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反应。快到树叶未烂箭矢已经擦了过去。
然后如同穿过一块豆腐一般穿过水鬼的头颅。水鬼眼睛睁的大大的,眉心的小洞开始咕噜噜的冒出血水夹杂着白花花的脑浆。
这时候那片只余一半的树叶才颤了颤飘了下来。
……
方恪微微眯眼,密林之中一闪而过的反光。
方恪脚步一顿急速前进的脚步停了下来,右脚重心微微后移。
嗖!
又是一箭。但是方向却和方恪预料的完全相反。竟是从之前反光的地方完全相反的地方射出的。一声短促的叫声响起。是周立德的声音。
方恪猛地跃入密林,借着茂密草木遮掩住了身形潜了进去。他必须找到那人,否则江面上的人就完全是一个个活动靶子。
方恪眉梢一动微微侧头看向身后。
……
方恪的灵识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但却一无所获。显然对方的隐蔽功夫很高。
就在方恪不远处一名身穿着褐色衣裳的人趴伏在树上,整个人几乎和树融为一体。他手中的弓箭一直随着方恪的移动而不停变换方向。
他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一击必杀的时机。他左手边甚至有一个鸟巢,鸟妈妈将雏鸟们都拢在身下却对此人视而不见。
在他的视线中,方恪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往他的方向迈进了几步。他握住弓弦的手微微一紧。然而方恪又停住了脚步,方恪似乎是被他吊在树上的东西吸引住了。
褐衣人唇角勾起一抹隐晦的笑意。
方恪转身。
就是现在!拇指一紧一松。
……
一道亮光一闪。方恪侧头看向亮光处,一把银色的小刀被挂在不高的树上。那银光正是被它反射的。
所以之前吸引他的也是对方做的伪装咯。
嗖!一支箭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方恪身后而来。
但那箭实在太快,角度实在刁钻。
……
结束了,褐衣人收起了弓箭。却在下一刻僵硬住身体。
一只苍白的手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脖颈上,带了些微的凉意。褐衣人瞳孔猛地收缩,下意识看向方恪。
只见方恪一扭腰,整个人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转过身来。他手中的剑对着箭尖轻轻一斩。
铮!一声剑鸣。
几乎可以看见剑锋和箭尖互不相让的对上。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满带肃杀之意。沉甸甸的的压力,宛如有实质一般。从剑和箭接触的哪一点扩散开。就如同水中波纹一般的扩散。
沙沙沙。
四周茂密的树木在一瞬间被撕裂,如同摧枯拉朽一般被毁灭。
方恪身周十余米竟然变成了一片空旷。
褐衣人被扔在树下,他的下巴被卸掉,四肢被折断。由掌心窜入的灵力一瞬间摧毁了他的经脉,巨大的痛苦让他额头冒出冷汗来。
但是他仍旧偏着头看向方恪的方向发出嗬嗬的声音来,神情中带着几分得意。
他这一箭,方恪挡不住。
……
方恪手腕往下一压。那箭不但没有被压下,反而振动起来。箭身高速旋转,突然跳开了压制它的剑锋直直的朝方恪胸膛而去。
结束了。褐衣人终于扭过头来看向这个恐怖的中年人。他看向中年人的眼神无波无澜就宛如一个死人。
中年人耷拉下来的眼皮轻轻一掀,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然后微微一抬头。
褐衣人猛地睁大眼睛,不!这不可能!
耳边传来轻微的声响,是枯叶被踩碎的声音。
褐衣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居高临下的少年。方恪没有死。
没有死在他的箭下。
褐衣人看见方恪左手手臂上渗透出的血迹,上面用布条已经扎住了。褐衣人狠狠的闭上了眼。
……
“死亡两人,重伤六人,轻伤十余人。钱朝明是被一箭穿心,黄晃没来的及从船里出来。”周立德道。
方恪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沉默了一会儿。
周立德低着头不敢说话。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烧。在他看来今天这事有他的责任。竟然被这么一帮乌合之众打了伏击。
过了一会儿。
“你无碍吧?”方恪看了一眼周立德被绷带绑住的左腿。
周立德答道:“无碍,多亏了…这位及时援手。”周立德看向了束手而立的一名黑衣人。
方恪点点头道:“收拾一下,把他二人就地火化了把骨灰和玉牌收着带回昆仑。然后今晚就在附近的扎营吧。”
安排完事宜。方恪面无表情的看向中年人道:“解释。”
中年人淡淡的道:“我中计了。”
“这个解释不够。你离开了船却没有告知我一声,为什么?你的行动也没有请示过我,这又是为什么?我以为掌门的命令是直到我回昆仑之前,你们都得服从我的命令听从我的调度。”方恪淡淡道。
“掌门说的是保证你和三十七代弟子都活着。”中年人不带一丝情绪的道。
方恪静静的看着中年人,许久才道:“吴七,你很好,非常好。”他毫不掩饰话语中对吴七的不满。
名唤吴七的中年人不动分毫,他身后的黑衣人们却是抬眼看了看眼前这个年轻人。这是他们所看到的第一个敢对吴七用这种口气说话的人。就连掌门都从未这样说过。年轻人就是胆子大,也忒不知天高地厚。
“那名弓箭手,希望你能够撬开他的嘴。”方恪道:“还有我希望你在接下来的日子应该明白你在为谁做事。今天这种情况我不希望再次发生。”
他并未希望这几人经过几日的相处打了一个照面就完全听命于他,但是…今天这种遇到事情却一声不吭的情况,还有此时此刻表露出‘我只听从掌门的命令’的意思。实在是……
方恪说话的语调很平淡,但眼神却极冷。
“我尊重您,是因为您是我师父派给我的人还有您是长辈。但我这个人是一个喜欢讲道理的人,如果你做错了我也不会给你留面子。希望你自己掂量着来,不要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吴七和方恪静静的对视。半响吴七才颔首。
待他告退隐入黑暗之前看着方恪道:“想要杀你的人很多。多的超乎你的想象。”
说完吴七便消失在了方恪的眼前,方恪也并没有看到吴七嘴角那抹极隐晦的笑意。
……
想要杀他的人很多,这一点他当然知道。但这一次会是谁呢?方恪坐在火堆旁细细思量。
他这次的行踪应当算是隐蔽的。半途改道,换船都做的十分小心。
对方却是先将吴七等人调离,然后又收买了这么一群乌合之众…然后又派了一名弓箭手。
这一群乌合之众是陵江这一块的水匪专门做一些劫持商船的活计。但对方不可能那么傻敢劫持他们。这水匪老大是死在水鬼手里,水鬼又死在褐衣人手里。
但所有的消息也就断在了褐衣人手中。这褐衣人意外的难搞定竟是一句话也不说。
那么如果他死了,谁受益最大?或者说谁迫切的想要他死。
突然间方恪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面容。他记得对方看向他时毫不掩饰的厌恶还有杀意。
第149章 方贤清
周立德查探了一番后,告知方恪此处两百里处方有一村落。最终还是选择了在船沉的不远处休养。夜幕很快就降临了,在清出的空地中点燃了几个火堆。除了几个戒严的人,其余人都围坐在火堆旁。
但比起来时一路的叽叽喳喳此时大家都显得有些沉默。直到周立德掏出几壶灵酒传了开来。方恪接过酒喝了一口便递给了坐在他身旁的王洛阳。王洛阳接过酒极为自然的喝了一大口。却是被酒的辛辣猛地呛住了,咳了几声后白皙的面皮上浮现几丝羞红。顿时人群中响起几声善意的笑声。
“这是什么酒这么呛人?”王洛阳将酒递给他身旁另一人后问道。
“这是我们长年在外行走的修士常备的酒,叫做泊酒。自然比不得那些佳酿来的味醇但唯有一个好处就是烈。哪怕你在漫天飞雪的天山上,一口泊酒下去整个人就暖和了。”
“修为到了元婴就不会被外界环境影响了,更何况只要一件带有保暖符文的衣裳天山又算得了什么”一名三十七代弟子说道,对喝酒取暖一事不以为意反而觉得有些本末倒置。
周立德笑了,远处听到的几人也朗声大笑起来。隔着一个火堆的魁梧大汉笑的尤为大声他对着这边喊道:“这世间修行之人多达万万,能及元婴者几何?便是我们号称人界第一大派的昆仑元婴者也不过寥寥数百人。而绣有保暖符文的衣裳最低也要三品以上,像我们这等人平日的灵石用来买称手的灵宝还不够哪里还会把灵石花在这东西上面?也就你们这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大小姐有这个本钱可以挥霍了…”
“不过咱们昆仑还是有底蕴的,我们这些人走出去比起那些小门小派好多了。咱们手上的灵宝随便拿一件出去都可以镇住不少人……有些散修就更惨了,修行用的资源全靠抢没有丹药维持日常的修行,听说不少修士竟然是连辟谷丹都供不起更不用说筑基丹或者结婴丹了。”
……一群人竟然就这样磕叨起来。王洛阳等人听着竟是听出了几分趣味。一时间气氛无比融洽。
“你当年在太行派当暗桩的事,可以说说吗?”方恪随手丢了了一根树枝丢进火堆之中。
周立德看了看方恪,火光映在这位年轻人俊朗的带着浅浅笑意的脸上竟是让人有种平静而安心的感觉。
周立德又喝了一口酒,低声开始讲述他的故事。
说他年少时的意气风发豪情壮志,说他那一群一起出生入死的昆仑兄弟,说太行派中的危机四伏和做暗桩时的太行派哥们……
周立德的声音很平静说道高兴处还会比手画脚一番。说道低沉处也不过是寥寥数字戏谑带过。引人入胜。
几十个埋在太安城的弟子由于被人出卖只活了周立德一人,其余人的尸首被砍去头颅插在太安城上的尖柱上。
“那方贤清叛出昆仑后迅速投靠了太行,我听说他将昆仑的暗桩卖出去许多。其中一名便是姚仲卿姚长老的儿子姚嘉玉,嘉玉师叔在太行派潜伏多年为我昆仑立下许多功劳最后却是葬身太行血池,连尸体都找不到。其余各条线上,我们昆仑死了上百人…”余崇礼小小声的说道。
“你还知道这个?”赫连彤惊奇道,毕竟在她看来余崇礼不过是谢安的小跟班除了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以外没有半点长处。没想到才从慎行崖出来没有多久,他竟然能够得知这样的消息。
“姚长老和我家走的也是很近的。作为昆仑弟子…了解这些也是应该的。”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余崇礼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那方贤清可真不是什么好鸟,往日在门派里面装模作样的哪里想到他是这种欺师灭祖之人。等咱们到边境之后,去为门派清理门户!”萧景发出豪言壮语然后目光灼灼的看向方恪。
顿时所有人都眼带期待的看向方恪。
惹得方恪弯了弯唇角轻笑出声。周立德倒是咳了一声想要为方恪转移话题,毕竟门派之中想要杀方闲清那么多方贤清都没有死,而且方贤清如今还投奔了太行派想杀他谈何容易。……总而言之,就是在他看来方恪是杀不了方贤清的。所以这是件尴尬事。
然而在他为方惝解围’之前,方恪便出声了。
方恪歪了歪头看向萧景又扫视了一圈后很是