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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刺耳的信息声再次划过所有人的耳膜,徐培培瞪着张哲宁手腕上的通讯器简直不敢相信对方居然没有设静音。
“抱歉,抱歉……”张哲宁一面小声的口头道歉一面手忙脚乱的关掉了自己的通讯器,随后脸色极其不好的拉着徐培培离开了教室。
“所以你干什么呀?”直到走出了教学楼,张哲宁才放开徐培培的手,本来最近他就因为大大小小的事情各种烦躁,居然还有人闹他,想到这里,他看向徐培培的眼神有些不善。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这么多年好友了,对方不用开口徐培培都知道他打算干嘛,略带嫌弃的看了张哲宁一眼,徐培培不得不压下心头的火气耐心的和对方说明事情的经过。完了之后看着对方恍然大悟的表情心里又是一阵火。
“别生气嘛,我错了还不行吗?”张哲宁讨好的拍了拍对方的肩,看了看对方仍然不怎么样的脸色,干脆咬咬牙,模仿女生道歉时的样子,抓住对方的手拼命地摇着,一个劲地冲对方使眼色。这浮夸的演技倒是逗得本来就笑点低的徐培培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张哲宁也松了口气。看着徐培培笑得发疯的样子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但这一幕落在正好经过这附近的易子瑜眼里就不那么美好了。
“水性扬花!”他死死地盯着不远处两人紧握的双手,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一旁刚刚出院的拉尔夫听到这话差点跌倒在地,就算哨兵的占有欲再强,但向导与向导之间干嘛跟防贼一样啊!他诧异地看了一眼易子瑜,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明智的选择了闭嘴。只是内心多少有些疑惑,过了这么久,难道还没有人给对方普及相关知识吗?
还没等他惊讶完,易子瑜随后的抱怨就给了他更大的惊吓……
情敌?结合?拉尔夫听着这些漏洞百出的谎言都不想吐槽了,他头一次发现好友这么好骗,不过没有一点常识也是他自己活该,好友好不容易出了一点丑,这倒可以留着以后好好嘲笑嘲笑。但让他不解的是,明明那位向导看起来也不喜欢子瑜,为什么要把麻烦给招惹过来呢?对方是在为别人掩饰什么还是……拉尔夫眯了眯眼,决定先不告诉易子瑜,自己好好调查一番。
……
张哲宁按照对方提供的地址被机器人服务员请进了包厢。这里地方比较偏远,又是完全自动化管理,所以不用担心有一丝半点的流言泄露出去。
张哲宁坐下之后,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干涩的嗓子,这才开口说话:“所以你找我来有什么事?不怕被易子瑜那家伙揍一顿吗?”尽管他用故作轻松的语调调侃着对面的红发哨兵,但手心里的汗还是暴露了他的紧张。
红发哨兵出乎意料的摇了摇头,直截了当的说出了那句张哲宁最害怕听到的话语:“我是该叫你张哲宁,还是张三呢?”
啪嚓一声,原本被张哲宁捧在手心的杯子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响声。
“喂,你没事吧!”拉尔夫吓了一跳,那杯子里装的可是滚烫的茶水,要是对方因为他的话而受伤,易子瑜那家伙绝对会剥了他的皮。
“你怎么知道的?”没有理会拉尔夫的问话,张哲宁死死的盯着他的脸,见对方不回答便又问了一遍:“你怎么能确定我就是易子瑜找的那个人?”
大概是因为张哲宁的眼神太过于恐怖,拉尔夫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回答了对方的问题:“那啥,我听子瑜说你和他是情敌的时候就有点奇怪了。他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为什么未成年的哨兵和向导一旦结合就会被人发现,这是因为我们手上佩戴的信息屏蔽器会自动感应我们的信息素变化,所以子瑜说这个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在骗他。但一般人碰到这种事情会撇清而不是把麻烦往自己身上揽吧,所以我又去调查了一下你周围的人脉什么的,根本没有找到和张三条件相符的人。但子瑜说他出现在你家是绝对没有错的,不然你也不会急着掩饰。所以我又重新看了一遍那个视频,你那个时候才四岁吧?”
“差不多。”张哲宁此时仿佛已经缓了过来,身子懒懒的靠着椅背,眼睛却仍然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拉尔夫:“继续往下说。”
“哦。”拉尔夫赶紧继续说了下去,“子瑜是个特例,精神体一出现的同时,因为已经到了五岁,所以身上的激素什么的都说明了他是个哨兵。但我们常人的检查却不是这样的。我们是四岁时先出现精神体,再等五岁时体内各种激素什么的数据稳定,才知道我们是哨兵还是向导。因为有特例,所以所有的大人都不能提前告诉孩子他们到底是哨兵还是向导。但子瑜却肯定的说你是哨兵。这让我有了另一个猜想。要知道哨兵和向导小时候有一些人的变化会相当大,于是我把那张照片以向导的成长轨迹模拟了一下,出现的,就是你的脸……”说到这里,拉尔夫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吃力。
“事情就是这样。”张哲宁突然笑了起来,“你有告诉易子瑜那个白痴吗?”
“还没有,我想最后确认一下。”拉尔夫头有点晕,眼前的人影开始模糊起来。
“这个东西先借我用一用,看看你搜集到了多少信息。”张哲宁毫不客气的伸手拿走了拉尔夫手上的通讯器,拉尔夫却不能及时作出反应了。
“你是?”他用尽最后的力气问道,还没等到回复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我从一年级开始就一直是埃尔维综合学院的首席向导,你说呢?”将相关信息一个不落的删除,张哲宁的心情很是愉快,“你就好好在这里睡一觉吧。等醒来就把一切都忘掉滚回首都星好了。哨兵这种生物……”不屑地摇了摇头,张哲宁整理好了现场,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房间。虽然脚被茶水烫了个正着,却丝毫不能影响他的好心情。
“干了这样一件大事,我是不是应该让易子瑜煮一顿大餐来犒劳我呢?”摸了摸下巴,张哲宁愉快地拨通了对方的号码。
第17章 看不见的手
“嘶~”当药膏碰到脚背时,那火辣辣的触感,哪怕张哲宁之前做了再多的心理暗示也无济于事。
“你就是活该!”徐培培一边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一边放轻了上药的力道。但就算是这样,张哲宁也还是痛得出了一身冷汗。
“我也真是佩服你。”看着张哲宁惨白的脸色,徐培培没好气的说道,“明明脚上受了伤居然还忍到了现在才来打电话给我!你也真是有够狠的。”
“人不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吗?”张哲宁话中有话,“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没有付出哪来的回报啊!”
徐培培闻言,药也不上了,把张哲宁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调侃道:“说实在的,除了你那差点毁容的脚,我可没看出你得到了什么。你说说,好处在哪里?”
张哲宁躺在床上含混不清地说了一句什么,但当徐培培凑过来听的时候却又闭口不谈了,只是一直保持着他的笑脸,看上去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可恶至极。
“你真是……”偷听失败的徐培培想了半天都没想出用什么词来形容对方,只好转换话题,“对了,易子瑜呢?他不是现在和你住一起吗?我怎么没看到他?”
“去送他的朋友了。”
“唉?那天那个红头发的吗?”徐培培有点惊讶,“他们不是说那个家伙会和易子瑜一起回去吗?干嘛走得这么急啊?我听说他住院的时候还嚷嚷着要去哪里哪里看风景呢。”
张哲宁也配合的装出了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谁知道呢,他突然就说要走了,也不知道他想干嘛,弄得易子瑜冲着通讯器发了火,声音大得简直吓人,我的脚就这么被烫伤了。”
“他发什么火啊?”闻言,徐培培奇怪的问道。
张哲宁在心底冷笑了一声,假惺惺的说道:“谁知道呢,大概是舍不得好兄弟离开吧。你知道的,他们感情特别好。”想通过其它人找到我,也得看我愿不愿意啊。
机场
“怎么突然要走?”易子瑜盯着拉尔夫的脸,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啊?”拉尔夫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就是想回去了呗,哪有什么原因啊。”
易子瑜皱了皱眉头,突然换了一个话题。
“把你这段时间调查到的东西给我吧。”他朝拉尔夫伸出了手。
对方瞪大了眼睛奇怪地看着他,像是不能理解他的话。
“好了,别装傻了。你以为你能够瞒得过我吗?我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快把东西交给我。”
拉尔夫更加糊涂了。
“你在说什么鬼话呀?我什么也没有调查啊!”
易子瑜盯了他半晌,确定对方不是在说谎之后,终于放弃了追问。
“算了,你回去吧……是我多心了。”易子瑜叹了口气,话语里带着疲惫,明明只是肩膀比刚刚稍微下垂了一点点,但整个人的气场一下子就变了,看上去让人感到无比的心酸。
拉尔夫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出声,只是莫名的觉得抱歉。
他当然知道好友为了找那个人废了多大的劲,刚刚认识对方时,他曾经一度怀疑易子瑜是个向导,毕竟和同年的哨兵比起来,易子瑜太过于弱小了。如果不是双方家长认识的话,打死他,他也不会和对方做朋友。但就是因为做了对方的好友,他才发现,这个瘦弱的男孩有多努力,硬生生地克服了自己的先天不足,打败了所有人。
但这份努力也是有前提条件的。由于自家父母的关系,他或多或少了解一点易子瑜家里的情况。他无法判定子瑜妈妈当初反复催眠的行为是否正确,或许这只是一个母亲在危难的情况下,为了保护她的孩子而不得不作出的选择。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的催眠早已经变了味。他眼睁睁地看着好友一步步走向偏执疯狂的道路,却不敢开口去劝,更不敢去破坏对方唯一的精神支柱。
你还不打算放弃吗?拉尔夫看着易子瑜疲惫的样子,差点说出了这句话。但在最后,他也只能无奈地拍一拍对方的肩,表示支持。
“由埃尔维星飞往首都星的旅客朋友们请注意;您所乘坐的……”广播突然响起,吓了拉尔夫一跳。他看了一眼还沉浸在悲伤中的易子瑜,想和对方说自己不走了,留下来帮忙找人。但不知怎么的,这句话却完全说不出口,就像有什么堵住了自己的嘴巴似的。再回头看易子瑜,对方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状态,整个人笑眯眯的,仿佛刚刚那一幕只是拉尔夫的错觉一般。
“行了,走吧。”易子瑜哥俩好一般搂住了拉尔夫的脖子,拖着对方向检票口走去。
……
“好了,完工!”徐培培在张哲宁脚上打了一个硕大的蝴蝶结之后得意地重重一拍……
“嗷!”本来已经昏昏欲睡的张哲宁瞬间清醒,差点跳了起来。一扭头,刚想发火就看见了脚上那恶俗无比的粉色蝴蝶结,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到底是谁发明了粉色绷带这种神奇的东西,他要投诉……
“怎么?你不觉得他很好看吗?”徐培培对把好友弄醒这件事没有丝毫愧疚,反倒相当满意自己的杰作,话语里充满了自豪感。
“嗯,很不错。”张哲宁不甘不愿地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干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