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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晚上也睡不着吗?”
先发制人有的时候非常重要。
莫子枫念了一句:“阿弥托佛。”然后一步步向司炜走进了。直到两人相隔不到一米的时候,司炜才观察到莫子枫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年轻,他的脸上甚至有那种饱经风霜的沧桑。
“司炜施主你看,今天的月亮真好看啊!就像月饼一样,又大又圆。”
这个比喻句的水平,司炜暂且不做评论,只是司炜不相信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他刚出来,莫子枫就跟着出来了。
这个人,一定不简单。
司炜心里想着,嘴上却说:“今天是月圆之日,也是月亮最美的时刻,如此良辰美景当与大师共享。”
莫子枫仰望天空观摩了一会儿,才把目光转向司炜,“和尚难以入眠是因为思及故人,不知司炜施主是何缘由?当然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如果失主不便说,那大可当和尚没有问过。”
司炜险些就卡在了这里,他只好把顾攸宁拿出来搪塞一下,“大师您不知道,攸宁其实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么多天承蒙他照顾,就拿我当亲人一般,如今我见他忧思慎重,我心里不免担忧啊。”
莫子枫像是找到了共同话题,同病相怜的叹了一口气,“攸宁几乎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性子我知道的很,待人是实实在在的好,若是他弟弟……”莫子枫没继续往下说了。
司炜心里越发怀疑起来,不知道这个莫子枫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这时莫子枫已经换了话题,“司炜施主可会饮酒?”
司炜说:“喝酒是会一点的,不过大师不要笑话,我酒量不好。”
莫子枫笑了起来,“这有什么可笑话的,我酒量也不好,几乎就是个一杯倒,偏偏我还爱喝,怎么样都戒不掉。今天月明星稀,风疏天阔,不如你我共饮一杯,以寄情怀。”
司炜不知道莫子枫这打的是什么牌,便也只好嘴上答应了,他心里想:这和尚不会是看上了我的美貌,想给我下药吧!
毕竟他喝酒吃肉,穿花衣留长发,作为一个最不像和尚的和尚,他就差个色戒还没破了,若真是这样可怎么办?
那边莫子枫去拿酒了,这边司炜盘算着如何在这和尚见色起意时自保,若是因为这个打爆了和尚的头,想必顾攸宁是不会怪罪的吧?
他心里念了几句阿弥托佛,几乎有些拘谨的坐在凉亭里的小石凳上。
过了一会儿,莫子枫果然拿了两坛酒过来,他悄咪咪的说:“攸宁他不让我喝酒,你可不要跟他告状。”
司炜信誓旦旦地说:“在下绝不做此等小人。”
莫子枫表示很满意,拿出两个碗把酒给满上了,他喝了一口酒,眼神几乎就在一瞬间变得悠远了,“不知道小兄弟你有没有听过一首古老的歌谣,它的名字叫‘消愁’。”
他自顾自的边说边唱道:“第一杯酒,我要敬朝阳。”他把酒全灌进了肚子里,然后笑嘻嘻地说:“哈哈,我忘了,现在是晚上,还没有朝阳。”
司炜:“……”他委实是有点懵,他怎么感觉这莫子枫怎么已经先醉了呢?
“第二杯我要敬月光。小兄弟你看见没,你看那月亮,它又大又圆,看起来好好吃。”
司炜啊了一声,没说出什么别的话。
莫子枫推了司炜一把,“你看没看见啊?”
司炜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一连串的说道:“我看见了,看见了,看见了。”
莫子枫这才满意了,他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带着满满的惆怅说道:“第三杯酒我要敬故乡。”
司炜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他诧异的看了莫子枫一眼。
就在这个时候,莫子枫忽然站了起来,气势豪迈地喊道:“啊,故乡,我的故乡。”
司炜吓了一跳,几乎是跳着过去捂住了莫子枫的嘴,“嘘,小点声,攸宁还在睡觉。”
半天莫子枫都没动静,司炜这才放开了手,这时就听见莫子枫嘴里继续嘟囔着:“故乡,故乡,故乡……”
司炜叹了一口气,把他搀扶着送回了屋里。
不过他没看到,莫子枫在他离开时就睁开的眼中,神色清明,却似有泪光。
司炜回到屋里,把门关得严严实实。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有一种笃定的想法:莫子枫是听见他的脚步声之后才出来的。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都不是巧合。
能听见他刻意隐藏的脚步声的人屈指可数,他倒是好奇这位莫子枫大师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
司炜想了想,在手臂上轻触了几下,手臂上方升起了蓝色调的光屏,光屏上是一张看不清五官的脸。
司炜:“!!!”
怎么回事,维多利亚什么时候这么黑了?
维多利亚在见到他的那一刻立马严肃了起来,慌里慌张的摘掉了刚敷在脸上的漆黑的面膜,为它哀悼了三秒,然后立正站好,准备接受讨伐。
司炜发现跟顾攸宁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以后,自己的脾气也变好了许多,连骂维多利亚都没有兴致了。
他只好摆出一副严肃的姿态,直勾勾的盯着屏幕。
维多利亚自觉自己除了在工作之余敷了个面膜外没有犯任何错误,所以她不知道司炜这样的静默意味着什么。
她的心脏砰砰砰就想要跳出来了一样,手也开始不自觉的颤抖。
司炜看见她的样子后,才笑了起来,说了一句:“瞧你这熊样。”
维多利亚立马不怂了,她挺胸抬头,跟司炜敬了个礼,“报告将军,α星目前状态一切安好。凌肃十卫并没有任何违法乱纪的行为。政府和人民团结友爱,是一个和谐温馨的大家庭。边防人员目前未发现任何可疑情况,最新一批入住α星的居民都能保证他们的身份安全。还有,凌肃十卫说他们很想你。”维多利亚停了下来,半晌才小声嘀咕道:“我也是。”
司炜听的老脸一红。他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不是听你来耍贫嘴的,这次我要让你查点东西。”
维多利亚笑颜如花,“将军请吩咐。”
“第一,你帮我查一个人,他叫莫子枫,年纪大约是一百岁,他很强,应该以前也是军队的人员。第二,”司炜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你帮我查一查由于什么情况导致的眼盲,会在现在这种科技水平下都治不好,还有,我画了β星的大致格局。上面也标注了他们的武装情况,你把它拿给陆羽看,他会知道怎么做的。”
“好,我这就去办。那个,将军,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司炜皱了皱眉,“想说就说,不想说也还是得说,快点,我一会儿还能眯一会儿。”
维多利亚小心翼翼的寻找着措辞,半天才说:“您离开的这段时间,秘书长代理了您的很多工作。”
司炜说:“这我知道,那样的琐事我也不喜欢做,老元帅有意栽培他,我也要给他这个面子的。”
“可是秘书长直接间接的减少了凌肃十卫的很多职责,导致他们现在活动范围和管理权限都很受限,他们虽然都没说什么,但我看得出他们心里也不是很乐意。”
司炜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脸色突然有点不好看,她勉强微笑道:“凌肃十卫是一把最锋利的剑,该出鞘的时候出窍,不该出鞘的时候就让他们休息休息也好。”
听苏衍如此说,维多利亚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苏衍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又是一副人见人爱的模样,“β星的防卫很严,我盗一次他们的网很不容易,下次在跟你通话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交给你的事情你要尽快去办,然后告诉凌肃十卫,”司炜想了想,比了个心,说:“我爱你们。”
就在这时,苏衍堪堪偷来的网就这样断了,手臂上的屏幕已经黑了下去。
维多利亚看着自家极其不靠谱的将军,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
老元帅和苏衍意见不合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但毕竟苏衍一直把老元帅当亲生父亲尊敬着,老元帅也一直都很疼爱苏衍,所以维多利亚以前从来没有担心过什么。
但是秘书长却是老元帅一手提上来的人,而且在苏衍离开后才开始大权在握,这不得不让人怀疑老元帅心中的人选是不是变了。
第十三章
顾攸宁早上起来就听见有人在外面说话,因为眼睛的原因,久而久之,他的听力已经变得异常敏感。
只听一人说:“首领要求我们必须将公子带下山去。”
另一人说:“你让他来亲自跟我说,他把我感动了,我就答应他。”顾攸宁听出这声音是莫子枫的。
“莫将军何必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呢?”
莫子枫冷笑了一声,说道:“那你回去问问顾攸绥何必这么为难他的亲生哥哥?”
静默了一会儿,有脚步声响起,想是那人走了。
顾攸宁从床上坐起来,刚穿好了衣服,就听见了敲门声。“进来。”
莫子枫脸上的愤怒还没褪下去,就风风火火的进来了,凭空带起一股“杀气”。
顾攸宁莫名感觉有点冷,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大早上的,扰你清净了。”
顾攸宁笑了笑,“这还不是因为我先扰了你的清净,算了,他们走了也就不会再来了。对了,司炜起来了吗?”
莫子枫笑了起来,“我们这么就没见,我一大清早的来问候你,你不关心我心情好不好,身体怎么样,却要关心天天在你身边绕的人,你们两什么关系啊?没起来就让他睡呗,这有我伺候您老人家呢!”
顾攸宁哭笑不得,“不是,司炜他时常贪睡,我怀疑他有些嗜睡症,所以才多问了一句,瞧把你给激动的。”
外面的司炜正好听见了这句话,“……”自己偶尔的睡过头是因为晚上根本就没睡好不好,哪里来的嗜睡症,不过顾攸宁竟然这样关心他,这有点出乎司炜的预料。
奈何这顾攸宁耳朵太灵,冲着窗外问道:“有人在外面吗?”
司炜只得进来了,“先生,大师,早上好。”
顾攸宁微微蹙眉,那眉眼精致得好似顶细的小狼毫蘸着松烟墨一丝丝勾出来的,显得极黑,极浓重,“不是让你叫我攸宁便好,与我你何必这么生分?”
此时,司炜才突然意识到,似乎男子也有可以称之为美貌的资本,他自己向来因一张脸冠绝α星,如今在顾攸宁面前竟也感觉自叹弗如。
司炜见莫子枫正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急忙端正了姿态,叫了一声,“攸宁。”
这两个字别人说出来都显得没有什么,不过是一个平平淡淡的日常称呼,可是被司炜这么一叫,顾攸宁却恍然从这声音中品出了许多弯弯绕绕的不明的情愫来。
他忽然想起在他旧症复发的时候,有人紧紧地抱着自己,连同一颗即将失落的心,一起抱着,他从未感受过那样的温暖,仿佛是他极其渴望的花红柳绿的春天。
他知道,那个人是司炜。
司炜,彤管有炜的“炜”,真巧,和他的名字一样,都出自同一本书。
他若是女子,于己定是天作之合。
司炜叫了一声,顾攸宁竟没答应,司炜一时有些尴尬,脸都快红了。
好在这个时候莫子枫出声了,“人家都叫了,你怎么不给人家面子呢?好歹也答应一声啊!”
顾攸宁正恍惚着什么天作之合,被他这一嗓子一下子叫回了魂,“啊,那个,”他叫我我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