子面向家族众成员,扬声宣布,“从即日起,苍舒家所有成员竭尽全力辅助十代宗主铸造虚怀剑,此为当前第一要务!其余所有事务、生意、所有的一切,都不可与苍舒御剑的需求发生任何冲突!”
这条命令一下,就宣告了在整个家族中,没有什么事比虚怀剑更加重要,所有成员必须为苍舒御剑的行为提供一切帮助。举个例子说,哪怕苍舒御剑想要将家族本宅的房子全部拆了,再次建造铸剑的熔炉,也必须马上照办,所有人眉头都不能皱一下。
第二百三十一章 疯子的想法,果然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
夜幕下的苍舒家宅,倒也不是全然的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奇迹般的,今夜的星光很明亮。虽然看不到月亮的影子,不过星星的光辉还是足以勾勒出地面上的轮廓。
苍舒御剑房间的阳台上,放着一把躺椅,而这个房间的主人,就抱着一床毯子躺在那上面。时间已经很晚了,但他半分入睡的欲望都没有,也许是舍不得难得一见的星空,于是就在这里发着呆。
剑灵荒木站在一旁,几乎隐藏在墙壁下的阴影之中,还是能够隐约看到他的动作——毫无疑问,他的目光,根本就没有片刻离开苍舒御剑。
推门进来的苍舒御心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房间门没有锁,她虽然没有敲门,可是进来的还是相当顺利。瞥了一眼阳台上两道人影,明明是想到平和的景致,不知为何,她的心里却不由得掀起一阵惆怅。
月光,过于迷离吗?
苍舒御心摇了摇头,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人。相反,苍舒家本家的大小姐,从生下来开始就一直是强势的,自主的。虽然偶然也会受到环境的感染,但是她自己也明白,与忧郁沾边的那些东西,根本就不适合她。
在门口站了两秒,苍舒御心已经将心情整理完毕,手指摸到墙上,找到了电灯的开关。
陡然乍现的光亮,将阳台上的苍舒御剑吓了一跳,猛的从椅子上跳起来,以至于毯子都掉落在地。怪不得他反应这么大,人在半呆滞的状态下,最受不得外界的刺激,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足以吓死人。苍舒御剑按住正砰砰乱跳的心脏,满眼嗔怪的瞅着闯入者。
“心姐,你怎么不敲门?你到底懂不懂,这世上还有‘隐私’这两个字?”
苍舒御心完全忽视了弟弟在抗议时近乎凶恶的态度,一双漂亮明媚的大眼,扫过室内。最后,停留在整整齐齐的床铺上,唇边勾起了一抹戏谑的笑容。“在你需要‘隐私’的时候,我当然不会打扰。但是很显然,正在发呆的你还不需要。”
心姐的暗示,让苍舒御剑的脸瞬间变得通红,然而,竟然还不想过快的妥协,“你怎么知道我不需要?”问了之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惊恐的打量自己的房间,本来是相当熟悉的环境,在这一刻莫名的变的陌生起来。“你是不是在我屋里动了什么手脚?”
窃听器?针孔摄像头?听起来,这似乎极端符合一名资深腐女的行事风格。
苍舒御心翻了翻白眼,难道她在自家弟弟心目中,就是这么一个人?语调扬起,还是愤怒的征兆。“你在需要保护隐私的时候,难道会忘记镇门?”
苍舒御剑不吭气了,他再次被堵了个哑口无言。事实再一次残酷的证明,他的嘴皮子功夫,远远不如心姐犀利。
苍舒御心径自走进了房间,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态度自然的就像是在自己房间里一样。此间的主人,只能静默的看着。面对如此彪悍的一个女人,他完全放弃争取主权。
翘起了二郎腿,这是一个嚣张无比的动作,奇怪之处在于,苍舒御心给人的感觉竟然有几分疲累。也许,是因为她坐下后,就微微阖上眼眸。“我找你们两人,有事。”闭着眼睛说明来意,仿佛是在对着空气说话一般。
苍舒御剑与荒木对视一眼,很明显他们没有选择的权利,人都坐在跟前了,他们只能安安静静的等着她开口。
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至少,苍舒御心的感觉里,她的的确确经历了如此长久的考量挣扎。就在开口前的最后一秒,她也没能完全消除犹豫。“我想,我能猜测到古谦的目的。”
一个简单的开场白,调动了苍舒御剑所有的关注度。他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的姐姐。如果这时候有名旁观者,一定会认为他的模样十分可怕,就像是要吃人一般。
目的,古谦的目的。他们百思而不得其解,古谦的目的,竟然被苍舒御心所知悉了。
摆了摆手,“你不用那么激动,我刚才也说过了,只是猜到罢了,绝不是破悉。当然了,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我的推论正确。但是我想,距离真实应该不会太远。”苍舒御心的话语很混乱,处处透着矛盾。她这样一个自控能力极强的女人,却无法理清语言的逻辑,这实在是让人不可置信。
也许,这恰恰是她混乱心境的外在表现。
“古谦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初代宗主,苍舒谪剑。”说出这话的同时,苍舒御心陡然睁开了眼睛,朝着某个方向直勾勾的看了过去。奇怪的是,她看的对象并不是她的弟弟,而是房间内的另一个男人。
荒木还在阳台上,靠着墙壁背对着室内。看不到他的表情,可苍舒御心不打算死心,希望能够从他的身姿中看出哪怕一丝丝的僵硬,借此来证明自己论断的正确。
苍舒御剑完全没有注意到心姐正在做的事,他陷入了完全的迷惑中。心姐没有卖关子,可他依旧听不懂她的话。
最近,类似的感受时常发生。本来是极度简单的句子,然而苍舒御剑就是弄不懂其中的含义。这种感受让他十分不好过,就仿佛身边所有人在一夕之间都变的高深莫测,只有他一个人还在原地踏步,相较而言,就像是在全世界的聪明人之中安插了一个傻子。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最初在北冰洋见到古谦时,他是如何形容那里的?”苍舒御心提醒道。都说长姐如母,照顾这个弟弟都几乎成了习惯,她怎么也舍不得阿剑出现一丝一毫的为难。
“他说……那是一座坟墓……”苍舒御剑竭力回想,当他想起这件事的时候,随即而来的另一项回忆,让他打了个激灵。“他还说,要让我们全员陪葬。”
苍舒御心点点头,对于当时的过程,她甚至比阿剑还要记得更加清楚一些。尤其是当时出现在古谦面容上,近乎于狂乱的神情,她更是记忆犹新。这大概就是女性的天赋,对于细节的关注,总会比男人投注更多的关注度。“你觉得,那会是谁的坟墓?”
“不会是初代吧?”回给姐姐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事情的发展似乎朝着更加诡谲的方向前进,古谦那厮果然是个完完全全的疯子,而疯子的思想方式,实在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能够理解的。
“除了初代以外,我想象不出古谦还会如此‘在乎’哪个人。”苍舒御心用了‘在乎’这样一个词语,并且说到这两个字时,刻意的咬重了音节。听起来有几分怪异,可让人不解的是,竟然不觉得有一丝突兀。
苍舒御剑已经不想再勉强自己加快思维速度,以便能够跟上心姐的思考方式,毕竟人与人之间是有差异的,每个人思考的角度都会有所不同。“心姐,你到底想说什么?”问题简直如同哀叹一般,这也是苍舒御剑告饶的一种方式。实在想不出答案了,干脆就什么都不想,等着现成的分析结果。
深深吸了一口气,苍舒御心也明白,她接下来要说的结论,是十足荒谬的。至少,如果让恒叔叔听到,她一定少不了一顿臭骂。所以她才会来找阿剑,先不说他能不能坦然接受,不过他一定不敢骂人。
“我想说,古谦做了那么多看似毫无意义的事,只为了达成唯一的目的——找到苍舒谪剑。”直接念出了这个名字,而不是“初代宗主”这样一个被家族数代人神话了的称谓。这个转变,仿佛将家族创始人身上所有的光环都搞掉了一般,让人陡然醒悟,苍舒谪剑,也是一个普通人。
既然是普通人,除了被无数人敬仰之外,他还会无可避免的陷入世俗的感情中。
被人记挂。
亦或者,被人怨恨。
“古谦想找到苍舒谪剑,也许是活人,也许是尸体。”
活人?怎么也不可能吧?都是数百年前的古人了,黄土?说不定连灰烬都没有剩下。除非,苍舒谪剑曾用了古谦一样的手段,也去找了一个剑灵,挖了他的眼睛,让自己变成长命百岁的妖怪。
苍舒御剑自动忽视了这一可能,换成了他自己比较能够接受的方式,“那个盗贼只是为了找一个人的坟墓?结果他就做了这么多的事?”
苍舒御心耸耸肩,从她之前看向荒木开始,视线就没有挪开片刻。直到现在,她才对荒木说了第一句话。“至于我的推论正不正确,只要荒木能告诉我一件事,自然就可以得到证实。”
第二百三十二章 脱离现实,走入荒诞
“你想问什么?”荒木转回身子,很慢,真的是很慢,慢的都感觉不到他在动似的。但是当他转回身子后,就迎上了苍舒御剑的目光,两人对望,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妥协。
苍舒御剑站在荒木的侧面,他也能看到他的眼睛。可是,同样一件东西,从侧面看,与从正面看,给人的感受绝对是截然不同。在苍舒御剑的眼中,荒木的眸子只是正常的颜色,无比漂亮的一枚琉璃。
然而与之对视的苍舒御心,则感到了沉重的压力。
沉重,沉重的几乎能将人压垮,不仅是肩膀,还有身体里的每一块骨骼。如果苍舒御心不是身在这样的家族众,如果不是她天生就极端要强,在荒木的注视中,她一定早就夺门而逃。
清了清嗓子,苍舒御心并没感到口渴,可她的嗓子却莫名的出现了干涩的感觉。为了不让声音变的嘶哑,她只能这么做——在她看来,沙哑的嗓音,在很大程度上就是落下风的表现。而在荒木的面前,哪怕稍微落了下风,都可能会导致最后的满盘皆输。
除却苍舒御心本人对荒木的欣赏不谈,在这件事上,她不愿露出半点弱势。不为别人,为的是与她相依为命的阿剑。
“告诉我,苍舒谪剑和古谦是什么关系?”清清灵灵的句子,苍舒御心每一个字的音节都咬的十分准确,让人想要去误解她的意思,都完全做不到。
被吓了一跳的人是苍舒御剑,呆呆的看着正在对峙的两人。他们正在说的事,彻底超出了他理解的范围。
“他们是搭档。”这是荒木曾经用过的一种说明,他用这样的描述来向阿剑形容那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荒木也明白,同样的解释,换了一个听众之后,一定无法得到同样的效果。
荒木开始反省,过去的他太小看苍舒御心这个女人了。大概是因为她是阿剑的姐姐,同样也因为她曾经表现出来的支持的态度,这些都让荒木无法对她产生戒备的情绪。然而如今看来,苍舒家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