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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坚定不移的站到了款冬然前面。
“你……”款冬然想要将她拉到身后却被她制止了。他们之间占据主导地位的一直都是她。
她平淡的看着方恪
她对着方恪道:“定州九鼎的鼎中世界是互通的,唯有找到通往阳鼎的路。我们才能脱离这个鼎中世界。这鼎中诡谲万分,绝不止是这些阴煞,我们一定还会面临更加危险的境地。到时候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或许是躲不过的。更何况你还要照看叶于时。若是我们联合起来,离开此地的机会会大的多。”
“所以我认为,我们此时的拼杀没有丝毫意义。只会让我们两败俱伤。如今最紧要的是离开这里。是以我们不妨合作。”
说到这里商若雪看了一眼方恪的表情。
方恪仍旧是没有丝毫表情。她敛下眼睑说道:“至于上次的偷袭确实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还望方师兄不要介怀。我可以保证往后定不会在发生这种事情。而且关于这鼎中世界,我不敢说知之甚详但一定比一般人多上许多。不如我们暂时放下成见,你看如何?”
款冬然原本被轻视的不满化作了讶异。他没有想过商若雪竟然可以摆出这么低的姿态。在他看来,商若雪这样的天之骄女是不会摆出这样低的姿态的。随即款冬然又有些明了他师父为何会说商若雪是最适合的合作对象。
因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可以放下一切的人是最可怕的。
他看向方恪,嘴唇抿了起来。那么能够让商若雪这样的人放低姿态的人是不是更加强大?在青花大陆之时方恪那一剑让他看到了他们之间的差距,后来他以为他们之间的差距在缩小。但是事实上却是越拉越大。
方恪摇了摇头。
商若雪仍旧淡然,款冬然却是面色微变,他觉得方恪有些不识好歹了。所以他冷冷道:“莫不是你真以为你可以杀死我们两人?或者你没有想过,就算你能够杀死我们两个。你出去之后又该如何面对来自天山和妖府的怒火?”
方恪看着款冬然,仍旧摇头。在他发觉这两人时他就已经决定要杀死他们。因为此时他的剑意是最饱满的时候,但他不可能永远保持这么好的状态。他能感觉到,接下来的日子他的状态只会越来越差。那时候若是遇上这两人,情形将会完全逆转。他可不会忘记,他脚下的这座莲台为什么会残缺。
也或许他们之后不会遇到,但是他赌不起这个或许。因为他的身后是毫无知觉的叶于时。所以他不容许这个或许有一丝一毫出现的可能。
所以把这个或许扼杀在摇篮里的最好办法就是先杀死他们。
更何况,他们是敌人。无论因为什么原因。给自己的敌人留活路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更不用说和敌人合作。
商若雪看着方恪的剑尖,她感觉到了方恪这个简单动作里面的坚决之意。她没有想到方恪竟然连这个都不顾忌了。
不过……
突然商若雪看向莲台上的叶于时,她唇角绽出一个笑容缓缓道:“那么你也不想知道为什么叶于时一入秘境就一直昏睡不醒吗?”
商若雪眼神微微一动,又露出浅浅的微笑。和之前的冷漠的少女判若两人,就仿佛戴上了一个娇柔的面具一般。
方恪微微皱起眉头,看向商若雪。他本来并不想与他们废话。他没有这个心情。
商若雪看着方恪笑的十分笃定。
“你也不想他这么一直昏睡着吧?”
方恪手中的剑缓缓放下,剑尖上的血滑落。
商若雪勾唇一笑……然后她的笑容僵在嘴角。因为方恪的剑已经递到了她的面前。而她避无可避,这一剑太快了。
她身后的款冬然欺身而上。
她又看到的方才将她的骄傲尽数打破的那一剑。简单而强大。
又是一剑。
仅是一剑而已。
款冬然整个人击飞出去,摔在黄色的泥土之上然后拖出一条长长的黑线。
这一刻,天地之间仿佛一片死寂。这战斗似乎还未开始便已经结束。结束的太快,太猝不及防,太无法接受。
起码款冬然无法接受,他拄着青伞挣扎着站了起来。似乎有些无法置信。以至于他就这般呆立在当场。
直到此时,商若雪平静无波的眼底终于掀起一丝波澜。
商若雪骤然看向逼近过来的方恪道:“看来你并不想要他醒过来。毕竟昆仑的掌门之位只有一个。而且偷袭这种事,你做的也十分顺手嘛。”
“世人提起昆仑昌秋下一句必然是天山若雪,可见了你之后我觉得萧师姐与你并列而称实在是有些贬低了她。你这样的愚蠢的人怎么能够和萧师姐相提并论?”方恪淡淡的道。
商若雪惊诧的看向方恪,美丽的脸庞上出现了那么一刻的茫然。他说她什么?
她出生到现在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说过她愚蠢。并且还是当面这般不留丝毫情面的说她愚蠢。她并不是没有输过,当即使输了。对方总会给她相当的尊敬。没有人会用这般不客气的语气说她愚蠢。
“上一次与你们结盟时,我就想说了。你们说的那句话我并不认同。对于天山或者妖府来说,或许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但对昆仑来说,这句话是错的。一个视利益为一切的人或许可以变得很强大但视利益为一切的门派必然不能长存。或许天山早就习惯了摇摆不定,那边风大就倒向那边。以至于你能够说出这种话。”
方恪已经走到商若雪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商若雪。
随后他看向款冬然又道:“我真不明白你们妖府为什么选了这么一个愚蠢的同盟对象。你知道吗?蠢并不可怕,自以为聪明的蠢才可怕。”
商若雪猛然回神,瞪向方恪冷笑一声就要开口。却被方恪一个眼神阻止了。
方恪皱着眉头道:“你看,你仍旧以为你不蠢。这就是你蠢的地方。你想要杀死我和叶于时,无非是因为在你眼昆仑是敌方。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昆仑和你本来是可以不需要走到这一步的。你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杀死我们,而是寻回梅欣长老,压制朱掌门。夺回你在天山的权力。
结果你太急功近利了。尚且自顾不暇一步都没有迈出去就想着要杀死几十步之后的敌人。反而得罪了我。你蠢不蠢?得罪了我还想和我合作。你蠢不蠢?想和我合作却没有能够保证公平合作的实力还敢摆出一副平等合作的模样,你蠢不蠢?摆出一副平等合作的模样也就算了,还拿叶于时来威胁我。你蠢不蠢?
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合作?”
方恪缓缓说完,又很认真的看着他们二人道:“我本来不想废话这么多的,但是我不开心了,也希望你们不开心。”
方恪抿着唇道:“现在,说或者死。”
第209章 乌头白【一】
商若雪身体微颤,被方恪踩住痛处来难堪还有羞愤难当和愤恨全都化为了沉默的对抗和眼底的怒火。
但是她是商若雪,有些时候她可以让她自己低到尘埃里去。她知道她还不想死,也还不能死。所以她眼神渐渐平静下来,面上的羞愤和怒火尽数消失的干干净净。
她笑了笑道:“我说了,就不会死吗?”
“如果说的是事实,就不会死。”
商若雪抬起手用衣袖将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她的动作很慢擦拭的十分仔细就仿佛她此刻是坐在梳妆台前梳妆打扮一般。
她目光平静的直视着前方声音有些沙哑:“在昆仑秘境之中有一处遗迹,是青陵散人所留。这处秘境是被叶于时所得,对吧?他的冰流焰也正是从遗迹处所得。”
“是冰流焰的问题?”方恪神色微动,叶于时曾经与他说过他这冰流焰与寻常冰流焰不同。因为他这冰流焰会进阶。原本只是五阶神火的冰流焰如今已经可当得上三阶神火。而且墨葫芦也无法克制这冰流焰。但是就连叶于时也不知晓是什么导致了冰流焰的变化。
商若雪点了点头又道:“机缘巧合之下,我也有幸找到青陵散人的一些遗留的散记。其中一块就记载了冰流焰。冰流焰是火中冰,是至阴至寒之火。却是天山神火,天然生成,世间少有。而还有另外一种神火,也是至阴至寒却是后天生成,和阴煞恰好相生相克——四阶神火幽冥焰。
青陵散人得到冰流焰之后,突发奇想将这世间少有的冰流焰和幽冥火置于一起。幽冥火被吞噬了。但这冰流焰却也不在是之前的冰流焰。吞噬了幽冥火之后的冰流焰拥有了一些幽冥火的特质。
我想,叶于时之所以到如今还昏睡不醒,应当是这鼎内的阴气刺激了他体内的冰流焰。他的体内便成为了阴气和冰流焰的战场。再加上他身体本来就虚弱,所以一时之间一直昏睡着。但等他体内的冰流焰可以压制住体外的阴气时,他自然就会醒来。”
说着商若雪拿出一块玉牌递给方恪。
方恪并未查看玉牌而是收了起来。
商若雪唇角抿了抿,敛下眼睑道:“你可以撤去对叶于时的灵罩,阴煞绝不会靠近他。这应当可以证实我所言非虚。”
方恪退后一步,商若雪闷哼一声伏倒在地。
方恪身形一动,一晃眼他便已经踩在莲台之上。他的目光落在商若雪身后的某一点。
款冬然也突然环顾了一圈四周。却没有发现丝毫踪迹。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远处的黄土突然涌动起来,猛地漂浮起而后化为尘埃。一颗颗头颅聚集在一起,然后脱去头颅的形体,化成黑色的阴煞。四周的煞气全部涌动起来,疯狂的朝那片涌去。在阴煞的中心,出现一个巨大的黑洞将阴煞全部吸进去。
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人站在其中,
一名棕色头发的妖修从黑洞中走出。他一身布衣短打,头发披散着。此人正是乌头白。
他看着莲台上的方恪和昏睡不醒的叶于时眼底满是翻腾的仇恨和杀意。
款冬然看到出现的人是乌头白时,神情变得有些复杂,眉头拢了起来。若说方才被方恪一剑击败让他心理上无法接受。那么乌头白则是完完全全把他打压到喘不过气来。他佩服乌头白,但更多的是一种不为人道的复杂心情。
在没有乌头白之前,他是几位师父精心培养的下一代,是妖府这一代里面最值得期待的弟子。行走在外,他便是妖府的代表。
在有了乌头白之后,他便是败者。
款冬然扶起商若雪之后,下意识的看向方恪。为方恪的运气叹息了一声,谁能想到乌头白出现的时机如此准。妖府之中谁人不知乌头白对方叶二人恨之入骨,恨不能碎尸万段。
“方恪,你可还记得我是谁?”乌头白阴测测的道。
“你是谁?”方恪平淡的声音响起。他很平淡的看着乌头白,眉眼之间却偏偏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疑惑。
这般毫不掩饰的三个字让款冬然一时哑然。
乌头白浑身气势一滞,随即他冷冷一笑看向方恪的目光愈发冰冷就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他一字一顿的道:“方恪,你很好,非常好。”
乌头白随手脱掉上衣,露出结实的上半身。但是在他腹部,肌肉纠结的腹部上有一道狰狞的伤口,一道新鲜的还未愈合的伤口。乌头白一手探入其中,伤口被打开却没有丝毫血迹流出。乌头白抽出一把带血的旗帜。那旗帜不过两个手掌大,通体黑色,旗杆上方装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